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谈允还是没有想着去把电话给挂掉,因为实在是太想听到她的声音了。
谈允嘴上不老实的说,“舍得,如果你再无理取闹的话,我说挂就挂。”
“我一直都在无理取闹了啊!”她这话说的跟感慨是一个味道,“小允,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喜欢这么无理取闹吗?”
“知道,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吗?”谈允闷闷的说,心里却没有一点点反感的样子,反倒特别喜欢她这种无理取闹耍赖皮的姓格。
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这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前面的优优在听了好几段情话后,终于是把车开到了酒店。
她赶紧下车,连忙把车门打开,道:“端端,现在光线应该没有问题,那边应该能看到你的样子了。”
云薄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脸露了出来,道:“你是不是应该出来了?”
虽然已经是到了秋天,蒙在被子里还是有些热的,谈允出来的时候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她道:“你快点进去吧……我……”
“等不及了?”云薄笑得格外开心,眉目之间全是笑容,原本以为要一个星期见不到人,只能用照片缓解相思之苦的,不曾想手机还能在线视频。
她是一个求职知欲望很强烈的人,有什么东西她都能巧妙的利用,比如说相机她就喜欢用来拍照。
现在她的技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和专业的声音是有的一拼。
对此谈允一点也不怀疑,“你又瞎说,赶紧回去洗澡然后好好休息吧,就、就不聊了!”
“不行!”云薄的态度很坚决,昨天晚上她一个人入睡的时候就十分艰难,今天有资源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
“云薄……我……这是在家里,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谈允说的时候耳根都开始发红。
要是她此时在云薄的身边的话,云薄非的抱着她亲亲,“隔音不好啊……下次我就去你家里住吧!”
“不是啊……为什么啊?”隔音效果又不好,做起来还得提防住在隔壁的谈母,这样……谈允想不通。
云薄自然有她的打算,“偷情!”
“我……这两个字你就当没有听到,可以吗?”谈允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小允,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放在心里。”云薄说的很是认真。
跟在她身后拎着包的优优抬头看着天花板,觉得以后跟着她的话,有必要拿着一个小本本把她说的话全部都记下来,以后肯定能派上用场。
谈允被她说的无语凝咽,“其实有些话你不用当真的。”
云薄一连说了好几次,“不行。”
谈允沮丧着脸,悲伤到了极点,“那好吧,偷就偷吧。”
云薄这下满意啦,迫不及待的拿着房卡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谈允自暴自弃的把被子推开,道:“你放心吧,我会等你出来的,你快去洗澡。”
云薄在屋里找了一圈,找到了之前她用来拍照的手机支架,道:“谁说洗澡就不能视频的?”
“我……”谈允此时此刻特别想爆粗口,然而她选择忍下去,温吞吞的道,“我去拿一点纸巾过来。”
云薄说到做到,当真就把手机带到了浴室,还特地选择一个角度对准洗澡的位置。
谈允抱着一盒纸巾坐在床上,心道:“估计全世界的人都知不道,这个拿过金奖的影后,此时就要给我直播洗澡。”
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挺遭罪的。
云薄调整好了角度,就冲着手机打了一个招呼,“怎么样,喜不喜欢?”
谈允恨的咬牙,赶紧用纸巾堵着鼻子,美人洗澡那可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天下之我贱之我不贱谁贱”送的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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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允:嗯,又流鼻血了,很刺激。
日万了日万了,之前断更,少更的补偿,说到做到,否则一辈子单身汪!
第73章
之后的直播给她带来的下场就是, 流着鼻血又浴室洗了个澡, 反正一盒子卫生纸被她折腾的差不多。
云薄虽然没有吃到人, 但是也心满意足了, 这感觉比抱着枕头睡觉好太多了。
谈允是有苦说不出,晚上不仅不能关灯,还要把手机架在床头上。
……
……
一夜好梦,云薄便按照之前约定时间去茶店和周绘绣见面。
云薄先她几分钟到达,看着米暖开着车将她送了进来。
周绘绣进来之后便让米暖离开,道:“你就在在外面等我。”
云薄有些不明白周绘绣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知道自己徒弟品行不端正, 竟然还让她时刻跟随, 可见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
见米暖离开,云薄也不和她绕圈子, 直接说道:“之前抄袭事件出来的时候,我想周老师应该知道的, 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忙你也心中有数,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和你的徒弟还真是情深意长!”
周绘绣点头, 看着桌子上摆好的茶盏,执起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我知道你今天约我出来,一定是来找麻烦的。”
“找麻烦,说不上,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对你这个徒弟,居然还这么上心?”
周绘绣嗅了嗅茶的清香, 似乎有些无奈,“上心不上心的说不上,只是这个徒弟我确实喜欢的得紧儿。”
这句话说的不真,之前看她对米暖的态度,云薄就能猜出她对自己这个徒弟很不满意,至于为什么能让她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云薄只有知道这个原因,然后对症下药,让米暖少了她这一层庇护,“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到这个时候你还能继续保护她,那就是说她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滞,周绘绣勾了勾唇角,“你很聪明,猜的很准。”
云薄继续分析,“能让一个退出刺绣界好几年的大师动心,那就是说她手里有一副上好的绣品,而且你心动了好多年,一直没有得到。”
周绘绣将杯子里的花茶饮尽,然后将茶杯放在托盘里,道:“她手里确实有一件让我动心已久的绣品,让她来拜师的时候就曾让我看过一眼。”
“所以你念念不忘,想着她能将绣品赠送给你。”云薄话说的有些鄙夷,她生活在民国的时候,曾和周家人有过交道,说起来她还挺欣赏周家人的风骨的。
没有想到她居然为了一件绣品而折腰,“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周老师家是世代相传。”
“你说的没错。”周绘绣知道她想要说什么,“那副绣品我惦记了大半辈子。”
云薄想不出是什么绣品能让如此惦记,“周老师可不可以大致的跟我讲一讲绣品的来源。”
周绘绣眸光暗沉,似乎在回忆一段往事,“这绣品背后的故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大概是我母亲那一代人的故事。”
云薄推算了一下时间,她母亲那一待人的故事,也就是自己在民国生活的那一段日子,说不定自己还知道一点。
周绘绣沏了两杯花茶,茶气四溢,她道:“我母亲曾是民国镇上一个有名的刺绣大师,不过那时候出名的还有一个女子,只不过那女子在才华横溢的年纪里就香消玉损了。”
云薄微微蹙眉,心里一阵绞痛,控制着自己不去追问,听她慢慢的道来。
周绘绣轻叹了一口,如同经历的一般经历了不能与他人说道的伤心事儿。
“那时候她不是跟我母亲一样学的刺绣的,她是一名设计师,在那个时候设计时并不是很出名,但是我母亲非常欣赏她的画作。”周绘绣这位小姐并不是很了解,“现在应该没有人知道她的故事了,如果她再多活几年,现在的聂家都不如她当时的才华。”
云薄的心越来越痛,甚至推翻了桌子上的一杯茶,“聂家……你说的是……”
周绘绣看着她脸色苍白,担忧的道:“要不今天我们就说到这里吧,你身体没事把?”
“我没事,你记不记得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当时的真相抽丝剥茧般的呈现在她的面前,“我总觉得听别人说起过……”
不,从未听人说起过……
周绘绣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母亲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那时年纪还小,只是到了她过世前一直惦记着那一幅绣品,这件事才被她说起。”
云薄自然不敢说出谈允的名字,问道:“你所说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当时一富商家的三小姐,她家里人对她极其宠爱,从小将她送出去留学。”
周绘绣仔细地回忆了一番,道:“只是听说她在家里排行是最小的,至于是几小姐就不太清楚啦,怎么你听说过这个故事吗?”
云薄此时的心境已经完全被她所说的这一番话打乱,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那一段过去,随着时代的变化,不会再被人记起,只能藏在她的心中,偶尔翻出来悲秋伤时。
“只是听一个朋友提起过这个小姐的命运。”
周绘绣感叹道:“这位小姐走的很早,留下的作品也很少,唯独那一件,如果放在现在应当是珍品了吧,只是已经消失在了尘埃之中。”
“你见过那副作品吗?”手指深深的陷在了手心里,云薄要在这疼痛中,把自己变得清晰,找到这幅作品。
周绘绣道:“那副作品是这位小姐要送给她的意中人的,我母亲就是帮她把设计上的图案绣到戏服上。”
“戏服……”云薄的眼眶中突然落出一滴泪来,她快速的将眼角的那一滴泪抹去。
“对,我听我母亲说过,这位小姐的意中人不是一般人,是当时有名的一名戏子!”周绘绣叹了一口气,“只是那戏子最是薄情,小姐直到死也没有得到过戏子的真情。”
戏子薄情……
云薄无法反驳她这一句话,当时的她确实很薄情。
“我母亲说,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小姐喜欢这位戏子,而那位戏子久久不应这位小姐,大概是因为同姓有别吧!”
“同姓有别……”云薄苦涩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她心中也有自己的苦,从未向人说道。
“或许那个戏子,也很爱她,只是那时说出也只是徒增两个人的伤害。”
“不应当吧!”周绘绣颇为同情的又说,“之后那位小姐被车撞死,这位戏子还在唱戏。”
“我……或许这戏子是有难言之隐去不了了?”
“难言之隐?”周绘绣冷笑了一声,“我母亲说那位小姐离世之后,戏子依旧过着她风生水起的生活。”
云薄沉默不语,她想为这个戏子辩解,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辩解。
因为她知道戏子去找过,只是……
“唉,要怪也只能怪那小姐,爱上了一个薄情的人。”周绘绣转动着桌子上的杯子,“这小姐走后,我母亲曾经去找过这位戏子,想要将已经绣好的戏服送给她,还有那位小姐临走前,写给她的一封信。”
“可是我听说那位戏子并没有收到戏服,而且那位小姐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一封信,应该是写给那个戏子的吧,怎么你母亲手里还一封信?”云薄不解,按道理来说,以前谈允送给她的信都是一封一封的,从来没有说一次送过两封的,除非是有人造假。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母亲,为什么那封信会在她的手中。”周绘绣喝了口茶,继续道,“那天正好她来到我母亲的刺绣馆,和我母亲聊了一会天儿就把信放在桌子上,不是没有想到那一天居然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
云薄在意的还是她手中的那一封信,被血染透了之后什么也看不清,“那你知道她手里的那一封信的内容吗?”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这是听说她很在乎那封信,紧紧的护在怀里,只是没有想到因为在意所以被血染透了,之后谁也不知道它里面写的什么。”周绘绣原本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听众讲给她听,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上心,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吗?”
云薄放下手中的茶杯,“那你母亲当时为什么没有把戏服送到戏子的手中?”
周绘绣只是听她母亲提过,具体的也不大清楚,“那个作品确实很好,尤其是她的设计,我母亲也曾经想过自私的将它据为所有,只是她一想到那位小姐,心里就觉得愧疚。她一直认为如果当时自己不催促的那个小姐去见戏子,那位才华横溢的小姐就不会离开人世。”
“你的意思是说,那时候是你的母亲催促的那位小姐离开的?”云薄脸上隐隐有些怒气,虽然这件事情经历了很久,她一直认为罪魁祸首是自己,在她离开的日子里,一直愧疚的生活了许久。
周绘绣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此时情绪到底是为何,“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应该是让那位小姐非常开心的事情。”
云薄一开始以为她的死,只是一场意外,没有想到这其中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她仔细的回想着谈允离世之后,谈家的没落最后一厥不起,如今看来是有一只手在CAO纵。
“那戏服最后去哪儿了?”
“我母亲说她曾经带着衣服去找过那位戏子,只是这位戏子拒不见人将她挡在了门外”
谈允离开的那一天,正好有一家有人包场,她不顾一切跑到了现场,只是还是去晚了一步,人已经被谈家人带走了。
那时候的她画了半边的妆,身上还穿着即将登台演出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