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开门见山问道
,清真想到他唯一的入室弟子楚钺心头还是止不住的酸涩“贫道的爱徒早已过世七年。殿下当时不也在场吗?何须此问?”
冉嬅克制心头的痛楚,强忍道“本宫问的是楚钺此世投胎之处。”
清真落寞的摇了摇头,交给冉嬅一本书便转过身回了大殿。此时的他没了那仙风道骨之气苍老了不少。“钺儿自幼命格奇特,一出生起便只有一魂一魄,当初那番战役消耗太大。都陨了,都散了……”
冉嬅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不停有泪水涌上眼帘。翻开那本书,发现原来是楚钺的功过录,最后一页记载只有两个字——动情。
本宫以为本宫已经不会哭了,可为什么……为什么泪还是止不住的掉?心还在止不住的疼?
榆木头……难道我们真的永生永世再无相见之日?
踉跄着不知道怎么下了山,脑袋里乱作一团。魂飞魄散……吗?
本宫苦苦追寻,就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吗?
突然觉得怀中有什么变得滚烫,本以为是自己太过于难受出现了错觉。结果抚上胸口才发现是那红狐玉佩亮起了不同寻常的光亮!
突然没有缘由的跟着红狐玉佩指引的方向跑去,结果发现一个六岁的孩童拿着一块玉石奇怪的歪着头。
冉嬅看到这一幕,泪蒙了眼。这不正就是那缩小了的楚钺吗?
第二十七章
冉嬅化为红狐的样子跑到楚钺的脚边,小小的楚钺惊讶的看着这突然跑来的红狐。
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用小手一下又一下的顺摸着红狐的柔软毛发。
“小狐狸,你也找不到家了吗?其实我也找不到家了……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冉嬅跳到楚钺怀里,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落了泪。
榆木头,你可知本宫好想你……
又听楚钺这般言语思索一番还是决定领着楚钺去蜀山毕竟现在的楚钺太小如何生存着实是个问题。若楚钺仅仅是一个凡人等楚钺长大她寿命将至自己却容颜未老,自己怎么眼睁睁又看着楚钺离自己而去?那种伶俜无依之寒自己再也不想尝第二遍。
蜀山修真之人虽不说可以长生不老,却比普通凡人寿命长得很多,到弱冠之年容貌可百年不变。
化为红狐的冉嬅牵引着楚钺一路回到蜀山,蜀山一众弟子的寻妖盘又纷纷作响。疑惑这妖界九公主怎么又回来了?
清真本来打算再此闭关修炼,结果发现楚钺原本熄灭了的命石突然大亮!又听到冉嬅去而复返急忙下了山前去查看。
当看到冉嬅带来的小女娃时一把年纪的清真流着泪笑着大声连道“好!好!好!”
冉嬅为狐身与清真用神识沟通着“道长,照顾好她,等她二十岁之时本宫定回来寻她。”
清真看了看楚钺,又看了看冉嬅叹了口气点了头惋惜“殿下本可全身而退。”
冉嬅本以转过身打算离去,听到清真的话震得身子一颤,回过头眷恋的看向楚钺“本宫已经无路可退。”
转眼便没了身影。
小小的楚钺疑惑的看着那小红狐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心里没来由的涌出来浓浓的失落之情。
抬起小脑袋疑惑的问道“你是谁?”
清真摸着她的小脑袋,一挥手为她换了一身男装,笑着回答“我是你师傅。”
楚钺懵懂的跟着清真回了蜀山,结果刚入大门那些蜀山弟子看着自己竟然都哭了出来,嘴里纷纷喊着“大师兄。”
楚钺抬起小脑袋看向清真,像是在寻求答案。
清真笑着领着她穿过前殿“你本就是他们的大师兄。”
楚钺偏偏脑袋“可我比他们小。”
清真摇摇头“你比他们都大。”走到自己的书房拿出了当初送与楚钺的那半枚掌门玉佩,又交到了现在的小楚钺手里。
“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入室弟子。”
楚钺听着清真的话,感觉这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开口问道“唯一的吗?”
清真顿了顿,点点头“嗯,唯一的。”
楚钺开心的笑了,露出小小的虎牙。这一世没有了仇恨的楚钺,果真开朗了不少。只是这一次,她能否与冉嬅在一起呢?
二十年转瞬即逝,楚钺每次修炼的时候都觉得这些东西都好熟悉。
剑法熟悉,心法熟悉。
师傅告诉自己从小陪自己长大的那白光叫做白犀,还告诉自己应该去山下记功过录了。
又给了自己一柄恃仙剑,就连这剑自己都觉得好熟悉……
御剑飞行下了山,路过一条河发现竟然有一女子落了水!
楚钺急忙跳下水去救人,水中清冽楚钺在水下也看得一清二楚。游近后发现那女子一身红衣随水上下波动着,绝世的容颜姽婳之至,哪怕落了水也没半点慌张狼狈之姿。那双眸眼中缠着情丝千千万,全全绕在了自己心中。
这女子也让自己好生熟悉……
水下楚钺搂过冉嬅的芊芊细腰,打算游出水面结果冉嬅转身竟将红唇送至。两唇相接带来的酥麻感饶是楚钺水姓好也呛了不少水昏了过去,结果就是冉嬅救了楚钺回到岸上。
回到岸上的冉嬅痴痴地一遍遍勾勒着楚钺的眉眼,从那硬朗的眉毛至鼻尖又落到方才吻过的薄唇。
榆木头,你的模样倒是一点都没变。
上辈子你欠本宫的那句话,本宫前来讨要了。
第二十八章
楚钺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在一座山洞里。一旁生起了火上面架着自己的衣物……
等等!自己的衣物?!
急忙低下头查看,发现自己还穿着中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师傅特意交代过下山之后不仅仅要记功过录,自己的女子身份也绝不能暴露,这次实在太过于疏忽。
自己下山发现一红衣女子落了水,然后自己连忙游下水去救那女子。然后……
楚钺惊得想起在水下那女子千娇百媚的容貌,以及……以及当时的……吻……一张俏脸红得滴血。
冉嬅从外面摘了些果子回来。刚进山洞就发现楚钺红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道长醒了?”温婉灵动的声音从洞口处悠悠传来,楚钺方才惊醒,往洞口方向看去结果看到那刚刚自己所想的女子突然出现。一下子变得更加羞涩慌张,脸上的红晕生生印到了耳根后。
“啊……嗯……嗯嗯……醒了。”楚钺慌乱应道。
冉嬅看楚钺这副模样,生得实在好笑便调笑道“道长莫非落水受惊,得了口吃之症?”
楚钺听了冉嬅的话惊得抬起头“没……没有……”可这话说出来竟然也是结结巴巴的,楚钺懊恼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冉嬅看着楚钺这副懊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楚钺痴痴的看着冉嬅笑起来的样子,心中赞叹。世说有美人兮,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古时的沉鱼落雁恐怕也比不过这女子此时的绝代风华。
“道长如此这般看着小女子……让小女子情何以堪?”冉嬅故意摆出了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一双眼似怨似泣实在让人忍不住放在心尖上疼着。
楚钺自知理亏急忙转了头,连胜道歉“姑娘!贫道失礼,贫道这就出去。”冉嬅一惊,眼看着她要收拾出去,急忙伸手捉了她要拿外衣的手,这榆木头实在经不起逗!。
“道长莫要出去,此时外面正下着雨。淋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我一小女子在林中无法保全自己,若遇山林猛兽还全望道长庇佑。”这一番话让冉嬅这幅楚楚可人的模样说出,让人生了怜惜,不忍拒绝。
楚钺思索一番也就作罢,只不过远远的躲着冉嬅跑到了洞口旁。
冉嬅心中暗骂了一声,榆木头!
看着自己带回来的果子,眉头一挑显出了狡黠的笑意,捡起一个果子递给了楚钺。
“道长……我在外摘的果子尝尝罢?”楚钺本想拒绝,可是看着冉嬅这幅希冀的模样实在不忍。
接了果子冲冉嬅感激一笑,在冉嬅的注视下楚钺大咬了一口。
当果子迸溅出来的酸涩异常的果汁冲击到了自己的味蕾时楚钺强忍住了要吐出来的冲动。
冉嬅一脸单纯无害的问着“好吃吗?”
楚钺努力的捋直了自己被果子涩得蜷缩起来的舌头,面容僵硬的回答“好,吃……”
冉嬅听了楚钺的回答开心一笑,一股脑的将果子通通给了楚钺“方才我在林中采了一些蘑菇烤了,肚子实在饿得紧就先吃了。可惜那蘑菇只够一人份,不忍道长挨饿这才为道长冒雨摘了这些果子。既然道长爱吃,就都吃了吧。”冉嬅特意狠狠强调了后半句话,告诉了楚钺自己摘这果子多不容易,让楚钺难以拒绝。
果然楚钺一听,小脸皱成一团。却也只能认命,独自啃着这些酸涩的果子。一直到最后味蕾都失去了知觉,冉嬅软了心消了气。
伸手拿起一个果子轻咬一口故作惊讶的说道“哎呀!道长!这果子如此酸涩怎能入得了口?快放下!”楚钺听了这话如获天恩,激动的想哭出来。
冉嬅看楚钺这幅表情,背过身笑了出来,起身去拿起了火上烘烤的外衣递给楚钺。
“道长,你的外衣已经干了。快披上免得着凉。”楚钺点点头,披上了衣服,转念又想自己的中衣女子到底有没有动过?抬起头询问的看向冉嬅。
冉嬅自然是懂楚钺的意思,解释道“毕竟男女有别,我只脱了道长的外衣烘烤,让道长着中衣在火边烤着,并未逾越。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妾身的清白恐怕也毁了。”冉嬅装作抹泪的样子隐隐哭泣,楚钺一听慌忙站起身子来安慰冉嬅。
“姑娘莫哭……我……”我字后面便没了下文,横竖不知如何安慰,楚钺也束手无策起来。
冉嬅红着眼,抬头看向楚钺“莫不如道长还俗,娶了我。”
楚钺一听惊的连连退后几步,大声呵斥“胡闹!”
冉嬅又底下头酸了鼻子,方才若是假哭此番确是真泣。本宫追你两生两世只得你一句胡闹?!楚钺,你可知你此番又伤了本宫的心。
楚钺看着冉嬅又低下头隐泣,心中不知为何抽疼,缓了语气“姑娘家住何方,我送姑娘回家吧?”
“我在这世间没有家。”冉嬅这话也不算骗了楚钺,确实这人间没有冉嬅的家。
楚钺却又不知死活的开口“不如我为姑娘找个安身之所媒个如意郎君?”
冉嬅听了楚钺这话,一下子冷了脸,冰冷冷的看向楚钺如腊月寒风……楚钺被冉嬅盯得后背发凉,额头冷汗骤起咽了咽唾液……
冉嬅冷冷开口“不叨扰道长坏了修为,又兼职做那媒人!雨也停了,此番别过不做打扰”
楚钺看着冉嬅一身红衣慢慢离去的背影,心中竟然不舍,不自觉的开口大声询问“敢问姑娘芳名!”
冉嬅离去的背影顿了顿,却也没回头。不过楚钺还是听到了她的回答“冉嬅。”
楚钺盯着冉嬅的背影发呆,这名字……也好生熟悉……
第二十九章
楚钺看着冉嬅离开的背影顿了顿,随即也转身回了山洞灭了柴火。看着地上散落的果子犹豫了一下最终捡起了一个果子揣在怀里。
下了山进了城,看着人间的繁华感叹朝廷里的毒瘤被拔除。
城中百姓熙熙攘攘,路边小贩纷纷叫喊着自己的商品。远处一片空地是一位杂耍艺人在竖起的利刃上光着脚踱着步。
楚钺突然听到很多男子纷纷议论同一件事。
“听说没?今儿醉春楼招了一个貌美花魁!”
“听了,听了!据说那模样儿,简直个天仙似的!”
“咱今晚就去看看!尝个鲜儿!”
“哈哈!就你这模样儿?听说这花魁傲气得很!每晚就招一个入幕之宾。”
“对对对!光是入门费就要三千两!还要答对她所出的题目。就你啊,倾家荡产也不够的!”
“远远看着也是够的,听说那花魁叫什么冉嬅。”
楚钺听这名字一惊,急忙抓住那男子开口问道“你说这花魁叫什么!”
男子被楚钺吓了一跳,又看到他这一身道士的打扮嬉笑道“哎呦!道长也想去尝尝鲜儿?这出家人都这么随‘姓’了吗”
楚钺目光一寒,拎着他的领子举了起来。
男子感觉自己的脚离了地,吓得脸色苍白。求饶道“道长饶命啊!道长饶命!”
楚钺又复冷冷开口“名字!”
“花花……不不不!冉魁……不不是!冉嬅!对对对!叫冉嬅!”
楚钺随意一挥手将他扔了一来“带路!”
“啊啊??”
“醉春楼!”
“好好……好嘞!”
楚钺站在醉春楼外,看着这奢华的有些过分的高楼。想到冉嬅在这里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酸酸涩涩很不好受。
走身上前敲响了门。
“谁啊!大白天的就敲门!色狼附身啊!姑娘们不要休息的啊?”老鸨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里传来,开了门发现是一白衣道士。阴阳怪气道“哟!小道长,不在寺庙修行怎么跑到我这里了?”
“我找冉嬅。”
“呵,想见冉嬅的多了去了。你想见啊?等着晚上拿好银子吧!”老鸨阴着脸狠狠地关了门。
楚钺在门外盯紧了那扇紧紧关上的门,心中自责。怪我,若不是我让她一女子独自下山怎会被撸到此地,我定要救她!
再说那老鸨转身回了楼,便急急跑到顶楼一房中。
“主子,那道士来了。”
冉嬅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