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组?”
施书瑶笑着跟练习生道:“你们自己决定先后。”
3组练习生最后采用猜丁壳的方式定了顺序,B组赢了,决定她们自己先上台表演。
B组,就是幸欢她们组。
幸欢一马当先,带着她的队员走出来。
施书瑶:“跟观众打个招呼吧。”
六人齐齐鞠躬:“大家好,我们是‘漂亮后妈和她的五个公主’。”
幸欢忍住羞耻:“我是漂亮后妈幸欢,担任队长。”
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团队名吗!要不是她们五个起哄,她死也不要。
幸欢带着礼貌不失尴尬的笑容,听着她的女儿们纷纷介绍自己是什么公主。
【哈哈哈哈哈哈?】
【叫后妈的果然长得好恶毒,上头。】
但看了她们组的训练日常,观众都明白,幸欢是位非常合格的队长,合格到听取妈声一片。
现在,是检验她们舞台的时候了。
幸欢组选的是一首甜美系小情歌,有点娇里娇气的,她们组的舞台妆点成粉色,女孩们穿着点缀着蝴蝶结的粉蓝白色系演出服,为大家献上了犹如草莓班戟般的一道甜点。
客观评价来说,她们的表演不能算完美,有些队员完成的甚至有些吃力,但舞风格外好,动作和表情非常有感染力,加上正合适的甜美的舞台风格,达到了1+1>2的效果。
等她们的对手也表演完毕后,简单的双方拉票环节后,观众需要现场投票。
“导师们,你们一人拥有五票,五票只能投给同一组。现场的500名观众请注意,你们每个人只有一票,只能投给A、B两组中的其中一组。你们的每一票都可能决定练习生们能否拥有下一次舞台,请谨慎。”
30S投票倒计时结束,后台现场统计票数中。
幸欢握紧队员的手,这不是她第一次参加综艺,更不是第一次在舞台上等着人宣判命运,但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只因为这次,她付出了比从前更多的心血。
一旦输了,她或许还能在节目里苟住,可她的队员们可能就会……她不想接受这样的结果!
幸欢手心直冒汗,感觉不能呼吸的时候,终于等到施书瑶扬声宣布:
“获胜组是……B组!”
幸欢的眼泪夺眶而出。
五个队员愣了下,尖叫着抱住她。
她们赢了。
【莫?A组实力更好吧???】
【那有什么用,B组的舞台就是更让人开心啊】
【舞台感染力也很重要吧】
【我喜欢A】
……
或许不同风格的舞台无从比较,但比赛会有胜负,有赢家输家,有逆袭,有超车。
有看似不公的公平,看似公平的不公。
这就是选秀。
-
有对抗的主题在,加上现场宣布输赢,现场气氛比一公时更为轰轰烈烈。
混迹在投怀宋抱的大队伍里,荆璇嗓子都快喊破了,等上面开始统计这组的票数时,她拉着被她拽过来的尚颜道:
“是不是要到她们了!”
身为柳絮,站在cp粉大队伍里的尚颜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嗯,最后一组了。”
荆璇哈哈大笑:
“我就知道这是节目组的套路!要把她们俩放到最后!”
等了一晚上,终于能看到投怀宋抱了。当施书瑶在台上串场时,cp粉的尖叫声突破天际,都不需要听电视转播,直接穿透墙面,送到cp正主耳朵里。
怀絮着实没想到这么凶猛,抬手盖了下耳朵。
谁知道导播搞事,镜头正切到怼她脸的那个。
cp粉看到她听到了后,叫得更疯了。
表演完的陶钦缩在椅子上,侧头躲到陆雪闻身后开始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怀絮也有今天。”
后台练习生们假装无事发生,眼神余光却到处乱飞。
对怀絮的遭遇,宋莺时引以为戒,一眼都不往怀絮那边看,眼风都收得死死的。
她非常努力,但根本没用,直接被观众鉴避嫌糖。
【宋莺时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之前左看右看的多活泼啊!现在木头人了?】
【10你心虚什么?】
【投怀宋抱yyds说累了】
……
施书瑶串完场,轮到她们表现时,宋莺时作为队长,和怀絮一起走到前头,两人需要决定出场顺序。
其他组的方法都千奇百怪,大家还挺期待她们俩怎么定呢。
但没想到,两人走到前面,脚跟刚站稳,怀絮就道:
“我们先?”
宋莺时也干净利落:
“行。”
没回过神的练习生:???
准备看戏的施书瑶:???
【就结束了?】
【好飒俩女的,爱了】
【床下可以这么快,床上可不行(语重心长)】
宋莺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和组员商量过,就算赢了对面,她们也会选后出场。怀絮表态她们想先出场,那就正好啊。
但放其他人眼里可不是这样!
【我严重怀疑这两个人都是宠妻狂魔!两队关系被她们带的像和和美美一家人!】
大家怀着审视的态度,果然看到在怀絮等人登场时,宋莺时队伍还给对方加油——虽然其他队伍也会和谐友好地互相加油,但莫名觉得她们这两组不对劲!
怀絮带领队伍走到台上,鞠躬:“大家好,我们是灯。”
怀絮嗓音甘冽:“我是想看万家灯火的怀絮。”
万娇声音高昂:“你们好啊,我是想像白炽灯一样陪着你们的万娇。”
晏然笑道:“想让你们看到不同的我的霓虹灯,谢谢。”
全元元一如既往的活力满满:“你们好,我是不一样的辣椒灯,全元元。”
单丝岚比较有创意:“我是被辣椒灯辣哭的单丝岚。”
秋致欣来了个wink道:“大家好,我是想用表情包做小夜灯的秋致欣。”
自我介绍结束,在开始表演前,施书瑶问了句:
“感觉你们两组火药味不浓啊!想不想赢?”
怀絮声音低沉,微低头凑近施书瑶递来的麦克风:
“没有人想输,老师。”
当她再抬起头时,所有人都看到,她的瞳孔被战意点亮,闪烁着冷然璀璨的光。
在今晚之前,观众对怀絮的印象是一位优秀的原创歌手,一个漂亮却有些内敛低调的练习生,但二公这晚,他们注定要重新认识怀絮。
舞台上,怀絮的气场彻底张开,外放的姿态侵略性十足。
怀絮并不站在C位,但就像施书瑶在初评级时建议怀絮做C时说的那般,拥有这般的容颜,她在哪儿,哪儿就是观众的视线中心。
黑红为主的舞台上,怀絮随着队友迈着爵士步走到定点。她身披浓夜,脚下红莲火不断绽放湮灭。
清冷诱人的风情从她的行走间丝丝缕缕地飘出,仿佛无意,却愈发让人的目光难以移开。
直到第一个重拍,红莲火尽数熄灭,舞台光全灭又陡然亮起——
灯开。
怀絮的身形如水波漾起,却又像灵动的水中银鱼,雪净纤细的腰腹发力感十足。
性感不失慵懒的曲调中,怀絮的手搭在万娇肩头,一个旋身,她来到万娇身前,身体踩着韵律下压,腰胯曲线浑圆有致,折得摄人心魄。
她勾得人唇干舌燥,自身却不紧不慢。她抬手,指尖染成醉人的酒红,带着若有似无的醉人酒香,一点点斜斜顺着腰线收回,徐徐牵引所有人的呼吸频率。
可转瞬间,她旋至万娇身后。
再摆胯站起时,她收起那只肯让观众窥见一斑的风情,偏偏眼底风情将泄未泄,在每个抬眼睥睨间,明晃晃得摆足诱人姿态。
她脚下微动,纤直丰美的双腿变幻姿势。
她抬手从馥郁的唇前划过,银蛇紧紧盘踞在她细腕间,幽绿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妖异。同时,怀絮眸中迸现幽暗野望的光。
这一刻,对上她眼神的观众清清楚楚地意识到——
他们被魅魔所诱惑,心甘情愿,难以自拔。
她平日躲在清冷如仙的皮囊内,可在舞台上,她妖娆有致的一个抬眸,就足以让众生再难忘却。
轮到怀絮C的part,她一个垂眸,漫天尖叫肆起。
怀絮吟唱歌词,眼中的迷离与慵懒却愈发得重。
她已然分成两半,一半享受台上的灯光与台下的喝彩,另一半沿着无形深渊,滑至那天七楼的教室。
宋莺时告诉她野心与野望,告诉她不要禁锢欲望。
那一晚,她站在宋莺时身前,审视自己,颤着手从自己的身体中剥出一根欲望的丝线。
这根丝线起了头就没有尾,像最锋利的刀,割开身体,释放灵魂。
烈烈夜风中,怀絮踩在观众的尖叫上起舞,酣畅淋漓,魅惑众生。
她的灵魂越舞越快,随风旋起,轻盈得像要离开肉身禁锢,秩序崩坏,灵蛇复活,撕咬禁果——
她是她欲望的主。
第61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蛊得我在床上滚来滚去】
【爱死了爱死了爱死了】
【只有我看小十现在的表情吗?!】
仿佛像听到观众呼声, 在她们表演完《灯开》的舞台后,导播立刻切了后台练习生的镜头。
被怀絮点燃的沸腾后台里,许多练习生站起身蹦跳, 为舞台上的火辣表演欢呼鼓掌。
《躲不掉》组不在后台录制间, 她们正在舞台方准备上场,此时,队员们同样在为对手鼓掌。
唯独宋莺时不在此列。
镜头又一转, 像摄影师扛着摄像机换了个朝向——
宋莺时背对着镜头,站在更前方些。
正在观众疑『惑』她在做什么时,怀絮人了台, 和宋莺时迎面撞见。
镜头里看不到宋莺时的神情,只能看到怀絮意外地挑高眉梢,惯常的冷感中带着三分懒:
“宋师——”
怀絮后半句“还满意吗”还未口, 宋莺时像只矫捷的鹿,一子跳到她身上, 臂弯勾着她后颈, 带着她原地转了半圈。
怀絮怕她摔着,忙捞起她腰背。
宋莺时显然是亢奋极了,就势往她手臂上倒, 腰部用力, 轻盈弹回怀絮脸前。
看着没反应过来的怀絮, 宋莺时『摸』着怀絮沁着汗的滚烫的后颈,展颜一笑, 眼中俱是赞叹惊艳:
“怀絮,你师了!”
【草草草子的投怀宋抱】
【春野正片现】
【!果!这!都!不!算!爱!】
【宋师?难道10教阿序跳舞了吗?!还是什么情趣play#狗头】
……
闹了这么一后,宋莺时从怀絮身上来。
她没看到身后的摄像机,更不知道导播会聊到放着几十个机位不看, 专切她的“欢迎凯旋”镜头。
她的心还跳得厉害。
在这种状态,宋莺时二话不说招呼队员上场,没到工作人员匆匆而来,说舞台灯光失控,得个调试。
遇到这种表演突发事件没办法,只能灯光师找问题,可能是程序问题,也可能是控制线,需做一番检查,用时多少看运气。
宋莺时应声表示知道了,跟队员讲了几句话,一回头,在通道更深处,怀絮还没走。
她孤身倚在明暗交界的光影中,面容模糊又锐利。
宋莺时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意识地朝怀絮走了两三步。
一那些为怀絮着『迷』的观众,不知不觉间陷入混沌的失控。
宋莺时停脚步。
不行,她还有队员照顾,叮嘱她们保持状态。
很有责任心的十队长毅然回头——
正悄咪咪磕个糖的队员们警觉极了,立刻发难。
唐盼波疑『惑』的很单纯:“队长你回头干嘛?”
陶钦板着脸:“别回来了你。”爷产糖去。
瑜舟抿唇笑得温柔:“我们都知道的,队长不用担心。”
胡湾天道:“队长你快去放狠话。”说你在上面。
连寡言少语的曾馥都煞有事地跟着点头:“大家说得对。”
“……”
看着这群糟心的cp粉,宋莺时气得又转了回来。
怀絮在她面前闷笑,平日甘泉般的声音在此时变得微带沙哑,『性』感得沙沙挠着人心:
“宋师。”
她又喊她宋师。
这个独属于那一夜的教室的称呼缱绻在宋莺时耳畔,莫名有些多情。
宋莺时唔了声,她拽着怀絮往里走,直至来到通道两边的人帘后。
为了美观而挂的墨绿帘子里空气滞闷,在这说话有股淡淡的缺氧感。黑黢黢的,只有边缘漏进一丝光线。
此时这道光正照在宋莺时脸上,从她右侧的太阳『穴』划到左侧的耳。
宋莺时躲了躲。
她现在不被光照着,尤当怀絮静静在黑暗中观察她的时候。
怀絮的舞台已经结束,她的心脏还在为她跳动。
她甚至怀疑,在这个狭窄的空间,在某个寂静的时刻,怀絮听得到她不安分的心跳。
宋莺时的心脏一一跳得有力,蓬勃而欣喜。
方才,当宋莺时望着舞台上的怀絮时,她骤然回到那夜——
空旷的教室内,怀絮独自起舞。她搅『乱』了一室的氧气,宋莺时口舌发干,仿佛缺氧。
须臾间,怀絮捧着她的脸,骤然靠近:
“宋师,你热起来了吗?”
当时,宋莺时没有告诉怀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