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大伤!”
“现在死到临头,你一定要犟嘴吗?!”
阿漓毫不在意地说道:“只是杀了一个不中用的太子,也叫弑君?三皇子仁心爱民,太子残忍暴虐,若让太子即位,岂不是陷千千万万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吗?天命是谁定的?你?如果我是一个有雄才大略的人,正要施展抱负却突然死了,然后你告诉我,这是命?那些恶贯满盈的人为什么活着?你告诉我,这是命?”
“哦,对了,碧倦的原型可真够丑的,那么灰不溜秋的一条小蛇,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天天鼻孔都快要长到额头上去了。”
“放肆!”
“众位爱卿,你们看如何处罚此女?”
仙君们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的说应施加天界最重刑罚——剔除仙骨,却突然想起阿漓本三界之外,没有仙骨;有的说应该把她□□万年,但除非天帝日夜把守,没有人能□□住她;还有人说干脆把她神魂打散,反正没有一个维护她的。
阿漓看向她平时交好的午烈仙君,却发现他原本的位置空空如也。
“老头儿,午烈呢?”
由于大殿内太吵,没有人能听见。
“我说,午烈呢?!”阿漓抬高声音,注入了些许混沌之力,声音如隆钟般直击一众仙君的耳膜。大殿内霎时静了。
“午烈仙君勾结女干佞,现已代为扣押。”天帝淡淡地道。
阿漓冷笑一声,不语。
“关于对阿漓仙姬处罚一事,舛珩星君,你怎么看?”天帝转头看向站在他身侧的舛珩,由赵哲轩饰演的舛珩目光微微一凝。
阿漓终于看向了舛珩,这是她步入大殿以来的第一次。
她倒要看看,他会如何处置她。她不信他能做到无情无义,他知道她做这些事的缘由。
却听得那人缓缓开口,声音冰凉刺骨:
“她本三界之外,其心尚浊,留不得了。”
阿漓顿时如落入深潭,寒意透骨。
那声音清越而带有微微的磁姓,那声音曾说出许多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那声音曾让她辗转反侧。那两瓣薄唇,曾在她耳畔轻语,两人日夜相伴,亲密无间。
……呵。
天将将阿漓押下时,她没有反抗,直直地看向舛珩,看向她曾魂牵梦萦的脸。
然后温卿就退场了,她凑到冉飔身边,扮了个鬼脸。
众仙君离开后,天帝留下舛珩,问他:“你可知,为何我奈何不了她,还要用天界法例处罚她?”
舛珩淡淡地回答道:“不知。”
“天界拥有的是神圣的力量、光明的力量,冥界拥有黑暗和邪恶的力量,人间拥有中正平和的大道,而她身上的力量独一无二,乃是混沌之力。整个天界,只有你我这些生于盘古开天时期的神君,才拥有一丝混沌之力,但它仅仅存在于我们的神魂之中,无法调用。”
“如果能利用阿漓身上的混沌之力,不仅天界将更上一层,许久未松动的仙凡之界将有可能打开,暮气沉沉的天界将涌入大批新力量。”
“三界生灵寿命将大幅增加,整个世界层次会得到极大的提升,你可别忘了,上界面的侵犯已经进入倒计时,三界岌岌可危。”
“只要她能贡献出她身上的混沌之力,将拯救三界多少生灵!”
面对天帝振振有词的话语,舛珩轻笑一声。
“贡献?她怎么贡献?您不知,她便是依靠混沌之力而生的吗?离开了混沌之力,她还怎么活?”
天帝的眼神无半分躲闪,直直地看着舛珩:“她可以活。即便她神魂完全散尽,万年以后,还会再生。”
“这只是个推论不是吗?你我有谁能保证,万无一失?”
天帝不说话了。
良久,他长叹一声:“罢了,你先回去想想罢。”
“她几乎没有破绽,除了你。她不受天命拘束,但她曾以生命与你发过誓言,整个三界之中,她永远无法伤害的,只有你。”
舛珩微微地愣了。
他想起,那一日,十里红妆,下凡历劫的他一身大红色吉服,轻轻挑开了那块精美的大红喜帕,露出一张似嗔非嗔的俏脸来。
“卡。”拍到这里,薛导沉声说道,场内的赵哲轩神色一松,缓缓向外走来,却发现场外的小女生都一脸怪异地注视着他。
“……你们干嘛?”在这种看猴似的围观中,赵哲轩感到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渣男啊。”一个女工作人员感叹道。
“渣男,真是渣男。”一个女助理摇摇头。
女编剧感慨道:“你别介意,我们真的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几人齐齐叹道:“唉。”
赵哲轩眉头跳了跳。
他也不是故意的好么?!他只是个演员!!9有,那个女编剧,她有什么资格嫌弃这剧情?!
冉飔在旁边全程围观,学习两位大佬的演技。温卿演技是真的好,不愧是童星出身,还不是有些混日子的童星,按道理说现场看拍戏应该很枯燥,但冉飔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看到温卿出戏。
一条过。
赵哲轩的咖位没有温卿大,但他的演技也不错,基本没有出戏。
“……你们是不是私下练过?”冉飔一脸狐疑地问温卿。
温卿笑得有些狡猾:“也就练过一下下吧。”
温卿心里却有些感慨,何止一下下呢,演戏一路艰难险阻,在那光彩的荧屏后,如果没有夜以继日的反复枯燥练习,哪里能演绎出一幕幕精彩人生?
那些粉丝没有根据地随意批判一个演员,他们可知道,演员为此付出了多少个日夜的不懈努力?
来不及休息,下一幕戏就开始了。今天没有冉飔的戏份,她只是全程看戏,温卿可就累惨了,到晚上住酒店休息的时候,整个人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嘿,回神了!”冉飔看温卿快把自己削给她的苹果块喂到鼻子里去了,连忙出声提醒。温卿打了个激灵,赶紧把苹果块向下移了几厘米,送入口中。
“算了,我们先洗澡吧,今天也早点睡。拍戏难得能在正常时间回酒店休息,今天可要睡足,明天估计就有你的戏份了。”温卿干脆三两口吃完苹果,穿拖鞋下床准备洗澡。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温卿偏着头看冉飔,圆圆的杏眼中带着一丝懵懂的情愫。
“你先洗吧。”冉飔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于是温卿就拿着衣服进了洗澡隔间。
她开始洗澡之后,冉飔才发现一丝不对劲——
这浴室和床之间,竟然只隔着一层要透不透的玻璃!玻璃一大半被磨砂的图案遮掩,但仍然能看出温卿曼妙的身姿。
冉飔默默地捂住鼻子。
……妈妈,我想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冉飔拍的戏《梨容殇》又名《师尊每天都在撩我》,戳蠢作者专栏就有啦~
我下章又要发小甜饼了,嘿嘿嘿嘿……(猥琐的笑容)
第38章 酒店双人房(甜)
温卿在浴室里洗澡的期间, 冉飔一直死死地盯住电视, 视线不敢挪开半分。她没有看清楚电视在播放什么节目,虽然目光集中在电视屏幕上, 但她的心弦好像被轻轻牵在了浴室门上,每当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稍微变化,冉飔的小心脏就抖三抖。
卿卿怎么还没洗完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我们纯情的冉同学才等到了水声停止的那一刻,冉同学终于松了一口气, 挺直的后背渐渐靠在了床头。
此时的温卿在浴室里关了花洒,凝视着浴室放衣服的架子,陷入了沉思。
架子左边,整齐地叠放着一件浴衣;架子右边,则是她拿进来的、明天早上要穿的衣服。
——她忘记拿睡衣了。
温卿的目光从左到右在这两样东西上流连了一遍,坚定不移地拿起了左边的浴衣,她披上浴衣,系好腰带,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秘一笑,然后打开门走出了浴室。
冉飔看到走出来的温卿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见温卿身上只松松地系了一件纯白的浴袍, 浴袍前襟交叉, 形成一个略深的v领, 能够看见白皙的肌肤和浅浅阴影,一滴晶莹的水珠缓缓沿着雪肤滑落,一直滑入被浴袍遮掩之处。浴袍长度刚好在膝上, 露出一双笔直的长腿,纤细却不消瘦,由于刚刚被热水浸泡过,她露出拖鞋的脚指甲泛着微微的粉色,格外可爱。
……嘤。
冉飔说不出话来了,僵硬地转过头看电视,没想到温卿却在电视机前大大方方地走过,坐在她靠窗的床上。
“飔飔,电视在放什么啊,这么好看?”温卿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冉飔。
她的飔飔真可爱,明显就是害羞了嘛,看她那小耳朵红的,连脖子也有点红了。
看着容易害羞的自家小奶狗,温卿心里非常想再撩一把,还是本着极高的法律素养抑制住了心底的想法。
冷静点温卿,飔飔还是未成年人……
冉飔被温卿的问题突然一惊,尴尬地说:“额……这电视剧情不错……”
“是吗?”温卿狐疑地看着冉飔,再看看电视机正在播放的历史纪录片,很想笑。
“飔飔你去洗澡吧,时间也不早了。”
没想到,听见温卿这句话,原本还紧绷着身体的冉飔刷地抖了一下。
“我其实觉得我今天没出汗……”
温卿:???
据她所知,她家飔飔似乎有一定程度的洁癖。
冉飔心里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终于抱着壮士断腕的心情猛地站起来:“好吧,我现在去洗澡。”
“……你找错衣服了吧?”温卿看着冉飔手忙脚乱地在行李箱里翻出一条睡裤……又翻出了另一条睡裤,准备站起身来,然后,可怜的睡衣被冉飔顺利忽略。
“!!!!”冉飔马上再次蹲下,在行李箱里找出真正的睡衣,再加上小衣衣小裤裤,向浴室走去。
温卿看着同手同脚的冉飔,无声地笑了笑。飔飔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但是,当冉飔走进浴室,开始脱衣服的时候,温卿就笑不出来了。
她做出了一个和冉飔刚才一模一样的动作。
——温卿默默地捂住了鼻子,防止不存在的鼻血流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原来这浴室里面的风光,浴室外是能够看到的!!!
那自己刚才,不就被飔飔看光了吗?
温卿刚刚明明在浴室里确认过,玻璃墙靠浴室的一面触手粗糙,外面应该是看不到的才对。
算了算了,迟早都是飔飔的,管她看没看到呢。怪不得她刚刚那么害羞!
于是温老司机就“淡定”地看着冉飔脱了一件衣服……又脱了一件……再看着她飞速洗完澡,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出来。
不过温卿的表情看似正经,其实她白嫩的小耳朵已经完全红了,脸颊一片浅浅绯红,如同染上了桃花的颜色。
冉飔一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见了自家老板灼灼看向浴室的样子。
骤然撞上那双水润乌黑的眼眸,冉飔感到了自己的心跳明显加速。
冉飔试图说服自己卿卿只是听见自己洗完,敲看过来而已,并不是看她投在玻璃墙上的影子。冉飔假装正经地走到自己的床边,脱鞋上了自己的床。这是一个双人间,两人各睡一张床,看来可以避免上次同床共枕的尴尬了。
“飔飔,我们可不可以……”温卿刚刚开口,就被冉飔飞快地打断了:“不、不可以!”
温卿古怪地看着冉飔:“你在想什么呢,我问我们现在可不可以熄灯睡觉了,我现在很困。”
冉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脸颊微微一红,说:“好啊,我去关灯。”
温卿看到冉飔下床以后没有立刻去关灯,而是把所有椅子和沙发抱枕都搬了过来,在温卿的床边严严实实的围了一圈。
“你在干嘛呢?”
冉飔回答道:“上次在我家你半夜差点摔下去,我先在旁边放好东西,你就算摔下去了,也有东西垫着,不会摔疼。”
温卿定定地看着冉飔,抿了抿唇,心里有些感动,热热的。
从小,她就生活在一个冷漠的世界里,爸爸不管,妈妈看见她也只会烦躁地让她自己玩去,学校里,她一向都是让老师放心的学生,很少有人真心关心她。
冉飔一直都是个善良的孝,她小的时候也是这么贴心。
温卿想起冉飔小时候,在温卿生日那天兴冲冲地捧来一个小蛋糕的情景。那天温卿的父母又吵架了,温爸爸吵完就摔门走了,温妈妈只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小小的温卿还没有吃早饭,摸出自己的小钱包想要自己出去买一点早餐,他们住的是小区里的小独栋,在小区最深处,要步行很远才能找到早餐店。
温卿有钱,温妈妈前几天在又一次加班出门之前,在她的小钱包里塞了一千块,让她自己解决三餐。
零用钱多对于其他孝来说也许是一件大好事,对于温卿却不然。她缺的是人,她有时甚至感觉自己像是没有父母一样。
她还只是一个十岁多一点的孝,却不得不学会每天熟练地照顾自己,周末独自坐在空空荡荡的客厅里,百无聊赖地按着电视遥控器,从第一个台换到最后一个台,换到无信号,最后换回001台。
冉飔是她童年唯一的一道光。
那天是温卿的生日,她的父母仿佛完全忘记了这个日子,温卿一个人坐在床上,把头深深埋进毛茸茸的泰迪熊中,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受到一丝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