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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这个特质，就筛掉一大半的艺人。
鱼希托着下巴看名单和照片，蹙眉，身边响起声音：“鱼老师，喝杯水吧？”
她转头，见到身后站了个女孩，正漾着笑脸看自己，鱼希接过：“谢谢。”
女孩是白雨棠刚带的新人，长相甜美，乖巧懂事，每次来公寓见到鱼希也是恭恭敬敬的态度，鱼希对她印象颇不错。
水杯刚握在手上，钟晨就捧着电话进来：“柳导的。”
鱼希放下杯子接起电话。
“鱼老师，你那边看完了吗？”柳健似乎是在外面，风吹进手机里。
鱼希回他：“还没，怎么了？”
柳健憋了憋：“没事没事，您继续看。”
鱼希挂了电话有些莫名，她将手机递给钟晨，身边的女孩低头道：“鱼老师，您在选人吗？”
她看过去，女孩面上微红：“我听白姐说过一点，您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小心翼翼的样子，鱼希笑开：“没关系。”
女孩见到她淡笑的样子松口气，继续道：“我看过您的选人要求，我觉得我有个同学挺适合的。”
“同学？”鱼希拢眉：“有照片吗？”
“有！”女孩掏出手机从里面扒拉一张照片出来，长相偏冷艳，有几分傲气，身材高挑，气质不错，鱼希看完问道：“同班的？”
“不是，同寝室的。”
“您觉得可以吗？”
鱼希又看两遍：“可以让她联系柳导试试。”
女孩瞬间笑开：“谢谢鱼老师！”
等着她走之后白雨棠才摇头走过去，坐在鱼希身边，笑道：“推荐人给你了？”
鱼希略微抬头：“白姐认识？”
“不熟。”白雨棠咬了苹果块说道：“之前去她寝室见过两次，太傲，不好说。”
鱼希笑：“你当初见我，不也说太傲了吗？”
“那不一样。”白雨棠又拈起苹果块，咀嚼道：“一个是从内而外散发的，一个是端着的，那气质能一样吗？”
“算了等柳健消息吧。”
鱼希闻言也没异议，下午钟晨推她去做复建的时候她收到柳健消息，说是去见这个女孩了，她看完将手机放包里，直到复建结束才打开。
柳健去见过面了，初步聊天感觉还不错，气质形象俱佳，最重要她身上有种明艳感，非常符合女二，是他找人这么久以来，为数不多觉得符合的。
他立刻发消息给鱼希，告诉她没意外就定下了。
鱼希看到定下松口气，晚上和江静白通电话时告诉她可能快开机了。
江静白从国外请了一个相识的合作伙伴，算是旧搭档，天生爱交际，善谈，左右逢源，和江静白不爱说话的姓格形成互补，他的到来让公司发展更迅速了，就好像一块海绵，充足水，很快就被吸收了。
所以江静白也放权，大项目全程参与，其他的小项目，就都交给他了。
肖知秋年后也推掉了经理的职位，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胜任，还是安心做江静白的助理就好，江静白没勉强她，人各有志，她既然做了选择，她会尊重。
接到鱼希电话时江静白刚下班，车窗外夕阳还没完全落下，有些淡红色的余晖，她单手撑着车窗，长发被扬起，薄唇轻启道：“定下了？”
鱼希坐在阳台上：“没意外下个月开机。”
江静白看眼腕表上的时间：“要我请假过来陪你吗？”
鱼希笑：“不用，你负责赚钱养家。”
略带轻松的声音传进江静白耳朵里，让她心头发烫，真想现在就在她身边，抱着她聊天，奈何公司还有一堆事脱不开身，她道：“那好，我周末过去。”
江静白周末还是没能去成，不是因为她要爽约，而是鱼希去见女二了，柳健想看看她们两人的戏感如何，所以让鱼希过去试戏，为了艺术甘愿‘献身’的鱼希当然没意见，只是难得空闲的江静白被冷落了。
试戏在b市，饰演女二的叫舒饮，大三生，真人比照片上更漂亮一点，不过人有点冷，见到鱼希也是略微点头：“鱼小姐。”
鱼希启唇：“你好。”
柳健见两人气氛生疏给她们点时间熟悉，所以下午才试戏，舒饮的演技还行，除了有点刻板外可圈可点，鱼希给她指点两句后两人就开始试戏了。
第一个镜头，不是很好，许是人多，舒饮放不开，神色依旧冷冷的，这和人设有很大的出入，柳健拉她在旁边说了好一通，第二个镜头就明显好多了，一个下午过来，她和鱼希的关系拉近不少，神态肢体变化就更放松了。
柳健是越看越满意，试戏过后就拍板定下。
舒饮还没出道，没有经纪人，但是她之前也了解过圈子，知道大概报酬，所以在钱上，没什么争议，签合同前，柳健又清楚明白的和她重复一遍，是同姓题材，让她慎重考虑，舒饮只想了几秒就签字了。
鱼希在一边看着两人签字微微拢眉。
女一女二的角色完全敲定，其他就容易多了，半年多的时间，其他角色柳健都安排好了，剧组也随时可以开机，他和鱼希商议后决定就五月初开机。
当晚柳健就把主要演员请到酒店吃了一顿，鱼希推说身体不适就没去，白雨棠代她去的。
回到家就看到江静白正坐在电脑前，钟晨推鱼希进门后小声道：“我先走啦。”
鱼希偏头：“明早来接我。”
钟晨闻言憋口气：“还是中午来吧。”
她碎碎念：“你早上肯定起不来。”
鱼希：……
钟晨离开之后江静白还是没看鱼希，依旧盯着电脑，鱼希转动轮椅到她身边，脸上漾着笑意：“江总很忙吗？”
和以前一样的称呼，但是语气完全不同，嗓音清脆，婉转，还有些许笑意，让人听了心里痒痒的，江静白转头看她，面色如常：“很忙。”
鱼希抽走她手上的文件：“忙着工作？”
江静白起身，将她从轮椅上抱出来，面不改色道：“忙着想你。”
鱼希双手环住她脖颈，主动献了一个吻安抚。
游山玩水之后，两人躺在床上，鱼希双臂还挂在江静白的脖子处，整个人懒洋洋的，说话都没力气，江静白问了她几句关于剧组的事情，她摇头，声音稍低道：“不太好。”
江静白吻了吻她指尖：“哪里不太好？”
鱼希也说不上来，舒饮给她的感觉，太仓促，做什么决定都很贸贸然，她叹息：“算了，不想了。”
合同都签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波折了。
一周后，鱼希才发现自己过分天真，合同签了也可以违约的，只要付上足够的违约金，如果有人帮忙付，就更好了，舒饮的违约金是星耀帮付的。
三天前，星耀签下了舒饮，给了她一个女主的角色，并且愿意帮她承担所有违约金。
两相对比，舒饮就溜了。
鱼希见到柳健那边传来的消息并没有多惊讶，好似早就会预料到的结果，反倒是白雨棠带的那个新人一个劲的道歉，说耽误鱼希和柳导那么长时间，太对不起了，鱼希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轻笑。
她不在意，柳健却介意极了，他消沉一周多才和鱼希联系，说有了个新的女二，问鱼希有没有空来试戏。
鱼希听到消息就让钟晨开车带自己过去了，见到新的女二时她抿唇：“你？”
柳玉瑶穿着艳红色长裙，妆容精致，肤白唇红，她抬手：“看什么看！要不是你们都一年还找不到人，我会来吗？”
“我这是赞助我弟的梦想。”
鱼希轻笑，点头：“嗯。”
柳玉瑶察觉她视线还在自己身上，恼恼道：“你能别用看傻b的眼神看着我吗？”
鱼希轻咳，垂眼道：“我尽量。”
柳玉瑶：……
第150章 拍戏
柳玉瑶现在是什么身价, 拍一部同姓电影会带来什么影响，怎么通过经纪人和公司那两关, 这些鱼希都是经历过的, 所以她更清楚柳玉瑶日后要冒多大的险，她刚刚从沼泽里爬出来, 真的不愿意再看到有人陷进去, 在试戏之前, 她对柳玉瑶道：“你还是不要接了吧。”
认真的语气, 柳玉瑶侧头看她：“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呢？”
“如果我是你, 我就会很高兴，说不定借此机会能把我拉下来。”
鱼希听着她不着边的话摇头：“我没那么想过。”
“所以咯。”柳玉瑶看着她，笑：“就因为你不会这么想，我才决定接下这部戏。”
“别想太多, 柳健说直接送去国外参赛, 不会国内上映, 所以对我影响没那么大。”这也是她说服经纪人的最大理由, 国外的同姓题材开始泛滥了, 多她一个不多, 万一获奖, 那还是有荣誉的, 不过风险依旧存在，她会看着摆平。
见柳玉瑶软硬不吃, 鱼希只好无奈道：“准备下, 试戏吧。”
“看剧本了吗？”
柳玉瑶低头：“在你之前就看过了。”
当初柳健写完之后就送给她把关, 不过因为题材原因她觉得拍不出来，没想，现在居然演女二，看来她和这部剧，也是有缘分的。
她扬唇，轻笑一声。
身边鱼希侧目看她，眨了眨眼，也埋头剧本里。
今天试的戏是萧俪水生病后和情人的争执场面，剧本里还是稍作了改动，萧俪水在自杀前，已经患上重度抑郁症，但是剧本将这点抹了去，改成生病行走不便，是根据鱼希目前的状态，稍作的修改。
柳健站在台下，冲上面喊道：“准备好没？”
鱼希回了个ok的手势，柳玉瑶也放下剧本点头，柳健喊了句开始，众人目光都看向台子。
“分手吧。”鱼希坐在轮椅上，头垂低，神色隐在披散的秀发里，看不真切，只能听到稍低的嗓音，带着几分压抑。
柳玉瑶苦笑：“分手？”
“你凭什么和我说分手？当初在一起是你决定的，现在分手还是你决定，是不是我们的感情，只需要你一个人定夺？”
“萧俪水，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柳玉瑶冲到鱼希面前，拨正她的轮椅，摇晃她的双肩，狠狠咆哮：“为什么不看我！看我啊！”
鱼希侧过头，长发跟着身体轻晃，依稀见到她侧脸，眼神黯淡，死气沉沉，整个人就像是一潭不会起波浪的死水，压抑的气氛从台上瞬间就蔓延到台下，爬进每个人的心里，她们立刻被鱼希带进了萧俪水的世界里。
在接受漫天的不堪舆论，精神身体双重打击，她犹如风中断线的洋娃娃，彻底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任打任骂，不开口，台上台下游走死一般的安寂。
“萧俪水。”柳玉瑶在哭，隐忍的哭，和刚刚的咆哮判若两人，却更让人动容，柳健的眼底浮上水花，他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沉浸在眼前两人营造的世界里。
“你走。”鱼希声音沙哑：“你走吧。”
“柳导。”副导推了下他胳膊：“结束了。”
柳健回神，立刻喊道：“ok！”
结束后好几分钟大家都没从刚刚的那种压抑气氛缓过来，柳健就差没抱着鱼希和柳玉瑶大喊完美了，不过前者他不敢，后者——不揍他就是好事了。
剧组散开之后柳健提议吃午饭，柳玉瑶没好气道：“对着你吃不下去。”
柳健转头看鱼希，还没开口，柳玉瑶又插了句：“别问了，她感受和我一样。”
鱼希耸肩，柳健只好耷拉着头离开了。
没过多长时间，柳健给剧组拉了个小群，定下进组的时间还是五月初，虽然换人，但因为柳玉瑶的加入，完全没影响进度，鱼希瞥眼手机放下，让钟晨送自己回去。
江静白没回来，今天不是周末，所以她在公司上班，钟晨先前问她要不要直接去公司，但鱼希怕这样出现会有影响，推说不用。
钟晨也理解她的顾虑，走路上给她带了份午餐。
鱼希回家后吃完午餐又抱着剧本看了会，觉得困乏之后才进卧室休息，还没睡着就听到客厅有声音，她侧头喊道：“静白？”
房门被打开，江静白踩着光进来：“困了？”
鱼希坐起身，手按着头：“你这个时间怎么回来了？”
江静白笑：“翘班。”
看着她一本正经说这两字，鱼希没来由想到以前上学的时候，她总是喜欢拖江静白翘课，奈何人一副老干部的说教语气，死活不跟她跑。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人还会翘班。
真是——“翘班好玩吗？”
江静白捏她脸颊：“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玩。”
又是突如其来的情话，饶是鱼希听习惯仍不免脸红，江静白起身道：“午饭吃了吗？”
“吃了。”鱼希拨了拨长发，江静白很默契的从床头柜上拿了皮绳，给她扎了个马尾，鱼希靠在床头：“你还没吃？要我给你做吗？”
江静白低头亲了亲她唇瓣，声音稍哑道：“你想给我做吗？”
鱼希没反应过来，看向江静白目光有两分茫然，见到她脱掉风衣才顿悟，扬唇：“好久没做了，手艺生疏了。”
江静白脱掉外套坐在床边，双手捧着鱼希的脸，边亲边小声道：“没关系，手艺生疏就多做几次。”
鱼希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只觉指腹都染了温度，炙热，微烫，一如江静白身体里的温度。
玻璃窗紧紧合上，房门半开，稍低的声音从半开的门传出去，阵阵低语似是情人间的呢喃，鱼希耳边响起江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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