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绝对是最闪耀的存在。
赵南浔心里的小情绪很多,但就是不表露出分毫,只问祁余有没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我长大了,成年了,不是以前的小孩了。”赵南浔伏在她身上,吻着她的下颚,她们两个人的长发缠绕在一起,长腿交叠,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姿势。
“我也可以保护你了。”赵南浔低语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祁余沉默着,依旧是不发一言的模样。
于是报复心起的赵南浔不依不饶的缠着她做到了天明,在她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印记,甚至最后还敢放肆的用衣服把她的手反绑在床头上。
“姐姐既然这么不乖的话,那就不要怪妹妹我太过分了哦。”明明说的这样过分的话,可赵南浔的表情却是那样的无辜又纯洁,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那些招式,就惯爱用着自己那双湿润而闪耀的双眸一瞬不瞬的望着祁余。
祁余绷着脸低着眼帘,冷冷的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
赵南浔面对她的目光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还撩人地用着自己的指尖划过祁余的锁骨,勾着嘴角上扬道:“你看你,总喜欢表现的这样又冷又硬,可偏偏有的地方又湿又软…”
她凑到了祁余的耳旁,轻哼道:“这么妙,却只有我知道。”
“姐姐呐,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祁余浑身轻抖又僵硬,咬着嘴皮不敢让自己发出一个音节:“……”
赵南浔见怪不怪,仿佛经过了那么多年的洗礼之后她已经习惯了身下的这个女人强硬而不知变通的模样。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总归也是别样一番的滋味。
赵南浔心情很好的把到手的美食一一品尝了个遍,祁余不说不笑,不悲不喜不反抗,完全一副随便赵南浔但又不配合的模样。
赵南浔是名资深电竞选手,身为一位电竞选手,首要的就是手速快和能熬夜,以前的时候赵南浔不觉得这是什么优点或好处,直到在祁余这里开发了一番之后她才发现这两点能给她带来多么大的惊喜。
小鱼儿就是口嫌体正直。
赵南浔吃饱喝足,那晚睡得很好,因为十分的心满意足。
祁余也睡得好,但是却是因为疲劳过度。
两个人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三点过才醒来。
祁余脑子一清醒过来之后就发现了睡在自己身旁的那个人。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祁余是非常想动手把人给踹下床的,可又念及对方昨天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到她这边来。
…好吧,虽然到她这里来干得都不是什么人做的事,但飞机飞那么久的,昨晚又运动了那么久……应该是很累才是。
祁余板着一张棺材脸面无表情的枕在枕头上这样想到。
想的正出神,结果耳边传来了一道如刀切良玉般悦耳的女声:“是在回味昨晚吗?”
赵南浔长大之后好像变得很不要脸的起来,这种话也能随随便便的说出口了,并且毫无心理负担。
她光着腿搭在祁余的腰上,然后动手把睡在自己身旁的那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女人抱在了怀里,眯眼满足道:“看来我表现得还蛮好嘛。”
祁余太阳穴一跳:“……”
赵南浔笑问着:“既然如此的话,要不要重温一回?”
祁余:“……”
祁余:“松开。”
她冷冷道。
赵南浔“咦”了一声,然后抱着她在那里夸张道:“睡完了裤子都还没有穿上就想不认人了?真不愧是留过学的人。”
…阴阳怪气的,一听就是在内涵人。
祁余面无表情:“昨天晚上的事我可以当没有发生过。”
背后的赵南浔听了之后毫不在意的说道:“别这样说,我现在手上都还是你的味道呢,发生过就没发生过的那么容易——要不你闻闻?”
她一边说一边还真就把自己的手往祁余的鼻子上放,祁余察觉到她的动作之后眼皮子就是一跳,然后伸手直接动手捏住了她伸过去的手腕。
“赵南浔。”祁余沉声道,“不要得寸进尺。”
“……”
祁余回过了头,危险地盯着身后的女孩,冷飕飕道:“我不喜欢你,所以你也不要喜欢我。”
赵南浔怔了一秒,随即笑了起来:“我知道啊,没问题的小老板。”
她的鼻尖贴了过来,蹭在了祁余的脸颊上,像是一根羽毛轻柔地扫过自己的心,让自己浑身上下四肢五骸都痒了起来。
她轻笑道:“如你所愿,我不会喜欢你。”
赵南浔的手探了下去,诱惑道:“所以咱们就只是快乐便好。
第82章 口是心非
赵南浔真的变了, 祁余在赵南浔走后的第三天里终于还是得出了这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总能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改变一些让人们以往觉得会一成不变的东西,包括人。
赵南浔长大了很多, 人长大了就会发生一些改变, 很久以前祁余以为自己是了解赵南浔的, 但是当她们中间缺失了整整四年之后, 祁余开始看不懂赵南浔这个人了。
长大以后的赵南浔嘴角总是挂着两丝笑意,说话也是绕来绕去不正经的样子,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想法。
当然更重要的,更让祁余心里多多少少的有点不舒服的是有关于赵南浔对她的称呼。
所有人都知道的,以前的时候赵南浔很喜欢叫她“小鱼儿”的,但是现在的赵南浔却只会缠着她管她叫姐姐了。
没有特殊的称号了,叫她叫得那么的随波逐流且大众化。
最重要的是…赵南浔其实也没有再像小时候那样缠着她了。
因为那天晚上之后,还没有等祁余下逐客令赵南浔就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了。
潇潇洒洒的,还真是有她妈妈赵洵音当年年轻时放言“要给全天下女孩子幸福”的一些风范呢。
祁余心里不高兴, 但是融合了第二人格的她在情感方面变成了十足十的闷葫芦, 心里想的永远也不会在面上表露出来, 就像赵南浔走的时候还跟她打过招呼说“那我就先走了啊”时,她心里明明已经不爽到了极致, 但面上却还要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因为她听出来了赵南浔话里话外的好像也没有要等她挽留她的意思。
祁余很不高兴, 非常的不高兴。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起床之后洗过澡穿着她的衬衣坐在她的床上的赵南浔,心里想的是一年多没见难道赵南浔这家伙就不想留下来和她说说话吗?问问彼此的近况吗?
但她也只是这么短暂的想了一下就打住了这个想法, 因为她忽然又想起了赵南浔昨天把她压在床上咄咄逼人的样子。
坦白来说,她很讨厌有人那么对她,讨厌自己成为一个弱势者的样子。
这么些年她早已养成了习惯,孤傲的她实在是不容许有任何人可以对她放肆,哪怕那个人是赵南浔也不可以。
祁余没有挽留赵南浔, 而她本以为按着赵南浔那缠人的性格来说就算是她不挽留她她也会死皮赖脸的留下来好几天的。
到时候她总是会有机会能把赵南浔的话给套出来的。
然而赵南浔居然说走就真的走了。
走得真的是潇洒,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去的四五年里去玩了电竞被放飞了的缘故,赵南浔居然还敢对祁余吩咐道:“说起来我留下的衣服你记得洗一下啊。”
说完了之后她大概是想起了祁余是个富家女,千金大小姐的事,于是她又贴心的补充道:“衣服裤子你可以丢给保姆洗,但是内裤的话就算了吧,可以的话就劳烦您老人家动动金手,亲手帮我洗一下。”
她站那又是风情万种又是认真的说道:“毕竟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那么私密的位置呢。”
祁余:“……”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内裤那些留下来?!
对于这个疑问赵南浔也回答了,她笑眯眯的站在门口,肩上背着她那灰扑扑的单肩包,整个人青春洋溢又洒脱,对祁余道:“当然是给你留点纪念啊。”
她很不要脸的说着:“我可不是那种睡完了就拍拍屁股就走人什么都不留下的人啊。”
“……”
祁余冷着脸站在客厅盯着她,终是没忍住吐字道:“…滚。”
才十八岁的,赵南浔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啊!!!
赵南浔对她的反应好像很满意,走的时候脸上都是挂着情深意切的笑容的。
赵南浔说走就走了,一点也没有留恋的。
祁余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的,可当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着那扇被关上的大门时心里却有些空荡荡了起来。
祁余是个很喜欢安静的人,尤其是在生病之后祁余更是对声音敏感,因为怕吵,所以她的房子都宁可选在交通不是那么方便的郊区也不选在市中心。
她很喜欢安静的,但是当单身公寓里离开了一个聒噪的人之后,当整个空间都显得安静了起来之后,她却忽然觉得有点不适应了起来。
赵南浔走后的第三天,祁余上课的时候又开始走神了,好像自从赵南浔走了之后就是这样子的了。
以前的时候不可否认,她是一个专注力很集中的人,但是自从赵南浔来了又走之后,她就总是会在做事情或者看书或者上课的时候忽然出神。
大多数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但更多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是在想赵南浔。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不可细说的思念。
她看着窗外的飞舞在蓝天之下的白鸽,忽然想起了那个似风似云又似雾的赵南浔。
这次来,她都没有给她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在疗养院的时候因为多方面的原因祁余是没有自己的联系外界的工具的,所以那个时候除了两个人口头约定大概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碰面以外,其他的时候想要遇见真的就只能靠缘分的。
后来离开疗养院之后处于安全考虑祁余的母亲给她办理了新的身份,而她又是有心躲避赵南浔,所以别说是联系方式了,就连关南衣她都没有告诉自己准确是在哪个国家哪个地方。
她有想过让自己去适应一个新的身份的,也去适应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知道以自己的精神状其实是态并不适合与一个人建立一段亲密无间的关系,所以与赵南浔不联系不见面对她们而言都是最好的。
只要不会亲密就不会去伤害,更不会去遗忘。
祁余曾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坚定的认为的,可自从赵南浔那次忽然的出现打乱了她的心绪之后,再提起赵南浔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内心便无法再像以往一样做到那么平静淡然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岁月好像被人为的拉长了。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没有了容易自然也就没有了像幼时那么轻松的快乐。
长大后的每一天其实都与过去的一天相差无几,没有太多的惊喜,也没有太多的失望,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不好,只是偶尔回家的时候,在推开自己的家门,在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她总会情不自禁的停顿一下。
然后微微侧过头,微不可见的去幻想着自己能在像很久之前的那一次一样,遇上一个奋不顾身跑来她身边的女孩。
…赵南浔呐赵南浔,多少次祁余总会这样情不自禁的在心里念起这个名字。
“你有心事了是吗?”在圣诞节的时候,祁余的妈妈祁遇带着妻子过来看望自己的女儿了,母女俩身高相差无几,面容有五分相似。
祁遇虽生硬寡言,但对在意之人总是细致入微的。
在一起动手做火鸡的时候祁遇忽然问道自己的女儿。
祁余怔了一下,没说话。
祁遇又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与赵南浔有关?”
“……”祁余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祁遇表情淡漠,身上系着围裙熟练的把腌制好的火鸡放进烤箱,看了眼自己女儿,道:“她来你这边的事我早就知道的。”
祁余的身边跟了一个保镖队在,可能是女儿年少之时的那次绑架案让祁遇心有余悸,所以哪怕是思想过于西化的祁大老板也忍不住专/制的往自己女儿身旁安插了安保人员。
所以自然而然的,祁余身边的风吹草动她都是知道的。
祁余表情有点僵硬,祁老板又很是时候的补充了句道:“我没有告诉你妈妈。”
“……”祁余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她2岁还是20岁,她都很害怕听到安禾的唠叨。
因为关于自己女儿娃娃亲的事,安禾女士二十年如一日的抱有着极大的热情。
祁老板斜了眼已经比自己高了一点的女儿,面无表情道:“你们在谈恋爱吗。”
“…没有。”祁余表情有了一丝的不自然,“我们没有谈恋爱。”
她半强调性道:“我不喜欢她。”
祁老板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很有兴致的问道:“是么?”
她怎么听保镖们反馈说小甜饼来了之后,俩孩子就一天一夜的没出过公寓?
祁余讪讪的:“……”
母女俩人都有气氛有点沉默,过了一会儿祁老板忽的说道,“甜甜很不错。”
“…什么?”祁余愣了一下,没有跟上自己老妈的思维跳跃。
“她很适合你,和她在一起的话你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事。”祁老板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低笑了声,然后道,“她和施南北很像,是你的理想款。”
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