喝师尊喂的水,当即头一偏,不仅将水弄洒了,还顺势呸了一口,骂道:“不用你假好心!”
江玄陵眉心一蹙,不悦地抿唇,淡淡道:“你确定要与本座置气?”
李明觉一听这话,当场就炸了!
听听,这什么语气?自己都流血了,作为始作俑者的师尊,非但不愧疚,反而还对他如此冷漠。
别说自己是他徒弟了,哪怕就是一夜露水情的陌生人,师尊都不能这般态度吧?
当即又气又委屈,恨恨地转过脸去,咬牙切齿道:“我才不用你管!我死了都不用你管!男欢女爱的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师尊爽了,我也爽了,从今往后,各走各的!就当那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顿了顿,他闭着眼睛大叫:“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师尊就当那晚日了条狗!你我扯平了,谁也不欠……啊,疼疼疼疼疼疼疼!”
话音未落,屁股上就狠狠挨了一下,啪的一声,响彻云霄。江玄陵随手一挥衣袖,设下一道结界,如此一来,今晚李明觉就是哭死,都不会有人听见。
“你说算了就算了?是你先过来招惹本座,也是你步步勾引,破了本座的无情道,如今说算了的人,还是你。李明觉,是不是本座太久没管束你,你现如今都不知道本座还是你的师尊了?”
下巴又被师尊一把钳住,李明觉受迫昂起脸来,入目便是师尊那张冷若寒霜的脸。
当即心里一个咯噔,暗想,是自己勾引师尊的没错,那夜的确是自己主动。
可他一直都误以为,师尊是个人人可欺的炉鼎啊,哪里想得到,现在的师尊真他娘的厉害!
原著杀我啊,原著杀我!!!
李明觉欲哭无泪,已经有些怕了,但又觉得,自己好说歹说,也是个纯爷们,就这么屈服在师尊的淫威之下,以后哪还有自己的立身之地?
当即怒从胆边声,咬牙切齿道:“那又怎样?师尊不也玩得很开心?什么一代宗师,也不过如此!如今被我破了无情道,师尊的修为日渐消散,只怕没过多久,连林师兄都打不过了!”
届时被座下弟子们囚禁起来,日夜不息地折磨的人,还不知道是谁!
其实,他这说的都是气话。他从来都没想过,要眼睁睁地看着师尊跟原文里一样,被座下孽徒折磨得奄奄一息,灵力尽散。
但落在江玄陵的耳中,却字字清晰。
原来小徒弟勾引他,不过只是一时兴起。破他的无情道,也只是出于好玩。
更是想见他修为尽毁,连座下的徒弟都打不过的惨状。
江玄陵手心一紧,恨不得活活掐死这个孽徒,可见他俊脸通红,眼角含泪,塌腰翘臀,好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又这般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那手劲儿便又紧了些,将人往自己身前一拉,伏下身来,沉声道:“李明觉,你想看本座修为尽散,那本座就偏偏不遂你愿!无情道虽毁,但有情道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就听撕拉一声。
半褪的衣衫彻底碎裂开来,露出少年白皙清瘦的身子,此刻不着寸缕,跪伏在床。
李明觉吓得半死,见师尊如此,赶紧摇头道:“不不不,师尊!弟子刚才只是跟您置气的!现在不置气了!师尊,师尊……啊,弟子错了,师尊!”
江玄陵哪里肯理他,抬腿上了床榻,余光瞥见小徒弟身后一片泥泞,暗想,再要行那事,怕是要生生疼死他。
又低眸见小徒弟唇角干裂,是缺水所致。不过瞬间,便有了注意。
抬腿踢了踢小徒弟的膝盖,示意他跪好,一手捧住他的后脑勺,腰身一摆,便将自己送了进去。
李明觉猛然睁大了眼睛,只觉得脸皮撑得生疼,他嘴又小,喉咙窄,根本禁不住师尊如此粗暴对待。
原本还想跟师尊求情,说自己不气了,咱们握手言和吧。
此刻倒也说不出半个字眼来,被师尊几次三番的作弄,差点干呕出来,羞愤交加的落下生理性的盐水。
心里酸楚得要命,也委屈得要命。
头顶猛然一沉,李明觉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师尊已经松开了手,不容置喙道:“方才本座喂你喝水,你不肯,眼下再喂,你若敢漏下一滴,本座不介意将你拉出去,当着所有人的面。”
李明觉:“!!!”
那不可能的!师尊肯定干不出来这种缺德事!
但只要一想想,这脸皮就烫得吓人!
“你且小心了,倘若这碗掉下来一次,本座就将此物封在你的身体里,一次一夜。”
李明觉更惊,敢情自己头上居然顶了个碗?
也就是说,师尊要他跪着,头顶空碗承受,还得不漏下任何一滴?
这真的是江玄陵么?
师尊怎么能够这样?
现在的高危职业都这么厉害的吗?
还没等他继续腹诽,猛然一阵大力,嘴角一麻,差点飙出眼泪来,头顶的碗晃个不停,差点摔了下来。
李明觉赶紧要伸手去扶,哪知手腕一痛,就被腰带死死捆了起来。
第四十五章 我只是想给每一个人幸福!
李明觉既惊又惧。
惊的是师尊居然如此厉害,玩的花样又如此花里胡哨。
惧的是自己被绑了起来,还不得不跪在床上,昂起头来承受师尊的雷霆之怒。
难道说,自己的小命就要彻底断送在师尊的手里了?
不行!作为一个穿书者,他绝对不能向恶势力低头,绝不能让师尊扼住他命运的咽喉!
于是乎,李明觉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要不然,还是把师尊咬断了吧?
毕竟这玩意儿都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一旦被咬住,定然痛不欲生。
可万一咬断之后呢,师尊不得把他活活剐了?
下意识的,他微微收拢牙齿,轻得不能再轻的磕了一下,仅这么一下,那搅弄他喉咙的大家伙稍微顿了一下,随后整根抽出,又重重地撞了进去。
李明觉只觉得喉咙剧痛无比,像是被刀刃生生割接开来,一阵痉挛反胃,差点吐了出来。
师尊好似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面颊,语气听起来像是要活活干死他,低沉着声儿道:“你敢!”
呜呜呜,我不敢!
李明觉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为什么想不开,要去咬师尊的大家伙,要咬就果断点,一口狠狠下来,直接咬断。
做什么还试探性的用牙齿磕一下,这下好了,师尊单手钳他下巴,如此一来,他就是想收拢牙齿咬人,也无能为力。
只能被迫撑开脸皮,被迫吞咽一柱擎天,被师尊操得死去活来。
更加可怕的是,这么跪着挨操,身子摇摇晃晃的,那身后极下贱的起了反应,药柱子顺着一片泥泞,竟然滑了出来,探了半个圆溜溜的脑袋。
李明觉只觉得浑身烫得很,羞愤之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恨不得翻身而起,提着大砍刀跟师尊对砍三百六十五个回合。
为了防止药柱子滑下来太过丢人现眼,他不得不并拢起双腿,悄悄地让那东西再藏回去。
可是如此一来,他既要应付师尊的猛烈攻击,又要防止头顶的碗别掉下来,甚至还要严防死守药柱子。
简直比杀了他还要恐怖。委屈得不行了,恨不得捶地痛哭。
嘴里除了不断吞吐之下,根本连半个字眼都发不出来。
李明觉想死的心都有了。
觉得自己就是穿书界的耻辱,徒弟界的败类,乃至于整个修真史上,绝无仅有的傻蛋。
明明是想在师尊身上爽一下,怎么就反过来了?
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强攻不成反被操?
“你在想什么?怎么又哭了?”
师尊抬手擦拭他的眼泪,沉沉的目光凝视着小徒弟的脸,见其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不免也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但又想起这混账东西此前说的话,实在气人,便又觉得他不是可怜,而是可恨。
眸子一寒,钳他下巴的手更紧了:“修有情道便是如此的,难道你事先不知么?”
李明觉知道个屁!但凡他知道一星半点,他都不敢这么招惹师尊!
江玄陵又问:“怎么不说话?方才不是很会说?巧舌如簧,字字珠玑,你全占了。平日里瞧着木讷寡言,原来都留着跟本座顶嘴,现在被顶到嘴了,偏又不说了。”
李明觉默默流泪,悔不当初。
一直让他说,让他说,倒是出来啊,堵着他的嘴了,让他怎么说?
江玄陵毫不心疼他的苦楚,硬是在他嘴里泄了一回。
李明觉被呛得眼泪直流,喉咙一阵阵绞紧,这味道又浓又腥,差点没把他当场带走。才欲往外吐,耳边骤然听见一声冷哼,当即喉咙一抽搐,竟然咽了下去……
他居然咽了下去,咽下去了。
呜呜呜,现在就是很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当场挖个坑,将自己活埋了。
头一歪,那碗啪嗒一声摔落在地,碎了一地残渣,李明觉一吓,赶紧伸手要去捞碗,大半个身子斜了过去,双腿一软,眼瞅着就要一头扎在碎瓷片上。
江玄陵并非铁石心肠,伸手一扶,将人拦腰抱了起来,顺势不轻不重地往他屁股上一拍,登时噗嗤一声,触手温热湿润。
当即心里一惊,暗道小徒弟的身子竟然如此风浪,宛如成熟的灵果,轻轻一拍就汁水横流,香气四溢。
更加让人羞耻的是,他不过随手一拍,便将滑出来大半的药棍子重新推了回去。小徒弟又疼又怕,整个人湿漉漉的,往他怀里一趴,像是受了伤的猫儿,蜷缩成很小一团。
江玄陵方才冲天的火气,眼下也泄了大半,拍了拍徒弟的肩膀,低声道:“别哭了,再要哭,本座的衣裳都被你哭湿了。”
李明觉一听师尊开口,登时哭得更大声了,也幸好江玄陵设了结界,否则定然要引了别的弟子来。
又疼又委屈,那脸皮子撑得疼死了,唇瓣红肿不说,还破了皮,一开口就疼得倒抽冷气,脑子晕乎乎的,感觉整个人都溺在水里,身上也黏腻得很,头发湿答答的披在身后……
委屈到了极致,胃里一阵抽搐,差点呕了出来,大张着嘴,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师尊,你……你是要我死啊!师尊!”
江玄陵一听他哭,就觉得头疼得很。
以前只知女修爱哭,每每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如今才知,原来小徒弟也爱哭,哭起来眼尾红通通的,比女子涂抹的胭脂水粉还要鲜艳。
哭起来没完没了的,仿佛方才就差跳起来指着他鼻子顶撞的小畜牲,已经换了个人。
不过就是以口渡情,小徒弟便这般哭得凄惨,倘若再用他身后的…恐怕……
“别哭了,眼泪擦一擦,本座替你处理一下伤处。”
一听说师尊要给他处理伤处,李明觉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只要一想到,师尊要扒开那不可言说的耻骨,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探路,便觉得头顶的天都塌了。
可又经过方才的修理,根本不敢同师尊对着干,于是乎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颤声道:“师尊,那你……轻,轻一点啊!”
江玄陵见他哭得实在伤心,想来方才的确是吓着他了,略一思忖,便低声道:“明觉听话,不哭了,师尊……师尊轻一点。”
李明觉乖乖点了头,为了能少受点苦楚,不得不从师尊怀里爬出来,然后跪着转过身子,高耸着圆润,委屈巴巴的唤:“师尊……”
被这小孽徒几句师尊唤的,江玄陵的心都软了下来,迅速无比地取出药柱子,然后熟练的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药膏,之后又重新堵了回去。
等做完这些,抬眸一瞥,小徒弟的手臂撑不住了,跟鸵鸟似的,把头埋在被子里哭,瘦弱的肩膀还一颤一颤的。
“明觉,明觉。”
江玄陵伸手推了推李明觉,见他没反应,又犹豫着道:“疼得那样狠的?”
李明觉还是不答,默默把眼泪抹在被子上,缓了缓气,才闷声闷气道:“师尊,弟子身上脏,师尊帮弟子洗洗。”
江玄陵听罢,倒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不出一会儿,又折身回来,端着一盆热水,绞了湿帕子,亲自替小徒弟擦拭干净,从上至下,从里至外,擦得仔仔细细。
见小徒弟的头发散了,索性取过梳子,绑了起来,至于衣裳已经撕碎,只好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套新的换上。
李明觉撇嘴道:“师尊的衣裳一点都不好看,全是白的,跟披麻戴孝似的,丑死了。”
江玄陵听罢,微微蹙眉,冷笑:“嫌丑就别穿,光着出去,看是衣裳丑,还是你自己丑。”
李明觉气恼地捶床道:“师尊!你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我,对不对?你倘若要半分喜欢我,又怎么可能这么欺负我?你其实就只是想用我来修有情道,是也不是?”
江玄陵不答反问:“那你呢,心里可有本座半分?对本座又有几分真心实意?你千方百计的勾引,步步撩拨,乱本座的心神,破本座的无情道,为的又是哪般?为的……又是何人?”
这段李明觉没法理直气壮,毕竟他理亏呀,强攻不成反被操,他能怨谁?
只能怪自己太傻,居然连师尊都拿不下!
当即气得俊脸通红,愣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偏偏师尊还气他,又冷笑了一声:“怎么不说话?本座说到你心坎了吧?”眸色微微沉了些,“你心里可还有别人?”
李明觉一听这话,觉得不能助长师尊的淫威,否则自己以后活着完全没尊严了,脑子一抽抽,当即便道:“男子汉大丈夫,立志在外开疆扩土!左拥右抱,佳丽三千!怎能将心落在一人身上?我心里自然有别人,我想给天底下每一个绝色美人幸福!”
江玄陵微微一愣,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