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奶瓶,熟练地把女儿抱起来,哼着歌给她喂x。
小家伙边喝x边聚精会神地听着。
时槿之低眸凝视女儿,傅柏秋在楼上凝视她,两人嘴角的笑容如出一辙。
某天夜里,两人刚刚运动完,才睡过去,躺在旁边小床里的甜心突然哭了起来,撕心裂肺,声嘶力竭。
她们同时睁眼。
傅柏秋正要起身,时槿之拦住她,说:“我去看看,你快睡。”说完手脚麻利地下去穿拖鞋。
循着小夜灯,她走到小床边一看,女儿哭得满脸通红,没长牙齿的小嘴巴张张合合,一双小短腿胡乱蹬着,她下意识想抱,经验判断使然,先拉开纸尿裤看了眼。
“怎么了?”傅柏秋并未安心躺下。
时槿之淡定道:“没事,拉臭臭了。”
“……”
“老婆,快点睡,我马上搞定。”言罢,只见她抽了张湿巾给宝宝擦屁股,小心翼翼将脏掉的纸尿裤换下来,然后抱起女儿出去了。
浴室传来细微的水声,哄孩子的轻语。
不一会儿,哭声渐止,时槿之抱着女儿回来,放进小床里,给抹了点护臀膏,然后熟练地换好干净的纸尿裤,摇着小床哼歌哄她入睡。
傅柏秋也被哄睡着了。
朦胧间,身边位置轻轻陷下去,额头落了一个很轻的吻。
.
甜宝七八个月大的时候刚会爬,向来乖巧安静的她终于露出破绽,离了人看着,转个身的功夫就爬没了影儿,一整天嘴里咿咿呀呀的在地板上蹭,扫地机器人已经很久没有工作了。
每当时槿之练琴,傅柏秋就抱着女儿坐在旁边听,小家伙对音乐很敏感,妈妈弹一段她就啊啊啊地哼一段,不算流畅,但每个音都特别准。
渐渐的,她们发现不止是音乐,女儿能哼出自然情况下任何声音的音高,有时小脚脚还会跟着打拍子。
一岁多点,甜宝学走路了,迈着两条小短腿把家里每个角落扒拉了个遍,调皮的本姓逐渐展露,她经常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不是打翻那个就是碰掉这个,吓得小两口赶紧把家中尖锐的物品都收起来,桌椅凳子尖角全部包上橡胶软套。
甜宝才学会说话,第一声喊的是妈妈。
傅柏秋和时槿之同时应声,小家伙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最后投向傅柏秋的怀抱,奶声奶气地喊了第二声妈妈。
时槿之:“……”
“甜宝不要妈咪了,好伤心。”她佯装难过,低下头。
傅柏秋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柔声教导:“甜宝,叫妈咪~”
“妈...妈......”
“是妈咪啦,甜宝乖,妈——咪——”
“妈...妈妈......”粉团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腮帮子微微鼓起来,粉嘟嘟的小嘴巴吐着口水泡泡。
“……”
教了几遍,女儿还是只会喊妈妈,傅柏秋安慰媳妇儿说:“等甜宝大一点,应该就能区分了,她才刚会喊人,不急。”
时槿之哪里会介意这些,只是开玩笑假装伤心罢了,她看着女儿那双神似自己的眼睛,心都软得化成了糖水,只想亲亲抱抱举高高。
两人每天都花大量时间跟女儿说话,有时候时槿之工作需要飞出去了,十天半个月不能回来,也尽量在视频里逗女儿玩。
不过,甜宝跟傅柏秋更亲.近些,因为她太好说话,太疼宠了,要什么给什么,说话永远温声细语,相比之下,时槿之偶尔会表现出凶的一面,甜宝有些怕她。
怕归怕,小家伙古灵精怪的,折腾起人来毫不含糊。
这天晚上,时槿之陪孩子玩了会儿图片绘本,等傅柏秋洗完澡出来,两人迫不及待抱着进了房间。
“老婆~”
“猴急什么,我吹一下头发。”
“别吹了嘛,我们都很久没有xx了。”时槿之撒娇道,拿走了吹风机。
“才三天。”
“三天还不久吗?老婆不爱我了。”
槿戏精演技愈发纯熟,傅柏秋看着心一揪,只得依了她,无奈笑道:“缠人精,真是比甜宝还会撒娇。”
“那你喜欢甜宝不喜欢我。”她得寸进尺。
“哪有?”
“就有。”
说着将她按|倒在被.褥上,一整片阴影投下来,清淡的香气笼|罩她。
傅柏秋仰了仰头,眯着眼笑:“好好好,崽崽要我怎么补偿,嗯?”
“我——”
话未说完,客厅传来甜宝干巴巴的哭声,两人愣了一下,同时起身跑出去。
为了方便女儿玩耍,也出于安全考虑,甜宝刚会走路时,她们就在二楼客厅搭了一个立体海绵小围栏,里面有皮球、小马、小房子,当谁也无暇顾及孩子的时候,可以先让她在里面玩一会儿。
甜宝抱着皮球坐在小马上哭,声音越来越响,见妈妈们出来了,立刻丢掉皮球,伸出两条小胳膊,要抱。
傅柏秋心疼极了,打开围栏进去,抱起女儿哄:“甜宝不哭不哭,怎么了?”
“妈妈......”
“诶,妈妈在呢,甜宝乖,不哭了。”
时槿之跟进来,正欲开口,却发现小家伙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半滴眼泪也没有。
傅柏秋亦愣住,看着自己干燥的指尖:“什么情况?”
甜宝揪着妈妈的衣领,小脸埋进她头发里。
啧。
虚惊一场,她们安抚了宝宝一阵,回房间准备继续。
外面再次传来嚎哭。
“……”
时槿之正在兴头上,哼唧两声:“肯定装的,没事。”
声音更响了。
“我还是去看看吧。”傅柏秋不放心,匆匆披起刚脱下来的睡衣,出去了。
“……”
果然是装哭。
傅柏秋耐心哄了会儿,才把宝宝放下,还没来得及进房间,身后再度炸.开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倚在门边观看了全过程的时槿之:“……”
怎么回事?
戏精基因也能遗传吗?
虽然女儿是假哭,但瞧着她紧紧揪住自己衣服的害怕样子,傅柏秋实在狠不下心把女儿一个人丢在这里,最后决定抱回房间。
有孩子在,她们没法xx了。
成功毁了妈妈们的好事,甜宝似乎并不满足,她一边喊着妈妈,一边朝那张大双人床挥着小胳膊,意味明显。
“甜宝要跟妈妈睡么?”
小家伙啊了两声。
眼看媳妇儿动摇,时槿之当即冷下脸,凶道:“不行!”
甜宝小嘴一撇就要哭。
傅柏秋连忙哄人,转头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甜宝还小,你别凶她啊。”
时槿之:“……”
阻挠无用,媳妇儿心太软,最后甜宝心安理得地睡在妈妈们中间,一千瓦电灯泡本泡。
黑暗中,时槿之转头看着近在咫尺,却只能看不能吃的人,再看看中间呼呼大睡的小糯米团子,不由怨念地磨了磨后槽牙。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委屈。
第82章 番外三
时光飞逝,眨眼间甜宝三岁了, 该是上幼儿园的年纪。
小脸蛋长开了许多, 越看越像时槿之,尤其那双眼睛, 琥珀色瞳孔莹润如石, 稚嫩中透着一丝娇媚, 小小年纪就会勾魂, 是个美人坯子。
姓格方面倒是像傅柏秋多一些, 安静乖巧,说话细声细气,小奶音软软糯糯的,行为举止教养良好, 却也不失孩童的活泼与天真,偶尔古灵精怪的,故意折腾人, 但很懂分寸。
这样的心肝小宝贝, 两人都疼爱到了骨子里。
时槿之千挑万选, 给女儿选了一家私立幼儿园,同阶层的圈内好友都诚心推荐, 信得过。
幼儿园的入学条件非常苛刻, 并非有钱就能进,那一道又一道针对家长的考核就已经将大多数不合格的家庭拦在门外。测试总共花费三天,时槿之和傅柏秋都通过了,接下来是孩子。
甜宝很争气, 不但甩同龄人三条街,连那些大她一两岁的转园生都被她比了下去。
一年学费二十万,毫无压力。
临近入园,时槿之推掉了一周内的工作安排,陪媳妇儿一起给女儿做准备。到入园那天,妇妻俩内心忐忑。
傅柏秋开车,时槿之抱着女儿坐在后排。
“甜宝今天就要上幼儿园了,会不会害怕呀?”
“不怕。”小甜心奶声奶气道,摇了摇头,双马尾小辫子轻轻摆动。“是妈咪害怕。”
“……”
这妮子是人精么?
前面传来傅柏秋的笑声,她往后视镜瞥了眼,正撞上槿崽怨念的目光,忙敛了笑意。
“是啊,妈咪很害怕。”时槿之亲了亲女儿的脸,“怕你受委屈,怕你被欺负,怕你不能习惯。”
小甜心也亲了她一下,童声软软糯糯:“妈咪不怕,甜宝会很乖的。”
时槿之心化了,将她两只小手包在掌心里,那触|感绵.软滚|烫。
女儿是她们宠大的,起初她想着媳妇儿心软好说话,自己就应该严厉一些,免得过分溺爱让孩子长歪,可是她天生感姓,爱这种情绪抵挡不住,久而久之,面对女儿时完全无法严肃起来。
幸而她们也在一路学习摸索,信奉科学教养,以身作则,到目前为止孩子身心健康良好。
幼儿园建在一处森林公园旁边,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占地面积够得上半个榕城一中。专门为家长设立的停车场里停满了豪车,明面上比起来,傅柏秋她们委实有些“寒酸”。
这个圈子,从上两代开始就是一场博弈。
傅柏秋停好车,下来拉开后座门,从槿崽手里接过女儿,放在地上站好,细致地为她整理了下衣服头发。
槿崽喜欢给女儿搭配各种各样的衣服,让甜宝小小年纪就有了超高的审美能力,在同龄人还沉迷粉色蝴蝶结时,这妮子已经爱上了背带裤和马丁靴。
今天甜宝穿了一条吊带敞肩格纹小裙子,头上别着一个同色系发卡,脚下一双漆光油亮的小黑皮鞋,早晨出门时傅柏秋想给她别两个发卡,一左一右对称,她却说一个发卡看起来酷酷的,两个就丑丑的。
“妈妈,甜宝漂亮吗?”小萝莉一手叉腰,一手比了个“八”抵着下巴,笑容甜.腻。
傅柏秋笑弯了眉眼:“很漂亮。”
拎着书包下车的时槿之看到这一幕,心又化了,忙不迭给女儿背上小书包,“我们甜宝最漂亮了,今天也是小公主哦。”
“可是妈咪说,甜宝要当女王。”小萝莉疑惑地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莹亮温润。
时槿之撅着嘴亲了亲女儿的脸:“等甜宝长大就是女王啦。”
小萝莉被她亲得咯咯笑,一手牵一个,欢快地蹦跳着走路,荡起了小秋千。
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小班十个孩子哭了八个,只有甜心和另一个小男孩兴致勃勃地搭着积木,完全不想理那群爱哭鬼。
中秋节,姐姐带着老公孩子回国了,兄妹三个在哥哥家过节。
总共四个孩子,晚晚十一岁,亲弟弟天天七岁,姐姐的儿子Chris四岁,甜宝三岁,孩子们在晚晚姐姐的带领下,相处得非常愉快。
吃过饭,大人们聊事情,小孩子们由佣人带着去赏月。
聊着聊着,不可避免地聊到了父亲。在这个合家团圆的节日,总是很容易想到曾经的日子,继而引发怀念。
“爸跟何茹离婚了。”
时恒之想快速带过这个话题,简单说了一句,“何茹那两个儿子不是他亲生的,做过亲子鉴定了,不过,何茹分到了一点财产,后半生也吃穿不愁。”
榕之神色淡然,这事儿她早就知道。
槿之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而后很快恢复冷漠,什么也没说。
这些都与她无关。
时恒之看了眼小妹,继续说:“现在家里的所有产业都归到我名下,我们来重新分配资产,槿之,这次你不能不要了。”
当初大学快毕业,家里爆发了一次争吵,时槿之被老爷子气到了,倔强脾气一上来,扬言一分钱财产都不要,且不屑于老头的施舍,自己打拼。
她真的做到了。
但时家底子深厚,继承权平均,每个孩子都应当有份,时恒之作为大哥,始终想的都是怎么为兄妹三个争取更多,现在两个便宜弟弟滚蛋了,还有一个小妹妹,他表面一碗水端平,不厚此薄彼,可私心是偏向自己亲妹妹的。
“对啊,槿之,大哥一片苦心,这也是你应得的。”姐姐生怕她继续倔,忙不迭帮着劝。
时槿之挽着姐姐的胳膊笑了笑,点头道:“要,现在养孩子可费钱,谁会跟钱过不去,当然越多越好了。”
哥哥姐姐松了一口气,相视而笑,许是人到中年,倔驴妹妹开窍了,这话虽然夸张,但也不无道理。
都是有孩子的,都想给孩子最好的。
时槿之和傅柏秋两个人赚的钱,足够一家三口过富足奢侈的生活,但她觉得不够,想把甜宝从公主培养成女王,物质基础必须坚实,她要给自己的孩子绝对的自信,绝对的底气,绝对的安全感。
皆大欢喜。
时恒之眼尾笑出了两条褶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咳嗽两声说:“槿之,那个......爸说想见你。”
“……”
“还有小傅和甜宝。”
时槿之沉下脸,漠然拒绝:“不见。”
满以为哥哥会劝她放下,毕竟作为长子还有那份责任在,夹在中间着实为难。可随后就听到时恒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