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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谢 字数:4906 更新:2022-01-19 12:51:39

——

  “皇上头疾恶化,怕是影响到双目视力,要失明了……”

  小药童不知轻重,把当天夜里偷听到的只言片语,再根据自己的想象,添枝加叶地进行了补充。越说越严重,仿佛皇帝患了是见不到明日太阳的绝症一般,把苏晏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胆碎、魄散魂飞。

  苏晏扶着树干,仍觉得脚软,听到最后眼前发黑,几乎要栽倒。

  他深深吸气,勒令自己冷静下来,切不能听风就是雨,得向应虚先生求证过才行。

  可是在医庐里又等了半个时辰,陈实毓仍未回来,苏晏实在等不下去了,趁着天色未晚,决定进宫面圣,向皇帝一问究竟。

  ——至于是以什么身份去问,是担忧龙体的臣子,还是其他什么,他还没想明白,也没空去想。

  现在他只迫不及待地想见皇帝……见那个把名字印在了他身体与心坎上的“槿隚”。

  苏晏离开医庐,匆忙上了马车,吩咐小北就近从东华门入宫。

  东宫就在东华门内,太子给的腰牌可以让他不受阻拦地从东华门进入皇宫前廷,但再往内的禁门必须圣谕传唤才能进去。

  苏晏在禁门外通报完名姓,等待传话公公的回复,又过了小半时辰,才等来一句“蓝公公吩咐了,皇爷已经歇下,谁也不见。”

  此刻才申时末,日头西斜欲坠,莫说夙兴夜寐的皇帝了,普通百姓也不会在此时就寝,除非身体不适。

  苏晏更是焦心,不由猜测皇帝是不是头疾又犯了,此刻难受得紧。

  他恳求传话的內侍再通报一趟,把他手书的纸条带给蓝喜,但那內侍显然不想辛苦跑腿,找个借口溜走了。

  苏晏只能望门兴叹,几番踌躇后,沮丧地坐车回家。

  刚跨进自家小院,便见苏小京像只受惊的鹌鹑一样,傻呆呆地坐在门房内,见到他后好似猛然清醒过来,弹起身冲过来,手遮着嘴凑近苏晏的耳旁说:“大人……又来了!”

  “谁又来了,七郎?豫王?”

  “不是……皇上又来了!”

  苏晏恍然想起,皇帝曾经私访过他的宅院。那次他因为地道爆炸导致脑震荡,在家中休养,皇帝悄无声息地进到他的寝室,末了还赏脸与他共进了晚膳。

  苏小京是见过景隆帝的。不同于面对太子与豫王时的轻松自若,他对皇帝有种近乎幼鹿见到老虎般的天然畏惧,所以才在接驾后躲到门房,苦等自家大人回来。

  “皇爷在我们家?在哪一间?”苏晏赶忙问。

  苏小京说:“在主屋。”

  苏晏整了整衣冠,大步向院子第三进的主屋走去。

  主屋外果然有十几名御前侍卫把守,见到他后纷纷行礼,说:“皇爷在屋里等大人。”

  苏晏点点头,推门进去,反手就把房门关紧了。

  ——其实关不关都没差,御前侍卫就是铁石金刚,既看不见不该看的、听不见不该听的,又能在第一时间收到指令,奉命办事。

  门一关,苏大人风度形象都不要了,把碍事的外袍一甩,急匆匆往内室跑。

  皇帝听见动静,撩开画帘出来,刚巧被苏晏扑了个满怀。

  他揽住苏晏的腰身,笑道:“难得见苏卿如此主动,这是饿虎扑食还是乳燕投林?”

  苏晏微微喘气,一时半会不想说话,也抱住了皇帝的腰身,把脸埋在他胸口,深吸着衣袍上薰染的御香气息。

  皇帝安抚地摸他的肩背:“出了什么事?朕在这里。”

  朕在这里,你放心。

  朕在一日,就做一日.你的擎天玉柱。

  ——可是皇爷,又有谁能做你的支柱,让你偶尔能脱身重任与负荷,好好地歇一歇呢?

  苏晏喉中梗塞,发出一声近乎呻吟的叹息:“我的皇爷……”

  皇帝微怔,笑容淡去,眼底却仿佛亮起了光,将怀中之人抱得更紧,在他耳畔低声回应:“我的爱卿。”

第252章 臣请自荐枕席

  苏晏紧抱着皇帝不动。

  “怎么了这是?”皇帝用下颌在他的额角轻蹭,心里很满意这个主动的投怀送抱,又有些担心对方是不是受了委屈,“是对卫家的处置结果另有想法,觉得不够解气?”

  “没有,臣知道皇爷这个旨意必须兼顾方方面面,已是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好。”

  皇帝轻叹:“你能理解就好。”

  苏晏抬起脸看他:“近来圣躬安否,头疾可还发作?”

  皇帝道:“用了你献的方子,比从前发作得少了。”

  “皇爷没骗臣?”苏晏直视他的眼睛。

  皇帝的双目狭长深邃,乌瞳如墨,眼角向斜上方略微挑伸出去,很显清贵,看人时又有股不怒自威的凌然,正应诗中所言“石墨一研为凤尾,寒泉半勺是龙睛”,是相书中品格极贵重的凤尾龙睛。

  苏晏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两根指头:“这是几?”

  “……这是何意,要朕陪你玩什么花样?”皇帝失笑,捉住了他的手指,“朕今日微服出宫来见你,是有件事与你商议——”

  苏晏以鲜见的执拗打断了他的话:“皇爷前几日可曾深夜私访应虚先生的医庐?所为何事?”

  皇帝微怔,皱眉反问:“陈实毓对你说了什么?”

  “不关应虚先生的事,臣自己了解到的。”苏晏心里有些失落,松手后退一步,“皇爷刻意隐瞒,是信不过臣?臣能理解皇爷为了朝野内外局势稳定,不愿被人知晓此事,可连私下相对都不肯说实话……”

  “你啊!”皇帝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拉着他坐在圆凳上,“好,朕说实话。近来头疾发作的确有些频繁,许是政务忙碌,有点累过头,以后多歇息。至于视力……朕老啦,自然不比年轻人耳聪目明,有些翳障之症也是难免,不必太过忧心。”

  苏晏一听,不高兴了。

  之前他还说过皇帝管教他像爹管儿子,暗中吐槽“老男人,介意什么呢,一句无心之言到现在还耿耿于怀”,然而如今耿耿于怀的人却是他自己——他竟无法容忍任何微词加诸在对方身上,哪怕是自嘲也不行。

  “哪儿老啦!”苏晏跳了起来,凶巴巴的口吻堪称犯上。他俯身过去摸皇帝的眉目鬓角,“头发比我还乌黑浓密,眼角一根皱纹都没有,算什么老!”

  无论这话是发自真心还是情人眼里,都十分受用,皇帝故意又道:“不服老不行,朕有时真看不清东西了。”

  苏晏嘟嘟囔囔:“什么翳障,是哪个庸医在胡扯!这么亮的眼睛,怎么可能是白内障?我看就是飞蚊症,平时字儿看多了,眼疲劳而已。少用眼,去东西两苑或是哪处园林住一阵子,每天多看看花草树木,自然就好了。”

  皇帝摇头:“清河不必费神安慰,朕如今是什么身体,自己心里有数。”

  “什么身体?胸肌腹肌马甲线,左手右手换两遍的身体。我都还没叫手酸呢,您倒矫情起来了!”果然把苏晏气到了,撤了手要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去。

  皇帝眼底闪着奇异的光彩,似笑非笑地握住他的手腕:“卿的手怎么酸了,朕没明白。”

  苏晏意识到说漏嘴,耳根顿红,顾左右而言他:“手……写奏疏写酸的!对了,皇爷方才说有件什么事要与臣商议?”

  可皇帝现在一点也不急着商议了,趁胜追击道:“既然手酸,那就换个地方使力?”

  苏晏一边骂自己挖坑自埋,一边服软讨饶:“臣胡言乱语,皇爷只当没听见。”

  “迟了。不仅听见,还想起来了。既然苏爱卿容易手酸,当个君子也未尝不可。”

  君子……君子不动手,动口。苏晏额角滑下一滴冷汗,下意识要抽身后退,退回到心理安全区。

  皇帝却攥着他的手腕不放:“朕送过你一柄红玉箫,作为万寿节所献曲谱的回礼,苏卿可愿吹给朕听听?”

  苏晏欲哭无泪:“皇爷,臣真不会吹箫……”

  “朕说了,不会可以教。去拿过来。”

  “臣真的做不出……什么?拿什么?”

  “箫。”

  苏晏腾地闹了个大红脸。

  敢情皇帝是正儿八经地在说那柄御赐的箫,他还以为——咳,咳,算了。

  他低头掩饰尴尬之色,没看见皇帝饱含深意的眼神,去到书桌旁打开带锁的抽屉。

  红玉箫就放在抽屉里的盒子中。

  旁边便是皇帝那块羊脂玉的私印“槿隚”。上次因为大腿上被盖了章,他一看这印就难为情,也不挂脖子了,就给收进了抽屉里。

  在皇帝的注视下,苏晏有点僵硬地把盒子里的红玉箫取出来,拈在手上。

  “横吹笛子竖吹箫。”皇帝指点。

  苏晏硬着头皮把箫的一头凑到嘴边,抵在唇上,抿着嘴吹——半点声音都没有。他不甘心,更加用力吹,结果箫孔中发出了“嘘嘘”的把尿声响——还不如没声音呢。

  皇帝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伸出手指轻轻托住箫身,吩咐道:“张嘴。”

  苏晏依言把嘴张开了些,还在想着吹不响,问题是出在舌位还是口风上。却不料皇帝将箫头的吹口处,先是抵着他的嘴唇款款摩挲,而后缓缓深入了他的口腔。

  红玉打造的箫管晶莹透润,与粉唇、雪肤相映衬,说不出的艳色逼人。

  苏晏被迫含着箫头,整个人还有些发蒙,只听得皇帝近在咫尺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先舔一舔,别用牙咬。”

  他被这股循循善诱的语气蛊惑似的,舌尖不自觉地在箫头上舔了一下:玉石光滑、坚硬,有些冰凉。

  “好孩子。”皇帝褒奖道,“除了舔,还可以吸,将它尽量往喉咙深处吞,实在吞不下时,就往外吐一些儿再吞。”

  苏晏晕乎乎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箫管有点粗,他被噎了一下,脸颊霎时涨红,只想咳嗽。

  箫头似有灵性般往外抽了一抽,待他缓过气,又往内推送。苏晏感觉整个口腔都被塞满了,发出了“呜呜”的抗议声。

  “收缩两腮包住它。动用舌头,可以绕圈舔,也可以……”

  苏晏终于回过神来,脸颊红得滴血,忙不迭地抓住箫身往外拔。

  皇帝没有强制,松开了手指。箫身从嘴里抽出时,犹带着丝丝缕缕的透明津唾,似断非断地垂落在嘴角与箫头之间,仿佛红花吐蜜,香艳又淫.靡。

  皇帝将箫又抵在他嘴唇上摩挲,哑着嗓子问:“学会了?”

  苏晏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想在脚底挖个地洞逃走——或是把自己当场埋了。

  “没学会也无妨,朕耐心充足,可以慢慢教到你会了为止。来,再试试。”

  苏晏忙不迭说:“不必再试,臣学会了,真的学会了。”

  “真会了?”皇帝淡淡一笑,“那好,朕来检验检验。”

  怎么检验?拿什么检验?苏晏一下子就想到上次皇帝意犹未尽的那句——“既然是雨露恩泽,下次就吃了吧”。

  ……还真是这个“吃”!

  苏晏一张脸半红半白,急中生智,低头捂嘴开始剧烈咳嗽。

  皇帝放下玉箫,将他拉进怀里,给他抚胸拍背顺气。

  “臣内伤未愈,忍不住想咳,皇爷恕罪……”苏晏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皇帝如何不知他借伤逃避,心中生出不忍,却也摸清了自己这位爱卿的性子——若想他在情爱方面主动,几乎是不可能的。你耐心等他,他走到另一条道上去了;你招呼他,他慢吞吞地挪,总也碰不上;你想感动他,这倒是不难,但他一感动之下,君臣义、朋友情大把泼洒,唯独把爱欲之心捂得紧紧。

  对这种人,就得逼。

  步步紧逼不行,会引发反弹;太过宽纵也不行,会前功尽弃。就得进三步退一步,使水磨工夫一层一层碾去抵抗、浆出感情,最终才能剥出一颗弥足珍贵的真心。

  而如今,便是该把这颗心剥出来的时候了。

  “清河。”皇帝用忽然沉静下来的语气说,“朕也许等不到你下定决心的那一日了。”

  苏晏闻言一惊,失声道:“瞎说什么,什么等不等得到……皇爷长命百岁!”

  “爱而不得,长命百岁又有何欢?

  “罢了,不提这个。

  “朕曾经说过,你若一辈子只想止步于君臣相知,朕不强迫你。君无戏言。”

  苏晏望着皇帝那张异常平静的脸,心底一阵阵发慌:“皇爷真的……臣……我……”

  “倘若你我之间这般情意,仍不足以让你决定将身心交付,那是朕……是我的无能,与你无关。”皇帝忽然笑了笑,“你看,你不咳了,可见伤不在身体,在我。”

  苏晏一瞬间几乎被涌起的愧疚吞没。他强忍着满心不安与说不出口的隐秘期盼,低头道:“不,皇爷很好,真的很好,是我……我出于私利,有各种各样的担心,不能彻底放下。”

  皇帝叹道:“一腔匡时济世的抱负如果叫私利,天底下哪里还有公心?其实我也知道,你对我未必无情,只是这一国之君的身份,断了我们的路。若是天意如此……罢了,罢了。

  “今日是三月初一。再过两日,三月初三,你就动身去陕西罢。”

  陕西新政未稳,尚需他这个创革者进一步夯实。三月出发,等尘埃落定,朝廷派出专门的马政督理御史接管,他再回京。

  这是他们在年前就商议好的。可是现在说出,忽然意识到离别在即,苏晏被一股深深的失落笼罩。

  尤其是意识到,此一别不仅东西两隔,两人之间所有超越君臣的感情恐都将一一斩断,更是令他心中异样地难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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