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戚雪也不免俗的心情高涨起来。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距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戚雪没有第一时间回宿舍,而是躲开了旁人到了一个四周无人的走廊,看着窗外拨通了浣月的电话。
从吃过早饭后就想要打电话过去叮嘱她要多吃一些早饭。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总是和其他成员在一起。
在其他人的面前给浣月打电话,虽然说的内容肯定是一些普通又富强民主的内容,可总觉得有些抹不开面,现下绕开了其他人才拨通了浣月的号码。
电话的铃声在耳边响起,戚雪的指尖一下下的敲打在窗户上,和耳边的铃声节奏相同。
不过几秒浣月就接通了,耳边的铃声消失只剩一片安静。
真到接通了戚雪反而失声了,戚雪不发一言,那边的浣月也就保持一片安静。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是大小姐吗?”等了良久也不见主动打电话过来的戚雪说话,浣月不得不主动开口询问。
戚雪:“我给你唱首歌。”
另一头的浣月眨巴了眼睛,努力搞懂戚雪的话语间的跳跃。
浣月:“好。”
这边浣月才应下,戚雪就开始唱了起来,是之前课上学到的曲子,做为韩系某偶像团体的主打,节奏很快旋律抓耳,是一首有些色气的曲目,原唱是攻气十足的御姐音。
曲子从戚雪的口中唱出染上了一丝发甜的奶糖味,带上了可爱的稚气失了色气。
另一头的浣月憋得十分辛苦,不得已轻咳来压盖要笑出声。
浣月:“咳咳。”
听到了浣月有些难受的咳声,戚雪停下了歌声,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吗?生病了?”
:“没有,只是刚刚嗓子不舒服罢了。”浣月声音冷淡说得义正言辞。
:“这样啊这样就好,我不在家要多担心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戚雪沉默了几秒后又继续说:“要是我回来时你病了,那就没法照顾我了,知道吗?”戚雪别扭的说着,在玻璃上敲击的手加快了速度,就像现在跳得激烈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最近少出门,多宅家,不走亲戚不串门,多洗手勤通风。出门一定带口罩。
我已经囤好了估计一个月的存粮了,学校也延迟开学了,估计努努力可以在开学前写完这篇文。
为了让大家在家中不那么无聊,我会尽力更文的,争取多更。
(完了,我还有很多想说的,我又忘记了,下一次想起来再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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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没能说出的话
戚雪的担心隔着屏幕都扑面而来,浣月刚升起的一点笑意顷刻被雪扑灭,鹅毛的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扑灭了嬉笑的火。
:“我会注意身体的,我保证,在大小姐回家时我一直是最好的状态。”浣月敛了笑意,恢复了冷脸一本正经的认真说道。
:“不是的……”听到了浣月的回答,戚雪便知道自己的话语被浣月所误解,误解为自己因为担心花了钱却没有得到该有的服务,才担心她的身体。
浣月:“请大小姐安心,我会注意身体的。”
:“如果生病,无论是去医院,还是在家休息不上班都可以,我担心你的身体,不是因为害怕你无法上班你明白么?”因为焦急戚雪的语速很快。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工作,你我的关系也不只是上下级而已,是不一样的!我担心你是因为……”戚雪越说越动情,有什么挤压已久的东西在胸腔中狂跳,即刻喷薄而出。
却被浣月冷淡的话语给中途截断,将那要脱口而出的感情冷酷的压制回去:“您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但是您不用替我担心我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我是成年人了。”
在玻璃上敲击的手指僵硬的停顿在了半空,激烈跳着的心脏也恢复了平静,戚雪的口半张久久说不出话来。
戚雪的视线向窗外望去,窗外尽是林立的高楼,了无生机,钢筋铁骨配白墙让人心生寒意。
戚雪忽然有种不真实感,明明是夏天但血液冻结,四肢寒凉。戚雪笑了笑活动了脸上僵硬的肌肉轻快的说:“我知道了,记得多吃一些,早饭不要只吃那么少,你是成年人了。”
直到电话挂断,戚雪依旧在说着什么如果明白唇语会知道她在念着的话是“是成年人了。”
干净的玻璃上倒映出戚雪的面容,戚雪对着镜中的自己问道:“我到底想说什么,又在奢望着她说什么。”
镜中戚雪沉默着无法回答,戚雪揉了揉脸,对着镜子做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颓丧。看到镜中的自己笑得明媚灿烂,了无阴霾后戚雪才走回了宿舍。
发现戚雪回来后,刘佳站起来向戚雪问道:“饿了吗?现在要去吃饭吗?”
看到刘佳站了起来,其他人的视线也移动到了戚雪这边等待着戚雪的回答 。
戚雪立刻了然大家都在等着自己才没有先去食堂,促成这个情况应该有刘佳的功劳。
戚雪:“让大家久等了吧,我们现在就去吧。”
公司提供的菜色很多,戚雪从中挑选了几个喜欢的菜盛入盘中。
戚雪盛的最多的是番茄鸡蛋,因为出自专业的厨师之手,单从外表上来说10分满分也能得到9分的高分。浸润在红色番茄中的黄色鸡蛋上还点缀了绿色的葱花。
但入口的味道却让戚雪有些失望,鸡蛋并不入味不如说整道菜的味道都不好,缺少灵魂,少了一点甜味。
戚雪看到刘佳也有盛番茄鸡蛋便问:“刘佳,你觉得这个番茄鸡蛋好吃吗?”
被戚雪这么问后,刘佳夹起一块鸡蛋放进口中认真的尝后说道:“很好吃啊,怎么了。”
戚雪:“那应该是我家的口味和这里不同吧。”
明明没有特殊说过,浣月却会在每次做番茄鸡蛋时都加一点点蜂蜜,那刚好的甜味就和每一天晚上浣月送来的那一杯牛奶一样。
那么刚好,就像对戚雪的喜好了如指掌。
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后戚雪却不自觉的低落下去,明明她什么都知道,什么也都记得,明明不用特殊的交代告知,她就能够做到一切。
自己什么都不用努力,浣月就将一切都做好,做得刚刚好。
戚雪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只是简单的猜测戚雪就感到了心脏的抽痛与苦楚。
或许浣月早就明白了,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不单纯的感情,夹杂在友情中变质了的东西。
留下过那么多的蛛丝马迹,若是什么都知道的浣月,不用特殊交代就可以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自己的喜好,自己讨厌什么又厌恶什么。
听说喜欢上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捂住了嘴巴,喜欢还会从眼睛里跑出来。戚雪自认是一个没有演戏天赋的,也不认为自己的掩藏不会被戚雪发现。
浣月不可能不知道,明明都知道……
不,正因为知道了,所以今天才那么生硬的打断自己吧,明明以前从没有在自己说话时打断过自己,可今天却破天荒的打断自己。
忽然想通后,戚雪心脏隐隐的抽痛一下下加剧着,痛得戚雪有些窒息,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涌出划过脸颊。
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发现,戚雪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过身背对着其他人说:“我有点不舒服,大家不用等我先吃就好了。”
即便戚雪强装镇定,仍然能从话语中听到厚重的鼻音带着一点哭腔。远黛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刚想要站起身追上戚雪就被刘佳摁住了。
刘佳看着远黛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这么做。因为她从句尾发颤的尾音听出了此刻的戚雪正处在崩溃的边缘,是易碎的积木塔,只要轻碰就会四散破碎。
戚雪快步的走到了厕所,拉开了一间空的走进去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像是许可,泪水溃坝般流出。戚雪伸出手捂住了嘴巴,可呜呜咽咽的声音还是从指缝中漏出,就像关不住的喜欢。
戚雪紧紧皱着眉头,将另一只空着的手也盖在了嘴巴上,用力发狠的捂住,像希望自己窒息般的狠狠捂住。滚烫的热泪流过那双骨节分明,白皙纤细的手,不断的下落。
长久的用力和肌肉紧绷让戚雪的感到双手疲累,最终松开了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似乎对什么感到绝望死心了,即便缓过劲来也不再抬起手将自己捂住。
晚上10点所有人都上了床后 ,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后刘佳关上了灯。
关了灯后,刘佳上了床但没有立刻睡下,而是开口向其他人呼吁道:“要来一次夜谈会嘛?我们还从没夜谈过。”
刘佳刚向其他人这么说后迟朱律便立刻接话道:“可夜谈要谈些什么?”
和戚雪一样没有住校经验的还有迟朱律,因为一些原因,迟朱律一直被家里的姐姐护得死死的,能够到这里也是求了姐姐很久才勉强答应的。
脱离了姐姐的庇护,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也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怖。
特别是在这里还有一个比姐姐还要温暖的人——刘佳。像暖阳照在身上给人力量,让迟朱律有勇气想要去尝试和认识以前所不知道的内容。
:“想聊什么内容都可以,没有特别拘束和规矩。”刘佳偏过头对迟朱律说道。
听到刘佳这么说后,迟朱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
看到寝室里蔓延开的沉默,刘佳开口道:“那我先开个头吧,我想来当偶像单纯只是因为公司的待遇很好而已,完全不是因为什么其他远大的志向。”
或许是刘佳说的内容太过于出乎意料,话音落下寝室里再次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平静。
:“刘佳你好直白啊。”远黛有些惊讶的呆愣说道。
有了刘佳的开头,迟朱律又紧跟着发言后很快便将气氛炒热了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
从看到戚雪回来时有些发红的眼睛后,刘佳就一直有些在意。从这个夜谈开始后,刘佳就一直偷偷的观察着戚雪的状态。
戚雪的情绪依旧低落,虽然一直在和大家聊着,参与其中,可却好像差了些什么,没有灵魂所在只是一具躯壳而已。
戚雪盘腿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个黄色的皮卡丘,抱得紧紧的,似乎只有抱紧这只玩偶才能勉强维持现在的正常。
从夜谈开始一直没有撒手过,刘佳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后道:“小戚,你似乎很在乎这只皮卡丘,是谁给的吗?”
刘佳的心跳得很快,有些紧张的等待着戚雪的回答,毕竟如果还有什么突破点的话应该只剩下这个了。
:“这个吗……”戚雪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皮卡丘良久,皮卡丘的表情是笑着的嘴巴咧开得很大,能看到粉色的小舌头。
是浣月从没露出过的表情。
:“是一个对我很好,但又不太好的人给我的,明明什么都顺着我,什么都能考虑到,可却又有些疏远,我每次想要靠近都会被一次次的推开。总是在保持着一个奇怪的距离,不让我靠近。”戚雪的语气十分低落,沉重的头不曾抬起,看着那个笑得灿烂的皮卡丘絮絮的说着。
戚雪一开口,气氛就变得压抑起来。
:“会不是她有什么苦衷呢?毕竟她对你很好不是吗?没有人会一面对一个人很好,一面又担心俩个人的关系太近吧。毕竟想要对一个人好一定是因为喜欢她才会这样的吧。”远黛想了想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戚雪抬起了头看向了远黛的方向喃喃道:“苦衷吗……”
看到了戚雪的情绪似乎开始变好刘佳连忙补充道:“就是啊,如果我想要和一个人保持距离的话我绝对不会对她很好,毕竟保持距离的最好方法不就是完全不理会那个人啊。而对一个人好,是因为喜欢她才会对她好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星期内,我要让大小姐和浣月在一起开始甜甜密密的生活。(一写有点虐的东西我就很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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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香味
:“是因为喜欢才会对一个人好……”戚雪默念着,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戚雪反问道:“但如果她对我好是因为不得不如此才对我好,比如说因为我们是雇佣关系,所以她不得不对我好呢?”
注意到戚雪刚有好转苗条的情绪又跌落下去,黑暗中刘佳的手攥紧了被角。
:“的确是有这样的情况,但她不是还送了你这个吗?如果只是利益关系的话,这样不就亏本了嘛。”刘佳指指被戚雪紧紧抱着的皮卡丘玩偶。
戚雪手上用力轻轻捏了捏皮卡丘的手,刚想反驳:只是一只玩偶而已,哪里能够说得上亏本。可忽然又想到这样说不就是完全否定了浣月么?
把浣月的一片好意完全的否认。
况且自己这样反驳,是想得到其他人什么答复呢?只会得到其他人更多的安慰而已。
自己除了相信浣月又可以做什么呢?要对她的所以做为,所有动机全部都猜疑吗?
:“也是,如果只是普通的关系的话是不会特意送我东西的。”戚雪的声音铿锵,每一个人都从中听出了坚定感,只是前后的反差太大。
前一秒伤感,下一刻向上。
就像故意说给自己听,表演给其他人看的的一样,为了掩藏内心的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