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而是明遥那女人。”
他既然把自己卖了，和明遥达成利益关系的又不是她这个牺牲品，哪个人见过牺牲品有说话的权利？
“那……她怎么说？”顾明在另外一头皱眉问。
“她不同意。”顾筝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然而这话刚落，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想起明遥走之前说的话。
——离婚是不可能离婚，我的婚姻既然是由我开始，那就只能由我结束。
她微愣，好看的柳眉微蹙，一个猜测在脑海里转瞬即逝。
顾明在电话那边静默了好半晌，犹疑地问另外一个选择，“那你给她生个孩子呢？”
——至于孩子，没有我，你以为你自己一个人就能怀上？
顾筝垂眸把原话复述了一遍。
选择的权利从来不在她顾筝这边，显然，电话那头顾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今晚父女的质问根本是无稽之谈。
“筝儿……爸今晚做错了，你还疼吗？”
顾筝听着电话里顾明的道歉和忏悔，内心毫无波澜，挂了电话后顾筝到车上拿了个口罩，在一家药店买了一支云南白药回车里搽。
然而回到公寓的时候，顾筝翻遍了自己的包才后知后觉自己忘了带钥匙。看了眼手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物业现在也关门了，她不好去打扰。
顾筝抿唇看着门缝里透出来的光，她迟疑地按了按门铃，里面的人好似没听到还是怎的，顾筝改为用手敲了两下。
“谁？”女人冷感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
“是我，我忘带钥匙了。”顾筝垂眸回答。
话落，两三秒之后，门被打开，明遥穿着一身酒色的睡衣，头发不乱，甚至还扎了起来垂在背后，这是她睡前办公的状态。
明遥关上门之后连眼色都没给她，直接转身进她的房间，顾筝看了她纤瘦背影一会儿，公园里的一幕又不由得浮现在脑海里。
顾父一直误以为明遥是喜欢自己才和他做联姻交易，让他认为她这个女儿在这场婚姻里是有选择的权利，所以才会发生像今晚这样的逼迫和反目。
顾筝摸了摸自己消了肿的脸，但是这个女人把话都挑明了态度，直接又直白地让顾父意识到他做错了，不再逼自己做决定，甚至还向自己忏悔和道歉。
这个女人是在帮自己么？顾筝皱眉，可是前些天自己还拒绝了她的告白，那个时候明遥明明火大地连门都摔响。
脑子里越想越混乱，顾筝在浴室里掬了一捧水往自己脸上泼去，依旧没理清那些繁乱嘈杂的思绪。
而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客房里，明遥坐在书桌前，看完电脑屏幕里关于那部同性作品的相关协议和策划后，将其发给了张姐。
很快，对方给了她一个OK的回复，明遥有些诧异她这么晚还没睡，想到什么，将人叫住。
【张敏智】：明总，还有事吗？
【明遥】：张姐，你跟我多少年了？
【张敏智】：七八年了吧，从你出国回来，我就一直跟着你
七八年……明遥看到这个数字，眉心挑了挑。
【明遥】：你觉得我这年来有什么变化吗？
【张敏智】：变化的话，那应该就是更优秀了，能力比刚成立公司时强了很多
【明遥】：有没有其他方面的？
【张敏智】：？比如
明遥看着“比如”两字，迟迟未回复，脑海里却是想着——
——你现在就只会讽刺人吗
明遥言简意赅敲下“性格”两字，今晚在顾家听到的顾筝那番话，显然她们并不是单纯的政治联姻，她们以前肯定是认识的。
顾筝那句“你也知道我以前很喜欢她，你们还不是让我们分手”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们以前相恋过？然后还被顾父强行拆散了的那种。
这个认知一出，明遥脸色冷了冷。
【张敏智】：性格的话好像没什么变化，你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在商场上雷厉风行，做事果断，和公司员工相处也没有摆老板架子，公司气氛那么融洽，你也是看到的
【张敏智】：唯一要说的就是，明总，你好像毒舌了很多
明遥眯着眼看着“毒舌”那两字，冷漠敲下：我怎么毒舌了
第61章
张姐在对面犹豫了一会, 求生欲极强地发过来一句：明总, 我开玩笑的
明遥：“……”
最终明遥还是没能从张姐嘴里得出自己有多毒舌。
张丙屈再次找上门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说是编剧改编原作品还需要时间, 不过可以趁这个时候来让人试镜挑选演员。
张丙屈的目的昭然若揭，他很是中意上次那个叫江雪晴的女生, 甚至还打包票说她要是演女主定能发挥超常。
这次还带了人来。
庄严宽敞的办公室里，明遥放下笔, 从书桌上起身。
“你说说你对女主夏井安有什么看法？”明遥看着面前靓丽秀气的女生, 扫过她眉眼，不得不承认, 这双眼当真和顾筝十分相似。
江雪晴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身边的张丙屈，最后羞愧低头，“明总，我……还没看原著。”
张丙屈一脸恨铁不成钢, 瞥见明遥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下一沉, 赶紧打个圆场，“明总，雪晴可能有些紧张。”
明遥双手环胸,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臂弯，“可以理解，不过选角一事也不是全都由我定夺, 最终选谁还是看导演。”
这话基本就否决了江雪晴走后门的路子，张丙屈脸色也不太好看。
将人送走之后，明遥将张姐叫进来，“留意一下张丙屈，看他还找了哪些人合伙。”
张丙屈很明显是为了捧这个叫江雪晴的女生，如果江雪晴做不了女主，张丙屈也许就会转而找其他人投资合作。
“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买下他手里那部作品的版权。”
张姐自然懂她话语里的意思，只有版权在自己手里，加上明遥本身不缺钱，自己就可以投资影视化这部作品。但是偏偏这么好的一步作品版权被张丙屈买下了，先不说拍成片后会不会成为一匹黑马，单是能不能拍下去都是个问题。
刚刚的情况也看到了，江雪晴连最基本的功课都没有做，演技很大程度上可能并不如人意，而明遥这个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若是用没什么演技的艺人当女主，根本别指望她会投资这部片子。
如果张丙屈和明遥在江雪晴当女主这件事上争论不定，结果显然易见，要么张丙屈另找他人合作，要么就会把那部作品束之高阁。
“现在只能希望江雪晴这人演技过得去。”张姐总结道。
明遥笑笑，并没有说话。
很快，手机电话响起，张姐识相地出去关门。
明遥返身拿起手机，是范宁宁打过来的。
“明姐，周末有空吗？”范宁宁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激动。
明遥：“有空，怎么了？”
范宁宁先是吸了一口气，“我哥上周盘下来一片私人海域，绝对安全，明姐你那艘游艇正好可以开过去举办一个party，叫上表嫂一起过个愉快的周末好不好？”
叫上顾筝还愉快？明遥在心底哂笑，“游艇可以借你，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啊？你周末不是有空吗？”范宁宁扁了扁嘴，“我刚刚还问了巧云姐，她说顾师姐周末不拍戏，有空着呢。”
明遥正想回答，看了一眼桌上立着的日历表，上面一个9号被圈出来，她凝眉，忽然想起这是刚出院没多久她问顾知陶的，当时顾知陶班里有同学生日，她问自己应该准备什么礼物，一来二去之下也知道了顾知陶的生日，被她圈了起来。
没想到就在这个周末。
如此想着，明遥开口，“宁宁，我才记起周末没空，小姨子过生日，你自己和朋友去吧。”
“小姨子？”范宁宁诧异，“是陶陶吗？”
明遥嗯了一声，范宁宁哑了哑口，似乎是放弃了，“那好吧。”
明遥没多想，挂了电话后准备去下班，到了车库才又记起外套忘了拿，不得已，明遥只好又返身回公司。
在经过花圃绿化带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好像有听到闷声，就像是被人捂住嘴那样，明遥皱眉，寻着声音走到一个拐角处。
女孩一双细腿不停在挣扎，她的身后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拼命捂着她嘴里企图把她拖进巷子里。
明遥眼底压抑着霜冷寒意，把手机从嘴边拿开，“放开她！我已经报警！”
戴鸭舌帽男子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发现，看到明遥手里明显点开了接听键的手机，慌了神色，推了明遥一把跌跌撞撞跑出去。
明遥没料到对方会推自己，把手肘撞到了旁边的墙上，蹭破了点皮。
半个小时后，办公室里，张姐给明遥手肘上了药，这才看向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女生，她好像对她有印象，这几天公司在招聘文职，这个女生是来应聘的。
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叫夏悠悠，毕竟这张脸在人群里算是中上，想让人不记住都难。
“你是叫夏悠悠吧？你没事吧？”张姐走过去想要安慰一下她，毕竟哪个女孩发生这样的事，虽说是作案未遂，但也足以让人心惊胆跳。
“我……我没事。”夏悠悠死死抓着手机，显然到现在她还惊魂未定。
“需要我帮你报警么？”张姐试着询问。
“不要！”夏悠悠惊吓到脱口而出，张姐只好闭嘴，没多会便听到对方说要回去。
“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送你？”张姐有些担心，这个女生怎么这么犟？
“没事，谢谢你们，我想我得回去。”夏悠悠脸色苍白摇摇头，一一道谢她们。
江怡在家里做着饭，听到门口钥匙转动的声音就知道夏悠悠回来了，她笑着迎面，“悠悠，今天面试怎么样？”
夏悠悠看到温婉优雅的江怡终于是忍不住落泪，“江阿姨……”
“怎么了？”江怡看到这副模样的夏悠悠，脸色顿变，上前揽住夏悠悠纤细的双肩，“悠悠，发生什么了？”
“江阿姨……“夏悠悠一边摇头一边哭，江怡看到这样子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把人抱住安慰，“悠悠，你连江阿姨都不信了吗？不能说吗……”
夏悠悠咬了咬唇，这才把事情说出来。
谁知江怡却是脸色一变，神情复杂，最后转为担忧，“没事了，悠悠，有江阿姨在，你不会有事的。”
夏悠悠身上穿的裙子被凹凸不平的地面蹭破，连带着膝盖和后脚跟都受了伤，江怡心疼地给她上药。
“江阿姨……”夏悠悠看着面前为自己担忧心疼的女人，犹犹豫豫说出口，“江阿姨，今天晚上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夏悠悠越说越小声，江怡心道今天这事对她恐怕产生了阴影，没多想，点头应予。
晚上，江怡看着穿着浅粉色睡裙过来的夏悠悠，“快上床吧。”
“嗯……”夏悠悠脸色还是有些许苍白，睡下去的时候下意识往江怡那边靠，江怡顺势顺势把她揽在怀里，抬手关灯。
“悠悠，还怕吗？”江怡替她扯了扯被子。
“有江阿姨在，我没那么怕了。”夏悠悠把今天的恐惧都压到心底，嗅着近在咫尺的气息，她心安地揽住江怡的细腰。
被子下，她们膝盖抵着膝盖，脚背相触，温度在蔓延。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黑暗的房间里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江怡伸手去拿手机，瞄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江怡没多想便点了接听，“喂？”
电话那头沈司云坐在海景房里面一角，看着落地窗外深邃幽蓝的海水涌动，而她左边是一张床，一张曾经和江怡纠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床。
“嘶——”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很清晰的低抽声，清晰得让人以为接电话的不是江怡，“江阿姨，你弄疼我了……”
“啊？不好意思啊，悠悠，你没事吧？”江怡立马就心疼地关心道，那话语里的语气柔软得不像话。
紧接着是被子翻动的声音。
“让阿姨看看好不好？”
“不……不用了吧，江阿姨。”那个叫夏悠悠的女生羞赧腼腆。
“悠悠，要是流血怎么办？”江怡不太赞同。
“应、应该不会。”
“悠悠，我摸到了，你流血了！”江怡在电话那头尽是担忧。
被冷落到一边一直没挂的电话突然嘟的一声显示已断开通话，然而床上的两人都没注意到。
海景房里，沈司云纤细的手指攥紧手机，白晰的手背上筋线凸显，最后砰地一声，手机被砸到地上，彻底报废。
皮质转椅上，瘦削高冷的女人努力克制着怒气，骨感的锁骨下胸脯剧烈起伏，心口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意。
桌上是那份续约协议，此刻孤冷地被摆放在桌面上。
***
明遥回到公寓，顾筝已经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顾知陶，这个小朋友终于从夏令营里解放出来。
“大姐姐，你回来了？”顾知陶一蹦一跳来到沙发前，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个家的气氛已经变了，她看着从客房里洗漱出来的明遥，后知后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大姐姐，你怎么从客房出来？”
顾知陶匆匆跑到客房门口，打开门探头瞄了一眼，声音拔高，好像很不可思议似的，“你搬到客房睡了？”
明遥一身迷人酒色大睡衣坐在沙发上，从桌柜下掏出一管药膏，对顾知陶的话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顾知
爱心猫粮1金币
南瓜喵10金币
喵喵玩具50金币
喵喵毛线88金币
喵喵项圈100金币
喵喵手纸200金币
喵喵跑车520金币
喵喵别墅1314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