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是真的一点都不像,苏臻虽然看起来也是人模狗样的,出去也被称赞英俊多金什么的,但重点都落在了最后的多金上面,这英俊都是拿钱堆积出来的,扒了那一身人模狗样的皮,扔到大街上也不过就是寥寥。
可他们家小童那就不一样了,那是水灵灵的一朵娇花,不然那么多人,她要不是容貌出众怎么能被挑剔的钟大影后捡回家?那都是有原因的!
“我猜的。”钟亦也不太确定:“所以才要你去打探一下,不然这个苏臻出现的理由我实在是想不到。起先我们都觉得他是对小童有点那个意思所以才会主动接近小童,可现在看来,他对小童并没有那个心思,反倒是一味的忍让,你也说了,那是苏家的太子爷,无缘无故的你相信他会突然对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女孩儿这么殷勤吗?”
秦君不信,但秦君还是有话说:“也许他想巴结你呢?”钟亦自身在圈内的地位就不消多说了,更别提她身后还有一个钟家:“也许他想跟钟家人做生意呢?”
钟亦笑了:“不会。圈里人早就传遍了,钟家与我早已断绝关系,虽然这些年多多少少会有人因为顾忌钟家给我几分面子,但绝对不会有人蠢到为了钟家套关系,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就算苏臻傻,苏家老爷子可不傻,万一得不偿失岂不是大麻烦?”
这也是这么多年,钟亦始终都没有澄清事情真相的原因,她初入圈子时就有不少人因为想跟钟家攀关系,各种邀约不断,钟亦烦得不行,直到她跟家里闹了点矛盾,被人传出已经与钟家断绝关系,之后这耳根子才清净了不少,所以后面跟家人和好之后的钟亦也并没有去澄清这个误会,她是钟家人,钟家在她需要的时候一直都在,家人知道就够了。
“说的也是。”秦君点头:“可单凭一个猜测,未免也太……苏家也是大户人家,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人家家里丢个孩子之类的事儿呀,有点太离奇了,万一不是呢?”
“我记得没错的话,苏家应该是珠宝发家的对吧?”钟亦看着秦君说道:“虽然现在家大业大涉及领域十分的广泛,但‘臻宝’一直都是他们家的支柱产业,据说苏臻的‘臻’字源头就在这里,有了臻,那宝呢?”
“而且,苏家的玉石上一贯喜欢用书法大家来提款,也算是打出了招牌。”钟亦继续说道:“如果我没记错,苏家请的第一位来提款的书法家是张大师。小童有一块儿张大师题字的长命锁,蝙蝠花纹款式,后面有生辰八字,想要打听应该不难吧?”
秦君听着自家钟大影后的推理,竟然觉得好像真的就有这么一回事一样,脑子里乱了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思路:“如果真的就是你说的那回事,那这怎么着也算是家丑了吧?你觉得以苏家那样的人家能平白无故丢个孩子,还一丢这十几一二十年的都不去找?”
第56章
书房里。
施雨童把新送来的剧本从头翻到尾, 又从尾翻到头, 封皮还让她不小心扯烂了, 手忙脚乱的想掩饰一下, 不叫钟亦发现, 可钟亦却、钟亦拿了一本厚厚的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鬼画符, 撑着下巴垂着眼眸好像是看得很认真。
如果那砖头厚的鬼画符是什么推理小说的话, 施雨童可能也就忍了, 可惜不是,施雨童觉得如果那本书放在自己手里, 她可能早就睡着了,可偏偏钟亦就好像没事儿人一样, 注意力十分的集中, 连自己看了她十几分钟,都没有一点点的反应。
等下!她看了钟亦十几分钟, 可也没见钟亦翻页呀!所以、钟亦压根就不是看的入神,她是走神了吧?
施雨童合上自己的剧本,猫着步子踩在地摊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飘到了钟亦的跟前, 然后恶作剧一般的抽走了钟亦手上的板砖:“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钟亦捂着心口, 由着小孩儿拿走了自己手上的原文书:“剧本看完了?台词背得怎么样?”
这也算是钟老师的口头禅了, 只要施雨童接戏看剧本, 这句话钟亦一天能问八百遍, 每一遍都能问出新含义, 绝不叫人感到厌烦!或者说,只要是钟亦说的话,施雨童就从不会感到厌烦,她满心欢喜还来不及呢!
“背得差不多了。”施雨童随口应道,这次新拿到的剧本改动比较大,毕竟要把施雨童之前的副线故事扩充直接改成主线,相当与直接重新写了一部剧,工作量十分的巨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一个好的编剧重新编写这样一个故事,说实话,施雨童还是挺佩服苏臻的,虽然是花花公子,但确实有一些办事能力,他已经尽最大的可能减少了不必要的损失,甚至都不用重新找演员,也是省了一大笔的开销。
“差不多是差到哪儿了?”果然,钟亦还是那个较真的钟亦。
“就、哎呀,明天就去剧组了,我保证努力工作,绝对不拖大家的后腿还不行吗?”台词她是背得差不多了,但钟亦在这儿坐着,你让她老老实实的揣摩人物,对施雨童来说实在是有点难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她看见钟亦能忍住心脏别乱跳就已经很不错了,再去想别的,难免有些超负荷。
说完这话,施雨童就有点后悔了,钟亦对待工作一向都是十分的认真,向来都听不惯她说一些这样的话,正缩着肩膀等钟亦批评呢,结果,钟亦只是按了按眼角,并没有接话。
弄得施雨童心里七上八下,十分忐忑。
“小童。”钟亦摘到了平光眼镜,示意施雨童坐她旁边:“到了剧组好好跟导演学习,知道吗?”
施雨童点头答应,觉得今天晚上的钟亦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也不对,其实、好像钟亦最近一直都怪怪的,只是那种怪怪的感觉虚无缥缈,就像是一层淡淡的烟雾一样罩在钟亦的身上,太阳光一照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钟亦确实在发呆,她在想苏家。确实如秦君所说那般,苏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让一个孩子十几年杳无音讯?她只能猜测那是一段并不光彩的往事,如果不是这样,钟亦想不出为什么苏家会在十几年前换掉了家里的佣人司机,以至于秦君想要通过佣人来打听一下苏家的事情,皆是一无所获。
那一段过去,被苏家人刻意封存,就算真的有这么一个存在,又能代表什么?
“早点睡吧,明天君姐送你。”钟亦最终还是没有说。
她确实想跟小童说说自己的猜测,说说苏家或者苏臻,但、如果十几年前的苏家尚且容不下一个小孩儿,那现在呢?仅凭苏臻的主动示好又能代表什么?再说了,这也都是她的猜测而已,除了那块儿平安锁之外,她根本就没有别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测。
钟亦决定顺其自然,苏臻既然找上了门,那他们只管接招应招就好,船到桥头自然直,那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她只要确保小童不会受一点委屈就够了。
施雨童往钟亦身边挪了挪,放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柔软轻声询问:“那你呢?”
之前她拍戏的时候,钟亦是跟在身边的,但也只有那一次而已,后来《飞鸽》拍摄,施雨童刚刚明白自己对钟亦的小心思,一片春心剪不断理还乱,根本就没办法直视钟亦的眼睛,她单方面跟钟亦拉开了一点点距离,想让自己先冷静一下,结果《飞鸽》之后,钟亦就没有跟她进组的意思了。
这话问完之后,施雨童终于想明白了,其实,从那之后的钟亦就一直都有些怪怪的,跟从前不一样的感觉,她只是一直都没有摸到而已。暖光色的灯光下,施雨童挨着钟亦的胳膊,大腿紧贴着钟亦的的,她歪着头,距离近到能看见钟亦的毛孔,心神忍不住摇曳,只是才晃悠了两下,钟亦就不经意间换了一个动作,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放在钟亦胳膊上的手也被她拉开,施雨童一愣,如果说从前她没有发觉,那现在钟亦所有的动作都是慢动作回放,她清楚得认识到,钟亦在躲她!
钟亦在躲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施雨童脑子里蒙,断断续续的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两人的相处,她想不出一个源头,可却能真实的感觉到两人不如从前亲密,就连这么温馨美好的读书时光,也是这段时间来的第一次,她甚至已经很有都没有跟钟亦两个人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过,不知不觉之间,她与钟亦,好像是拉开了一道口子,不远不近,在粗心的施雨童还没有发现的时候,这道口子却越拉越深。
钟亦的一个动作,成功的让施雨童所有的话都咽进了喉咙,她感觉嗓子眼堵得厉害,闷闷的,十分难受,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了。而这一切,钟亦并不曾发觉,她以为自己躲得很巧妙,毕竟从前躲开了那么多次,施雨童也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以为她一直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她错了!
“钟亦,你、不想去就算了吧。”施雨童低头扔下一句话,起身就要离开,她实在没办法直面钟亦在躲她的这件事,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越发的不能忍受!
钟亦看着施雨童的背影,后知后觉的加了一句:“我、有工作要忙,君姐跟你去,有什么问题,君姐都会帮你解决。”
“我知道,你早点休息,我明天走的早,就不跟你道别了。”施雨童背对着钟亦,泪泪珠子在眼里打转,最后在她仰起脖子的时候硬被逼着憋了回去:“你忙,我知道。”
钟亦从前是很忙,但这个忙再遇见施雨童之后就停止了,现在的钟大影后处于半退休状态,她知钟亦也知。看着被合上的门,钟亦一时间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其实她没有骗施雨童,她确实接了一个新工作,没有剧本拍的钟影后身上还有很多的代言,还有很多的活动宣传,还有很多的公益活动还有很多很多施雨童并不知道的其他工作。
好像是被误会了……
钟亦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泛着白,她刚才一直都攥着的掌心,这会儿松开赫然是道道的红痕,钟亦苦涩的低头一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将身边的人推开,炽热的温度差点将她的灵魂烤化,可她始终都记得自己在施雨童的心中,是老师是家人是长辈,她全身心的信赖着自己,可自己呢?
拿她的“孝敬”来喂养自己心里那头贪婪的饿兽吗?
钟亦,你够了!
靠着门的施雨童眨巴眨巴眼睛,泪珠还是滑落了下来,缓缓的蹲下身,在黑暗中抱住了自己,她清楚地感觉到了钟亦的闪躲,钟亦在躲她,钟亦、她是不是看出来了?
看出来自己对她抱着那样肮脏的心思,她看出来了,所以才不愿意跟自己再有任何的接触,她是讨厌的,她在排斥自己,她甚至都不想再跟自己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钟亦是不是我的喜欢,已经变成了你的困扰,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不会让你厌烦?是不是、你已经开始讨厌我了?
黑暗中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地板上,施雨童咬住自己的袖子抽抽噎噎的哭了半宿,最后就那么靠着门闭上了眼睛,第二天秦君来接她的时候果然就看见了眼睛红肿嗓子沙哑的施雨童,直接把秦君吓了一跳,这是经过怎样的磋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关键这俩人也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呀,要是床上又哭又喊她也就接受了,但这明显就不是!所以,小童这难道是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能呀,钟亦家里,谁还敢欺负她的人?钟亦自己就更不可能了,钟亦只会在一个方面欺负她,但现在还远不到那种才程度!
“所以,你这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君帮忙拿行李。
施雨童示意她低一点声,天亮的晚,这会儿窗户外面还是漆黑一片,钟亦应该还没有醒,她不想吵醒了钟亦,现在这个状态,她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钟亦,要尽量躲开才行,也省得钟亦、忧心。
抬着行李箱的施雨童苦笑了一声,也许钟亦根本就不想看见她,又怎么会出来见她?
“昨天熬夜看剧本,中间有场戏感触比较深,熬了点夜。”简单的敷衍了过去。
秦君放好了行李,系好安全带之后打趣她说:“这哪是熬夜呀,你这铁定是哭出来的!果然是咱家钟老师教出来的,钟亦也是这毛病,看剧本一旦入了迷,就钻进去了,非得把局中人的感情也领悟一遍,她哭起来的时候,可比你厉害多了。”
往常说起钟亦就滔滔不绝的施雨童,今天却沉默了,闭上眼睛:“君姐,我先眯一会儿,到机场叫我。”
秦君有些愕然,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明显一脸倦意的施雨童,话茬也只好搁下,专心致志的做自己的司机开自己的车,秦大经纪人觉得这俩人估计是又折腾出了什么幺蛾子,偏偏两个闷葫芦,谁都不肯多说一句话,她一个局外人虽然看得明白,也都是白看着玩的。
落地窗大开,凌冽的风吹乱了钟亦的发,肩上的披肩也被吹开,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寒意似乎并没有吹在她身上,钟亦的眼神望着庄园的门口,一直都没有移开过,看着那个人下楼,看着那个人上车,看着那个人离开,看着那个人远去,而她眼底浅浅的不舍,只有寒风知道。
第57章
《飞鸽》剧本改写之后的拍摄十分顺利, 从前许多不安分的幺蛾子在经历了那么一次闹剧之后, 仿佛突然得了高人指点一般, 全都偃旗息鼓了, 一夕之间就变成了上下一心和谐融洽的三好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