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余次蹙眉，这么慎重吗？
顾秋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出这个问题，她现在很想问余次，跟她在一起的话，可以……不公开，先谈地下恋爱吗？
但是她不敢问。
如果余次本来没有这个想法，她问了之后她忽然多想怎么办？
突然听到她特意说不公开，以为她是一个玩弄感情的人怎么办？
毕竟，人是她追的，她处于主动地位，如果这个时候来一句……不想公开，余次该怎么样？
思忖到种种后果，话到嘴边，顾秋水没有直接问，而且开始了……摸鱼。
“秋水你怎么不说话？”余次说着，也侧过了身，“有什么，就问呀。”
“我，我想问，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未来？”
“未来？”余次一愣。
“是。”顾秋水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的未来。”
关于未来……余次肯定是想过的。
“我想过。”只是想得比较简单而已。
想过么？
顾秋水很难得的有些紧张，“那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幻想中的我们两个人的未来吗？”
“我……”
“我其实想的很简单。”
“没关系，你说就好。”
好吧，虽然不知道顾秋水为什么这么着急，但余次还是说了。
在她的幻想里，她跟顾秋水的未来……简单的一批。
在一起，然后奋斗事业，顾秋水还和之前一样，努力在演艺圈里出头，拍电视剧，拍代言和杂志，她就混在综艺里，跟赵如意说的一样，等混到了一定的国民度之后，开始去接一些戏份不是那么多，然后比较讨喜的角色。
最好的话，就是能跟顾秋水在一个剧组里，这样就不用等工作闲暇，两个人也可以见面了。
可以互相在微博上互动，两个人每年都可以空出那么一两个月的时间出去旅行。
最好就去比较偏远，没多少人认识的国家，这样就算光明正大一起出街，也不会被人拍到。
“……”
“就这样吗？”
“啊。”余次笑了一声，“或许，会在很久之后，领养一个小女儿？”
余次的世界，比顾秋水想的要明媚，纯粹的多。
“那你不想公开吗？”
“额。”余次乍一听公开两个字，有点懵，“我没想啊……”
“秋水姐你有这个想法吗？最好不要。”
余次顿了顿，“演艺圈不同于其他圈子，秋水你虽然是实力派演员，但是粉丝并不都是理智的。”
“你十年前就说过，想走到演艺圈的高点，你努力了这么多年，别冲动。”
“那你不会委屈吗？”顾秋水目光灼然。
余次咳咳了两声，“不会啊，我们两个在一起好，我们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为什么会……委屈？”
她看事情，无比单纯。
顾秋水忽然抱住了她。
“谢谢你。”
她一句谢谢，余次忽然想起了网上很流行的一个梗，“这么小的恩，不用谢了，用你以后的一生来报答就可以。”
卧室很静，空调很暖，顾秋水扶着余次的肩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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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温存
顾秋水只当了《美食来了》的一期嘉宾。
不过因为年关将至，她后续也没有工作了，再者——
她也很想陪陪余次，所以就留在了拍摄地这边，陪着余次过完这工作的最后几天。
本来在这之前，余次每次在节目上做了蛋糕什么的，都是分给节目组的人吃掉的，但是现在——
导播看着余次端着那漂亮的巧克力蛋糕要走，连忙叫住了她，“诶诶诶，余次，人走，蛋糕留下！”
“哎呀，这个蛋糕的卡路里很多的，你要是吃了，最起码要胖五斤。”
“镜头对演员很残酷的哈，胖五斤就要变成球球了。”他咳咳了两声，“还是留下来，给我们分了吧！”
余次拎着蛋糕，摇头，“导播，不行，今天这个蛋糕不能给你们。”
“……哇，小余次你最近的蛋糕都带回去了。”导播诶了一声，“看你也不像是要自己吃的样子，有情况了？”
他话音落，余次垂眸，微微一笑，然后没有说话。
导播心里啧啧了两声，摆手，“好了好了，既然是有情人的东西，我就不吃了。”
“去吧去吧。”
“谢谢导演。”
离开录制室，就像是脱笼的鸟儿一样，余次拎着蛋糕，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此刻，她眼里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宾馆。
啧。
守着空房的顾秋水小姐姐正等着她回去呢。
不过没跳多久，余次就停住了。
因为她旁边一直有辆车子跟着她，她顿住脚，往侧边看，低调的灰色轿车打下了车窗，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她眼睛一亮。
-
车上。
坐在副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
顾秋水把方盒蛋糕放好，声音里含着隐约的笑意，“发生了什么，看你……这么开心？”
“没什么。”
“余次，老师有没有教过你一句话？”
余次侧眸，一脸疑惑，“什么话？”
手放在方向盘上，油门踩下去，车飞过马路，顾秋水的声音像是乘着风，“告诉你，做人要诚实。”
“……”
“到底为什么开心？”
她追问，余次瘫在椅子上，“不可以无故开心吗？”就是不想说那些，咳咳……羞耻又受气的话。
“可以。”顾秋水点头，“当然可以，但是——”
“有些实话说出来，我会很开心。”
余次哦了一声。
“你这开车是要去哪里？”
“你今天下班的时间还早，我听说这边有个水库可以自己钓鱼……”
“我不喜欢钓鱼。”
“我知道。”顾秋水说：“可以自己钓鱼吃，我记得你好像挺喜欢吃鱼的。”
车一直在开着，聊了会儿水库的事情之后，余次忽然说，“其实一想到今天下班之后回去就能看见你，嗯……挺开心的。”
她看着前方宽阔的道路，眼神渐渐的柔了起来。
“嗯，我在宾馆里等你也很开心，开心到等不及，直接开车出来找你了。”
“噢。”余次道，“我知道。”
知道她喜欢她。
-
冬天来这边破冰钓鱼的人并不多，两个人从水库那边领了钓杆和饵料之后，就坐一高地看风景去了。
负责人告诉俩人，她们选的那个地方不太好，鱼不经常过去，很难钓到鱼的。
但两个人很看得开。
钓不到没关系，能把水库的风景看完就可以了，等想吃东西的时候直接花钱买就好了。
临着微微的凉风，看着面前结了薄冰的水，余次看着负责人给砸出来的那个河洞，侧头问顾秋水，“要把这钩甩进去？”
“嗯。”看上去是。
“那我来试试。”
余次甩钩的第一步，失败了。
哇，她很不死心的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次甩钩。
但是很可惜，第二次甩钩也失败了。
第三次钩好饵料之后，余次雄赳赳气昂昂的——
把自己的鱼竿给了一边的顾秋水，沉着声说：“这个鱼竿它歧视我，你来甩。”
顾秋水有点无奈的笑了起来，说了一句好。
长长的鱼竿在空中一抖，挂着饵料的银色钩子在空中闪着光芒，迅速的飞出去，然后——
砸在了冰面上。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顾秋水停了一下，迅速的把鱼竿拉了回来，重新甩。
一次，失败，二次，继续失败。
钓鱼过程还没开始，就好像遇到了一个阶段姓的困难，根本就甩不进去冰洞……
在一边看着的两个老水库管理员看着两个人这样，很想过来帮忙，但是没走两步，就被一边的小年轻救生员拉住了。
“干啥呢，过去。”
“这样肯定钓不到鱼，我们水库不能坑人！”
“……”
“得了得了，刘叔你别过去。”小年轻摆了摆手，“你看看人家开来的车，像是缺两个鱼钱的人吗，别过去打扰人家的情调了。”
老管理员：……
“好了，我们两个男人还是离这里远一点吧。”
诶，离得这么近，酸臭味都要飞过来了。
-
在这边努力了半个多小时，鱼钩才终于落了下去。
但钩子落了下去，鱼儿……却始终没有来。
前期两人还会安静的等鱼上钩，后来这边人少了，两个人就直接忽略鱼钩，在旁边聊着天，拍着照，说起了以前的事情。
风渐渐的有些冷了，顾秋水看了看天，直接拉住了余次的手。
“好了，天冷下来了，我们回去吧。”
说到要回去，余次想想起了水桶。
“一条鱼都没钓到……”
“没事，直接买吧。”
“好吧。”
没有钓到鱼的失落，很快被夜里的全鱼宴给冲散。
十点，酒足饭饱，两人即将返程之际，顾秋水发了一条围脖。
顾秋水：一直听说这里的全鱼宴很有名，以前不喜欢吃鱼，觉得刺太多，现在觉得……鱼很好，好吃。#图片#图片#图片#。
一众粉丝迅速在下扒全鱼宴的位置，然后开始花式夸鱼，顾秋水只看了一眼，就关掉了手机。
返程。
车行甚久，余次有点扛不住，在副驾驶位上睡着了。
目的到了，看着一边熟睡的余次，顾秋水忍不住俯身亲了她一口。
香软的味道绽放于唇间。
……
鱼，果然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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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我和你在一起，至此终年（39-92完）
有恋人的陪伴，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美食来了》第一期，也落下了帷幕。
元旦这会儿……
没剧组拍戏。
而顾秋水的代言和mv也搞定了，作为一个专门卖剧与角色的演员，她很少去参加各个晚会表演，至于余次——
名气虽然还算不错，但也绝对没有到达能被跨年晚会邀请的层次，所以没有工作的两个人，都相当之咸鱼。
躺在家里，喜欢干啥就干啥，想干啥就干啥。
干尽了所有闲的蛋疼的人会干的事。
一起玩俄罗斯方块，一起刷历年春晚，一起叠积木，好好的两个大人，竟然差点活成了小孩子的样式儿。
说起来，入行这么多年，顾秋水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尽管往年也会有工作空闲期，但是……
就算是闲着，也没有这么轻快的闲着的时候。
唯有这一次。
她才明白了，什么叫做，他乡有栖处不算家，唯有人在，灯火不灭，才叫家。
在家里，才最能放松。
阳历年过去，农历年过来。
上次在摄影基地那边没有看见烟花，这次，两个人特意开车去了郊区放烟火。
“秋水！来帮我搬一下！”把围巾扔在背后，余次喘着气儿，热气在冰冷的空气里散成白色的雾，“快来嘛！”
“好了，我来了。”
“这么多烟花，要怎么摆？”
顾秋水嗤笑了一声，“随便放，到时候点火就可以了。”
“昂！那我们来吧！”
六个烟花，一字排开。
随着砰砰的响声，烟花在寂静的黑夜里，绽放出了漂亮明媚的花朵。
余次戴着手套，忽然问一边的顾秋水，“秋水，有人说人生就像是烟花……准备充分往上冲，等到时候，就绽放，放完就是转瞬即逝的繁华，你觉得这话对不对？”
“……”
“不对。”
“什么，哪里不对？”她觉得还挺有道理的啊。
“不是烟花。”顾秋水摇头，“烟花是烟花本身，一种火药视频，人生就是人生，努力这么久，怎么可能只为一瞬间灿烂。”
“对了……不谈这么深奥的话题，我记得买烟花的时候还买了很多烟花棒，怎么样，要不要来放？”
“好啊！”
细长的烟花棒用打火机点了之后，就会绽出不长不短的火苗，在空气中发出滋滋的声音。
顾秋水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不该去玩这玩意儿。
但余次……
余次很放空。
拿着烟花棒，就冲进了空旷的草地。
这里没有路灯，唯一照路的只有略黄的车灯。
余次双手举着烟花棒，转着一圈又一圈。
顾秋水盯着那些光，感觉自己眼前慢慢的迷离了起来。
没迷离多久，光消失了。
烟火棒燃到了最末端。
灯火忽然消失，远处的人影一下模糊，顾秋水的心有些不适，但是很快，那人手一甩，腿一踩，把火星子全灭了之后，一跳一跳的冲进了她怀里，说：“我觉得甩这个真的挺有意思的，秋水你要不要也来一下？”
用手晃棒子没有顾秋水想的那么愚蠢。
不，或许很愚蠢，但是又没多少人能看见。
唯一能看见的，不过是眼前这个看着她只会喊666和好漂亮的小傻子而已。
余次感觉顾秋水天姓压抑的太多了。
明明玩个小烟火棒子都能这么开屏，平时还老是禁欲脸……一定是当年的人设给了她太多的包袱。
此刻，她决定未来要当一个好的女朋友，带顾秋水开始领略人生真正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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