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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漱己 字数:4900 更新:2022-01-23 09:15:58

免被观客侧目,还吸引了不少过路人驻足,甚至于有些人的注意力尽在俩人身上了,而非皮影戏。

  陆怀鸩并不喜欢被旁人围观,这张皮相于他而言无异于罪孽,但他而今满心满眼俱是谢晏宁,无暇他顾。

  而谢晏宁生前的容貌亦很是引人注目,早已习惯了。

  《断桥相会》演罢,有大胆的女子围了上来,更有一妇人直截了当地道:“敢问两位公子可有婚配?”

  陆怀鸩下意识地挡于谢晏宁面前,却闻得谢晏宁道:“我并未婚配……”

  难不成谢晏宁对于在场的女子有意?

  他忐忑不定,但他无权干涉谢晏宁的所言所行。

  他紧张得浑身皮肉紧绷,又闻得谢晏宁道:“但我暂无婚配的打算,谢过夫人的好意了。”

  妇人又殷勤地问道:“你这弟弟可有婚配的打算?”

  陆怀鸩摇首道:“我亦无婚配的打算。”

  众女纷纷失望地散去了,不多时,此地仅余下谢晏宁与陆怀鸩俩人。

  陆怀鸩凝望着谢晏宁,逾矩地确认道:“师尊当真暂无婚配的打算?”

  谢晏宁正在努力地还阳,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久留,自是不可能婚配,遂正色道:“当真。”

  陆怀鸩闻言,如同得到了承诺似的,眉开眼笑。

  只消谢晏宁不婚配,他便是离谢晏宁最近的那一人。

  谢晏宁疑惑地道:“你不愿本尊娶妻么?”

  虽然眼前的谢晏宁面上并无丝毫愠色,但陆怀鸩料想谢晏宁或许下一霎便会翻脸无情,遂跪下身去,向着谢晏宁磕头认错:“弟子知晓自己无权过问师尊的婚事,望师尊降罪。”

  油纸包被压在了他的左掌下,一部分饴糖亦然,而余下的一部分则争先恐后地从油纸包中滚落开去,沾上了尘土,由米白变作了乌黑。

  原身的确不喜被陆怀鸩过问婚事,甚至会因此将陆怀鸩打至遍体鳞伤。

  但如今居于这张皮囊之内的并非原身——幸好并非原身。

  一念及此,他又听见陆怀鸩卑微地道:“望师尊降罪。”

  谢晏宁看着陆怀鸩弯曲至极致的背脊,那背脊似乎会在下一息折断,破开肌肤,使得陆怀鸩鲜血淋漓,这个念头催得他的心脏不住发疼。

  他抬手覆于心口,又扫过四散于陆怀鸩左掌边的饴糖,思及自己先前做出的决定,他并不做原身姿态,而是蹲下身来,揉了揉陆怀鸩的额发,温言道:“怀鸩,你且起身吧。”

  陆怀鸩小心翼翼地窥了谢晏宁一眼,又垂下了首去,乖巧地站起身来。

  他堪堪站定,竟是被谢晏宁扣住了左腕,他的左手本能地一颤,但并未抽出来。

  谢晏宁是因为瞧见陆怀鸩掌上黏了饴糖才扣住陆怀鸩的左腕的,饴糖被陆怀鸩掌心的温度融化了些许,黏黏糊糊的。

  他看着陆怀鸩的掌心,从陆怀鸩掌上取下了一颗饴糖,而陆怀鸩却是看着他,视线更是趁着他不注意,大胆地拂上了他的后颈。

  陆怀鸩自然不敢紧盯着那段姣好的后颈不放,须臾,便已撤离了视线,并将视线放于不远处的饴糖摊子上。

  他喜欢吃饴糖,但从未这样喜欢过。

  未多久,他又情不自禁地将视线收了回来,转而注视着谢晏宁的后脑勺。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拼命地呼喊着:师尊……谢晏宁……晏宁……晏宁……

  但他生恐被谢晏宁察觉,末了,终是将视线定于自己掌上了。

  谢晏宁的手指在他掌上来来回回,莹润如玉,骨节分明,教他忍不住想起了那些该当被尘封的记忆——勾住了他的后颈的谢晏宁的手,拥住了他的腰身的谢晏宁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的谢晏宁的手……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手有着怎样的触感,怎样的温度,但谢晏宁应当永远不会再这么做了。

  谢晏宁仔仔细细地将陆怀鸩掌上的饴糖取下了,又扯着陆怀鸩进了客栈去。

  陆怀鸩的心脏跳得厉害,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而今的谢晏宁神志清明,定不会亲吻他。

  果然,谢晏宁并非将他往房中扯,而是扯着他进了庖厨,得到厨子的同意后,谢晏宁当即从水缸中舀了一瓢水,其后,一手执着水瓢,缓缓地往下倒水,以冲洗着他的左掌,同时另一只手为了尽快让糖液脱落而揉搓着他的掌心。

  左掌上粘腻的糖液不久便不见了大半,明明身处于庖厨当中,陆怀鸩竟错觉得此地只他与谢晏宁俩人。

  谢晏宁修为深厚,吐息清浅,可那吐息打在他耳侧,却逼得他的耳蜗轰轰作响。

  他欲要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些什么,遂低低地唤了一声:“师尊。”

  自十一岁那年被谢晏宁收作入门弟子后,他便唤谢晏宁为师尊,当时他以为这仅是一个称呼罢了,但现下一唤出这两字,他却忽觉自己吃了满山满谷的饴糖,不然为何心口会这般甜?

  “师尊。”他又唤了一声,由于突然被谢晏宁触及了指缝,尾音微颤。

  谢晏宁仅仅是单纯地在为他清洗指缝间残余的糖液而已,他却觉得那薄薄的一层肌肤烫得惊人。

  “怀鸩。”谢晏宁闻得陆怀鸩唤自己,便也唤了陆怀鸩一声,又问道,“出何事了?”

  “无事。”嫣红悄悄地爬上了陆怀鸩的耳根,使得原就容貌姝丽的陆怀鸩直逼天上明月,惑人心弦。

  谢晏宁又舀了一瓢水为陆怀鸩冲洗了,才拿了锦帕出来,将陆怀鸩的五指拭干了。

  生前,在孤儿院之时,他常常帮年幼的孩子洗手,因而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但眼前的陆怀鸩却是满面的受宠若惊。

  他笑了笑,将自己的双手也擦干后,才抬手抚过陆怀鸩的眉眼。

  陆怀鸩的眼帘下意识地张阖着,一双浓密的羽睫蹭在了他的指腹上,催生了些微麻痒。

  他收回手来,又关切地道:“适才你的手是否被饴糖磕疼了?”

  “不疼。”谢晏宁太过温柔了,陆怀鸩顿觉自己将要溺死于谢晏宁的眼波之中了。

  “那便好。”谢晏宁含笑道,“你若还想吃饴糖,便再去买一些吧,但你入睡前,切记必须以浓茶漱口。”

  话音落地,他便转身出了庖厨去,一出《断桥相会》看罢,他该当回房修炼了。

  陆怀鸩赶忙跟上谢晏宁,又讨好地道:“师尊可还要吃锅盔?”

  谢晏宁拒绝道:“本尊须得去修炼了。”

  “那弟子便不去买饴糖了。”陆怀鸩亦跟着谢晏宁上了楼去。

  谢晏宁推门而入,却见陆怀鸩立于门口,遂道:“你若要进来便进来吧。”

  陆怀鸩双目晶亮:“弟子当真能进去么?”

  谢晏宁颔首道:“当真,你若愿意,亦可将你的房间退了,与本尊同住。”

  陆怀鸩呆若木鸡,许久才回过神来,凝望着谢晏宁道:“师尊不嫌弃弟子么?”

  谢晏宁反问道:“本尊为何要嫌弃你?”

  自上月二十后,他便未曾在夜间失去过神志,但以防万一,出门在外,还是与陆怀鸩同住更为安全些。

  陆怀鸩生怕谢晏宁反悔,匆匆地下楼将自己的房间退了,又从房中取了自己随身的行李,到了谢晏宁房中,还请小二哥送了软榻来。

  或许谢晏宁过一会儿便会因为他侵占了其私人领地而大发雷霆,但能多与谢晏宁相处一会儿亦是好的。

  谢晏宁沐浴过后,便上了床榻去,盘足而坐。

  唐阳曦为了找寻“相思骨”,失踪一月有余,尚且下落不明,此去江南道,恐怕凶多吉少。

  他一定要活下去,绝对不能死。

  时至夜半,外面猝然有一把女声唱道:“我如今实对你说,若听我言语,喜喜欢欢,万事皆休。若生外心,教你满城皆为血水,人人手攀洪浪,脚踏浑波,皆死于非命。”

  ——这唱段出自《白娘子永镇雷峰塔》,许宣发现白娘子乃是蛇妖后,惊恐万分,不愿再与白娘子做夫妻,白娘子不肯,竟以全城的百姓要挟许宣。

  这把女声语调柔媚却又刻毒,不知是否趁着夜色出来游荡的女鬼?

  陆怀鸩立即睁开了双目来,轻手开了窗枢,却见街上有一白衣女子,并不是女鬼,而是凡人。

  女子痴痴地笑着,又唱道:“你若和我好意,佛眼相看;若不好时,带累一城百姓受苦,都死于非命!”

  陆怀鸩瞧了眼谢晏宁,见谢晏宁仍在打坐,为免打搅了谢晏宁,旋即从窗枢飞身而下,到了那女子面前,欲要请女子切勿再唱了。

  女子似乎并未瞧见他,三唱:“‘时衰鬼弄人’,我要性命何用?”

  ——《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中,许宣奈何不得白娘子,又寻不到法海收妖,跳湖前,唱的便是这一句。

  女子唱罢,居然拔足狂奔。

  陆怀鸩放眼一望,不远处便是一条河,河水湍急。

  他足尖一点,越过女子,继而拦于女子面前,急声道:“姑娘何故要寻短见?”

  女子并不理会陆怀鸩,向左而去,但费了一番功夫,终究无法彻底地摆脱陆怀鸩。

  她双手用力,急欲将陆怀鸩推开却不得。

  陆怀鸩不动如山,沉声道:“姑娘,你且清醒些。”

  女子不得不望住了陆怀鸩:“你是何人?又为何要阻了我的去路?”

  陆怀鸩答道:“我名为陆怀鸩,生怕姑娘寻短见,才阻了姑娘的去路。”

  “短见?”女子轻笑道,“我为何要寻短见?”

  陆怀鸩堪堪松了口气,竟然瞧见女子飞身跃入了河水。

  水花腾起,河水当即将女子吞噬了,仅余下白色的缎子浮于河面上,但弹指间,这缎子亦被河水吞噬了。

  陆怀鸩见状,紧跟着一跃。

  却未想,这河水之湍急远超他之所料,且竟有十余丈深,河底漩涡无数,水草丛生,水草被河水推搡着,摇摆不休,直如一只只人手。

  他潜至河底,搜寻了足有一刻钟,却不见那女子的踪影。

  他水性尔尔,只得从河水中探出首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其后,他又顺着水流方向游去。

  然而,一个时辰后,他仍是未寻到那女子。

  除非女子早已上岸,否则定已溺亡了。

  但溺亡的可能性恐怕远远高于活命的可能性:其一,女子不想活命了,断不会自己上岸,而且女子不一定善水;其二,现下更深露重,鲜有人迹,连更夫都见不到一个,恐怕无人会如自己一般下水救人。

  他不死心,又搜寻了一个余时辰,依旧未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颓然地上了岸,才发现自己已出了城。

  他并不知谢晏宁会不会担心他,但还是施展身法,回了城去。

  尚未接近客栈,他似乎瞧见有一人正立于客栈门口。

  那人何故要立于门口?难不成……难不成是谢晏宁在等他回去?

  由于距离太远,他根本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但他的心脏却跳得厉害。

  愈接近客栈,他便愈紧张,乃至于不敢睁开双眼,阖了阖眼,才抬眼望去。

  映入眼帘之人竟当真是谢晏宁,他登地跪于地上,禀报道:“两个余时辰前,弟子闻得窗外有一把女声在唱《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当中的选段,生怕其打搅了师尊修炼,是以,欲要请那女子切勿再唱了,却未料……”

  年八岁,他便随谢晏宁回了渡佛书院,见惯了尸体,但他从未眼睁睁地看见过活人在他眼前寻死。

  谢晏宁修炼完毕,见暮色深沉,原打算立刻就寝,却左右不见陆怀鸩。

  他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仍不见陆怀鸩,但他清楚陆怀鸩不会私自行动,定是出了何事,才会迟迟不归,遂忍不住出了房间,立于客栈门口,等待陆怀鸩回来。

  陆怀鸩看起来颇为狼狈,发丝凌乱,衣衫半湿。

  他本想问问陆怀鸩出了何事,未及启唇,陆怀鸩却已跪于地上了。

  觉察到陆怀鸩的嗓音略生哽咽,他叹了口气,续道:“却未料,那女子竟然跳河自尽了么?”

  陆怀鸩颔首,他现下的心情格外复杂,一方面因为谢晏宁特意在客栈外等他而欣喜若狂,另一方面又因为一条鲜活性命的流逝而垂头丧气。

  两相交织之下,他大着胆子道:“师尊,你能抱一抱弟子么?”

  言罢,他直觉得自己是陷入魔障了,他哪里有资格让谢晏宁抱一抱他?

  他垂着眼眸,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师尊,弟子知错了,弟子不该有此等非分之想。”

  他还要继续磕头,猝然被一只手按住了左肩。

  那只手随即从他的左肩蜿蜒至他的下颌,又将下颌一挑。

  适才那磕头声在静夜中,可谓是穿云裂石,陆怀鸩被迫暴露于谢晏宁眼前的额头果真破了个大口子,涌出了血来。

  谢晏宁收回手,正欲将陆怀鸩从地上扶起,却见陆怀鸩在他收回手后,复又垂下了首去,那段后颈倏而透出了一丝伶仃。

  他顿了顿,才将陆怀鸩从地上扶起。

  “师尊。”陆怀鸩全然不敢瞧谢晏宁半点,那后颈依旧弯曲着。

  谢晏宁瞥了一眼伏于自己足边的呈放射状的血滴,而后放软了声音道:“你若抬起首来,本尊便如你所愿。”

  陆怀鸩抬起了首来,眼帘却依然低垂着。

  谢晏宁不再逼迫陆怀鸩,而是伸手将陆怀鸩拥入了怀中:“怀鸩,那女子即便当真溺亡,亦并非你的过错,本尊知晓你已尽力了。”

  谢晏宁的吐息近在耳畔,陆怀鸩一颗心脏悸动得厉害,但这是不对的。

  神志清醒的谢晏宁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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