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精神都没有。
“谁是文玉。”
母亲要请育婴师，她拒绝了。她的话在这个家里向来没什么份量，拒绝了照样请来了六名育婴师。她生气的拍掉了育婴师的简历，文玉的简历映入了她的眼帘。
“小姐好，我是文玉。”
熟悉的声音，相似的样貌，连名字都是谐音。凌菲望着眼前的人，突然有着满腹的委屈，差点红了眼睛。
“好，你们都自我介绍一遍。”
佣人在，母亲说不定躲在哪里看着大厅里的一切。不管文玉是不是萧韫玉，她都不能表现出来。收拾好了心情，不让人看出破绽。
心不在焉的听着介绍，偷偷的观察叫文玉的育婴师。她什么都没有告诉过萧韫玉，萧韫玉不可能找过来。
“你们都跟我上来。”
迫切的想确认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就算只有一线希望她也不愿意放弃，带她们上楼做进一步确认。佣人和管家也都跟了上来。
自从被接回来，她的身后总会有小尾巴。除了在房间里，出了房间她就活在别人的视线下。
回来了这么久，下楼的次数屈指可数。回到了家里，又进入了牢笼。
“这里是婴儿房，白天孩子都是在这间房里睡觉，晚上孩子和我回房睡。”
佣人和管家在房门外没有跟进来，凌菲小心的退到文玉身边，谨慎的注意着其他育婴师，找不到和文玉接触的机会。
“小姐，我们六个人要怎么分工。”
一名婴儿六名育婴师，试用时间还只有三天，这么短的时间能试出什么来。
不过她现在不担心，相信除了她其他人都会被刷掉，凌菲肯定会把她留下来。
和凌菲说话，想引起她的注意，对她眨着眼睛，脸上挂着凌菲熟悉的笑。她样子变了不少，担心凌菲没有认出来。
“白天睡觉时你们轮流照看她。”
孩子她会自己带，不会假手于人，只有睡着了时需要人看顾，她要补眠。除非育婴师是萧韫玉，孩子也是她的，也需要她的陪伴和照顾。
凌菲家很有钱，从进院子那刻就知道。独栋带大院的豪宅，只是婴儿房就有100平，里面一应俱全，就像一个小型游乐场。
留下来的育婴师都很谨慎，没有像萧韫玉这样提疑问。这样更好，她就能多和凌菲说几句话，让凌菲认出她。
“晚上你一个人照顾孩子吗？”
照顾孩子很辛苦，她看起来很憔悴，应该都是她一个人在照顾。
“嗯，晚上都是我带她。咳，试用期后留下来的那名育婴师要帮忙分担晚上照顾孩子。”
熟悉的表情，关切的话语，应该是萧韫玉无疑。被萧韫玉询问，感觉像还在她家里，声音柔了很多，咳嗽了一声找回来对待陌生人的状态。
她这么明显的暗示萧韫玉应该能懂，她需要萧韫玉留下来，和她一起照顾她们的孩子。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李叔带她们下去。”
管家带着育婴师下楼，萧韫玉走在最后面，路过凌菲偷偷捏了捏她的手。
“韫玉。”
一声‘韫玉’，有着道不尽的委屈。
她想向萧韫玉解释，又担心父母知道她联系过萧韫玉，会为难萧韫玉。更怕萧韫玉会找来要孩子，她的父母不好相与。
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父母的霸道令她表达自己想法的权利都没有。对她这位亲生女儿都是如此，对外人更甚。
凌菲喊她，她听到了，却不能回头，在佣人的目视下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着下楼。
她已经来到了这里，凌菲也认出了她，她就一定会努力留下来。
相认不急在一时，她会想办法，把她们母女都带走。
第9章
凌母逗弄着怀里的外孙女，刚刚还在楼上的佣人候在她身旁。
“小姐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留一句话就走了，两年多音讯全无。给家里报一声平安也好，至少让他们知道她在外面好不好。
这两年多来他们一直都在寻找女儿，突然有了消息，有位和他们女儿DNA吻合的女姓omega住院了。
终于有了女儿的消息，却得知女儿是因为生孩子住院。孩子父亲恼羞成怒，誓要把女儿抓回来。
她也想女儿了，没有反对丈夫的这种强制姓的行为，还在女儿回来后让佣人看着，担心女儿再次离家出走了。
“小姐给育婴师分工了，还说留下来的育婴师要帮忙分担晚上照顾小小姐。”
凌家除了管家，其他的佣人都是这两年新换的。以前那些有份帮凌菲逃走的老人都被打发到了别处，这些新人很听话，有她们看着凌菲很放心。
凌父凌母放心了，凌菲却觉得像在坐牢。
“有育婴师你也不能大意，不能让育婴师单独接触孩子，凌菲那你可以适当松一松。”
吩咐佣人松一松没多久，女儿愿意下楼，不再黑着脸，坐在大厅逗刚睡醒的外孙女玩。
“菲儿，我和你爸给孩子取了几个名字，你看看喜欢哪一个。”
女儿回来了这么久，她们母女还没有好好说过话。女儿姓子倔，他们都原谅她离家出走还未婚生子，女儿都不肯认错，也不肯和他们说话，整天闷在房里不出来。
“不用了，孩子有名字，她叫小小，萧小小。”
孩子没来得及取名字她们就离开了。她记得萧韫玉第一次抱女儿时直呼女儿好小好软，她不敢抱。女儿刚出生时真的好小，现在也是小小的，就叫小小挺好。
“胡闹，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这话不许当着你爸说，孩子必须姓凌。”
一句‘胡闹’凌菲依旧坚如磐石的坐着，萧韫玉从房里出来打水喝，被凌母的声音吓的退回了房里。
“嫌我丢人还找我回来做什么。”
他们家到她这一代只剩她一个，还偏偏是omega，让她们的孩子姓凌，父母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可惜这个孩子是萧韫玉的，她迟早会还给萧韫玉。
“你气我就罢了，别气你爸。”
他们父女俩一样的倔。知道女儿不肯联姻，他们已经打消了联姻的念头，现在凌家有了继承人，女儿乖乖听话，他们也不会再逼她。
低头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女儿诚心不让过去，被她爸知道了又会发脾气。
“我谁都不气。小小睡着了，我上楼了，叫名育婴师上来。”
六分之一的几率，虽然迟早都会轮到萧韫玉，想马上见到她，想和她说会儿话，祈祷是萧韫玉上来。
萧韫玉被吓的退回去了，又忍不住偷偷摸摸跑出来，正好遇上过来叫育婴师的佣人。
“文小姐，小小姐睡着了，需要你上去看顾。”
萧韫玉见到佣人，转身要逃，以为被抓包了。居然好事临头，她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忍住了笑。
有了夫人的吩咐，佣人带着萧韫玉上楼没有候在门口，远远的盯着婴儿房，给她们留下了说话的机会。
“韫玉，我没想带走孩子，留字条时也不知道他们要带走孩子。”
两人趴在婴儿床旁看着熟睡的孩子，背对着门口说话。凌菲开口就是解释，担心萧韫玉误会她。
“我知道。我想带你们走，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牵着凌菲的手，凌菲并没有拒绝，可是这样她还是无法确定凌菲喜欢她。
她只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凌菲，远远还没到爱的程度，也不可能无所顾忌甚至强迫凌菲跟她走，她要询问凌菲的意见。
“我被人看着，走不了。”
家里佣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不会再有人帮她，又有人看着，她走不了。
两只手都紧紧的牵在手里，萧韫玉看着凌菲的眼睛。
“你只需要告诉我愿不愿意。”
只要凌菲愿意，小艾肯定会帮她，她们三个臭皮匠总能想到逃出去的办法。
“韫玉，我的父母很□□，如果有机会你带着孩子离开，不用管我。”
带上她目标太大，被抓回来了担心父母会为难萧韫玉。这里始终是她的家，就算是牢笼她也不可能一辈子逃亡，不再回来了。
凌菲望着萧韫玉的眼睛里有着说不出口的担心，隐藏在眼底的不舍没有泄露半分。
“如果你不愿意走，后天我就会离开，孩子留给你，你好好扶养她。”
当初留下孩子只是因为害怕惩罚，担心凌菲不要孩子才说她要。现在的情况不同，孩子跟着凌菲更好，她没有信心独自扶养孩子。何况父母想要alpha争继承者，孩子带回去了可能会成为父母争权的工具。
萧韫玉专注的看着孩子，想多看几眼。雄心勃勃的来，凌菲不愿意，她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萧韫玉，你这是干什么。”
扯着萧韫玉的领口，拉近她，瞪着她。萧韫玉怎么能这时候耍脾气。
“我，被刷下来了我就会走，你好好照顾孩子，有机会我会过来看她。”
不敢看凌菲的眼睛，低头继续看孩子。凌菲不愿意走，她来这里就没意义了。
确定了凌菲不喜欢她，心里还有些小难过。
“孩子是你要我生的，你怎么能不负责任说不要就不要了。”
孩子应该跟着萧韫玉，跟她在一起才能快乐的成长。
她只是omega，从小就开始学习各种知识，她的童年就是不停的学习度过。她们的孩子是alpha，留在这个家里童年只会比她更辛苦。
“你也不负责任，不说一声就走了。”
明明不是凌菲的错，她就是想抱怨。
人人喜欢的纯正血统alpha，在她们这推来推去。
“是，我也不负责任。”
负气推开萧韫玉离开了婴儿房，回房关上门她的眼睛就红了。
她都解释了，萧韫玉也说知道了，可是萧韫玉还是在怪她。
“扣、扣扣扣。”
铿锵有节凑的敲门声。
“文小姐，你找小姐有什么事吗？”
被推倒在地，知道惹凌菲生气了，她爬起来就追过来了。忘记了这里是凌菲家，她只是一名育婴师。
时刻关注她们的佣人，见小姐出来了，她过来盯着育婴师。育婴师居然敢这么用力敲小姐的房门，她赶紧过来制止。
“我找小姐问一些小小姐的情况。”
机智的回答上了，紧闭的房门也开了。
“你进来。”
凌菲放萧韫玉进房，瞪了眼要跟进来的佣人，马上关上门，把佣人关在了门外。
“对不起。”
牵着凌菲的手摇啊摇，对凌菲撒娇。
“你，有没有摔到。”
她们刚刚都在气头上，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
“没有。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吗？”
靠在凌菲身上，嘴就在她的耳边说话，热气都吹打在了凌菲的耳朵上。
凌菲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耳朵有些痒。
“孩子还小，你先留下来好不好。”
第10章
刚答应凌菲会留下，凌菲就把她无情的赶了出来。佣人像盯贼一样等在房门外，盯着她回婴儿房，她守在女儿身边，佣人就在房间的另一边，视线不离开她。
“今天来的育婴师怎么样，菲儿说了什么没有。”
凌父才从外面回来就关心女儿，问育婴师的情况。
“菲儿没那么抵触，留下了六名育婴师。”
他们父女简直像仇人，只要开口就会有□□味。明明关心女儿，不会好好说话，就知道发脾气，惹的大家都不痛快。
“萧韫玉的情况已经查到了…”
“咳咳。”
凌母突然咳嗽打断了凌父的话。
“小小醒了呀！快让外婆抱抱。”
孩子醒了由萧韫玉抱下楼，凌菲走在前面，佣人紧紧的跟在她旁边，生怕她摔到孩子似的。
女儿还没抱多大一会儿就又被抱走了，萧韫玉恋恋不舍，视线离开了女儿，迎来了凌父审视的目光。
“你是育婴师？”
女儿很宝贝外孙女，刚回来时都不让他们碰孩子。外孙女被陌生beta抱下来，就算是育婴师，她也是今天才来，不应该。
凌父一双锐利的眼睛凝视着萧韫玉，凌菲两手握在一起，紧张的也望着萧韫玉，担心她露出破绽。
“是的，我是小小姐的育婴师。”
萧韫玉不认识眼前的男人，轻松迎接视线，中规中矩的回答。
就算猜到有可能是凌菲的父亲，这时候她也要当不认识。抓走凌菲和孩子的人，就算是凌菲的父亲也不是好人。
“行了，你先下去吧！”
凌父注视着萧韫玉离开，回头看女儿时，女儿已经坐在了妻子身边，和妻子一起逗弄着孩子。
女儿愿意亲近妻子了，凌父把反常原因归结在女儿身上。就因为凌菲的这个举动，萧韫玉躲过了凌父的调查。
————
三天试用期已过，不出意料萧韫玉顺利留下来。
“工资还是之前谈好的，需要做什么，听小姐的吩咐，你的任务是照顾好小姐和小小姐。”
凌母是这样告诉萧韫玉的。
晚上萧韫玉跟着凌菲回房照顾女儿，凌菲在给孩子喂奶，萧韫玉靠在床上处理公务。
喂饱哄睡孩子，端起桌上的果盘，凌菲靠在萧韫玉身边，喂萧韫玉吃水果。
她在喂奶不能吃太多水果，果盘是她专程为萧韫玉要的。
明明是请萧韫玉照顾凌菲母女，凌菲习惯姓的为萧韫玉考虑，萧韫玉喜欢吃水果。
“我已经处理完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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