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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谢 字数:4908 更新:2022-01-19 12:50:33

,叫我担心。”

  朱贺霖这下渐渐平复了情绪,“小爷我已大有长进,只是没在你面前表现出来而已。谁叫一见到你就……罢了罢了,你上去陪父皇——应付应付就得了,不准真弄出什么、什么‘冲破玉壶开妙窍’‘潜游金谷觅花心’的不要脸事,听见没有?”

  苏晏板着脸反问:“何为‘玉壶’?何又为‘金谷’?”

  朱贺霖答不上来。总不能老实回答,话本里看来的,他也不解其意吧?自觉受到了来自年长者的鄙视,于是他一转身,咕哝着“小爷总会知道的”,恼羞成怒地走了。

  苏晏吐了口长气,回到墙根处,拾阶而上。

  城楼上,景隆帝着一袭团龙交领直身,龙袍是平日少见的苍色,如烟笼寒水,外披黑貂毛滚边的暗银色大氅,在一众大红大紫的喜庆服色中,透出了遗世独立的清澹之意。

  皇帝背朝着他,凭栏而立。苏晏正要行礼叩见,却听他淡淡说了句:“清河,过来。”

  苏晏微怔后,轻步上前,站在皇帝后侧。

  皇帝却抬起手,曲了曲手指,示意他再近前。苏晏只好从命,冒大不韪与皇帝并肩而立。

  周围的內侍深深低头,躬身向台阶下退去,城楼上只余君臣二人。

  皇帝朝城楼下方抬了抬下颌,“你看。”

  苏晏俯瞰午门前的广场:钟鼓司敲响礼乐,教坊司的女乐们在悠扬旋律中翩翩起舞,姿态婀娜,仿佛瑶池群仙。火树银花不夜天,歌舞升平万民欢腾,如一副盛世画卷徐徐展开……

  “‘盛唐扬长帆,一句诗换一场醉’,八百年后,此景再现。”苏晏慨叹道,“全赖大铭国富民强,皇爷励精图治。”

  景隆帝道:“重任在肩,夙夜不敢忘先人之训诫,社稷之安宁。然朕有时觉得,自己活得像个大鳌。”

  “哪有人说自己是王八的……”苏晏嘀咕。

  “昔日女娲补天,斩巨鳌四足,以支撑天之四极,才将摇摇欲坠的苍穹稳住。从此后,这撑天巨鳌便寸步难行,只得匍匐于大地中央,继续守护亿万生灵。”

  苏晏听懂了言下之意,不禁转头看皇帝清俊沉静的侧脸。

  皇帝接着道:“也许鳌在倦极入睡之时,无数次梦回东海,在万顷碧波中肆意遨游,随心所欲,不必再负荷天地,也不必在意万灵眼光。但醒后,还是要回到宿命的轨道,日日夜夜支撑下去,直至寿尽方得解脱。”

  苏晏眼底渐渐蒙起薄雾,“亿万生灵托赖于巨鳌,也发自内心地感激巨鳌。”

  “但这托赖与感激,只会让巨鳌越发觉得任重道远,并没有丝毫的轻松。能让它感到轻松的,只有梦境,可梦境易碎,难以挽留。若是以真力强行挽留,又担忧美梦成了噩梦,从此后就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苏晏心弦颤动不已,忍不住唤道:“皇爷……”

  三更钟鼓响,广场上爆竹齐鸣,烟火怒放,无数光芒飞上夜空,炸出一团团灿烂的星云。

  “你送的年礼,朕很喜欢,想送你一份回礼,看——”皇帝指向夜空。

  天花无数月中开,五采祥云绕绛台。堕地忽惊星彩散,飞空旋作雨声来。

  那么多的奇花火炮,在地面摆出相应的形状,升上天空,于夜幕中绽出星星点点,汇成了光芒璀璨的四个大字:

  “海晏河清。”

  苏晏仰天凝望,用手掌捂住了嘴。

  星辉与雪沫一同从天际飘落。皇帝解下大氅,迎风一抖,将苏晏的身躯罩住。

  皇帝微微低头,温热的鼻息洒在苏晏的手背上。他轻柔而不容拒绝地拉开了苏晏的手。

  苏晏的视线,从绒绒的黑貂毛,与皇帝依旧乌黑的鬓角之间探出去,看见了漫天流光。而近在咫尺的天子目光,比流光更加动人心魄。

  烟火在开,爆竹在响,万众欢腾,而此时此刻,这盛世王朝的主宰者,眼中只有一个人。

  皇帝一手撑着大氅,一手抚托住苏晏的脸颊。

  世界忽然变得极小,堪只有一领大氅、一个怀抱那么大。苏晏有点喘不过气,但又觉得十分安全妥帖,他像条浮水的鱼,想要对着天空说句什么。天空便深远而广袤地覆盖了下来。

  皇帝吻住了他的嘴唇。

  先是轻触一下,仿佛春风唤醒柳枝,继而毫不犹豫地攫住萌出的新芽,尽情采撷。

  皇帝衣袍上御香薰染,沉郁而清幽,唇舌却是火热而极尽缠绵的。苏晏站立不稳,向前倾身在皇帝胸前,手指紧紧抓住衣襟上的织金云龙,心跳得厉害,肺腑间一片滚烫。

  舌尖交触的瞬间,他闭上了眼,向曾经的东海神明献祭出一个不碎的美梦。

  —————————————————

第171章 老房子着火了

  “快看,神仙在天上写字!”一个垂髫儿童拉着母亲的袖子,指天大叫。

  无数人仰望夜空,被壮观瑰丽的四个大字冲击着心神。即使烟火光芒转瞬即逝,这副场景也将深深镌刻在在场所有人的记忆中。

  “这得一口气放多少枚‘起火飞天’,得多少人同时点燃啊!”

  “摆在地上时也有讲究,须得是像雕版印刷的反刻,飞天后咱们才能看到正确的字形。”

  有官员抚须笑道:“海晏河清,时和岁丰,这是盛世的好兆头啊哈哈哈!不知是内宫哪个衙门的手笔,心思奇巧。”

  一个与他相识的內侍答:“是皇爷亲下的旨意。”

  “皇爷英明,以人为笔,以烟火为字,向天祈福,此举必能感动上苍,保佑我大铭国泰民安。”

  更多官员附和道:“是极是极,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居注郎令狐看着空地上残留的烟火壳子,自语道:“海晏河清……好是好,就是觉得这几个字眼熟。”

  旁边御史贾公济笑道:“令大人想必日日写多了起居注,看什么字都眼熟。对了,圣驾去了何处,令大人怎么不在旁侍奉?”

  令狐环顾两侧城墙的门楼,说:“皇爷爱清静,登高赏灯,吩咐无需我等作陪。眼下也不知在哪座城楼上。”

  “不用伴驾也好,走走走,今日不谈公事,赏灯去。”

  两人一转身,见豫王悄无声息地杵在后方,吓了一跳,忙见礼道:“殿下千岁。”

  豫王锦衣金冠,臂弯里抱着个正在舔糖人的小世子,面色隐没在幽夜与焰光的交织中看不分明,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爹,爹,丢了……”他走得太快,震得阿骛嘴边糖人落地。阿骛在他怀中着急地叫起来,“丢丢!”

  豫王停下脚步,低头看儿子。阿骛心痛地望着地面上的碎糖人,小嘴一扁哇哇大哭。豫王沉默片刻,沉声道:“丢就丢了。哪怕再捡回来,也是脏的、碎的,不堪入口。”

  世子嚎啕:“阿骛要吃糖人……”

  “这个不能吃了。”豫王摸了摸世子的小脑袋,“爹给你重买一个新的。”

  “新的……和这个一样?”

  豫王点头,“爹让卖家捏个一样的给你,我们重新吃起,好不好?”

  阿骛瞬间收了眼泪,又开心起来。

  豫王举高儿子,脸在他衣襟上埋了埋,把一腔翻沸的情绪镇压在心底,无声地道:今是昨非,那就重头开始,再捏个崭新的给你。

  阿骛抱紧父亲的脑袋,催促道:“爹爹快走,新的糖人。”

  -

  “咔嚓”一声响,沈柒手中握着的栏杆断成两截。

  下属们正望天惊叹字烟火的奇妙,闻声吓一跳,转头看他:“……有变事发生?请大人吩咐!”

  沈柒咬牙,面上阴霾重重如恨如怒,大步流星走过木桥,把一众不明所以的下属远远甩在身后。

  他沿着河岸,向着烟火升腾之处疾行,目的地不是午门前的广场,而是附近观看烟火视角最佳的几个城楼。

  “——站住!”侧方一个冷亮的声音喝道。

  沈柒按刀回头,见荆红追蹲坐在河沿的青石台阶上,手里捏着个红色的荷花灯。水面已有个素白的莲花灯,将将飘离岸边,灯芯里放着一枚折好的符纸,显是祭奠亡者之意。

  更远处,无数漂灯将幽暗的河面映亮。荆红追的脸在灯焰的笼罩下,依然锐硬得像剑锋。

  他将手中捏变形的莲花灯一瓣一瓣地抻平,放在水面,起身问:“你一身煞气,准备去做什么?”

  “与你何干!”沈柒对荆红追心怀杀机已久,此刻却无意与他纠缠。

  正要继续走,却被对方倏然飘到面前的身影拦住。

  荆红追道:“与大人有关,就是与我有关。我看你目露凶光,要发疯自己另找地方发,休要冲着大人去。”

  沈柒问:“你没见方才的烟火?”

  “见了。”

  “你不识字?”

  “……海晏河清!”

  沈柒用看朽木的眼神看他,“你效忠的苏大人名晏,字清河。这烟火分明是在高调示爱,你看不出来?当着满城人的面,赤裸裸地宣告所有权,警告某些别有心思的人不得染指,谁能做出这般手笔,你猜不出来?”

  荆红追漠然道:“看出来又如何?他是皇帝,你莫不是还想上前明抢?”

  沈柒冷笑:“你以为我像你这般,是个没脑子的亡命徒?凡谋事,必先知己知彼,再谈筹划布置。若是连敌情都不愿打探,你就真如高朔所言,合该在他洞房时贴床杵着,当一个挂衣裳用的架子。”

  “谁是敌?”荆红追反问,“曾经在我看来,你是敌,豫王是敌,皇帝和太子都是敌。”

  沈柒嘲讽:“如今呢,莫不是看我如同袍?”

  “如今,苏大人的敌人才是我的敌人。他想封侯拜相,阻拦他青云直上的人就是敌;他想归隐田园,打破他平静生活的人就是敌。反之,对实现苏大人心愿有用之人,我就该容忍他的存在。”

  “你容忍我?”难道不是我看在娘子的面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

  荆红追点头:“对。苏大人中了你的毒,我本想一回京,就寻隙暗杀了你。但如今我发现,你对他有用。在公事上,你可以做苏大人的援手,而在那些天潢贵胄们眼中,你则是吸引火力的前锋。”

  沈柒扯动嘴角,笑出了一股阴森的血腥气:“好,算盘打得好,原来不是根木头,之前是我小瞧你了。你当我的面说这话,是想和我结盟?”

  “结盟称不上,毕竟你我互不信任,相看两相厌,随时会在背后互捅刀子。”荆红追耿直地说,“但至少在目前,我看得出来,你是站在苏大人这一边的。

  “豫王污辱过大人,大人叫我‘不可公然下手’,那么即使他武功再高,我也会找到暗中下手的机会。太子年纪尚幼,大人看他的眼神犹带几分师长的关切,目前看来还拿捏得住。至于皇帝……我没接触过,摸不透底细。但至少目前他能重用大人,大人放手施为胸中抱负时,眼里是带着光的。倘若将来有一日,这份光彩因为皇帝的猜忌、打压与兔死狗烹而熄灭,就该是我动手的时候了。”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话,语调平板,却在沈柒心底掀起了波澜。

  沈柒手指摩挲着刀柄上的金属花钉,仿佛陷入沉思,最后道:“有一句话你说得不错,清河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但还有一句,所有妨碍我和他厮守终生的,都是我的敌人。皇帝是,太子是,豫王是,你当然也是。

  “京城风雨将至,你闻到空气里那股土腥味了么?”沈柒哑着嗓子问。

  荆红追微怔,想起行踪诡秘的浮音、不明其意的血莲记号、被杀的瓦剌使者,甚至是引得苏大人发怒的,市井间诋毁储君的流言……

  他慢慢点头。

  “无论这风雨是冲谁来的,都会波及到清河,他站得太靠前了。”沈柒说。

  “我会守好大人。”荆红追说。

  沈柒不忿地冷哼:“要不是皇帝对我严防死守,哪里轮到你。”

  荆红追道:“他可不止防你一个,前院四个御前侍卫把守着,我也只能走窗户。”

  两人一同沉默了,似乎都心有戚戚。

  荆红追皱眉:“苏大人今夜……会回府罢?”

  “你不是故作大方,如何又紧张起来?”沈柒再次冷笑,“所以我还是得过去。至于你,继续放你的河灯好了。再放一千盏、一万盏许愿姻缘的红灯,也只是痴心妄想。”

  荆红追反唇相讥:“再怎么痴心妄想,好歹也能躺在大人身边想。”

  沈柒的脸霎时就绿了。

  -

  朱贺霖站在阙左门旁的城楼上,朝匆匆赶来的富宝一伸手:“拿来!”

  隔着几十丈广场,对面阙右门旁的城楼唯见轮廓,即使烟火照亮夜空的瞬间,也只能看到一两点模糊的人影。

  富宝将不久前一个西洋教士传入大铭的窥筩递了过去。

  窥筩如管形,管身层迭相套,使可伸缩,两端俱用玻璃,随所视物之远近以为长短。不但可以窥天象,且能摄数里外物如在目前,故而又名望远镜。

  因为传入的数量稀少,极为珍贵,目前也只皇宫中有两副。

  朱贺霖将窥筩竖在右眼前,瞄着对面的城楼,仔细辨看,不多时就猛拍栏杆,气恼道:“怕他冷,就着人添衣,做什么解自己的大氅去披,做作!”

  忽而又叫:“从头盖到脚,把脸躲在里面做什么好事!”

  继而直跳脚,气得把窥筩往旁一丢。“小爷万万不可,这可是稀罕物啊。”富宝心惊胆战地冲上前接住。

  “对面那才叫稀罕!大氅不但盖得严实,还翻波浪,这是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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