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包跑出房门，开车去往四季烧烤店了。
到达目的地，下车，陈露露甩上车门后，就蹬蹬蹬跑到了烧烤店门口。
陈露露动静挺大，季常歌没抬头都知道是她来了，便开口：“别想让我给你烤吃的。”
“我知道，我不是想说那个！看，这是什么？！”陈露露说着，唰地一下就将两张票亮到了季常歌的面前。
“NL的个人演出？”季常歌停下手中刷油的动作，凑了过去。她最近都没怎么上网，所以对这个事情完全不知道。
“嗯嗯！今晚零点到一点半，要去吗？你不是还挺喜欢他的么？”陈露露拿票在脸颊旁边扇着。
真的是天公作美，原本她还绞尽脑汁地在那儿思考今天应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将季常歌约出来呢，结果一刷微博就发现，季常歌以前在朋友圈发过的一个创作型歌手兼音乐制作人要在崇源的某个大型酒吧里头开小型演唱会了。所以，她二话不说就买了票。
季常歌听完，看了下时间，又看了下店里的客人，见目前的食客都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口：“可以。谢谢。”
“不客气！”陈露露笑着。从对方的爱好入手，只觉得自己简直堪比天才。
晚上十一点二十，两人到达目的地，搭乘电梯上了二楼，验证完票之后，就在一个酒保的带领下走到了一个卡座旁边落座。随后，酒保将一个平板拿到她们面前，刻意绕过价值888的最低档啤酒，倾力推荐着动辄几千的那些酒水。
“你想喝什么？我请你，”陈露露侧头望向季常歌，又低声说道，“在这里不点喝的不太好，有最低消费呢。”
“那就你看着点吧。”季常歌说。
陈露露点头，随后便笑着点了酒还有果盘。
“不过，你等下少喝点儿，忘记上次血的教训了么”季常歌侧头看着她。
“放心吧，我知道的，”陈露露伸手拍了下胸脯，“我那天是因为喝得太多太多了，而且，我今天也没吃药啊。”
季常歌闻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过了会儿，酒水到了，但是因为还没有到零点，所以NL还没有出来。
陈露露将阴魂不散的酒保强势打发走了后，给自己和季常歌的酒杯中分别丢进几个冰块儿后，开始倒酒：“听说这个酒的酒精含量挺低的，就像果汁一样。”
季常歌从陈露露手中接过酒，扫了周围一圈儿，接着又望向她：“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有安眠药这种东西？”
陈露露放下酒，拿手托着下巴：“就是前两年我有点焦虑，容易睡不着，所以医生就给开了，后来不怎么焦虑了，但是药还没吃完，我就一直带着，以防自己再睡不着会太难过。你放心好了，我没什么大问题。”
季常歌闻言，点头：“那就好，身心健康最重要。”
“那，干杯！”陈露露说着，举起那杯酒，朝季常歌举过去。
季常歌与她碰了下杯口，随后喝了一小口，眉心浅蹙。这个酒的酒精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浓的。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从小就不太会喝酒。放下杯子，季常歌被呛得轻轻咳了一声。
“喝不惯么？”陈露露举着杯子，朝她坐近。
“有一点。”季常歌转头望向她，只见她仰着脸看着自己，酒吧的灯光在她眸中卧出一片璀璨星河，格外好看。
随后，季常歌又转过头来，拿起一片西瓜咬下一口。
转眼，零点到了，四周突然沸腾，陆陆续续有人走进了前方舞池，大屏幕上头也浮现出了带有NL名字的画面。于是，两个人便离开卡座，和周围的人一块儿去往舞池那边了。
NL是个挺多元化原创音乐人，季常歌在踏入这个圈之前，就一直听他的歌，就算不是死忠粉，也算是老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却没什么心思听，目光总会时不时地飘到旁边的陈露露身上，只见陈露露在旁边嗨得不行，跟着旁边人一起扭来扭去的。
陈露露以前其实并不太听这种类型的音乐，但也许是爱屋及乌吧，因为季常歌喜欢，所以她也渐渐地就觉得听起来十分顺耳了。
转过头时，陈露露发现季常歌在看着自己，于是笑了：“怎么一直看着我，难道喜欢上我了？”
季常歌回过神，摇头：“你别想多了，那是不可能的。”
陈露露听了，心下一个咯噔。虽然她是知道的，但不管怎样，每次听到季常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挺难受的。最终，陈露露咧唇笑了笑：“我知道啊，我就是开个玩笑嘛。你不要那么严肃啦，真的就是玩笑而已啊。”
“这种玩笑就还是不要经常开了。”季常歌面无表情。
又是一暴击，陈露露张了张口，最终咽下心里那口气，点点头：“行，遵命，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开这种玩笑了！”
季常歌直直盯着前方，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最后只说了句：“我去一趟洗手间。”
“哦，那你去吧！”陈露露笑着。
随后，季常歌便转身离开了。陈露露看着她离开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瞬间就觉得有点嗨不起来了。季常歌到底是有多害怕自己喜欢上她呢？想到这儿，陈露露伸手抱住了自己双臂，莫名觉得有点冷，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
没多久，陈露露旁边站上来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在看了陈露露好一会儿后，终于开口：“小姐，加个微信好吗？”
心烦意乱的陈露露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只是继续看着前方的NL。
但没想到的是，男人并未就此作罢，而是继续说：“小姐，听到我话了吗？加个微信交个朋友怎样？我请你喝酒。”
“我不需要，谢谢。”陈露露感到不适，不禁蹙起了眉心。
“别这么绝情嘛，你一个人来的？多一个人才好玩儿不是？”男人嘿嘿笑着，说话间又拉上了陈露露的胳膊，他看起来明显是已经喝醉了。
“我说了我不要！”陈露露甩胳膊，瞪向她。
“不要这么倔嘛……”男人说着，又向她伸出了手去。
而这时，陈露露原本还想说什么，结果却突然就被一只手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顿然懵住。
缩在那个怀中，看着那条环在自己身前的手臂，陈露露心脏情不自禁咚咚咚地跳了起来，随后缓缓转头。只见季常歌站在自己身后，对着那个男人面色冷冷开口道：“离她远点儿。”
紧接着，陈露露还没能回过神来，就被季常歌给拉着手走出了嘈杂无比的酒吧。
下楼，到达地面广场上后，一阵寒风袭来，瞬间激得陈露露打了个寒战。而后，陈露露扭了下手：“好了，没事了，可以松手了。”
季常歌听完，顿下脚步，终于松开了她的手：“现在回去么？”
陈露露点头，沉默不语。
季常歌看了下她，也没再多说，就朝着陈露露停车的地方走了。
“嘶……呼……”
走着走着，季常歌听到身后陈露露发出的声音后，便又转过了身望着她。只见她正在不停地往手心里头哈气，搓手，并抬了抬那敞得挺开的领子，看起来好像挺冷的样子。
季常歌转过头来，打算不管。但是没走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了。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同她保持距离，可却又半点都看不得她不好，不管是生病，还是喝醉，还是饿肚子，又或者是挨冻。她没办法不管，她做不到。
闭上眼睛，季常歌转身站到了陈露露面前。
“怎么不走了？”陈露露吸着通红的鼻子。
季常歌仍旧沉默着，只是，下一秒，她就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然后戴到了陈露露脖颈上。
陈露露缩了缩脑袋，睁着滴溜溜的双眼看着她，可在与她视线相触时，又急忙垂下眼望向了地面。
“走吧。”季常歌放下手，揣到兜里，淡淡说了一句后，便转身朝着停车的地方继续走了。
陈露露抓着脖子上那匹还带着季常歌体温的围巾，轻轻捏了捏，随后又翘起唇角笑起来，跟着跑上前去：“等等我！”
—
冬季寒风肆虐，人们都裹得像个粽子，但是作为演员，角色需要，叶可欢却还穿着秋装，简直像个战士。
转眼间，叶可欢就在这边呆了四天。在这几天里，她的戏份都非常足。毕竟时间有限，导演就给她分配得比较多。
剧组里有些一开始挺看不起她的人到了后面，见她演技确实出色，就慢慢对她有所改观了。
只不过，某些看不惯她的终归还是看不惯，作为红眼病，总是能够找出无数个讨厌她的理由来，这也是没有办法强求的。何况这个剧组里头还基本都是些扑街，只有她一个比较有流量，越是扑街的人眼界就越低。虽然叶可欢也觉得挺好笑的，这些人竟然连自己的醋都吃。
礼拜二晚上，叶可欢在拍完一场戏的时候，刚刚坐下准备休息，明清就捅了捅她的手臂，并将自己手机递给了她：“快，看，那个程妍又开始含沙射影了。”
“什么鬼。”叶可欢将手机接过来后，只见上头是一个叫做“夜访群星”的访谈类节目，随后便就着明清暂停下的地方继续看了。
节目中，程妍穿着Dior最新款服装和奢侈的珠宝项链端坐在一张米色沙发上，面带微笑，看上去着实大方又得体。
只听主持人问：“大家都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头有很多乱象，尤其是作为女演员，更是容易吃亏，很可能被各种骚扰，或者被叫去做些工作以外的服务，你有过这样的烦恼吗？”
程妍听了，嫣然一笑，抬手拨了下头发，露出耳环：“我觉得一般来讲，一般来讲哈，可能那种比较没什么背景，或者说实力真的很差，演什么都演不好，却又拼了命想要红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烦恼，然后就很有可能走上这样的歪路。”
主持人叹气：“所以这个世界也是挺残酷的，可怜。”
程妍笑：“如果是强迫姓的那肯定是可怜的，但如果是自愿的，我觉得可怜不起来。首先，这些人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不知道努力提升自我就去走捷径，我个人觉得是一种害人害己的表现。”
“对自己不负责任是吧？”主持人扬眉。
程妍点头：“而且也给其他的竞争者带来了不公平的待遇，比方说一个资源，本来是你的，但是她借着某些不正当的捷径抢去了，那就真的很不要脸。”
主持人又笑了：“那么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就是被抢走资源这种经历。”
程妍笑而不语，然后直接说：“我们可以不聊这个话题了么？”
……
叶可欢看完，抬手抚着脖颈，歪了下脑袋。
“看吧，是不是特讨厌？”明清蹲在叶可欢旁边，努力压低声音，“神经病啊，她故意的吧？最后那句话可真是又当又立，好大一朵白莲话，隐射完你之后又开始装。网上这些人也是，疯了吧，竟然还纷纷跑出来说什么她说的那种人应该就是你，还说什么你抢她资源是石锤了。我去，这人有毒吧？！”
明清拿过手机，又点开微博的一条Tag，再将手机递到叶可欢面前：“还有就是，老大，你又上热搜了。然后大家正结合着程妍那个访谈节目的内容把你往死里骂呢！”
叶可欢听了，一头雾水地看着手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这一次之所以喜上热搜，竟然是因为她手腕上的那块表。
也不知道是谁偷偷拍了她佩戴着腕表的照片，然后上传到了网上，于是就有营销号开始大做文章了，千篇一律的文案都是：“有人拍到叶可欢手腕上戴了XX新品限量版手表，你们怎么看？”
后面则附上了一则关于此表的科普，大概意思就是说，这个品牌的表价格都是百万起步，而叶可欢手上的这一块价格更是高达近千万，全球范围内发售得也不多，想要得到它的不仅要花不少的钱才能买到，甚至还要靠关系才抢得到。
于是，评论区里的人们瞬间就炸裂了。
“叶可欢怎么可能买得起这样的表？是近千万，不是近万哎！”
“我觉得，这表应该要么是假货，要么就是她确实被人包了。”
“肯定是被包了啊，程妍的那个访谈你们看了吗？感觉她就是在说叶可欢和人睡了或者给人包了，然后走捷径抢占了她的资源啊！你看，叶可欢以前多穷啊，穿的用的都是平价牌子甚至杂牌，偶尔有件叫得出牌子的都是过季的，怎么可能买得起那么贵的腕表？
“是啊，她这阵子资源突然好起来了，然后还有了这样的表，加上之前就被传抢占程妍的资源什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自己想吧。”
“艹！对啊，叶可欢真不要脸，看她粉丝还怎么花式洗！”
……
明清跟着叶可欢看完一堆评论后，真的是气得不要不要的：“老大，你真的确定就这么任她折腾吗？你的角色都是你靠实力挣来的好吧，我是真的看不惯了。而且，不是我说，她算个什么瘠薄……对不起我爆粗了，我改正，她算哪根葱啊？就她爸那小破公司，能跟你家比？”
“先不管她，她爱作就让她作。”和明清的反应截然不同，叶可欢只是淡然一笑。
“可是……”明清气不过，继续嘟囔，“为什么不管，你看看，明明她才是个傻逼，但是全网人都在吹她，吹她演技碾压新生代所有小花，吹她真白富美和一般妖艳贱|货不一样，都快把她吹成圣女了，就她冰清玉洁不染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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