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消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件事下去,平王是真的没翻身的机会,那个时候他就能正大光明的将其处置,免得对方暗地里给他找事。
平王认罚领罪一事,确实在京城引起轰动,当天还有不少人去围观平王受罚。亲自看到那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平王的身上,三十板子下去,平王的屁股都皮开肉绽了,确实没有放水。
平王还给自己写了一封悔过书,确实让许多人都能理解了。
他们都觉得,严重后果没有发生,平王又认错受罚,还要给荀家道歉,赔偿,皇家这一次做的真的很不错。
这件事对皇帝来说,也是有点好处,关键是,他打了平王,又得了名声,也不在意平王那点小算计了,都是小事。
此时,季沫正在给皇帝说金池县的事。
“是金矿和铁矿!”皇帝震惊,“难怪能养兵,有这两样东西,不愁千军万马啊。”
“父皇,平王他好大的胆子。”季泓一听这事,就愤怒了,“他胆子太大了,竟然私自占有金矿和铁矿,还以此招买兵马,这是想篡位。”
皇帝敲了下季泓的脑袋:“淡定一些,你是我朝的太子,怎么能如此急躁,凡事都要冷静,仔细思考对策。许多事情,你着急也都没有用。你看看沫沫,条理清晰的将事情告知朕,丝毫不慌张,不露出任何破绽。”
季泓脸红:“是,父皇,儿臣知错了。”
皇帝罢了罢手:“当下是解决金池县的事情,你们俩都有什么看法,不如说来。”
“父皇,金池县的金矿铁矿绝对要立马收回,不能让平王一直占有。若他一直占有,还不知道会招买多少兵马。”季泓还是有些急迫的说。
皇帝认同:“这是肯定的,但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这件事若宣扬出去,交给朝臣来办,最多能将金池县的金矿和铁矿收回,还收回不了全部。坏的是,会打草惊蛇,以后再抓平王的把柄就不容易了。”
“那得找到证据,证明这金矿和铁矿是他的,再有他谋反的证据,将他私自屯养的兵马收回来。这下处置平王,就完全没问题了。”
皇帝摇头:“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说不定金池县那边的人,也都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就是平王。也有可能平王会借另外一些人的名头,去做这件事,这是平王最擅长的。到时候他会折损,朕也会折损,这家伙也太损了。”
季泓愁眉苦脸了。
季沫在吃果子,这事就不是她操心的了,皇帝明显是个很精明的,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平王还想发育起来根本不可能。这样都能发育起来,那皇帝和季泓败了,那真是活该。
“沫沫,你有什么看法没?”
被皇帝爹点名,季沫当然只能停下来吃东西,擦了擦嘴 ,她说:“父皇,儿臣没办法,父皇和太子哥都想不出办法,儿臣能有什么办法?”
季沫真的没办法,玩阴谋诡计她一点都不擅长,这不是这父子俩的专长吗?居然还来问她,她可是要靠着他们养老的。
“沫沫,你应该有些想法吧?不管好坏,都说说。”季泓说。
季沫见二人如此看着她,她思考了一会儿说:“我的办法比较粗暴,如果平王横死在家里,再爆出金池县的事情,就没后顾之忧了。”
季泓和皇帝的都愣了一下,这倒是一个想法,只是想要平王横死在家里,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沫沫,平王身旁高手无数,想要他死,哪里那么容易啊。”季泓说,“要是能这样干,不知道多少人都会这样做,早就叫他横死了。”
“所以我没办法啊,”季沫脑子突然闪过一道光,“如果平王私自去了金池县的话,我能让他永远都留在金池县。”
季泓与皇帝对望一眼,没太明白她的意思。
“再说明白一些,如果平王在禁足期间去了金池县,我若是在那个地方遇见对方,恰好撞破对方的阴谋,我就能将其正大光明的杀掉。为什么呢?我可以说平王一直在京城禁足,怎么可能在金池县呢?此人冒充平王谋反,当诛杀。若是他以为能杀掉我,说不定还会装作自己不是平王,那弄死他就更容易了。”
季沫提出这个是因为,资料里面显示平王确实有一些事情去了一趟金池县。他那次去金池县,是完全是以季溪做掩盖,是带季溪去游山玩水散心,时间也就是在不久以后。她猜测在对方禁足的期间,很可能会去金池县。
“平王他会去金池县吗?”季泓提出疑惑,“看来你也是没有办法。”
皇帝若有所思:“不管如何,这也算是一个办法,这样吧,朕叫人盯着平王府,一旦他有什么异动,沫沫你就带着高手出去游山玩水,朕会派人助你。另外,再安排人暗访金池县。”
“行的,父皇。”
她只要将平王除掉,那算是她最后一次打工,以后就能安心养老了。
等她处理好这些事情,她就去找荀婼玩。对方在做生意方面十分有天赋,还能制作一些精致的胭脂水粉,好主意多,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来京城发展的打算。
等她忙完了,回头去问问。
“父皇,平王给荀家的赔偿送过去了吗?”
“这事朕交给太子去办了。”
季泓:“父皇赐下了一些东西给荀家,还在布置之中,十天后再出发。”
“那我也有些东西要带给荀小姐,还要送一封信给她,太子哥帮我一起安排了。”
季泓:“没有问题。”
他真以为只是一些,哪里知道季沫将自己的私库搬了大半出来。比皇帝赏赐的和平王赔偿的多了许多。
“沫沫,你和荀小姐的关系这么好吗?”
季沫:“是的,我们的关系很好。”
“也不知道这荀小姐是何方任人物,居然能和你玩到一块儿去,想来是不凡的。”
季沫见季泓若有所思的模样,连忙说:“太子哥,你可别有其他的想法,荀小姐已经有意中人,你不准去破坏人家的姻缘。若是你敢胡来,我会在父皇那边去告你。”
“我就是说说而已,既然她有了意中人,我不想其他的就是。”
“那就对了,人家荀小姐虽说是商户之女,但也是不愿意为妾的,而且她的意中人是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明白吗?”
季泓哪里见过季沫这种阵仗,连忙说他不会乱想的,这条件他一个做不到,就算再风华绝代的女子,他也是不会多看两眼的。他是太子,要做的事情可多了,根本没有空在这些儿女情长,游戏人间。
到现在父皇都对他的能力不满意,没空去哄美人儿玩。
季沫见季泓乖了,心里一安。继续收拾东西,又写了一封信,亲自将送东西的大部队送到城门外。
她返回之时,又不想回宫,打算在京城逛逛,还碰见了季溪。季溪模样确实是生的好,小巧碧玉,那模样一见就叫人生出怜爱之心。
此时她就站在一胭脂铺的里面,身旁的丫鬟正在帮她挑选胭脂,她却有些心不在焉。
季沫走进去,因为她打量的目光太过于专注,季溪抬起头来看她。季溪之前远远见了季沫两次,是认得的。
“见过山寻公主。”
“你在这里挑选胭脂?”季沫问,还拿起一盒胭脂看了看,“这胭脂做工真比不上荀家的。”
听季沫说起荀家,季溪脸都白了几分。
她最近的心情很复杂,高兴谢云书和荀婼解除婚约,又悲痛她爹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
第153章 第八个世界(9)
“山寻公主也是来这里买胭脂的吗?”季溪实在是找不到话说, 柳湾镇的事情季沫肯定一清二楚,这才叫她无措,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地步。
“当然不是, 是方才路过见到你在这里,过来招呼一声。”季沫说完又补充, “荀小姐送了我不少好货, 还说来年的新货也会给我留一份,不必在这里买。”
“原来是这样,荀家制作出来的胭脂水粉,确实是上乘。”季溪客气的说。
季沫没打算为难季溪的意思, 就是过来看看情况,季溪这般模样应该是在矛盾吧。但是她相信季溪和谢云书, 最后还是会在一起,哪怕出了这样的事情。
就是谢母, 也会想尽办法让谢云书和季溪在一起。
平王和平王妃, 当然都不会反对。
就是不知道这中间, 会不会出现些意外, 比如, 二人还没有正式成婚, 平王出了事。
“你先看着, 我走了。”季沫放下胭脂盒, 转身离去。
季溪看着季沫远去的背影, 又陷入了沉默,她无比的庆幸,她爹安排去杀荀家的刺客没能成功。若是成功了,她和云书哥之间,恐怕一辈子都会有间隙。
平王所做之事, 季溪觉得她爹糊涂,怎么能因为云书哥和她之间的事情去做那种事情呢。万一真的做成功了,那就不是现在那些惩罚可以结果的。就算是王爷,因为这种事情去灭寻常普通百姓百余口人,不杀他,皇帝根本无法与人交代。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郡主,你是在想谢公子吗?”
季溪没有反驳:“不知道云书哥什么时候才到京城,都这么久了。”
“应该是快了吧,谢公子带着其母一起来的,肯定是不能快马加鞭。”
“是啊,谢老夫人身子骨不好,确实不能太赶,不然她受不住。”季溪又矛盾了,“你说我爹做了那种事情,云书哥会不会很介意?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王爷是太在意郡主,才会一时犯糊涂做了那种事情。等谢公子来京,你们双方谈谈此事,说开了就好。从王爷当众受刑,愿意给荀家补偿和道歉就可以看出,他真的是一时冲动。谢公子听到这些,一定会理解。本身郡主与谢公子就是两情相悦,这点坎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若是因为此事,谢公子不愿同郡主来往,那这样的人绝对不是重情义的,反而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季溪听了丫鬟的安慰,心里定了。
是啊,她爹所做之事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如今大错未铸成,她和云书哥之间不能因为这点小小的坎坷就一辈子不见面,老死不相往来了。
季溪将自己安慰好,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安心的等着谢云书来京。
十天后,谢云书来京。
季溪提前得了消息,专门去城外去接他们。
谢云书在京城租下了一个小小的宅院,暂时就和谢母住在那边。谢母在见到季溪的时候,眼眶一下红了,抱着季溪就哭。
“你个傻丫头,怎么能单独去找云书,你真的是要将我担心死吗?”谢母伤心的哭着,季溪不好推开,谢母对她确实不错,所以她心里记着,连忙给她道歉。
“幸好,幸好阴差阳错,让你找到亲生父母,也是万幸了啊,菩萨没有白祭拜。溪儿,不,”谢母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改口,“你已经贵为郡主,该称呼你一声郡主才是。”
季溪听到连忙摇头:“不,娘,我们私下还是像从前一样称呼,就我们几人的时候就这样称呼。不管如何,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娘。”
一时间,三人相处起来其乐融融。
谢母确实累到了,见季溪没有任何隔阂,心里放心,于是去休息了。她没将平王暗杀荀家的事情放在眼里,那事没成功,平王还是平王,不会倒。
这边谢云书和季溪说起了平王安排人杀荀家的事情:“溪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书哥,这是我爹一时犯糊涂,他应该是看我茶饭不思,才下了这个下下策,幸好没能成功。若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啊,那样我就无法面对你了。”
“我爹真的只是糊涂,皇上已经罚过他了,他也愿意当众受刑,还写下了悔过书,给了荀家赔偿和道歉,人已经在路上,再过些时候,荀家那边就会有消息。”
季溪怕谢云书误会,不相信,将事情解释了个清清楚楚:“云书哥若是不信,可以去外面问问,京城的人都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信呢?”谢云书摸了摸季溪的头,“溪儿是不会撒谎的,我相信是王爷太紧张你,才会想什么都给你好的,做了糊涂事,幸好没有成功。”
季溪松了一口气:“只要云书哥相信我就好。”
“真是个傻瓜。”
谢云书想起和荀婼解除婚约的事情:“我已经和荀家解除了婚约,以后我就是自由之身了,溪儿。”
季溪当然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看到谢云书的态度,她心里一安。那件事到底不会给他们之间的感情造成影响,那便好。
除了父母,她最在意的人就是谢云书。
当初一想到对方要成为别人的夫君,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她就觉得心好疼。
次日,谢云书去拜访平王,他也向人打听了平王最近的事情,和季溪说的一模一样。
就是在酒楼茶馆里面,京城百姓对平王的都没有多少恶意,都觉得他是爱女心切,敢做敢当的人。谢云书知道平王如此有气度,心下也是佩服不已,对其没有任何排斥。
这就代表着他如果和季溪在一起了,不会有什么人议论,估计还会觉得他们是一对苦命鸳鸯,现在终于能在一起。事实上真的和谢云书想的一样,有些人就是在议论他和季溪之间,觉得他们明明真心喜欢,却因为一桩婚约无法在一起。如果季溪不是郡主,又没有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可能他们之间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