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元书:“……”差点忘这一届的人王特别不正常。
他们说话间,面就传来一声鹰啸,祈渊抬手把覆盖在外面的结界撤掉,在人王进入之后又重新设上结界。
没多久就听到有脚步声渐渐靠近。
白亦清听到脚步声就开始紧张起来,牧元书还在旁边跟祈渊说闲话:“他们小情侣这样,显得我们好像拆散他们的恶婆婆哦。”
祈渊拍他脑袋:“说人话。”
“你是人我也是人,说什么人话?”
“……”
白亦清都没听他们两个扯皮,他经历刚刚那一波之后,就更想太上皇,随着脚步声靠近,紧张又激动。
宫殷淮手按着佩剑从外面走进来,在小煤炭消失的时候,他就招来了斑鸠让它跟上飞走的光,他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
上次没反应过来,这次他立马就跟上斑鸠,进入到了凤凰山,最后在半山腰的洞口外,斑鸠就一直在外面徘徊,等他们到了之后,也只有他能进入。
他便让暗卫留在外面,自己先进来,洞穴很深,他走了一段路才到了里面,一进来就看到洞内站着个身影——两个认识的他自动略过,目光落在最后一道身影。
“辞景。”宫殷淮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对上他眼巴巴的眸子,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他的辞景。
他几步上前,白亦清也蹬蹬跑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太上皇一把按进怀里。
感受到太上皇的紧张,白亦清温顺地任由他抱着:“您放心,我没事。”
“诶,要我们先把正事办,你们再亲亲我我一下好吗?”牧元书捂着眼睛,指缝露得明目张胆:“你们这样挺少儿不宜的。”
白亦清听到他的话,脸顿时染上一片红,被旁人这么看着他多少也习惯,便想从太上皇怀里爬起来,宫殷淮按住他,目光善地看向对面二人:“你们是何人?”
怕他们闹出误会,白亦清赶忙当中间人解释:“殷淮,是这两位小神仙救我。”
他简单地把自己来了之后发生什么给宫殷淮说一遍,以及刚刚小神仙说的,还要解咒的情。
宫殷淮听到楼川暂时被封住,脸色稍稍好了一些,面对祈渊他们也缓和语气:“方才是我失礼。”
牧元书不在意地摆摆手:“本来楼川逃出来也是我们的失职……”
宫殷淮顺势接道:“所以你们解咒之后,可以让辞景的身体恢复健康吧,毕竟辞景的身体本就好,这次因为你们的失职,更是受到了损伤……”
牧元书张张嘴,扭头去拉帮手:“大,我感觉他要坑我。”
祈渊有些好笑,上前两步道:“确实是我们这边的失职,补偿也是应该的,我会让他寿命延长到与你同寿。”
他倒介意卖人王一个人情,过也想给人白占便宜,道:“过我希望人王你取回皇位的时候,手段能温和一些。”
毕竟地府鬼魂的队伍已经够长了。
宫殷淮眉头都不动一下道:“可以。”
两个狐狸最后达成友好沟通,白亦清便被拉去解咒。
宫殷淮是不放心的,还想跟着,就被牧元书给拦住:“你进去捣乱吗?”
“想要他安稳解咒就在外面等着。”
“解咒对他的身体会有伤害吗?”
“当然会有。”牧元书道:“过你是跟大……咳,我大达成交易吗,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宫殷淮抿着唇站在外面,看着白亦清坐在一个鬼画符似的血阵里面,眉头皱成一团,让他担心是不可能的,他恨不得能跟白亦清交换一下,让自己坐在里面经历这些都好受。
白亦清坐在里面,自然是感受到了太上皇灼热的视线,他抬头往太上皇的方向看,就看到他神色紧绷地盯着他这边,比他还紧张。
他朝太上皇眨了眨眼,想要他放松一些,就被牧元书给挡住。
“先别眉目传情。”牧元书打断气氛一把好手,“等会儿会有点痛,忍忍等咒解了,我们把楼川抓出来,你们有的是时间亲热。”
白亦清脸色发红:“哪里有……”
牧元书只想干活完早点下班,说:“准备啊,我要开阵了。”
白亦清立马甩开乱七.八糟的思绪,凝神对待,就看到牧元书在自己指腹划一下,一滴血滴落在阵法之上,整个洞穴立马亮起金光。
处在阵中心,白亦清第一感觉就是浑身上下先是发麻,再来就是发痛,而且这种痛跟被什么啃咬似的,越来越痛,他痛得嘶嘶抽气,忍住想问,这叫有点痛??
面牧元书开阵完就退开,祈渊拉住他,手在他指腹一抹,上面的伤口立马就愈合,他抬手弹了牧元书脑门一下:“你对他倒是不错,还用龙血给他开阵。”
“唔,我们三番两次遇见,这就是缘分啊,帮把手多好啊。”牧元书捂着脑袋,跟他咬耳朵,“而且解咒太痛,这小古人魂魄又很脆皮,要是受不死翘翘,人王发怒搞得人界动荡,我们也麻烦啊。”
“你倒是学以致用,理由找得错。”祈渊给他揉揉脑袋,“但是要记住,莫要跟凡人太亲近。”
“知道知道,你说了好多次啦。”牧元书没怎么在意,在看到白亦清身上的咒变淡之后,赶忙扯了祈渊一下。
祈渊抬手挥,一条灵线从他手中抛出去,灵线虽然圈住了白亦清,却不是困住他的肉身,而是迅速收缩之后,在被祈渊拽了一下之后,一道血色的影子就被从白亦清体内拽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woc,忘记定时了!!!大家冬至快乐呀!!!
第72章 心意
这么一会儿功夫,白亦清已经疼得满身大汗,他一直咬牙忍着不出声,好在这种疼痛没有持续太久。
在楼川被拽出来之后,他只觉身体一轻,周围光芒渐渐暗淡下去,他一放松就往旁边倒,然后半路就被有力的臂膀接住。
宫殷淮把人圈在自己怀,仔细查看他的情况之后,才道:“觉得不舒服吗?”
“没事……”
白亦清这会儿觉得很累,所幸楼川已经抓出来了,他暗暗松了口气,就放松地埋进太上皇怀蹭了蹭。
感觉到他的依赖,宫殷淮一直绷着的脸色总算松了一些,轻抚着他的背脊:“累了就靠着我休息一下。”
白亦清听到他的话,又从他怀爬起来,看向了被拽出来的楼川。
楼川这会儿显得有些狼狈,整个鬼被捆成了一团,牧元书正蹲在旁边对着他嘀嘀咕咕地指责。
“总算我逮住你了。”牧元书气呼呼的:“害我白打工了这么多年,我要把你关到酆都最层的牢房!”
楼川冷哼一声:“你自己所能,还怪我逃狱不成?”
“你还不知悔改。”牧元书气得就要骑到他身上,就被祈渊扯住。
祈渊看了楼川一眼,走到不远处的冰棺面前,刚抬起手来,躺在地上的楼川立马激动了起来。
他挣扎着叱道:“不准碰他!”
白亦清也往那边看了过去,他刚刚就注意到那个冰棺了,不过一直没仔细看,宫殷淮见他好奇,便把他抱起来走近了一些,白亦清也就看清楚了,冰棺面躺着一个男子。
男子身穿华服,面容清俊,即使是现在这么看着,都给人一种温润好说话的感觉,若他这会儿不是躺在冰棺面,白亦清会觉得这人只是在睡觉。
他记得刚刚来的时候,听到他们提到这个人的名字——玉思云。
楼川做这些情,都是为了这个人?
祈渊的手已经覆在了冰棺上面,他听到楼川的叱喝,头也不回地道:“玉思云魂魄都散了,强行留着他的肉身,你也不能让他活过来。”
他说着手下有光芒亮起,不管楼川怎么歇斯底吼着,冰棺的人还是在灵光下湮灭,彻底消失。
看着空了的冰棺,楼川整个人都怔愣了,好像魂魄也随着人飞走了一般。
牧元书在旁边啧了一声:“别摆出这个架势了,玉思云神仙做得好好的,都是被你害得魂飞魄散了,现在装什么猫哭耗子呢。”
“就算你真的用那种歪门邪道的手法复活他,他第一件事一定先杀了你。”
楼川狠狠地瞪他,牧元书很浮夸地跑道祈渊身边:“老大,他瞪我,我建议把他关到酆都下层去!”
祈渊按住他想要表演的脑袋,看向在场的另外两人:“我们会带着楼川离开,今日之还请两位不要跟旁人提及。”
若是只有白亦清的记忆,他倒是可以抹去,不过人王的记忆就不好搞。
宫殷淮颔首:“记得你答应的情.”
“当然。”祈渊抬手一弹,一道金光飞向了白亦清眉心,他只觉眉心一热,接着身上酸酸痛痛的感觉就减轻了许多。
等再抬眼,两位小神仙跟楼川便一起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白亦清摸了摸自己额头,宫殷淮低头,目光仔细地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白亦清说:“好像……身体没那么酸了。”
刚刚太上皇跟神仙说的话他都听到了,没想到还能给他争取寿命这种情。
他本来是没怎么强求的,以前只想着能多活一天就赚一天,现在看着太上皇,突然就很高兴,觉得能跟太上皇一起变老也不错。
白亦清脸有些红,他这次死逃生,也认清了自己的心理,不想再为了所谓的情浪费时间了,他想跟太上皇表明自己的心意。
说来惭愧,活了两世,他还没跟人表明心意过,一时有点难开口。
还在思索着想着要怎么开口,太上皇就抱着他往外走,白亦清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我可以自己走路的……”
刚刚出阵的时候还有点累,现在体力已经恢复许多了。
“不行。”宫殷淮直接拒绝,“这不安全。”
白亦清:“啊?”这哪里还有不安全。
不过太上皇这么说,他也就老实地任由太上皇抱着,宫殷淮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给他披上,他们从洞面一出去,立马就感受到了凛冽的寒风。
这是凤凰山的半山腰,寒冷的程度不是山脚下可以比拟了,先前在里面注意力都在别处,白亦清倒是没感觉,这会儿才知道冷,小脸都埋到太上皇怀去了。
等在外面的众人看到他们出来,立马就围了上来,言遥看了一眼他怀抱着个人,道:“你找到的这是……小煤炭?”
不怪他这么问啊,小煤炭突然消失化光之后,殷淮就召来了斑鸠拼命追,先前小煤炭消失的情他都见过了,现在就算大变活人也不惊讶了。
白亦清从披风面冒出脑袋:“言大夫,是我。”
言遥一愣,才想起来他们来此处的目的是找白亦清的,惊道:“白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面?”
这要解释还真的不好解释,白亦清一时没想好编个好说法,太上皇就直接道:“不要问那么多,先下山。”
他看了一眼还想多问的言遥:“你想听鬼怪故,孤晚上有空给你讲。”
言遥:“……”谢谢,不想听。
他们上山的时候是骑马的,这会儿马就停在外面,宫殷淮把白亦清扶上马,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扯着缰绳把人圈在自己怀。
白亦清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看着周围陡峭的山路,有些紧张:“我没骑过马。”
宫殷淮看他真的很紧张,干脆掐住他的腰,白亦清太轻了,被他这么一掐一抱,轻而易举地就调转了个方向。
白亦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就变成面朝太上皇,宫殷淮拉着他的手圈住自己的腰,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怀:“这样就不怕了,还能避避风。”
白亦清:“……”
他觉得这个姿势怪怪的,周围都是人他又不好提意见,干脆埋在太上皇怀装死算了。
外面的寒风凛冽,他被太上皇包得紧紧的,倒是没有被寒风刮到多少,就是他这是第一次骑马,有点不习惯,在马上颠簸得很难受,从凤凰山的路还不短。
宫殷淮看他不适,便放慢了速度:“等下山了再你换成马车。”
“不用。”白亦清拧着眉心,也不想折腾换什么马车,“忍忍就过了。”
这么一路到山下,白亦清才松了口气,到山下至少路都正常了,颠簸起来也没有那么严重。
他靠在太上皇怀,透过披风看向外面,凤凰城里以为先前的地动这会儿还有些乱,不过这的房子搭建牢固,地动倒是没有造成什么损伤,算是有惊所险。
他们一行人一路策马到了园林外,城主正站在外面焦头烂额,刚刚太上皇突然就往外冲,只带了几个近卫,他生怕太上皇在自己的地界出了什么情,这会儿看到他们回来,顿时放心了:“参太上皇。”
宫殷淮应了一声,便下了马,之后才朝白亦清伸手。
白亦清乖乖把手递过去,手马上就被反握住,被太上皇当众从马上抱了下来,周围的人都在看,他脸上一阵发热,他也想自己下马啊,问题是他没骑过马,不敢随意动啊。
等到双脚着地,他这才放松下来,就感觉旁边的目光盯着自己看,一扭头就对上言遥打量的视线。
白亦清只好问他:“言大夫,怎么了吗?”
“我在想……”收到某道警告的目光,言遥意识到现在周围的人还挺多,便道:“你先前不是体内中了罗曼的毒么,进了屋我你看看。”
“好。”白亦清也不太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毕竟他刚拿回自己的身体不久。
宫殷淮也记得这件事情,道:“先进屋。”
打发了城主之后,他们便回了主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