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输了？”
简纯一口呼吸堵在胸腔。
由于供气不足，她似乎悟了。
“所以，你想说我还输得不够彻底？”简纯想笑，但放出来的却是狰狞。
虞思颐眉头挑起，脸上的笑容淡淡的，不太明显。但她也没有否认，那态度，便是答案。
是了。
简纯猜对了。
简纯说：“不过，追求权在我的手里，我追你，我不高兴了，不追了。”
“不许。”
简纯看着虞思颐那义正辞严、一瞬间就严肃的模样，也没忍住，笑音儿从鼻腔里喷出。
仔细想，那两个字，有些任性，还有些小孩子要不到糖的委屈。
“你就仗着我有些喜欢你。”简纯说：“要是我哪天不高兴了，我就给你扣分。”
虞思颐好奇地问：“什么扣分？”
简纯又搬出自己之前讲过的道理，“如果喜欢有十分，你再惹我，就给你降到0去。”
虞思颐眼皮撩起，教室里十二盏光芒都被她的双眼纳入，星辰满布。
虞思颐问：“那现在有多少分？”
简纯闭麦了。
她不想跟人探讨这个问题，因为她觉得，一旦探讨，可能就是无休止的乱七八糟。
如果分数对方不满意，可能……
简纯不想去试探那个可能。
正好，老师也进门了。
英语老师走的前门，从过道走过，又转一圈儿。
简纯也瞬间坐正了身体，低头看书，在掩饰自己上，学生们一个比一个业务成熟。
简纯低头的同时，余光却看着虞思颐。
虞思颐缓慢坐回去，不紧不慢地也拿了书出来念。
虞思颐的声音很好听，不疾不徐念着单词，如电影里的原音，标准，又极其迷人。
简纯听着听着，就觉得自己有些被影响了，差点儿跟人一起念了。
此时，老师已经转了一圈儿，坐在了讲台上，眼神又扫了一圈儿才收回。
简纯看了一眼，觉得冷静了不少。
努力地将虞思颐的声音给隔绝开，简纯这才开始认真地在草稿纸上划单词。
座位是新的，‘左邻右舍’也是崭新的，简纯成功打入了学霸圈，还有些不太真实。
下课后，有女生在讲解题目，又有在说商业街新开的铺子在打折，还有的在说美容化妆。
简纯坐在其间有些格格不入，她起身，虞思颐也起来，简纯以为虞思颐是在让自己，就从缝隙里挤出去。
虞思颐也跟在她身后，简纯回头看了看，眨眨眼，很是疑惑。
但她走一步，虞思颐也跟一步。
简纯停步：“？？”
虞思颐：“走吧。”
简纯只得朝外走。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不少的人开始交头接耳。
坐在第四排的诸菲菲也郁闷了一大早，她撑着脸，旁边的黎樱安安静静的做题，遇到不懂的就来问一下。
虽然班里也没谁主动出来说，但班里的人不仅有眼睛，还很八卦。
昨晚上就对诸菲菲发来慰问，问她是不是跟虞思颐闹掰了，不然怎么会连位置都不坐一起了。
关键是不坐一起也能理解。
腻了吧，从高一到坐到高三，是个人都会觉得烦躁了。
但虞思颐会烦躁吗？她那不喜不悲，跟要遁入空门的架势，你说她烦躁？拜托，她有多余的情绪吗？
没有的。
诸菲菲对外解释了一通，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现在，同学们也不给她发信息明里暗里打听了，反而窜到诸菲菲身边儿来。
女生们小眼神儿显示往外一瞟，又小声地问：“菲菲，这怎么回事啊？昨天不还说好好的？”
“是啊，昨天还好好的，一起吃饭一起回家。”诸菲菲说。
“那这……这……”
“应该就是思颐心好，你看最近简纯不进步很快吗？”诸菲菲面无表情道。
女生们作出惊奇的表情。
思颐这不是心好了吧，这简直是圣母了吧？
这高三时间多宝贵啊，虞思颐还拿来拉拔简纯！
最让人郁闷的是，这简纯之前对虞思颐的态度极其不好！
班里的都帮虞思颐记着仇呢！
不仅记仇，还妒忌！
外头，简纯站在走廊上吹小风，她把遮眼的头发撩拨到耳后，又问：“你跟出来干嘛？”
简纯侧头，看着虞思颐。
虞思颐低头，从兜里拿了一张纸出来。
简纯以为有什么，正好奇，虞思颐上前两步，将纸张展开在简纯的面前。
简纯一看，“？？？”
等级SSSS：凌筝，封雪。
等级SS：黎樱，冷煜捷……
等级S：诸菲菲。
等级A：全班同学。
简纯一看，云里雾里的，上面还有一些名字，都是简纯现在不怎么熟，但以前经常混在一起的小姐妹儿。
而最关键的是，连诸菲菲都榜上有名。
简纯不明所以，看了虞思颐一眼。
虞思颐目光淡淡地与之对视。
简纯问：“你写这个是什么意思？”
虞思颐说：“危险等级，封雪和凌筝，我不太喜欢，你最好保持一点距离。”
“一点是多远？”简纯下意识地问，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
“大于一米？”虞思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商量的口吻道：“如果大于两米也可以。”
简纯：“……”
得，不该问的。
简纯说：“黎樱是我朋友，冷煜捷——冷煜捷怎么也在。”
“他不是喜欢你？”虞思颐道。
“那你也没说跟我远距离啊？”简纯伸手，在自己和虞思颐之间的距离比划了一下，一卡两卡，二十四厘米都不到！
虞思颐双手环胸，看着简纯的小动作，撩起眼皮说：“我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
虞思颐半阖着眼，凝视着简纯：“你说呢？”
简纯不知道，她舔了舔唇瓣，使出礼貌微笑技能。
你说呢？你说呢？？你说呢？？？
简纯觉得有点棘手。
追虞思颐不是个问题，问题是，追多久。
她自认为耐心还不错，但如今，也觉得疲惫得过分。
虞思颐见简纯不搭话，慢悠悠地道：“不然就扣分哦。”
简纯一下子精神了，不提还好，一提，简纯她还想扣虞思颐的！
课间不过十分钟，老师进教室的时候，简纯也跟着进去了。
她现在处于消极追求中，并不想跟虞思颐说话。
虞思颐看见了简纯的脸色，皱了皱眉。
她跟在简纯身后，注视着简纯的背影，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最后唇角绽出一抹微笑。
英语课老师开始放听力，总复习就是专项训练，一套试卷拆开了做，不停地做，总会有进步的。
听完听力，老师又开始复盘之前的听力，考试的、小测的、或是晚自习时候放的听力练习。
简纯的听力不错，在回来之前，她就着重练习过，每天翻来覆去的听，刚开始还只能抓住一两个单词，后来是句子，再后来又放慢了倍速，一片文章翻来覆去十多遍，也就渐入佳境了。
逐字逐句地分析了两张试卷后，也就差不多下课了。
课间操后，简纯坐位置上连问问题都有些不想问了。
之前她一直都是去问的老师，但老师总没有虞思颐这样百科全能，讲解还接地气。
老师讲快了，简纯也总不能时刻打断，说一两句‘等等’‘你再说一遍’‘我消化消化’这样的话。
相比之下，虞思颐是要更方便一点儿。
此时，欠的不够多的简纯懒在桌上，黎樱嘻嘻哈哈地过来，喊了一声纯姐。
简纯抬头，看着黎樱那笑得脸颊通红的模样，说：“干嘛？”
黎樱站过道上，探着身子，中间隔了个虞思颐：“去厕所不。”
厕所这词一出，虞思颐就看向了简纯。
简纯也想到了那张危险等级表，就那么爱撒娇，还有些胖乎乎的黎樱，竟然危险等级是SS级！
可怕。
简纯啧啧两声，又摇摇头：“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黎樱哦了一声，又回去问诸菲菲要不要一起去上厕所了。
简纯说完，摊回了原地，眼睛半睁，看着旁边贴着的课表，下节课是物理课。
如今老师们上课全凭脑子，通常一个知识点，要翻几本书，想到哪本是哪本。
不提前准备好，到时候又要浪费时间。
简纯正要坐起来，胳膊肘就被戳了戳。
有什么硬物，让简纯收回了手。
她转头，就看见一个粉色的笔记本被推了过来。
本子的另一端，是虞思颐还未收回去的手，白皙修长的，按在本子上，指甲圆润又粉嫩。
顺着那手，视线往上，映入眼帘的是虞思颐那张过于冷静的脸。
简纯发现最近虞思颐的笑容是少了许多，不说以前笑容有多真心，但现在也不见得多高兴。
简纯猜猜就能想到原因，大约是因为自己。
简纯再看那笔记本，就有些脑壳大。
那笔记本，太过熟悉了。
她不用打开，就能知道，这是写了写满了英语的笔记本，重难点单词句子，语法什么的，一通挪列下来，简直比她现在手头的那些复习资料还要完整。
简纯看着虞思颐，问道：“给我？”
“嗯。”虞思颐点头，依旧是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
突然圆满了是怎么回事？
这笔记是专门为她写的？
简纯按着笔记本另一端，拖了过来。
虞思颐这手字是真的好看了，写英文的时候就越发的高大上，简纯只看第一页就看地入了迷，忍不住伸手在上面跟着比划，想着自己也能写出这样的字体来。
虞思颐见简纯还不翻页，挑了挑眉。
这还不够惊喜的？
总该有所表示吧？
虞思颐伸手，在笔筒里捡了支笔，又戳了戳简纯的手臂。
简纯眼里亮晶晶的，问虞思颐，“还有？”
她就知道简纯会喜欢。
虞思颐没有说有，只问：“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上厕所。”
简纯瞳孔猛地缩了缩，这什么神仙言论。
约厕所而已，跟约得像是要去哪家高档餐厅吃饭一样。
简纯越发不明白了，她以为她是了解虞思颐的，但不过短短几天，虞思颐就彻底改变了她对虞思颐的看法。
她觉得自己现在连虞思颐的头发丝儿都弄不明白。
见简纯又不说话了，表情还显得有些呆滞，又或者说是被震惊到呆滞，虞思颐觉得，似乎有效。
虽然她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的女生上厕所一定要约一起，但自己主动说了，简纯可能会开心点儿。
虞思颐又说：“如果两米不行，那就一米吧。”
“一米？”
“嗯，不能再少了。”虞思颐认真点头。
简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这还真砍价还价，有商有量的……
有什么意义吗？
有吗？
这个虞思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怎么幼稚到这个地步？
但是——让简纯不得不在意的是，虞思颐是在向她示好。
这特么谁受得住啊。
人都是恃宠而骄的，她不过是失去了掌控权，就要生要死的，现在露出一个不高兴，虞思颐巴巴地贴上来！
这贴得虞思颐本人似乎还没有发现！
简纯心里笑出了一朵花，但她不敢表现出来。
这可比追人有意思多了啊。
简纯意兴阑珊地点点头，说，“算了，一米就一米吧。”
虞思颐面上露出个笑容，似也轻松了不少。
下课铃声适时响起，简纯顺手把笔记本往自己的书包里一扔，准备晚上就看虞思颐给做的笔记。
这次两人妥协后，简纯就过上了早上说早安、上学说你好、放学说再见、晚上说晚安、平时还要一起约去厕所的生活。
简纯不太喜欢跟人——
特别是虞思颐一起去厕所，她觉得，喜欢的人就该是完美的。
反之，她也希望自己在对方心里就应该是完美的。
一起上厕所？
No。
仙女儿会上厕所吗？
吃饭喝水睡大觉流哈喇子？
No。
仙女儿就该吃花瓣露水。
还要约厕所，太打击简纯的自信心了。
而且虞思颐还效仿那些小女生，一定要在外面等。
简纯有时候会坏心眼的多逗留一会儿，简纯一出来，就会看见虞思颐快要被熏得晕过去了一般，捂着鼻子，脸色铁青。
等简纯出去，虞思颐又放下手，故作淡定地道：“走吧。”
简纯：“……”
简纯觉得虞思颐可能双商都出现了一点问题。
生活又进入了正轨，中午是黎樱叫着简纯一起去吃饭，诸菲菲不情不愿地跟上。
基本上都是吃一顿食堂，吃一顿外面。
今中午约好的去林家小店，虞思颐还专门让老板给他们做炖了汤。
一行人都有校牌，也就不用去跟着人挤人。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虞思颐，简纯跟着回头，正好就看见了后头的封雪。
下一瞬，封雪也眼前一亮。
简纯眼睛挪回来，心里蹦出两个字。
糟糕。
这小姐妹儿怎么又来了。
如非必要，平时简纯也不会出教室。
听说最近封雪又缠上了凌筝，简纯也不用躲着人。
但现在，封雪那眼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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