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埋在赢甄怀里,紧紧的抱住赢甄,哭着说道:“我不离开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赢甄的泪也掉了下来,无声的哭得稀里糊涂,激动得不行:“觅儿,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
“可是阿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爱你,这样对你不好。”
“可是觅儿我只要你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总是想要离开我!”在酒的作用下,赢甄忍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她哭着控诉。
苏觅拍着赢甄的背一遍遍轻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赢甄摇着头,说道:“我要的是你,不是对不起!”
苏觅缓了缓情绪,安抚着赢甄,“好,我不离开你,再也不想着离开你了,好不好?”
赢甄吸了吸鼻子,认真地问道:“真的!你不许骗我。”
苏觅拉开赢甄,微笑的看着赢甄,看了一会,倾身亲了亲赢甄的嘴唇,见赢甄还是呆呆的,又亲了一下。
赢甄抱住苏觅,加深了这个吻。
远处蹲在树上看了许久的三人,默契的摇了摇头。
宫奇开口道:“我实在是不懂她们二人!”说完看了寒降一眼。
寒降没有说话,而是一脸不解的看向霜蛰。
霜蛰一脸懵懂的说道:“看着我做什么,我也不懂啊!”
自上次之后,葛子黎便没再找过青挽,就在青挽以为葛子黎是不是把自己给忘了的时候,终于来了消息。
这天晚上,已是安静的深夜时分,青挽躺在床上,正有蒙蒙睡意,突然屋后传来三声鸟叫,接着又有一声蛐蛐声,青挽顿时睡意全无。翻身下床,换上衣裙,再披上黑色外袍,静悄悄地往山脚走去。为了不暴露身份,她自是没有用轻功,只时不时的便细听一下周围可有人跟着,自从知道霜蛰的武功高超之后,她便更加细心,丝毫不敢马虎,就怕留下马脚让人察觉。
待到得山脚绿亭旁,便见远处有人朝她扔了一块石子来,青挽轻巧的避开,借着月光看过去,有一人隐在树后,正望着她。
青挽走过去,那人也穿着黑色外袍,大大的兜帽把脸都给遮住了,看不清长相,连身形都隐在袍中,只听到低沉的声音传出:“半个月后,有人会来报信把殿下与宫奇引走,到那时你便把寒降与霜蛰迷晕,会有人把苏觅劫走。”
青挽一听,便心中有了个底,看来这次皇后与葛子黎谋划得很仔细。当然她要做的远远不止于此。
她问到:“可有药物与我?”虽说她自然是有药物,但总不能在此小事上惹人怀疑。
果然那黑袍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你只要在她二人房中点燃此香,不消片刻,便能让她们虚软无力,行动不得。”
青挽傲慢的姓子自是信不过对方给的药物,但她还是收下了,到时她用自己的便好。
“好。”青挽淡淡的说道。
黑袍男子离开,青挽看了看夜色,没有回紫萱苑,而是往京都城中去。
她来到高仲书房,把近来的事都一一简单说了一下,虽然她不知道皇后具体的谋划,但也能猜出一二。
高仲此次正悠闲的喝着茶,听完说道:“待他们把人劫出,你便找个时机把苏觅带来,顺便把那批匪徒解决了。伤了殿下之人,岂能如此轻易便想逃脱,自当是要把命留下。”高仲举着茶盏,轻闻茶香,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得便如同只是让人留下吃饭一般。
“好了,你回去吧!久了便要让人起疑了。”
青挽行了一礼,退出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苏觅还是一个对情感很懵懂的孩子,又是一个很后知后觉的人。后面她才会慢慢醒悟过来。
☆、苏觅被劫
天朗气清、晚霞灿漫,最是适合安静地观赏。
苏觅与赢甄站在断桥边,相互依偎的看着大都河上的落日。
来紫萱苑已快两月,苏觅腹中的孩子已有五个多月。
赢甄兴起摸了摸苏觅的肚子,突然手心被顶了一下,赢甄顿时欣喜不已,她看着苏觅说道:“觅儿,他刚刚踢了我一下!”
苏觅又怎会不知,她笑着说道:“他定是个男孩子,调皮得很!”
苏觅刚说完,腹中的孩子又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着苏觅的话。
赢甄抚摸着苏觅的肚子,轻声对着腹中的孩子说道:“你要乖一些,莫闹你娘亲,让她难受,可知!”
赢甄的声音虽然轻柔,却有着不容拒接的威力。
果然那孩子便不再动了,也许他也知道要疼爱自己的娘亲。
“呵呵!他这是跟你这个母亲打个招呼,没想还招你训斥!” 苏觅笑着说道。
赢甄委屈的看着苏觅:“我哪里训斥他,我这明明是与他商量。”
“是是是!”苏觅摸着赢甄鬓角的发,这人有时比她更加像个小孩子。
赢甄眼波盈盈,似有道不尽的温柔情思。
苏觅被她看得双颊微热,忙转移话题:“阿甄可有想好孩儿的名字?”
赢甄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觅,温柔地说道:“觅儿呢?”
“我想让阿甄取!”
“为何呢?”
苏觅低着头,害羞的不敢看赢甄,她说道:“你即有本事让他存在,那你取的名字自是最适合他的。”
听到苏觅这个话,赢甄也有些不自在起来,脑海中又出现了苏觅赤着的娇红身躯,她赶紧掩饰的转头看着西沉的落日。
她想了想说道:“那便单字裔吧!裔胄之裔,父皇一直为子嗣之事烦忧,希望他将来能多多益善!”
赢甄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不自然,自从得知苏觅有身孕,她便一直忍耐至今,偶尔也只能抱一抱、亲一亲,这不想还好,一想便似洪水猛兽一般,直恨不得把苏觅压在身下,揉进体内。
□□之事,一经触碰,便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苏觅不知赢甄心中所想,见赢甄背对着她,站得笔直的看着都快隐没的夕阳,以为赢甄想到什么烦恼之事。她赶紧拉住赢甄的食指,摇了摇。
赢甄没想到苏觅会突然握住她的手指,被手温紧紧包裹的食指,让她想起了某个温热的□□,瞬间让她的身躯颤了颤,站得更加笔直不敢动弹。赢甄颤着声音说道:“觅、觅儿,你先放开我的手。”
苏觅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吗?你不喜欢我牵着你的手吗?”
赢甄赶紧说道:“自然不是,只是我的脖子有些痒,想挠一挠。”
苏觅果然放开了赢甄的手指。接着赢甄感觉到脖子真的有些痒,只听苏觅说道:“你哪里痒,可是这里,我帮你挠挠。”
赢甄感觉到苏觅软软的手在自己的脖子间不安分的轻挠,这种感觉分明就是调戏!赢甄打了个哆嗦,转身抓住苏觅做坏的手,双眸炽热的盯着苏觅。
“呀!”苏觅没想到赢甄会突然抓住她的手,吓了一跳,抬头看到赢甄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带着一脸询问,软糯糯的问了一句:“怎么了?你不是脖子痒么?”
赢甄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她只得强压□□内波涛汹涌的欲望,捏了捏苏觅的脸颊,“你啊你!等孩子出世,你看我怎么欺负你!”她把欺负二字咬得极重,又说得异常不正经。
苏觅一联想便明白了赢甄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赶紧抽出自己的手,弱弱的说了一句:“还、还不知道、是谁欺负谁呢!”
赢甄英气的眉毛一挑,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挑起苏觅的下巴,一脸坏笑的看着苏觅,“觅儿可是想试试我的味道、如何!”赢甄故意停顿了一下。
苏觅的脸瞬间刷的一下红得仿似正午时分红彤彤的太阳,连耳朵跟脖子都是一片红润。她赶紧拍掉赢甄的手指,逃也似的转身小步走得飞快。
“哈哈、哈哈哈…”赢甄见苏觅像偷吃被抓的小贼一般,逃得飞快,忍不住捧腹大笑!
苏觅走出许远,还能听到身后赢甄开怀的笑声,脸色更红了。她原本只是想逗一逗赢甄,没想到反而被调笑了!
赢甄笑完赶紧跑回去找苏觅,苏觅躲在房中不愿见赢甄,赢甄站在门外千方百计的求原谅。
就在这时,有一内官焦急的跑来,跪在赢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殿下,宫中来人禀说,陛下与皇后都中毒昏迷了过去,让您赶紧回宫。”
“什么!”赢甄再顾不得其他,急冲冲的便外外跑。到得前苑,她用内力吼到:“宫奇!”
宫奇出现在赢甄面前,严肃道:“殿下何事?”
赢甄来不及多说:“你随我进宫,父皇与母后不知为何都中毒了!”
宫奇皱了下眉毛,疑惑道:“中毒?”
寒降与霜蛰也双双赶到,一脸凝重的看着赢甄。
赢甄对俩人说道:“我不在其间,照顾好觅儿,等我回来。”
赢甄带着宫奇,急忙骑马回宫去了。
苏觅见外面没了声音,不禁更加郁闷。才哄这么一会,便走了吗?她开门出来,刚好见到寒降从外面向她走来。
寒降来到苏觅面前,一脸担忧的说道:“陛下与皇后都中毒了,殿下带着宫奇匆忙回宫了。”
苏觅急道:“中毒?为何会中毒?俩人中的可是同一种毒?”
寒降摇摇头,她亦不知。
苏觅喃喃道:“天色已黒尽,现在匆忙回去,也不知可有多注意些。”
半夜时分,苏觅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是因为赢甄不在身边,或是因为担心赢甄,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就在她正打算起身喝水之时,一阵困意袭来,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倒回床上昏睡了过去。
今夜无风无月,安静异常,铁彬带着七个高猛壮汉蹲在窗边,朝苏觅放了迷药之后,便屏息凝神的听着动静。待得一会,听得房中再无声响,便悄无声息的潜进苏觅房中,用薄被把人一卷,其中一人把苏觅扛在肩头,在同伴的掩护下,趁着夜色往断桥方向走去。
这伙盗贼为了避开剩下的暗卫注意,特意造了矮小船只,从大都河边绕道过来,潜藏于断桥之下的山边,就等着半夜时分把苏觅劫走。
另一边,寒降与霜蛰因赢甄之事,困扰担忧,便对苑中之事不太上心,松懈了些。青挽给俩人准备了晚膳过后,便无出现,俩人也并未多在意。
寒降吃了一些便回了房中,躺在床上闭着眼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她正有些蒙蒙睡意,接着便觉眼皮越来越重,全身发软,使不上力。心中反应过来不好,但已经为时过晚。她想提起劲来,刚起身便摔倒在地,昏睡了过去。
霜蛰今晚见无月亮,便回了房中,她是一个甚少睡眠的人,回房也只是想看会书。夜深时分,烛泪浸染满案,火苗暗淡轻摇,霜蛰吹灭烛火,坐回床榻,闭目养神。霜蛰自小便是作为暗卫培养,警惕姓比寒降这个侍卫要强上许多,再加上她天生较为敏感,对于细微之事比较容易察觉。
她端坐床榻,突然一阵奇异感觉袭来,接着便闻到淡淡香味,她赶紧屏息静气,看了一眼窗边,果然看到有一小孔,便知是有人想要迷晕她。她再一细想,惊觉这些人怕是冲着苏觅而来。殿下与宫奇刚匆忙回宫,便有人对她使用迷香,还不知寒降是否也着了道。她赶紧打开门走出去,暗蠢这些贼人蠢笨竟使用带着香味的迷香,正欲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不想躲在门檐上多时的青挽就等着这一刻了,她对着底下的霜蛰喷出无味迷烟,霜蛰发觉异样已经吸了一口,全身顿时发软无力。原来刚才房中的迷香只是诱敌之用,只等着她出来,才再来一招,当真是好计谋!
窗边小孔不过是迷惑之招,青挽刚才并不是在窗边使用迷香,而是一早便放在了霜蛰房中。那种迷香气味极淡,但只要放上一两时辰,待挥散出去,便会闻到异样,只是一早便放在霜蛰房中,一开始又无味道,霜蛰回来之后才慢慢的有些气味出来,自然能迷惑得了,待得霜蛰发现之时,想到现在留在苑中的还有苏觅,定会顾虑到她的安危而一时大意,此时便是最佳时机。青知道霜蛰能耐,一早便躲在霜蛰的屋檐中,静待着此刻开门走出的霜蛰。一招得手,青挽不敢逗留,翻身便往枫林中躲去,轻功了得的青挽,两个翻身便不见了踪影。
霜蛰暗惊,此人躲在这里多时,她竟然毫无所觉,可想此人武功定与她在伯仲之间。现在自己又中了迷药,定不是对手,而且还有苏觅,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她赶紧调息,逼出一些迷药,但是用处只是一般而已,这种迷药的药力之大,可见一斑,还好她只是吸了一口,还能行动。
她赶紧往青枫院走去,到得青枫院,看房门紧闭,正欲放心,又觉不对。她推门喊了一声:“夫人?”无人应答,她快步走到床边,见床上空无一人,心惊不已!心慌之际,正准备外出寻找苏觅,又强制镇定下来。此刻只有她自己,实在势单力薄,这些人行动如此迅速有序,定是筹谋多时,她不能慌忙乱了阵脚。
霜蛰还有些迷晕,走路都有些不稳当,她摇了摇头,往寒降的黛月院走去。霜蛰见寒降也是屋门紧闭,这次不敢大意,她一脚踹开房门,走进去见寒降倒在床边,心下又是一惊,难道寒降已经着了毒手?她快步走到寒降身边,把寒降翻过来,一探鼻息,还好还活着,看来只是晕倒了。她点了寒降几个穴位,再把寒降扶坐起来,替她逼出一些迷药。寒降吐了一口血,人还是没醒。霜蛰走到案边,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