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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甘若醴 字数:4909 更新:2022-01-11 04:07:48

乱咬人的就是你?”她踏着虚空,打量着自那道暗影,嘴唇微扬,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纤细的身躯在足以撕裂一切的狂风中没有一点晃动。

  似狼非狼,似虎非虎,额生尖角,四爪犹如精铁所铸,尖锐无比,漆黑的体表有暗红色的花纹,而那花纹竟在缓缓流动,尾巴蓬松,分作三股,此时在风中舞动,像是黑色的火焰。

  “有点眼熟……”钟明烛皱着眉轻道,“叫什么来着?”

  而那巨兽已咆哮着再度朝她扑来,口中吞吐着暗色流焰,四爪紧扣掀起黑色的涡流,似铺天盖地的利刃,飞旋着从四面八方涌向钟明烛。

  她却仍是一副深思苦虑的模样,口中喃喃轻念着什么,没有半点想要抵抗的样子。

  在旁人看来,就像是被吓丢了魂魄似的。

  眼看那些利刃和流焰要将她吞没,忽地有淡青色的灵力氵朝水似的涌来,紧接着寒光一闪。

  是剑,自天外而来的一剑。

  剑光划出清亮的细线,随后稳稳停住,紧接着,巨兽前腿上出现一条血痕,几点流火伴随着血珠自伤口溢出,它身子一偏,离开了原本的目标。

  暗焰和利刃织成的密网无声散去,钟明烛微微仰起头,浅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一袭白衣。

  肤白胜雪,青丝如瀑,漆黑的眼眸如古镜,足以吸纳天地间所有的光,整个人宛若自泼墨画中走出,唯有眉心那点朱砂,好似滴在画上的血,勾勒出出黑与白之外唯一的色彩。

  那是如此熟悉的画面,每个细微的角落都能与记忆契合,时光就好似未曾流逝一般。

  风声、巨兽咆哮声悉数退去,所有的、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冰川、幽谷、凶兽之名,那些繁杂却井井有条的思绪戛然而止。

  此时此刻,她能看到的,只有那抹纤白的身影。

第117章

  那是长离。

  恍惚中, 钟明烛觉得好似回到了天台峰下初遇时。

  不经意间一个抬眸, 那抹纤尘不染的白衣就毫无征兆地闯入眼帘。

  身姿翩然恰似上神坠凡, 连日月都为之失色。

  “离儿……”

  轻柔的嗓音吐出久违的音节, 宛若沉醉之际的呓语。

  钟明烛饮过的酒不下千种,无论是凡间作坊最普通的烧酒还是修真界集百种灵草精华的仙酿, 她都尝过。她从来没有喝醉过, 哪怕是喝空李琅轩的酒窖,她都不会有任何醉意,仍是比谁都清醒。

  她从来都是这样, 不会放入思绪有半点混沌,理智到足以用冷血来形容。

  可此刻她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那些算计和经营统统被抛到脑后, 连那只因受挫而愈发暴怒的巨兽也被她视同无物, 她只想好好看看长离。

  如那么多年来想念的那般。

  长离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转瞬就与那头巨兽斗了起来。

  之前那一剑是趁其不备,如今那巨兽严阵以待,她一时间却也寻不到好机会,几剑落空后只能转为守势与其斡旋。

  只见剑光翻飞, 雪雾漫卷, 凌厉的剑啸混杂着巨兽的咆哮,暗红色的吐息在雪原上留下墨迹似的痕迹,而那抹白衣穿梭于瘴气中, 剑刃与利爪撞出点点火光,只是剑招虽凌厉,却始终无法穿透巨兽周身的黑色涡流, 反倒渐渐有被其压制的迹象。

  若无修为支撑,恐怕早已被流窜的瘴气吞没。

  钟明烛皱了皱眉,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虽然依旧背着剑匣,但长离手里的不是琅玕剑,也不是焚郊那样的无刃之剑,而是一把寒气逼人的利剑,而她的剑法——快是快,却和钟明烛记忆中的有所不同。

  “可到底是哪里不同……”钟明烛喃喃道,紧紧盯着长离试图看出些什么来。

  可那巨兽的咆哮声不绝于耳,一声比一声更凶悍,吵得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思考,终于,在几番被打断头绪后,她眸光一暗,沉着脸低声道:“吵死了。”

  她的声音很轻,被打斗声声轻易盖过。

  而在下一瞬,交缠在一起的暗红与白中,一抹竹青色一闪而过,刹那间就将两道身影分开。

  钟明烛一手抓住长离的右臂,止住她即将挥出的剑,另一只手轻描淡写往前一推,掌中咒文一闪,似携着摧山之劲,那巨兽见局势突变,当即退开,可它才落地,足下就刺出成千上万根冰柱,相互交错,筑成坚固的牢笼,将那它困在其中。

  “畜生就该待在笼子里,而不是到处乱跑。”钟明烛轻轻一笑,说话同时,袖子一拂,风雪中忽地浮现出漫天流火,像暴雨似的,涌向那个牢笼,顷刻就将其吞没了。

  她没有再去看那巨兽,手又一划,足下的冰层顿时裂开一条缝隙,然后她便拉着长离往下坠去。

  冰层下正是暗河流经之处。

  钟明烛觉得方才的攻击尚不至于让那头巨兽毙命,她又不想继续纠缠。

  那巨兽是什么,冰牢能困住它多久,攻击有没有效,她一点都不在乎,她只想寻个无人打扰的僻静处,和长离好好谈谈。

  两人落一处浅滩上,附近灵力异常充裕,落地后,钟明烛手一挥,头顶的裂缝便合上了,她这才扭头看向长离:“离儿,你没事吧?”

  说话时,她一只手仍牢牢抓着长离的胳膊。

  这却是为了提防长离突然发难。

  时隔多年,她仍记得当初长离眼中的痛,记得她的恨、她的不甘。

  她谋划多年,如今终于得以如愿以偿引得天一宗重出山门,她不想在一开始就让冲动破坏这场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会面。

  这时,那抹漆黑中似有疑惑一闪而过,只是很快就陷于平静。

  钟明烛不禁再一次感受到了反常。

  她抓着的是长离,虽然剑法与以往有所不同,可的确就是长离。

  不会有错。

  无论是眉眼的轮廓,还是冷月似的清冷气息,亦或是眉心那一点朱砂,都和她记忆中的长离分毫无异。

  可她不知道为什么长离见了她后会如此冷静。她以为长离会对她拔剑相向,会质问会呵斥,甚至有可能如当初一样无法抑制体内的剑气被其反噬。

  可什么都没有,等待着她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安静。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可同样也没有欣喜,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比朔原上凝固数万年的坚冰还要平静。

  顶多只是在被她擒住时,稍显疑惑。随后便稍稍用劲,试图挣脱她的钳制。

  钟明烛蓦地想到了她们初识时,长离看起来就和那时候一样,是空无一物的白,没有沾染任何世俗的色彩,而她只是个素不相识的路人。

  “离儿?”钟明烛以为长离不愿与她相认,不禁大声了一些,嗓音中多了几分焦急,“你还在怪我吗?我不想开脱,你要生气要朝我泄愤都可以,但在此之前,可不可以先听我解释?”

  手中挣扎的力道一轻,而后,她听到无数次在脑海中浮现、熟悉到几乎刻入血骨之中的嗓音。

  “怪你?解释?”长离终于开口,嗓音中却透露出淡淡的疑惑,“我们认识吗?”

  清冷而疏离,就算是在询问,语气也没有特别明显的起伏。

  ——我们认识吗?

  钟明烛只觉脑内似有一根弦断了。

  “什、什——”接踵而至的是盘成乱麻的思绪,令她甚至一瞬丧失了说话能力。

  手上的力道一泄,长离当即挣脱开,退至十几丈外,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转头打量起周围的情形来。

  稍缓过神,钟明烛第一反应是长离恨极了她所以故作不识,她甚至期待着事实就是如此。

  可这不可能——

  长离不会说谎,哪怕只是避重就轻的掩饰,也拙劣到叫人能一眼看穿。

  而今她问完那句话后便再也没有看向钟明烛,也没有过问对方为何要将她带到这里来,只默不作声察看这片藏在冰下的幽谷,仿佛这里没有其他人一样。

  这的确是长离会做的,若是突然被陌生人擒住,她只会淡淡问一句,待挣脱后,就再不会过多追究,于她来说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如果之后没有别的变故,她甚至不会去问对方的身份。

  “你忘了我……”钟明烛愈发清晰地看到眼前的现实,她似徒然间被抽空了力气,身子晃了晃,一脚踏入了水中,寒意自足尖迅速席卷自全身每个角落。

  心里某一处顿时空了,她等了那么多年,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再见长离一面,想要告诉她那些来不及诉说的心事。

  为了让长离不会错过,她始终维持着原本的面貌,为此不惜一改张扬跋扈的姓子,终日见不得光似的隐藏在暗处,那些她曾流连忘返的热闹之地,三百多年来无一次涉足。

  无数次,她都在后悔自己的轻率,不是因为背负的骂名,而是因为那时候没有将长离一起带走。

  ——她以为将长离留在天一宗是安全的,以为她们很快就有机会再见面,以为待长离稍冷静些后就能心平气和谈一谈。

  她知道会为当年的欺瞒和大意付出代价,可裁决真正来临时,她才知道代价会如此大。

  三百五十一年能改变很多事,她想过,长离可能不会原谅她的欺瞒,就算再见也是正邪殊途、不共戴天。也有可能,感情早已在漫长的时间中变淡,长离会放下对她的恨,可同样会放下不经事造就的情,两人从此形同陌路。

  她甚至不太敢确定,过了那么多年后,自己是否依然保有当初的热情。她城府极深,一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却很少执着。对于感情,更是如此,她相信聚散皆是缘,不必强求。

  一旦觉得感情淡了,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去,当年被墨沉香背叛,她虽然消沉过一阵子,可随着时间过去,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心意难平。若说还有什么惦记的,也只有“背叛”一事罢了,毕竟她本就不是宽宏大量的人,提及太上七玄宫时自是免不了尖酸嘲讽。

  寻找长离时,她不止一次想:也许只不过是执念罢了。可就算抱有这样的疑问,她也没有放弃。她如何会容忍自己有丝毫含糊不清——不管怎样,至少要弄个清楚明白。

  那么多的不确信,在见面一霎那全部烟消云散,只剩下不可撼动的肯定。

  只一瞥,她就再也移不开目光,曾经的种种质疑根本只是笑话。

  她依旧为那袭白衣而心动,为那天人似的身姿而迷醉,为隔着衣料的简单碰触而雀跃不已。

  ——想听她的声音,想看她笑,想紧紧抱住她,想要扫除她心中的一切阴霾……

  可长离却忘了她了。

  “你忘了我……”她望着那袭处处透着疏离的白衣,眼里闪过迷茫,低喃间,她的手悄然握紧,随后恍若毫无知觉般将指节捏得咯咯作响,“你、你怎么能……”

  忽然——压抑多年的戾气在在一瞬爆发。

  “你怎么敢!”

  长离正在寻找离开的路,忽然之间,她感受到了杀气。

  火光似怒涛,自四面八方涌来,携着不可动摇的力量,甚至比之前那头巨兽更为慑人。

  她立即挥剑迎向杀气来源。

  剑却被握住了。

  下一瞬,她觉得领口一紧,随后就被一股蛮狠的力道狠狠抵在了覆着霜雪的石壁上,竟连抵抗的余地都无。刹那间,只见冰屑与碎石乱飞,谷顶的冰棱被撼得纷纷落下,却在还没落地时就化作了水汽。

  她的法衣品级不低,可被掼在石壁上时仍是觉得背后一阵钝痛,剑匣几乎要将脊骨压断。

  而那块坚硬的石壁已然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凹坑。

  若修为稍低,怕是至少要断几根骨头。

  “你……”她不解地看向那个绿衣少女,却在视线接触到那双比常人稍浅的眼眸时怔住。

  她能看得出对方眼中的嗜血和残忍,可又莫名清晰地意识到——那不是杀气,而是怒意。

  在面对那头巨兽时,绿衣少女尚且在游刃有余地笑,可现在,她却紧抿着唇,脸庞紧绷,透出与这张脸不太相符的狠意。

  血滴答滴答落下,有几滴落到了手上,长离移开目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剑仍被对方握在手里。

  握得如此紧,剑刃深深陷入皮肉中,仿佛下一刻紧扣着剑的手指就要被削断。

  “你的手……”她迟疑地开口,“受伤了。”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说这样的话,似乎是下意识中觉得应当如此。

  对方不由分说突然袭击自己,可她却丝毫没有对方是敌人的感觉,反而更在意对方被割伤的手。

  钟明烛顺着长离的目光看去,看到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血顺着剑身不住滑落,有几滴溅落在长离裙摆上,留下刺目的斑点。

  她并不是躲不开那一剑,她看出长离已经突破至化神境界,可是要对付她,还远远不够。

  她只是想要做点什么。

  想要破坏,想要伤害,想要碾碎眼中的一切——

  抵着长离心口的手再用上几分力,就能摁碎对方的心脉,甚至可以捣入灵海,叫她修为尽毁。

  可她看着长离的脸,任凭怒火滔天,却无法再往前推进一寸,只能愈发用力握紧那把剑。

  能捏碎才好,无论是剑,还是自己的手。

  这时候,长离只消手腕轻转就能削断她的手,可她却什么都没做,甚至还放轻了握剑的力道,尽可能减少剑刃造成的伤害。

  察觉到这点,钟明烛的心似被轻轻刺了一下,轻微的疼痛中,苦涩与甜蜜一起扩散。

  这是她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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