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见随波逐流,根本没想过苏子芸这是社畜被动.减少自身存在感摸鱼划水.话术,她遇到不想交心仅仅是同事关系相处的人就会发动这个技能。
贾欣和桥雨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个理财产品批的一文不值,白诗怀听着疑窦渐生,试探性的说了一句,“我不投一年,投个一个月也行,毕竟这个产品结算周期按星期算。”
“这怎么能行,这个app一看就不正规,”贾欣说,“你钱打过去就真的到别人手中,要不回来了。”
桥雨点头,“是啊是啊,这个平台一看就没有什么信誉度。”
这下连思绪不怎么在这个频道挂机的苏子芸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桥雨和贾欣真情实感的劝她俩不要踩雷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漏洞。
“白白你怎么看?”这回轮到苏子芸去扣扣上敲白诗怀了。
白诗怀看到手机屏幕亮起的一行字,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像是看到一条垃圾短信一样又把屏幕按灭了,她说,“那好吧,我就不去试了。”
可没等两人松一口气,白诗怀脸上带笑,“可既然是假的扔掉就行了,为什么要带回宿舍呢?”
宿舍的气氛顿时凝固了,桥雨和贾欣像是干坏事没瞒过去被戳穿了,大脑宕机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尴尬的局面。
大概过了三四秒,心中有数的苏子芸出来打圆场,“白诗怀,单页可能是桥雨和贾欣特意带回来给我们看的。”
“对对对是这样的。”两个人连忙应下,“怕你们上当受骗。”
白诗怀这才打了个哈哈放二人一马,拿起手机,“阿芸猜到了?”
苏子芸说,“这不难推理。”
就像是考完试学霸们经常会做的那件事,白诗怀有心想和苏子芸对对答案,“那么阿芸请听题,她们两个有没有买这个理财?”
“买了。”苏子芸说,“只有她们买了这个理财才能解释为什么要阻止我们购买,不仅要闷声发大财,还要把话说死,免得我们某个机会接触到它,杜绝发财机会。”
“满分。”白诗怀刚才正是想到这里,才会用自己也要买试探桥雨和贾欣两人,“不否认真的有一年年化80%的项目,不过她们两个根本接触不到这个层面的信息,也没有入局的初始资本。”
白诗怀以为苏子芸听了她的话会选择揭露骗子或者震惊还真有一年年化80%的项目,但她思考了两三秒,说,“我还真有一个年化80%的项目,不对,是一年50倍的项目。”
“请阿芸务必把这个项目介绍给我,”白诗怀挥舞着钞票果断抱紧苏子芸的大腿,“我今年压岁钱还没花出去呢。”
“很简单,买比特币,然后过几年再卖出。”苏子芸说。
现在比特币四百美元一个,折合人民币两千六一个,别说十年之后,就是六年之后,一个比特币都涨到了五万美元,更别提2017年涨到两万美元,2018年又跌到几千美元,里外里进进出出超级加倍。
提到比特币,连苏子芸都心动,她这半年赚了十万,首付都付不起,买房子不如买比特币,哪怕只买一半,到明年五万就能变成二百五十万,比房子升值都厉害。
白诗怀看着苏子芸辛辛苦苦上外网,顶着一堆英文单词也要买比特币,出于好奇心,搜索了一下比特币的概念,在2016年,比特币已经渐渐为人所周知,尤其是为了挖掘比特币而导致电脑配件价格暴涨,引起不少人反感。
她深知,像比特币这种没有发行者的货币,作为交易货币毫无价值,但作为投资品简直是暴利,决定在苏子芸五万的基础上追加五百万,一口气买了几千个比特币。
买完比特币后,桥雨和贾欣不知道去哪里串门不在宿舍,苏子芸想到这个时间段的理财产品就币圈和p2p两个,p2p被她一篇文章曝光,剩下的就只有币圈了,“桥雨她们买的该不会是山寨币吧。”
“什么?”白诗怀刚把比特币账号写进备忘录里,提醒自己几年后翻出来卖掉,听到苏子芸说的东西,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弯。
“美国淘金热,挣钱的是卖铲子的人,现在挖比特币,赚钱的是配件商,但有人把主意打到投资者身上,许诺高额回报,实则贪图对方本金。”苏子芸说。
白诗怀皱起眉头,“但是他们打算怎么骗钱?”
苏子芸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
白诗怀:???
“好多骗局在一开始就不把我这种人当做获客目标,”苏子芸摊手,“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话术。”
“也是。”白诗怀叹了口气,有点失望没有看到有趣的事情。
苏子芸拿起桌上的单页,瞥了一眼最后一行项目会所地址,“不过这个周六周日我们可以过去看看。”
“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白诗怀似乎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苏子芸回忆了一下,未曾在记忆中找到这个地址发生类似于魔都小红楼的事件,却也说,“去之前,我摇点人跟着一起去。”
“你联系谁啊,林湛吗?”白诗怀十分警惕。
“嗯啊。”苏子芸并不否认这一点,她在这个学校认识的可靠男生就剩林湛了,“林湛应该认识一些还在学校的男生。”
至于苏子芸去找她的同班男生?别搞笑了,估计他们连她叫什么都没记住,反正她没记住他们的名字。
“不行!”白诗怀说,“我来摇人”
苏子芸竖起了大拇指,“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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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嘿,来讲故事了
前几天,快下班来了一个人,他说话声音又低又硬,不太容易听清楚,同事拉着我小声的说,他是不是哑巴啊,说话都不张嘴。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不张嘴,我都看不到他的牙齿,后来和他说话,他说急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会“engengeng”和“angangang”,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我再一看,觉得他不是哑巴,是嘴巴被缝上了,顿时觉得非常恐怖。
到第二天,我问起另外一个女的,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害,他拔了两颗智齿,医生把他嘴缝上了,说话就那个样子。
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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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苏子芸没想过白诗怀所说的摇人,是从她家的安保公司摇了几个退伍老兵过来,看着这年轻力壮一个能打五个的前兵哥哥们,她说,“咱们也不是想着进去把他们全都端了。”
白诗怀:“安全第一!”
“好吧。”苏子芸举双手投降。
去的路上,白诗怀点开机构的官网,上面有一段创始人演讲的视频,是个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歪果仁,但她刚看了几十秒就皱起了眉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子芸瞥了一眼,官网上的视频她早就看到了,只是这段视频全程英语没有字幕,她有恐英语症很不想看。
白诗怀直接啃生肉,吐槽,“这什么稿子。”
“嗯?”苏子芸露出好奇的表情,“他说了些什么?”
“每一个单词我都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白诗怀皱眉,“乍一看还挺像一回事,但是到处都充满着骗子的痕迹。”
“是骗子也不怕,”苏子芸说,“我们就是奔着他们是骗子去的。”
“也对。”白诗怀把心态转换到乐子人心情顿时就好了。
到达地点,苏子芸下车,抬头看了眼高耸入云的办公楼,这里位处市内最热的商圈,想在这里租下两层来作为办公场所,不仅气派,花费还不菲。
不过她没想过,她和白诗怀两个大学生身后跟着一圈成年强壮男性,牌面也很强,会所的迎宾看到她们,眼神不住的打量,思考她们究竟是大客户还是来砸场子的。
苏子芸说,“我们几天前看到宣传,感觉很不错,加上周六周日有空,打算过来看看考察一下投资的事情。”
迎宾寒暄了几句,叫来接洽的销售,销售接到消息后,快步跑来,和苏子芸握手,邀请一行人到贵客室。
贵客室里,苏子芸和白诗怀坐在沙发上,几位大汉背手站在她们身后,军姿挺拔。
销售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空调冷气吹来,竟是有点自乱阵脚的发冷汗,但他想到培训一周背的滚瓜烂熟的话术手册,又想到家里着急用钱,他要用提成改变命运做出一番事业,慢慢的也就不发憷了,无论如何,挣钱都是头等大事。
“您好,我们公司最近正在做一个有关数字货币的理财产品,目前正在对公众进行募集……我不知道您二位对股票交易所有什么了解?”销售说了一段话之后,留了个引子。
苏子芸表现的有点冷淡,“但是这和代币又有什么关系,我来这里是想问一下贵司的理财产品。”
销售打了个哈哈,觉得节奏渐渐落入到他能掌握的方向,这个话术,他背过,“我知道,我们公司做的理财产品是比较的吸引人,但这是因为我们公司做的方向是数字加密资产才会有如此的魅力,数字加密资产结合区域链技术正是未来发展的趋势。您不妨花费一点时间了解一下,如果觉得合适,您可以考虑投资一下,如果感觉不合适也只是花了点时间,多了解一个投资品种也没什么损失吧?”
“嗯。”苏子芸表现的很有人上人的冷淡,说,“好吧,那这个代币又和股票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说这东西也能上市发行吧?”
“您说对了!”销售露出惊喜的表情,“我司有专业的投资分析专家,我们这款代币经过运作会在虚拟货币交易所上市,这就像是股票打新,新股开盘几乎必涨,甚至连涨十几个涨停板都不在话下,申购到就是赚到,稳赚不赔。”
白诗怀当一个安静的漂亮挂件很久了,但听到这里还是觉得对方把她当傻子骗。
首先股票打新并不是必涨,也有一定的风险性,再者涨停板这个概念只有中国有,是证监局保证投资者利益才设置的,但是虚拟货币交易所归证监局管吗?
没有证监局,谁能保证市场机制,如何保证不发生高位套现跑路的事情,哪怕是美股也能干断你网线强制你清仓的操作。
苏子芸表现出有些心动,“能详细讲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们这个项目是互联网+金融,买卖的是空气币,假如全球总共持有份额是100,而您购买的是其中的1份份额,份额每日会根据投资产生净值变化,当这100份份额无法满足供需时,这100份将会份额不变数量增加拆分成200份,而您原先持有的1份份额将会变成2份,财富翻倍增长!”销售说的激情四溢,恨不得赚那两倍钱的人是他。
白诗怀思索一下,销售这番话说的较为接近基金的概念,混淆客户但又魔改的一塌糊涂,相当于劝老人买定期,说一年5%,五年定期就是25%,只要是接受过义务教育的人就会知道真正的计算公式是(1+0.05)^5=27.6%,骗得过外行,骗不过内行。
不过她倒是好奇起来,这位销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一份骗人的工作,这家公司究竟有没有连自己的员工也一起骗,她觉得,有大概率是一起骗的。
销售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非常好,他说动了苏子芸在公司里继续参观,如果能谈下这笔生意,不仅能完成本月业绩,还能拿到一笔抽水,所以他非常的上心,领着苏子芸等人介绍道,“这里便是我们的会员活动区……”
苏子芸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这会所装修的还像是那么回事,咖啡机、红酒柜、侍应生一应俱全。
白诗怀默默的看着侍应生从柜格上取下标价一千多的红酒,眼神停留在瓶身‘VDT’的标志上,VDT是法国红酒旧分级等级的标志,在制度中代表日常餐酒,也是最低档的葡萄酒。
虽然说只要有钱,康帝都是餐酒,但她在品尝了一口露出得体笑容后,确定这瓶标价一千多的红酒就是字面意义上的VDT,红酒鄙视链的底层,酒厂的贴牌之王。
“很好喝吗?”苏子芸有些好奇,她以前聚餐的时候喝过各种的酒,对红酒是看到脑瓜子就嗡嗡的,实在是接受不了那个味道。
白诗怀小声侧耳对她说,“可以,当果汁喝。”
苏子芸闻得到白诗怀靠过来说话的果香味,确实和她以前喝过的红酒不太一样,她小心翼翼地倒了一个杯子底,品了一口,眼睛亮了,“这红酒比我之前喝的都好喝。”
白诗怀说,“嗯,因为你以前喝的都是AOC类红酒,口感丰富,单宁复杂,而这瓶VDT红酒的特点则是口感清新、单宁简单。”
苏子芸还沉浸在终于喝到能下咽红酒的感动中,突然反应过来,按白诗怀对AOC和VDT给出的评价词,AOC明显比VDT更高贵一点,而她手中这瓶VDT标价一千多。
苏子芸:糟了,被坑了!
没喝酒喝到脑子嗡嗡的,但现在苏子芸看着这标价一千多的红酒脑子嗡嗡的。
坐在一旁的销售听到白诗怀对红酒级别的点评,更是觉得这两位姑娘家庭背景深厚,在心里为两人疯狂美化——苏子芸对红酒一脸懵逼的样子没关系,他对红酒也一窍不通,谁说富婆就一定要懂所有吗,富婆只需要有钱;白诗怀对红酒很懂那是她对这方面有兴趣,是钻研精神。
销售在这里把能懂的都给苏子芸懂完了,又给她俩介绍公司画的大饼,“会员在会所里可以使用购买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