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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闻言点头，尝了尝，而后道：“伙计，这蜜枣和青梅各来八两。”

　　流水买了蜜饯便回了客栈，见小乔还未回来，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刚坐下不久便见小乔从外边归来，流水起身走至其跟前，接过其手中东西，见其脸色不太好，“小乔，你怎么了？”便伸手欲给小乔把把脉。

　　小乔把水往后一缩错开，“没事，就是太累了。”

　　流水讪讪收回手，心里有点难受，“那进去歇会，我们吃过饭就回去。”

　　小乔点头，便和流水一同进入客栈，流水坐下，倒了一杯水递给小乔，“你先喝口水，歇会。”又问道：“你想吃些什么？”

　　小乔接过水，茗了口，“随便。”

　　流水又问孙大孙仲想吃些什么，孙大道：“老爷，太客气了，我们随便就行。”

　　流水闻言招来小二叫了些菜。食尽，流水见小乔整顿饭也没怎么动筷子，便道：“小乔你今天怎么吃得这样少，不舒服么？”

　　小乔微微摇头，“兴许太累了，没什么胃口，我们回去吧。”

　　流水也没多想，便依小乔之言起身结账便起身回去了。

　　至家，小乔先回房中，流水将一些食材放进地窖，安排好一切，“今日有劳二位，这是四十吊钱。”

　　孙大接过钱，“谢谢老爷，那我们这就回了。”

　　流水点头，送二人出门，想起今日买的蜜饯，便拿着欲拿给小乔尝尝，行至门前，扣门良久，未闻其声，想起今日小乔身体不适，便急急推门而入，见小乔晕倒在地上，惊呼：“小乔！”急步至其身边，抱起放入床上。而后急步找来药箱，把脉施针稳住伤势，又去厨房熬药。

　　流水在厨房边看着火候边想着今日的所发生的事，懊恼自己的迟钝，没发现不对劲之处。想着刚刚诊脉发现内伤复发而致，自己曾经提醒过她近期不要使用内力，这次进城或许遇见仇敌而不得不使内力，想到这里又自责自己怎么能让内伤未愈的小乔独自一人在城中。

　　流水又用初次喂药的方法为其喝药，药尽。又进厨房收拾收拾，拿出今日买回的银耳和红枣、方糖，欲熬制银耳粥给小乔补补身子，后将其弄好，放在炉子上小火慢慢熬着。便又回至房中，每隔一个时辰把次买，施次针。

　　人定之时，小乔悠悠转醒，流水起身快步至床前把脉，“伤势稳定下来，你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小乔摇头，流水起身，“你再躺会，我煮了银耳粥，我去把粥拿来，你肯定饿了。”旋即转身出去。

　　少倾，流水将粥端入房中，盛了一碗，将小乔扶起，将粥递给她，“趁热吃，吃完就先睡会。”

　　小乔点头，慢慢喝起粥来，流水坐在桌边，问起白日之事，“你今日在城中是不是遇见仇敌？”小乔闻言抬起头，流水又道：“你的伤势应该是你强行用内力所致。”

　　小乔点头，又低头慢慢喝起粥来。流水自责道：“今日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出门，是我不对……”

　　小乔闻言停下，抬头打断道：“如果我说我是魔教中人，你会不会后悔救我。”说完这句话，小乔兀自皱了皱眉，从没想过自己有这么鲁莽的时候。

　　流水闻言一愣，见小乔皱眉，以为小乔误会自己嫌弃于她，摆手急道：“不，不曾后悔，魔教中人也不是都是坏的。”

　　小乔见状心里有些好笑，面上不显，但又问道：“那我杀过人呢？”

　　“我听说书人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想你也是逼不得已，而且江湖整天大大杀杀，我想江湖中人谁身上不背上几条人命。”

　　小乔闻言轻笑出声，流水脸颊微红道：“我也是听说书人说的。”

　　“咕噜噜噜”，“咕噜噜噜……”

　　流水顿时脸颊大红，小乔皱眉，“你还没吃饭么？”

　　流水脸红低头，“我忘了。”

　　小乔轻叹一声，“再拿一只碗来，我吃不了那么多。”

　　流水摆手道：“不用了，我等下去厨房随便弄点吃的就行。”又见小乔顿时冰着脸看着她，又道：“那，那我，那个碗来。”旋即转身出门。

　　流水拿来碗，两人都静静的喝着粥，心里都甜丝丝的，不知是因这粥还是因对面的人。

　　食尽，流水将碗筷收进厨房，端来水让小乔擦拭后，“你先睡吧。”随后吹熄蜡烛。

　　小乔在流水走后，躺着床上，想着白日的事，其实她知红鸾对清灵的感情，从五年前清灵在大长老身边做事起，红鸾第一次见着清灵，便开始缠在她，直到三年前清灵离开总部，来到晋城，红鸾也借口教务之事，多来缠着她。虽知这样的感情，但她不能感情用事，父亲基业全握在她手中，全教姓命握在她手中，一步错，步步错，她只有对不起红鸾了。

　　流水收拾完，匆匆洗下澡，便睡觉去了。

第16章 红鸾

十三年前，在京城一年一度的书画大展上赵姜不知怎么就看上江昊，虽知他有家室，却总来缠着他。江昊这人也是木头一个，只当赵姜是个书画方面的知己好友。那年赵姜收到一幅古画欲赠予江昊，途中见难民中一约三岁衣衫褴褛孩童路边大哭，路人道其缘由，原来逃难过程中与家人失散，赵姜见其清秀，惹人怜爱，便收养取名红鸾。

　　“红鸾，这是你如烟姐姐，快问声好。”赵姜对着怀里的红鸾说道。

　　红鸾搂着赵姜的脖子，趴着其肩上不答，江昊道：“孩子还小，以后多处处就好了。”

　　赵姜放下红鸾，“和你如烟姐姐去玩吧。”

　　红鸾低头不动，如烟拿着块桂花糕过来，“给你，很好吃的。”

　　红鸾闻言抬头，见一漂亮姐姐微笑拿着糖糕给她，微微抬手，顿了顿，慢慢接过。如烟见她接过，“你尝尝很甜的。”红鸾闻言尝了一口，满口甜香。如烟又伸过手，“我们一起去玩吧。”红鸾一顿，便将手递给她。

　　几日的相处，两个孩子玩到一块，临走前，红鸾拉着如烟手道：“如烟姐姐，我不想走。”

　　如烟也不舍道：“我也不想你离开。”

　　红鸾眼睛红红，上前抱着如烟，“爹爹说成亲就不会离开了，长大你做我娘子好不好。”

　　如烟如今已经七岁已然懂得一些事，“不行，你是女孩，不行的。”

　　红鸾疑惑道：“为什么？”

　　如烟也答不出来，只道：“爹爹是男的，娘亲是女的，他们才能成亲，而且书上也是这样说的。”

　　红鸾闻言耷拉脑袋，找爹爹去了，只见爹爹也在那百般不舍。

　　马车缓缓前进，红鸾想起刚刚的事，问道：“爹爹，如烟姐姐能做我的娘子么？”

　　赵姜闻言一愣，“那你喜欢你如烟姐姐么？”

　　红鸾应道：“喜欢，我不想和如烟姐姐分开。”

　　赵姜大笑道：“好，好，有吾父之风范，我们魔教中人不拘泥世俗，你要是长大还喜欢你如烟姐姐，就努力追到手，娶她为娘子。”

　　红鸾听了一大段话，只听懂如烟可以当其娘子，顿时喜笑颜开。

　　后来每次去江家，赵姜都带着红鸾一起，真可谓上阵父子兵。三年后江家一夜之间灭门，直到五年后魔教再次相遇。

　　随着调查上任魔教教主周雄之死，一下牵连出十年前的江家灭门案，也知道自己苦苦寻找之人原来一直在自己身边。那时小乔安排好一切，决定兵走险招，将计就计，红鸾一时在总部无法脱身来晋城找清灵说明真相，后来计划成功，但教内也遭受重创，教主不在教内，自己暂代教主之位，通过书信整顿教务。后安排好一切，快马加鞭赶来椅红楼，得知教主也刚到召见楼主，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幸亏自己即使推门而入。

　　走出房门，如烟才反应过来，挣扎道：“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红鸾停下促狭道：“你是想所有人都出来围观么？”

　　如烟闻言羞恼，但也不再挣扎。红鸾进了对面如烟的房间，将其抱床，“你先别动，什么事都等会再说，我来为你运功疗伤。”

　　如烟看着俯身耳边说话的红鸾，别扭的扭头不再看她，“我不需要，你起来。”

　　红鸾在其耳边吐气，“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如烟气结，不再说话，红鸾起身，头抵着头，“什么事我都等会全部交待清楚，你先让我为你疗伤好不好？”

　　如烟闻其恳求语气，一时愣住点头。思绪一时又回到儿时。

　　疗伤后，红鸾将十年前的事说得清清楚楚。如烟流着眼泪，吼道：“你的意思是我这十年都在认贼作父么？那你为何还要救我？”

　　红鸾闻言急道：“这都过去了，你也是被那老贼蒙蔽，而且我已将当年之人全部除尽，那老贼也被尽废全身武功，带来晋城任你处置。”见其流泪不止，哭道：“我喜欢你，以后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好么，不要在想过去了好不好？”

　　如烟见其流泪，抬手抹去面上泪水，“对不起，我不该吼你。”

　　红鸾摇头，“不用说对不起。”见其泪流不止，俯身慢慢吻去其面上泪水，直到吻上那双眼睛，而后离开。如烟被她一吻愣住，直到红鸾拉开距离，如烟才反应过来，泪水也止住，脸颊红透。

　　红鸾拉起如烟，“我带你去报仇。”如烟握紧其手出去。

　　在一阴暗氵朝湿地牢之中，一蓬头垢面男子手里拿着丢在地上的馒头啃着。那男子听见脚步声在其面前停下，抬头见如烟，指着红鸾道：“灵儿，杀了她，她已不再是当年的红鸾，你的妹妹了。”

　　如烟目如寒冰的看着他，“今日我就为我江家两百一十口人报仇。”

　　钱啸闻言狂笑，如烟抽出腰间软剑，砍上第一刀，“这是为我父亲砍的。”突然而至的疼痛，钱啸痛呼一声。

　　“这刀是为我母亲。”

　　…………

　　伴随着钱啸的痛呼声，刀刀避其要害，刀刀入骨。

第17章 新衣

立秋后天气虽热，但早晚凉爽。卯时，流水和往常一样洗漱后练五禽戏，而后出门洗衣服。小乔起床见流水不在家中，便知这个时辰应该去溪边浣洗去了。小乔洗漱完，便开始生火做饭，煮一锅稀饭，炒了一碟咸菜。

　　流水归来，老远便见炊烟袅袅，便知小乔已经起来，流水刚进小院便见小乔从厨房端出咸菜，“昨日才受了伤，你怎么起这么早？”

　　“好多了，醒来便起来了。”小乔将咸菜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吃早饭了，我去盛稀饭，你也弄快点。”

　　流水闻言嗯了一声，便去将衣物晾起来。食完流水收拾着碗筷，小乔想起昨日城里买的布，问道：“昨日买的布，你放哪了？”

　　“就放在堂屋，等会我帮你拿”，流水又问道：“你这是要自己做衣服么？”

　　小乔点头，流水端起碗筷，“我去熬药，等会喝药。”旋即转身进入厨房。

　　流水将小炉生火熬药，少倾，端着药递给小乔，看小乔将药喝尽，倏然想起蜜饯，“你等会，我买了蜜饯。”旋即转身进屋拿蜜饯。

　　流水拿出蜜饯，打开放在桌上，“昨日回来便想拿给你尝尝，不曾想发生那事，一时半会儿便忘了去，刚刚想起，你尝尝，很甜很好吃。”

　　小乔闻言拾起一颗蜜枣，这蜜饯入口甜甜的味道慢慢淡化了那药汤的苦涩之味。

　　流水进厨房收拾碗筷，小乔去堂屋寻来锦布和针线剪刀，趁着清晨的凉爽在院中缝制起来。流水收拾完出来，便挑着桶，“我出去担些水回来。”便欲转身离去。

　　小乔闻言抬头见流水转身，“等会，你先过来一下。”

　　“奥”，流水转身行至小乔身边，“甚事？”

　　小乔将稍稍裁剪的浅蓝锦布在流水身上比对了一下，流水见状道：“这是给我做的么？”心里透着丝丝甜意。

　　小乔点头，流水又道：“其实我有衣服，不用给我做，你自己多做几套。”

　　“好了。”转身在桌边边裁剪边道：“你为我做这么多事，为你做件衣裳而已。”

　　流水眼神一下暗淡下去，心道是报恩么，见小乔专心做事，“那我去挑水了。”小乔嗯了一声，流水便转身离去。

　　小乔转身见流水离去，轻叹一声“这人是呆子么？！”

　　流水来来回回将院中大缸灌满，坐下喝了口水，见日头大了起来，“回屋弄吧，这日头大起来了，有暑气。”

　　小乔闻言点头，将东西收拾好，流水急忙拿着，“进屋吧，我来拿。”

　　小乔点头边进屋里，流水紧随其后。

　　小乔坐在屋中缝制衣裳，流水将家中药材拿出去晒太阳，捯饬草药。

　　时近午时，流水开始生火做饭。食尽，流水又端来药汤，见小乔稍稍皱眉，“你内伤复发，这几日一日三次都得服这药，这药苦涩难当，你且忍忍，喝完吃些蜜饯。”

　　小乔闻言点头，接过药，将其一口喝下，药尽，食了几颗蜜饯，流水接过碗，想起文秀明日大婚，“明日文秀大婚，傍晚村里一起去吃喜酒，你可去？”

　　小乔点头，“这是自然，入乡随俗。”

　　流水进厨房收拾完，背上背篓，“小乔，我出去采药了。”

　　小乔闻言抬头，“嗯，山上小心些。”

　　流水嗯了一声，“那我走了。”旋即转身出门。

　　小乔抬头，见外天色时近酉时，便放下手中针线，收拾一下进入厨房生火做饭，欲流水回来刚好食晚饭。

　　戌时，天渐渐暗下来，流水还未归来，每次出去采药酉时左右便归，小乔心中担忧，想想便欲出去寻找，刚至门口，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