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突然又来这么一出,完了你还跟我要奖励?”
黑化北霸恬不知耻地说:“你说,我有进步。”
陈其年:??????
“进步奖。”游北得寸进尺地说,“考试,进步,都有,奖励。这个也要。”
陈其年:“……”
社会还是游大北社会。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陈其年神志不清地迅速洗脑自己:是有进步,那就得有进步奖,没错。
“奖励一个,年年,给我。”游北的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低沉,在陈其年的耳边轻轻地说,“年年,你,不准,离开我。”
这是他一生中所得到的,最好的奖励。他的心不大,只能挂得上一张奖状,也只要一张。
明修文和大部队会和后,仍然心系陈其年那边,不由得长吁短叹,却又不说是为了什么事儿,遭到周雅的嫌弃与抛弃,眼睁睁看着她和秋雨去旁边姐妹好了。
明修文又叹气。
一根热狗递到他眼前,他扭头看去,防备又礼貌地说:“谢谢,不用这么客气。”
“给你就拿着!”王保保说。
明修文不敢和恶棍杠,毕竟他刚得罪人家老大。于是他接过热狗,默默地吃,味同嚼蜡地吃。
“怎么啦?”王保保坐他旁边问。
明修文摇摇头,继续吃。
见他不说,王保保也不追着问,只是说:“大过年的,高兴点。”
周雅和秋雨拉着手坐在长椅上边嗑香瓜子边等待着放烟花,边聊天。
“秋芒呢?”周雅郁闷地问。奔着校草来的,结果大半天都没和校草有什么交集,甚至脸都没吸多久,现在还校草一个都没见了,搞什么。
秋雨郁闷地说:“和江一六有事去了。”
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她哥和江一六有事。
江一六下午都跟着她和她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吵不闹,就像召唤兽一样跟着。哦,人家召唤兽还需要召唤,江一六都不需要召唤,反正就是特别周到的在她和她哥渴了饿了或怎么了的时候殷勤提供物资,然后又默默退回身后,搞得气氛特别诡异,秋雨浑身起鸡皮疙瘩。
关键是她哥的态度也很诡异,也不赶人走,也不给人好脸看,就吊着。
她很不想这么形容她哥的行为,但她只能这样形容:就是吊着江一六。
一问她哥怎么回事吧,她哥就说好孩子好好学习不要胡思乱想如果高考没考好就饿死她的Q宠还把她的QQ号卖了。
而就在刚刚,会合之后,她就和周雅说了几句话的时间,一回头,就见她哥和江一六拉拉扯扯地进小树林了。
就不是很开心。
烟花表演快开始了,陈其年和游北从僻静处出来,一边聊着天。
陈其年重拾话题,问:“你唱什么歌啊?”
游北说:“不唱歌。弹吉他。”
陈其年震惊道:“你还会弹吉他?”
什么宝藏男孩!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陈其年被男朋友迷住的钦慕眼光过于火热赤|裸,令男朋友都害羞起来,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情不自禁地说:“会一点。”
但又怕陈其年真以为自己只会一点,赶紧补充,“还行。”
又怕陈其年以为自己的水平只是还行,想了想,语气低调地说,“被朋友,的乐团,邀请过。帮他们,做了几场,酒吧演出。”
为了用乐团的水平衬托自己的水平,开着屏的孔·游北·雀继续说,“后来,他们,被星探,签了。”
陈其年果然get到了游北的中心意思,非常捧场地眼中冒着星星地盯着他道:“那你肯定也特别厉害!”
游北低调地说:“还行吧。”
陈其年问:“那你怎么没出道?”
游北怕他以为自己是被淘汰的,忙说:“我嫌麻烦,就没玩了。”
“你出道的话,肯定能红,肯定很多粉丝喜欢你,你这么帅。”陈其年号彩虹屁发射机持续运作中,全年无休。
游北看他一眼,说:“不要粉丝,喜欢。你喜欢,就够了。”
来了!游小北的突然袭击式情话发射机也开始运作了!
陈其年被他逗笑了,却故意道:“厚脸皮。”
游小北还不高兴了,说:“别人,喜欢我,你不吃醋?”
“不吃醋,越多人喜欢你越好。”陈其年说。
游小北更不高兴了,皱着眉头,瞅着陈其年,欲言又止。
“反正你也只喜欢我。”陈其年熟练地顺毛。
果然,游小北就憋不住笑了,说:“嗯。”
啊,小北好好哄,好可爱。陈其年扭头偷笑。
啊,年年好甜,想咬,想舔。游北扭头看着陈其年,嘴角微微的勾着,眼神软得像一捧水,专注地注视着自己的宝贝。
目睹了此情此景的明修文、秋雨和周雅:“……”
算了,我是瞎的,而且是透明的。X3
王保保:唉,北哥就是北哥,羡慕。说起来,总感觉哪里不对,是不是少了人啊?
总之,大年初二,就这样在混乱和热闹中过去了。
这是游北许多年来,过得最热闹的、最开心的新年。
而这一切,都是陈其年带给他的。
当然了,事后王保保同学接到他北哥的消息问“你勒索过陈其年和明修文,还抢了陈其年的眼镜扔给猴子?”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就不多说了。
至于明修文同学在开学后被迫接受了王保保同学强买强卖的“用每天陪接送上下学加陪打饭以补偿前年勒索的一百块钱(另外还还了钱带利息)”特殊服务这种事情,也不多说了。
陈其年莫名其妙收到王保保同学长达千字的忏悔信、还在做课间CAO的时候突然听到小蜜蜂喇叭里传出“陈其年看这里”,然后看到王保保同学在二楼高台上当众表演猴子跳草裙舞,最后被教务处长拎去了办公室这种事……也不多说了。
总之,北哥对此事表示不负责,他坚决否认是自己逼着王保保这么干的。
“我只是,问了他,这一句,话,而已。”游北把手机给陈其年看,满脸写着清白与无辜,“别的,我都,没说。”
而捧着别人的瓜吃得哈哈大笑的秋芒洞察了这一切,不无感慨地对着江一六道:“保哥也是牛逼,我看他以后是能干大事的,我就欣赏这种男人。”
于是好不容易得到了北哥再一次眼光的王保保,突然就得罪了六哥。六哥看见他就眼睛不是眼睛,眉毛不是眉毛的,都不知道为什么。
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但他活该。
第一百一十章
高三开学后, 先来一场誓师大会, 然后进入最后一波倒计时。
眼看时间迫近,陈其年过完年,就非常自觉地收起了玩心, 一头扎进学海之中。
虽然他是重生的,但距离高考过去那么久, 他也不太记得当年的题目了,甚至连一些高中知识点都模糊了, 还是得靠自己努力。再者说了,重生一回的人若还没第一次考得好,哪怕没人知道, 自己的面子工程也过不去啊_(:з)∠)_学霸包袱上线的陈班长默默地如此想到。
游北也跟着继续复习, 只是终究不像陈其年这么认真,而且陈其年也没强制姓拉着他魔鬼式复习。
如今的游北反倒比起上学期有了一些“私人空间”。他又不能缠着陈其年陪自己玩,就在复习累了的时候带江一六去找龙哥他们玩, 或者找秋芒洗脑。
龙哥和胡子他们也没闲着, 在按部就班的捣鼓烂尾楼和他们的新公司,偶尔带着游北和江一六熟悉一下,毕竟游北计划自己创业, 现在跟着看看学学都是好的。
就这样,冬去春来,春走夏来,高考到了。
今年的高考考场是市内几所学校打乱了混坐,分场结果出来后, 陈其年就郁闷了,游北也郁闷了,因为他俩居然不在同一所学校。不仅如此,游北和江一六、秋芒、秋雨、明修文他们都是在本校考场,唯独将陈其年分去了另一所学校,那学校还和他们本校矗立在城市两个遥遥相对的方位。
陈其年觉得这不科学,他上辈子高考不是在本校的吗!
然而郁闷归郁闷,不科学归不科学,游北回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给人打电话。
陈其年觉得有点奇怪,站原地没动,看着他打完电话,和自己解释:“胡哥,有个,认识的,朋友,在那个,学校,旁边,开了宾馆。高考的,那几天,附近,房间,很难订到。要抢。那几天,你住那边,比较好。住家里,怕路上,堵车。”
陈其年没想到这一点,愣愣地点点头。
游北继续解释:“宾馆是,条件差点,但是,那边的,酒店,有一点远,走起来,不合算。”
游北的第一打算是直接给陈其年租一套房,可向胡哥那朋友一打听,那附近现在哪还能租到房啊,有也早被二房东承包下来开小旅馆了,全弄的隔间或高低床,条件反而比正规宾馆差多了。这朋友家宾馆的预订电话如今也被高考家长打爆了,游北这都算走后门。
“没事啊。”陈其年忙说,“我就是觉得,你好细心啊。”
这不是每日例行的给游小北树立自信心的彩虹屁,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慨。游北一听分考场结果,别的都没说,立刻把这个事儿给办妥了,行动力这么强!
陈其年要被自己的男朋友帅死了,赶紧过去亲一口。
男朋友内心沾沾自喜,脸上故作淡然,脑子里面却活跃过度地思考起来:年年高考完,就是读大学,读大学我肯定跟他不是一个学校,而且大学都光明正大谈恋爱了,他肯定很多人追,完蛋!得想个法子给年年下个蛊什么的……啊不,不是下蛊,就是先把人给套牢再说。订个宾馆算什么,得先把房买了……对!把房买了!至少一起还贷能把我俩绑在一条船上。
危机感就这么突然上线了,非常社会的北哥陷入了深沉又心机的思考中,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有节奏感地敲着沙发扶手,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陈其年见男朋友忽然陷入神秘沉思,也没在意,反正他发现自己男朋友最近经常陷入神秘沉思,一边沉还一边用锐利的眼神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看。
反正问也不回答,随便他去了。
陈其年这么想着,接了妈妈的考前询问电话,又接爷爷和奶奶的电话。
陈其年的爷爷奶奶听说了分考场的事情,当下便提议奶奶过去陪陈其年住那三天,也好安排陈其年的饮食这些。
陈其年忙给拒绝了。他一个刚过完十九岁生日的大小伙子,还不至于生活这么不能自理,哪能让奶奶奔波过去陪考。
好说歹说的,才把二老给劝着在家准备考后大餐就好,到时候请江一六和秋芒秋雨还有明修文这些朋友都来吃饭。
二老就好热闹,一听便高兴了,又在电话里叮嘱了陈其年和游北许久,让他俩在考试期间放松心情,不要紧张,更不要中暑,云云。
挂完二老的电话,陈其年便接到了他父亲陈明的电话。
陈明问:“刚打你几个电话了,怎么都在占线?”
“刚和我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在通话。”陈其年客气地回答。
陈明的语气松缓一些,说:“哦。就要考试了,都准备好了吧?”
“嗯。”
陈明:“在本校考吗?”
陈其年报了自己考场所在的学校。
不料陈明却说:“那正好!你赶紧收拾一下,把东西都带上,爸爸等下来接你。”
陈其年疑惑地问:“怎么了?”
“就是小——”陈明停顿了一下,改口,“我现在就住这边,你别从家里出发去考场,万一路上堵车赶不上,你考试这几天到我这边来住,我请了假,这几天就在家。”
陈其年一怔,转瞬便明白了。
“崔烈就是在这个学校读书,而且考场也在这里”这句话,似乎没有必要求证。
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没有必要,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了。
陈明还特意请了假在家陪考……
陈其年想起了自己上一世高考的时候,父母都在出差,只打了个电话回来。
虽然他也很清醒地告诉自己,具体情况是不一样的,毕竟那个时候父亲在外工作,也不便请假。
可是,有些时候,就算知道事情是这样的道理,却仍然从情感上,还是有那么一点,一点点,不太好受的。
他对崔烈真好。
陈其年这么想的时候,心里面说不上是吃醋,只是觉得,不舒服。
“小年?”陈明见儿子不说话,催他,“我就开车过去接你,你现在住哪?”
“不用了,小北帮我定好宾馆了。”陈其年拒绝。
陈明一听游北的名字就烦躁,但顾及儿子马上要考试了,不愿影响儿子心情,便忍耐着道:“宾馆哪有家里舒服,而且你吃饭怎么办?”
“也挺舒服的,那是小北朋友开的宾馆,我也可以和他们一起吃饭。”陈其年说。
陈明皱眉:“那也不方便。”
“爸,都安排好了,就这样吧。”陈其年道。
陈明心道儿子这是还怨念自己和他妈妈离婚,也仍然敌视着崔烈呢,便有心为崔烈辩驳几句,毕竟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崔烈可没记恨过陈其年,反倒时不时就劝自己回陈家去照顾陈其年高考,多懂事啊。陈其年就……唉……还是被惯坏了。
陈明又劝了几句,见陈其年坚持,也不便考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