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拼命朝山下跑去,暗责自己大意,只知打趣,忘记警惕。
流水将身上箭射完,无奈弃弓,再次亮出匕首。大虫见流水手中弓箭用完,怒吼一声,向流水扑去。
大牛一路跑到村中,大呼救命,告知缘由,村中男子立即拿着各种工具,跟着大牛去救流水,这事一下子传遍全村。
“大牛他爹,不好了,不好了,大牛和流水山中遇见大虫,大牛回村找人去救流水。”王婶还没进门便大声呼道。
王叔拿起锄头便,夺门而出,王婶紧跟其后,王叔回头喝道:“你一妇道人家,跟着干嘛,你去照看小乔,先不要告知此事。”旋即急奔而去。
小乔站在院中,听见隔壁的王叔王婶对话,立即弃掉手炉,运起轻功,飞身而去。
王婶见此便知小乔已知晓,喊道:“小乔你身子还没好,别去!”可已见不到小乔身影。
众人赶到,便见流水满身是血的站在倒地的大虫身边。小乔飞身流水身边,颤声道:“你可伤着哪?”
流水见小乔运功,此时脸色煞白,急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不是说不要运用内力么。”
小乔急吼道:“你怎么浑身是血,我问你可有事?”
流水闻言,惊了一下,道:“没,没,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是大虫的。”
小乔闻言,低头见地上浑身浴血的大虫,立时松了一口气。
众人跑到跟前,询问得知流水已将大虫杀死,众人皆道流水勇猛,一起将大虫抬下山去。
夜间食过晚饭,流水将白日大虫之事告之小乔。
当时,流水将箭矢用完,与大虫斗几个来回,流水体力流失严重,一个不留神,差点让大虫扑到,流水往边上一扑,一滚,许是将怀中小一压着了,小一从怀中出来,见大虫,便坐攻击警告状,吐着蛇信子。大虫见大蛇,便停下,观望,复又对其怒吼。流水见小一转移了一点大虫注意力,立即抓住时机扑上其背,大虫反应过来,来回摆身,欲将流水甩下其背,流水将匕首猛向其喉间刺去数刀,随着血液流水,大虫终于倒地。
流水手里抚摸怀里小一,道:“今日多亏小一。”而后又道:“明日我就把大虫剥皮,处理好,放你床上垫着,夜间你就不会太冷了。”
“今日遇见大虫,你直接将小一扔出去,小一身含剧毒,只需一口,大虫便可毙命。”
流水摸小一的手一顿,“是,是么,当时不知,也忘了小一在身上。”
小乔放下碗筷,便欲收拾碗筷,流水站起道:“我来,你歇着。”
小乔手上不停,“你今日斗大虫累了,你歇会,我来。”小乔收拾完,便转身进入厨房。
小乔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见流水无事该开心,可心中又有点气她为了别人舍命,若今日没有小一,那……她不敢想,虽她知流水脾气,但她在乎的人,她宁愿舍天下人,自私也好,残忍也罢,她重来不慈悲。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忘记小一这条前几张就出现的忠犬蛇-_-||,给它一个镜头吧,呵呵呵呵……
第22章 来客
那日回来,流水的事迹一时传遍周边十里八村,人们皆道少年英雄,要不是流水命格在那,估计做媒的又得踏破门坎。村中人上山打猎也多愿和流水一起。
翌日,流水在院中剥起虎皮,这时大牛带着鸡走进流水院中,喊道:“流水。”
流水抬头见是大牛,放下手中的刀,起身道:“大牛哥,甚事?”
大牛伸手递过鸡,“这鸡你拿着,多谢兄弟昨日救命之恩。”
流水摆手,“大牛哥,这你拿回去,我两家相邻而居,从小对我颇为照顾,我俩跟亲兄弟似的,这你拿回去。”
“这四只鸡你拿着,昨日见小乔运功恐伤其身,你拿着给小乔补补身子。”又憨憨道:“昨日本该我这做哥哥的护着你,不想倒了过来,昨夜被我爹娘训了一顿,现下我要再拿回去,那可不得了。”
“可你家也就这几只下蛋母鸡,这要我拿着也不行。”流水略一思索,“那这样吧,我拿一只,其他你拿回去。”
“这可不行,我……”
还不等大牛说完,便道:“再这样,我就一只也不要了。”
“那,那好吧。”
流水接过其中一只鸡,大牛又道:“你这是在剥皮么?”
流水点头,又苦恼道:“这太难剥了,我也和别人学用刀从腹部划开,往两遍剥,还有大牛哥,剥开后,怎样处理?”
“这你问对人了,我把鸡送回去,等会就来。”旋即转身兴匆匆地离去。
少间,大牛归来,两人合力,轻轻松松将虎皮剥下。
“你去拿块长板来,竖起,这皮得刮油。”
“嗯”,旋即起身寻来一块长板,竖在院中,将虎皮铺在板上,把皮板毛朝下,板面朝上,平展在木板上,固定,而后顺着毛根方向刮油脂。
“流水,你等会,这几日家里做木工,我去弄些锯末来。”
少间,大牛带回一簸箕锯末。流水问道:“大牛哥,这锯末干啥用?”
大牛一边继续这手上的活,一边道:“这锯末用处大着呢,用锯末搓洗皮板上的油脂和脏物,反复搓洗几遍待皮板干净后再洗毛面,用锯末将被毛上的油脂、血迹等脏物反复搓洗干净,直到被毛干净、蓬松,出现光泽时为止,然后抖掉毛皮上的锯末,再将这皮拉直拉宽摆正,其后放在干燥通风的地方晾干。”想了想又道:“看这天气这几天都会有太阳,虽冬日暖阳,但不要放在太阳下晒,放在通风处几天就会晾干,最后这皮晾干后,再用锯末搓洗被毛,把没有洗掉的油污和灰彻底去掉,梳理缠结毛,抖净锯末,这大虫的皮就可用了。”
“今日多亏大牛哥你了,我自己一个人不知得弄到啥时。”
“这都是小事,以后这种事不懂,找我,你哥虽没你聪明,但这事你哥还是蛮在行的,哈哈……”
“好,大牛哥,中午在我家食饭吧,我们哥俩喝一杯。”
“好,好。”
“那大牛哥,我先去帮小乔做饭,等会我们食饭。”
“嗯,去吧。”
午时左右,大牛将虎皮处理好,流水和小乔也将饭菜摆好,流水行至院中,大牛刚好将虎皮挂起。
流水盛好水,拿着皂角,“大牛哥,来洗洗手,饭菜都摆好了。”
“好勒,今日尝尝小乔妹子手艺。”
酒过三巡,流水微醺,大牛此时已然大醉,有点大舌头,“流水啊~额,小乔是个好姑娘,你看她可谓是才,才貌双全,你可得抓,抓紧了,我像你这,这么大,狗蛋都,都两岁了,你也争取明,明年初,额,把婚结了,再,再来个,三年抱,抱俩,呵呵……”
流水本就喝酒脸有点红,此时更红了,忙对小乔道:“小乔,不要听大牛哥瞎,瞎说。”
大牛闻言又道:“这,这,这怎么能是瞎,瞎说呢……”
流水忙举杯,打断道:“大牛哥,来,喝一杯。”
“好,喝。”立即举杯一饮而尽。
几杯下去,大牛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流水起身,吃力扶起大牛,大牛几乎全身重量椅在其身上,“小乔,我送大牛哥回家。”而后扶其回家。
小乔见大牛椅在流水身上皱皱眉,而后起身收拾起碗筷。
流水将大牛扶至其家门口,刚好碰见狗蛋,“狗蛋,来扶你爹一把。”
狗蛋忙上前,“麻烦流水叔了。”便合力将大牛扶进家门。
王叔见状,上前欲扶,“老婆子,还不快扶着。”
“不用,不用,这样麻烦,我和狗蛋一起扶进屋就好。”流水和狗蛋一起合力将大牛扶进房中。
“这孩子喝这么多酒,醒来,再找他算账。”王婶拿着帕子给大牛擦着汗。
“婶,这不怪大牛哥,是我们喝到兴奋处,多喝了几杯。”
“知道你们好兄弟,你也别维护他,他啊,和他爹一样,看见酒就走不动路。”
“咳!”王叔干咳一声,“这小子,醒来再找他算账,让他去干活,居然喝这么醉回来。”
水儿端进一盆水,“娘,我来吧。”
“那,叔、婶、嫂子,我先走了。”
流水出来,王叔王婶道了谢,流水直道没事,便回去了。流水进了厨房,见小乔在洗碗,“今日麻烦你了,还有大牛哥的话别放心上,他酒后胡言。”
小乔闻言并未答话,皱了皱眉,而后闻着淡淡酒味,道:“你进屋去歇会。”
流水闻言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去。进屋躺在床上,想着和小乔相处的一幕幕,想起刚刚小乔微微皱起的眉头,又想着自己女子的身份,如若被小乔知道自己的感情,估计小乔便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想着想着默默流着泪。
几日过去,这日流水将晾干的虎皮收回,又弄来锯末,按着大牛说的方法将虎皮弄干净,便将其铺在小乔床上。午时天便下起纷纷扬扬大雪,到了夜间,外面便银装素裹了。院门敲响,流水开门,见一红袄女子站在门外,“姑娘,何事?”
女子妩媚一笑,“在下红鸾,前来拜见教主。”
“教主?”想起当初小乔说的话,“你找小乔?!”
第23章 无聊的红鸾
“好无聊啊~”红鸾似无骨地伏在窗边,这也不知是她今日自起床地多少次叹息了。复而一锤窗户,“坏蛋如烟,就知道事务繁忙,好不容易挤出时间从总教出来,你就不能陪陪我,哼~”
一个时辰后……
“好无聊啊~”又叹了一声,“小乔姐姐你在哪?”红鸾还是一个人无聊地呆在房中,问她为什么不自己找点乐子,只能说上次被如烟“教训”一顿后,再也不敢随随便便自己去找乐子了。
因着椅红楼是银月教在江南地区商业的管理中心,又正值魔教处于元气大伤之际,事务繁忙,江如烟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白天几乎找不到人,因着红鸾,如烟才晚上抽出时间陪着。上次,红鸾从总教跑出来,因着如烟繁忙,红鸾自己找乐子,白天一个人逛街,刚好遇见登徒子。
“小娘子,一个人啊,要不要哥哥陪你。”一个公子哥拦下红鸾。
红鸾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妩媚道:“好啊,公子知道哪些地方有趣么?可以带奴家去玩玩么?”
那公子哥立刻过来揽过红鸾,道:“你问问他们,爷在这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来也带你去玩玩。”其身后的随从纷纷应声称是,随即带着红鸾而去。只是红鸾不知,在她旁边茶楼上的如烟重头到尾看着这一切,摇头轻笑,又想起那只咸猪手,眉头皱起,吓得对面不知情的属下大气不敢喘。
那公子哥将红鸾带进一房中,红鸾朝着其吹了一口气,那公子刚想再凑近些,便晕了过去,红鸾朝其胯间倒下一蛊虫,“用这蛊虫便宜你了,九九八十一天,你便能解脱了,好好‘享受’这些天吧。”便扬长而去。
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兴致,红鸾运起轻功回到楼里,立即唤人准备洗澡,里里外外将自己洗了三四次,换下的衣物命人全都扔掉了,心里总算舒服了点。
无聊不行,夜间又开始捯饬自己,将自己扮成花魁,叫来老鸨交待几声,不顾老鸨劝说,便定下等会上台之事。刚刚上台便听见下面抽气声,老鸨上台道:“这是我们楼里的新来花魁,如虹,今天是我们如虹第一次演出,望大家赏脸。”
一位富家公子搂着怀中美女站起来道:“妈妈,说的这是那话,如虹姑娘貌似妲己再世,看如虹姑娘演出,是我们的荣幸。”众人纷纷应道。
随着琴音,红鸾翩翩起舞,舞姿轻盈优美、飘忽若仙,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妖娆妩媚之姿。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红鸾顾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一曲完毕,下面静了片刻,想起如雷般掌声呼喊,纷纷叫道让如虹再舞一曲。红鸾下台听闻如烟归来,便急匆匆地寻如烟而去,留下一片叫嚣声,老鸨匆匆而来收拾烂摊子。
推开门,看如烟坐在桌前喝茶,红鸾立即扑上去,坐在其腿上,勾着如烟的脖子,撒娇道:“如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好无聊,我好想你~”
如烟继续喝着自己的茶,“你不是一个人玩得很开心么?”
红鸾趴着其肩上蹭了蹭,“哪有~为了见你,我千里迢迢而来,你还这么冷淡。”
如烟叹了口气,将其往怀里搂了搂,轻轻抚着其背,“好,是我不对,教内刚刚平定,需要大量的银钱,账务上事情太多,等一切回归正轨便好了。”而后话题一转,“白天街上不是和那公子玩得很开心,晚上花魁当得也不错啊。”
红鸾闻言,“额……你听我解释……啊!”
不待红鸾说下去,随着红鸾一声惊叫,将其抱起,向內间走去,“这事我们床上解决,不管原因‘惩罚’是必须的。”
这便导致红鸾在晋城这几日,都没下过床。红鸾趴在窗户上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