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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狼山玉 字数:4943 更新:2022-01-11 07:27:44

,大义灭亲。其实前者曲荃想也没有想过,一笑置之便可,只是那“为君分忧”,却是一道致命的难题。

  “殿下过誉了,微臣也只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不敢多做他想。”曲荃微微颔首,巧妙的避过袭来的锋芒。

  “曲大人何须自谦。”因为连降大雨,天色晦暗如夜,尚书府在屋室内点了许多蜡烛。烛光照在此刻昭仁公主的眸中,不难发现那潜藏眼底的暗流,“本宫倒是觉得,曲大人不仅本职做得好,还心怀百姓,是位不可多得的良臣呐。”

  “微臣受的是皇宠,沐的是皇恩,所依所凭具是圣上所赐,自然要做好本职报效朝廷。微臣穿的是桑女织就的绸布,吃的是老农种出的五谷,所居所用皆是取之于民,自然更要心怀百姓,谋为苍生。”曲荃颔首而笑,从善如流。

  言毕,三声清脆掌鸣应而发出。

  “说得好,曲大人不愧为大夏之栋梁。”昭仁美目一沉,“只可惜,据本宫所知,曲大人也并非源清流洁吧。”

  曲荃笑笑:“殿下此话怎讲?”

  “当年淑妃一案轰动朝野,凭的是曲大人好手段。”昭仁也不再和她废话,开始直抒来意,“圣眷正隆的淑妃一杯鸠酒香消玉殒,旧刑部一夕间被摧毁廓清。对于这件事父皇一直耿耿于怀,虽然相信曲大人,却也一直在暗中调查。”她眼眸流转,似有些无辜,“本宫恰巧听了些风言风语,若是不慎转达给了父皇,曲大人怕是没法再为国尽忠,为民请命了。”

  这是在暗暗提醒曲荃,她寻到了一些可以扳倒曲荃的线索,明着施压了。

  然曲荃不仅不惧,反而笑意更浓,“殿下希望微臣怎么做呢?”

  昭仁的角度看不到曲荃此刻的表情,她听了话大喜过望,脸上显现出得意的笑,“都说女子有三苦,幼年丧父,青年丧夫,老年丧子。那都是平民女子所受的苦,本宫金枝玉叶,自然需得求个夫妻恩爱,白首相携。”

  “驸马此刻在刑狱司天字号,这几日饮食素淡,怕是消瘦不少。”曲荃语调神情十分诚恳,“公主殿下不妨去为驸马爷送些吃食。”

  昭仁满意点头,心知曲荃上道,比危岳雁那个硬骨头好摆平多了。不过细细想来,连日来走访过的朝中大臣,有几个不是威胁利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便轻松拿下了的呢?看上去一群两袖清风的肱股之臣,还不是都藏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有些挂在够不着的高枝上梦寐以求的奢望。

  “曲大人的提议甚好,本宫一会便去为驸马送些吃食。”

  曲荃露出她真诚的眼睛,建议道:“殿下不妨亲自洗手作羹汤,想必驸马爷会很开心的。”

  “这就不必曲大人提醒了。”昭仁神情中有些不耐烦。

  曲荃叹了口气,点点头,“微臣听闻,公主殿下虽深爱驸马,却从未下厨为驸马做菜。一夜驸马从榻上惊醒,对殿下说他梦中偶得一佳肴,怕忘记菜谱,连夜拉着云髻半偏的殿下前往庖屋,果真做出了一道鱼羹来。殿下食之甚喜,当时便许诺说来日也定要为驸马做上一道菜。眼下驸马受刑在即,若是殿下还不肯为驸马做菜,怕是此生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你从何得知?!”昭仁如遭雷殛,都没反应过来曲荃这话明显违逆了自己的意思,她更为震惊的是,曲荃方才所言分明是夜半无人时,夫妻二人的闺乐趣事。这种事情就连自己府里头的人都没几个知晓,缘何这个八竿子打不到的外臣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驸马府的戒备程度在整个金陵城仅次于皇宫之下,甚至还有十个御隆帝特批的暗卫在夜中巡逻,小小一个刑部尚书,哪里来的本事竟能探知这等隐蔽之事?!

  她惊恐的看向曲荃,遍染丹蔻的手指颤抖的指向曲荃那张笑的让人发寒的脸,大约是曲荃带给她的恐怖感有一定蛰伏期,刚才还能说得出话来,此刻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曲荃看着向来趾气高昂的昭仁公主变成这种模样,心中偷笑。其实她的暗探也不是神仙,根本进不了守卫戒备程度仅次于皇宫的昭仁公主驸马府。她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是去年集锦帮她去公主府送生辰贺礼的时候,不慎中了暑气——当然中暑气这种玄乎的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驸马府的公主嚣张跋扈,连带着一群小侍女细腻体贴惯了,就把集锦带回去照顾了一个中午。集锦喝了消暑的汤药,准备去向小侍女道谢,正巧就偷听到了两个小侍女在廊角下说的这事——毕竟公主和驸马爷夜入庖屋做饭的事情,怎么可能瞒住所有驸马府的人?当值的侍女和暗卫若说不知道那一定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不过这种事情,曲荃当然不会傻到告诉昭仁,她满意的欣赏着昭仁前后巨大的反差,也不敢太过分,只得好心给公主一个台阶下,“公主和驸马夫妻情深,真是令人歆羡呐。”

  “曲大人,你还跟我装什么呢。”昭仁声音骤然低沉,像一记冰锥猛地袭向曲荃的身体,后者闻言一震。

  “殿下?”

  “曲大人是聪明人,”昭仁冷笑,“但是聪明人怎么就做了糊涂事。”

  曲荃这次没有回话,面上的笑意已经散尽,只有唇角还倔强的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她明白了昭仁话里的意思,既然威逼利诱不成,自然是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而这情,这理,恰恰是她的死穴所在。她猛地抬眼,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起这位当朝君王最宠爱的公主,心中凛然。

  昭仁,或许并不如外界所传那般,嚣张跋扈的壳子下,住着一个心细缜密的魂。

  昭仁见她不答,知道戳中了命脉,继而说道:“曲大人所做的一切,都符合一个权臣的作为,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我父皇的宠信,得到荣华富贵。曲大人,你求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你做什么刚正不阿的大青天呢!”

  曲荃垂首不答。

  昭仁摇着头缓缓走下座来,走到曲荃跟前,“曲大人年少金榜题名,雪冤案造冤案一路行来如履薄冰。”她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笑起来,“其实造冤案也只是本宫臆测,方才说寻到的证据,不过是骗曲大人的。大人心思缜密,行事严谨根本就寻不到什么破绽来。大人这般殚精竭虑的为自己谋划了数年,大江大浪都过去了,若是在阴沟里头翻船——”浅薄的朱唇贴上曲荃的耳畔,气息如毒蛇缠绕在耳廓上,吐出的字眼便是致命的毒液,“那可真叫人惋惜。”

  曲荃几乎是在她说完话的同时转过身去,一张脸崩的死紧,手中捏着裳上紫罗,眸中几欲滴出血来,若是再近距离的观察,会发现曲荃此刻,竟然在发抖。

  “曲大人,作何感想?”昭仁在她身后笑的灿烂。

  曲荃从喉头挤出几颗冰渣子来——

  “送客!”

  指间紫罗应声而破。

第一百二十一章 虽千万人

  金陵城的雨湿寒入骨,即便是撑伞立于雨中, 都能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叫人忘了眼下已是春末夏初。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尚书府对面的街角, 衣裳布鞋都已经湿透, 雨水不停的从她稚嫩面颊上划过, 而她却毫无知觉一般。

  “我刚才在远处看着就觉得是你,果然真的是你!”一个欣喜的声音传来, 像一只欢快的雀鸟穿开雨幕,给阴霾的天空带来一丝生机。

  觉察到头上的雨被遮住, 那女孩迟缓的抬起头来, 正对上一双温和含笑的眸子。撑伞的女孩比她年长一两岁,从身上的服饰即可看出来, 二者身份有云泥之别。她们本该是红尘中一双过客而已,擦肩而过已是最大的福缘,可偏偏造化作弄, 使她们不止于此。

  “你身上都打湿了!怎么也不找地方避雨?”说着,年长的女孩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锦帕, 毫不顾惜上面苏绣娘子精工细绣的花鸟就往女孩湿淋淋甚至还沾了些泥的小脸上擦。

  远处有侍卫牵着马车赶来, “县主,公主马上出来了, 回马车上吧。”

  “你是昭仁公主的女儿。”那女孩闻言直直看向年长女孩,目光澄澈却似被雨水浸泡一天后透出丝丝寒气,看到哪里都是凉瑟瑟的。

  昭仁公主备受皇宠,她的独女在金钗之年便被敕封为“永阳县主”, 也是同辈中唯一未嫁人便有自己封地的宗室女。故而她的身份不言而喻。

  “我……”还未等女孩有所回应,那年幼的女孩突然一把拍开遮在自己面前的雨伞。

  “诶你怎么……你别跑呀!”

  ——————————————

  离昭仁公主来访又过了两日,被收买的各方势力大臣,和国舅驸马那边的宗亲族人络绎不绝的造访尚书府。除了那些势力大到不得不见的,其余一律称病不见。饶是如此,曲荃的病情也一天比一天恶化,她身子骨本就不好,又在少女时期伤了根本,连日阴雨加上这浓的化不开的心事,导致她很难休养。

  曲荃这回已经不能走到外面吹风,她靠在寝屋的贵妃榻上,四周门窗紧闭,屋内暖香熏人,手里的书很久都没有翻过一页,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木几上那只金蟾蜍喷吐出的香雾上,丝丝袅袅,不绝如缕。

  她突然感觉自己又回到筹谋淑妃案的那一年,也是春末夏初,也是接连不断的阴雨,也是这样大批大批求情开恩的各方势力,求情的、威逼的、利诱的……短短几日就看尽了金陵城官宦圈的百态。御审前夜,前刑部尚书的两个儿子甚至率一众妻妾儿女齐齐吊死在了尚书府的大门前,一夜春雨似百鬼啼哭,晦气丛生。

  次日一身朝服在身的曲荃,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那些素白的,舌长八尺的吊尸。从吓得就差口吐白沫的管家手里接过上朝用的象牙笏,整了整自己的朝服,从容不迫的拨开尸体上了马车,去宣判他们至亲的死刑。

  今日昔时何其相似,却又大径相庭。

  因为当年的御审结果,是圣上所愿,而这一场驸马食人案的御审,非圣上所愿。

  甚至是与整个皇室宗族为敌。

  集锦端着汤药入内,小心翼翼的将汤药放在桌上,转身迅速就阖上房门,不敢让一丝携着寒意的气流偷潜进来。

  “大人……”

  “嗯?”曲荃接过汤药,将勺子取出放到一边,皱了眉仰起脖子一通猛灌。

  集锦有些迟疑,但还是说明了情况,“杭大人和朔大人求见。”

  “咳咳咳咳咳——!”曲荃猛地咳嗽起来,集锦来不及自责忙抽出帕子给曲荃擦溅到身上的药汁。

  曲荃摆摆手示意无妨,继而叹了口气,“我病成这样就不起身了,直接让他们进里屋吧。”

  看着难得同着便服的两人入得屋内,曲荃莫名觉得有些想笑,朔石斛和杭士程则在集锦安排的座位上落了座,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模样亏得曲荃知道他们都有心尖尖上捧着的人,否则都要以为这俩人是来求亲的了。

  曲荃的笑意极倦,却显然已经强打了精神,“怎么?连你们也要来劝我?”

  朔石斛闻言,想要说什么却又犹豫着咽了回去,倒是杭士程开了口。

  “作为友人,有些话实在不该开口,但作为你的谋士,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杭士程摇摇头,“这件案子无疑触到了所有人的底线,只可惜我与石斛没资格审理此案,而有资格审理的人里,只有你愿意审理。”

  他顿了顿,极无奈的叹出口气,“偏偏你最审不得这个案子。”

  曲荃知他意思,开玩笑似的说道:“这话同样昭仁公主也说过,但就是听你说才顺耳。”

  “皇帝并非无道昏君,可他的疑心病上溯五百年排行第一。”杭士程向后仰靠在椅背上,“你是皇帝培养的酷吏,是他铲除异己的一柄刀子。刀子如果突然砍断了主人的东西,即便不会被立即摧销折断,也会被封藏入柜,难有重新器用的一天。”

  刀子要想继续发挥作用,再狠再厉,也不能脱离那把持刀的手。

  曲荃扶额苦笑,杭士程的话她又何尝不知。这些年来如履薄冰,虽然很多事情得偿所愿,但那都是做了好几倍违背本心的事情换来的。她并非初入仕途,怀揣着肃清江海的雄心壮志来朝堂里乱闯乱碰的青涩学子,浸- yín -官场多年,什么肮脏的交易没有见过?但有些事情,已经越过了良知,直逼她最后的,生而为人的底线。

  她知道危岳雁那边也拒绝了昭仁,她听说危岳雁拒绝后在二叔门前跪了很久。危岳雁也有想做的事情,想达到的目的,她的对手她比谁都了解,那个人一定是放弃了很重要的东西。

  可如果,她也将面临的是危岳雁那样的选择,或许还不会这么残酷。

  危岳雁只是放弃一次机会,而她——

  是前功尽弃。

  数载艰辛尽付东流,来日、未必可期。

  “你们两个呀也别太担心了。”静默半晌后曲荃突然开口,“有些事情我也不是不清楚,这么多年我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自己有分寸的。”

  言落,见杭士程和朔石斛不语,便又宽慰了几句。

  二人见曲荃面色惨白病痛缠身,自己顶了天大的压力还强打精神宽慰自己,更是不忍再看。朔石斛瞥过脸去,杭士程言简意赅的与她说了这些日子外面的动静,提醒她接下来要特别注意哪些人哪些事后,便起身告辞。

  朔石斛至始至终,未发一言。

  ——————————————

  曲老太君这一辈子宦海浮沉大起大落,养成了每日晨时晚间要诵一遍经的习惯。此时正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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