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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安监控啊？看你那样就知道憋疯了，你看你家齐斯的眼睛都要放绿光了。”

忽然陈曜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某个软件发了推送消息。

秦修扫见一行字，十年寒窗苦读没冻死我，后面还有半句话。

“别闹别闹，我回个消息。”陈曜打开某个软件，给马桶兄回了几句。

秦修偷偷瞄了眼齐斯他们，他和阿逸正在聊天，根本没看手机，“我靠，老陈你不是吧？”

陈曜还在打字，一边打一边回他，“不是什么？”

“齐斯还在呢，你就在这网聊上了，十年寒窗苦读……一听就是年轻人啊！”

陈曜噎了下，“想什么呢？这就一普通网友。”

秦修明显不信，“你可是个公众人物，什么普通网友能让你这么专心的回复啊？”

陈曜简直哭笑不得，“真的就是个普通网友，偶然认识的，他以为我是扫厕所的。”

“行吧……”秦修良心建议，“你自己小心点就好，不要让齐斯误会了。”

“不会的。”陈曜倒是自信，“我专一得很，只喜欢齐斯一个，这位网友情况有些复杂，但百分百没事。”

秦修听他这么说也没细问了，陈曜却在说完之后心里有些打鼓，齐斯会不会介意呢？

他又想了想，马桶兄有男朋友，他也只是跟对方说自己是扫厕所的，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们也不经常聊天。

【九年：我知道的基本都告诉你了】

【十年：就没有其他的吗？】

【十年：比如你有没有什么很喜欢的？】

【十年：除了……做/爱】

【九年：……】

差点要把香灰论坛也分享出去的陈曜，赶紧停下手。

【九年：我怎么觉得你问得越来越奇怪呢？】

齐斯僵了下，他光顾着想打听陈曜喜欢什么了，差点露馅。

【十年：没啊】

【十年：我就是好奇……】

陈曜想起刚才秦修的话，越看越觉得马桶兄不太对。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不是他自恋，他怎么觉得马桶兄这么费心打探他的喜好，哪里不对劲呢？

秦修眼看他跟个川剧一样来回变脸，“你这是怎么了？不能真让我说中了吧？”

齐斯怕被发现，随便找个借口就关掉了软件。

四人在度假村里好好享受了两天，直到剧组那边通知大家，戏要继续拍了他们才回去。

收拾行李时，齐斯瞥见陈曜的行李箱里还有条领带，他莫名想起九年说的那一长串，耳朵有些烫，假装不经意地问了句，“阿曜，出来泡温泉怎么还带条领带？”

陈曜干笑一下，“估计是卷在衣服里了，顺便就带过来了。”

要离开时，没等齐斯打开房门，陈曜在他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按在门上。

齐斯愣了下，转过身看他，“怎么了？”

“那个……”陈曜挠了挠脸，“回到剧组以后，就要忙着拍戏了……”

齐斯静静等他的下文，陈曜抬起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脑后，剩下的话都慢慢消失在唇齿间，“亲一下……”

45 多大尺度

两人一回到剧组，大部分人员都已经回来了，导演一看见他们俩，宛如一个老干部一样，亲切地拉住他们的手，直往屋里领，“来，我有事要和你们说下。”

编剧挂着两个黑眼圈，夹着两个剧本跟在他们身后，匆匆接过两人行李的小红和小蓝依稀听到导演嘴里念叨着钱钱钱。

小红拎着陈曜的箱子往宾馆走，“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四个要打麻将。”

果真是改剧本的事，幸好之前听秦修打过预防针。

编剧哗啦一下打开剧本，递给他们一人一本，导演一边翻一边讲，“主要就是这里……教主被盟主带走后，盟主对他诚心以待，心中对于中原武林的怨恨慢慢减少，渐渐地他就爱上了盟主……”

导演巴拉巴拉一顿讲，讲完问下两位主演，“你们对于这两个角色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曜深得老陈熏陶，每次演戏时都仔细揣摩角色心理，外加现在还是直男设定，不禁问道，“导演，他俩的这段感情会不会有点突兀啊？”

导演一挥手，“不突兀！”

陈曜正要听他的高论，忽然见导演一把拽过齐斯的手，语重心长道，“齐斯，你演教主，应该能理解出他那种被仇恨蒙蔽双眼，突然有一天放下仇恨，看到周围的世界，那种才注意到花是香的、草是绿的的感觉。”

陈曜：撒手，我要报警了。

齐斯演了这么久的教主，对于他的话倒是体会过，这个教主从一出场心里就只有报仇，被盟主带走以后，整个人才能不想着仇恨。

虽然知道耿直导演脑子里只有戏，但是陈曜看着他拽着齐斯的手心里酸得很，他开口道，“导演，这戏大概什么尺度啊？”

毕竟他们两个后期要演一对断袖，身为男主演问下这个问题也很正常，导演略一思考，还没等他思考完，陈曜就一把拉过齐斯的手十指相扣，一脸严肃道，“您看，这种尺度会有吗？”

齐斯：“……”

他也严肃地点点头，“像这种牵手肯定会有，你们两个还需要再自然一些。”

陈曜又拽着凳子靠近齐斯，抬手就搂上他的肩膀，“这种呢？导演！”

导演继续点头，“没错，这种也会有！”

陈曜得寸进尺，放在齐斯肩膀上的手又向下挪了挪，搂上他的腰，“那这种呢！导演！”

齐斯：“……”

导演一拍手，“还欠缺点什么……”

陈曜转头做了个轻吻齐斯头发的动作，“这种呢？导演！”

齐斯吓一跳，赶紧看向他们，担心被发现什么。

然而他导演导戏多年，练出一副瞎眼盲睛，离了拍戏头上绿了都看不出来，根本发现不出他俩有什么不对，编剧更是通宵改剧本，完全无心分析他们的小动作。

他沉默了一下，“看来我是低估你们俩了……”

陈曜收回手，“您这是哪的话，身为演员这是基本，您的要求我们一定积极配合，力求给观众呈现出最好的效果。”

齐斯也点点头，作为一个演员，就要努力演好自己的角色，这是基本职业道德。

导演对于他们这种勇于为艺术牺牲的精神很是感动，但是他离齐斯比较近，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这才是好演员，放心，哪怕这部剧拍完过不了审，我也会留下细心珍藏。”

他又想起房间的问题，“部分人员离开了剧组，虽然有了空房间，但我觉得你们俩可以继续住一起培养下感情，这样有助于后期的拍摄。”

陈曜心里乐开花，他还愁回来怎么和老陈解释，赶紧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导演又看向齐斯，后者也微笑道，“全听导演的。”

导演看两位主演对于改剧本的事都很配合，又和他们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剧情，吩咐编剧把刚才那些都记下来。

两位主演走了之后，导演坐在凳子上陷入了沉思。

编剧以为他在想剧本，没敢吱声，心里默默想今晚通宵改剧本喝哪种咖啡提神。

刚选好咖啡，就听到导演幽幽地说道，“不对啊，陈曜想问尺度，用嘴说不就得了，这怎么还要亲自演示一遍……”

老陈得知剧本改了，为了方便理解人物，导演让陈曜他们俩住一起，拉着儿子到一边，“我看小七脖子又让蚊子叮了，你俩住一起，叮嘱他记得撒点花露水，这孩子从小就有点招蚊子。”

陈曜回头一看，齐斯的领口处有一点红痕，不过是陈曜牌大蚊子咬的，他心虚道，“是挺招蚊子的……爸你怎么总看人脖子啊……您注意点影响啊……”

老陈抬手给他一下，“瞎说什么呢！我也是无意间瞧见的，你们在我这就是两个小屁孩！”

陈曜趁着改剧本，旁敲侧击问了下，“爸，您看这剧本改得怎么样？”

老陈扫他一眼，慢吞吞道，“你指哪方面？”

陈曜摸摸鼻子，“各方各面……比如你儿子要演一个断袖了，您有没有什么想法啊……”

老陈撇撇嘴，“我能有什么想法，好好演你的戏！”他挺了挺胸口，“当年我二十五岁就拿了影帝，你妈二十六岁就封了影后，咱家现在还缺一个奖杯。”

“咳，您不觉得这个剧比较……”陈曜斟酌下用词，“变态？不正常？”

“存在即是合理，不就两男的搞对象么，这有什么不正常。”老陈拍拍儿子的肩膀，“作为一个演员，用心揣摩角色，把这角色演活才是正事。”

说完，他就背个手悠悠地走了，剩下陈曜站在原地，总觉得他爸这话有点别的意思呢？

作者有话说：

老陈：姜还是老的辣。

46 助理得开

两人回到房间研究了一下剧本，上次拍到武林盟主重伤魔教教主，剧组就放假了，剧本基本就是从这之后开始改的。

盟主把教主带回去之后，把人家打伤了心里过意不去，又匆匆找到老神医给他治伤，开了药方之后，还天天亲手熬药给人家喂下去，关怀备至。

老神医看他俩的眼神都不对了，盟主有些心虚，他觉得受伤的教主美色惊人，这点和陈曜出奇的一致，陈曜边看边点头，他也觉得小七好看的很。

一来二去，两人都喂出好感了，齐斯不禁感慨，这个教主怎么有点像个斯德哥尔摩，忘了这伤是谁打出来的了，虽然手下留情了。

两人一边疗伤，一边努力不让老神医发现，然而老神医一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没多久就察觉他俩之间有猫腻。

这部分不是很难演，难就难在两人要演出那种心里惦记对方，又怕让老神医发现。

对于以前的陈曜和齐斯来说，这段不太好演，演不到位了，观众一看就知道是友情。

现在太简单了，本色出演。

陈曜比较苦恼的是，跟齐斯对手戏时得收敛一下感情。

“唉……”听到陈曜在那对着剧本唉声叹气，齐斯抬眼看看他，“阿曜，怎么了？”

陈曜忍不住唏嘘，“我对你的感情那么深，拍戏时十分担心收不住，这该如何是好。”

“噗……”齐斯乐了，“那么深啊？”

“可不是么，就像我们……那么深……”陈曜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齐斯的脸瞬间就红了，“你怎么……”

陈曜一脸无辜，“我怎么？”

齐斯一时语塞，他又想起在某个软件上，九年发的那一串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的话，越发觉得他发小怎么这么……浪啊。

陈曜看他不吱声，扔下剧本死皮赖脸地凑上去，“我怎么？小七，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怎么了？”

某人开荤之后，厚脸皮指数直线上升，一边问一边手不老实地摸向他的腰，连带着呼着热气的唇也贴上齐斯的耳朵，吹得他耳朵痒痒的，“说啊，我怎么了？”

齐斯干脆扭头堵上他的嘴，他算看明白了，自己发小就是个闷骚型。

小七送上门，陈曜可高兴得很，顶开他的牙关进去尝个够，刚要天有些暗，剧组今天也没事，两人亲着亲着就要擦枪走火。

另一个房间里。

他们去温泉度假村这几天，小红和小蓝去市区扫荡来着，收拾东西时，小蓝整理了一小包花露水蚊香止痒药，“忘记给齐哥了，我去给他送去。”

小红道，“我陪你一块去吧，顺便问问陈哥，需不需要帮他送点吃的。”

两人收拾了下，顺便给他们拿过去几盒面膜，拍戏要频繁化妆，得多保养。

陈曜的房间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被子下面鼓着一个大包，连床都在微微晃，一只修长的手从被窝里伸出，又猛地抓紧床单，床又使劲晃了几下，又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索着跟那只手十指紧扣。

齐斯的眼尾有些红，陈曜吻着他的后颈，柔声问他，“痛不痛？”

他俩本来只是想简单解决一下，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拾，还没等齐斯回答，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陈曜&齐斯：“……”

房间里瞬间一片死寂，齐斯闭上眼睛生怕自己忍不住出声。

小红和小蓝正在门口等着，过了会房门从里面打开，不过只开了条略宽的缝，

陈曜穿着浴袍裹得像个粽子，黑着一张脸出现在门缝里，小蓝惊了一下，透过门缝看到房间里暗暗的，“齐哥呢？”

陈曜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在——睡——觉——”

小蓝愣了下，“这么早？”

陈曜看向自己的助理小红，希望小红心领神会，赶紧把小蓝带走。

小红收到陈哥的信号，然而完全会错意，“对啊，齐哥睡得这么早？”

陈曜看着在开除边缘反复试探的小红，心想我要冷静，赶紧把她俩打发了。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小红跟在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硬扯着嘴角道，“你齐哥他坐车累了，刚才睡着了，我就没叫醒他，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帮你告诉他。”

小蓝也没多想，提起一个旅行袋递给他道，“没别的事，这是防蚊的还有面膜。”

陈曜憋着一口气，接过袋子，把快滚换成了知道了你俩回去吧。

然后“嘭”地关上了门，小蓝边走边和小红说，“我怀疑陈哥有起床气。”

“我也怀疑，还是后天有的那种。”小红遗憾地摇摇头，“这要是放到小说里，我都能YY成咱俩打扰了他们的好事，可惜啊……只能靠幻想……”

小蓝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