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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那麻烦流水了。”

　　流水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旋即出去。流水出了房门，也不知为何听见小乔她唤她流水，让她叫她小乔，心中莫名欣喜，想想应该是从小第一次这样与人坦诚相处。行至厨房，将发再次束起，将一直微熨的一小盅粥端起，而后立马放下，手捏着耳朵，直呼：“好烫，好烫。”

　　须臾，流水将药粥端入房中，盛了一碗粥走至床前，道：“这几-ri-你还使不上力气，我来喂你吧。”

　　小乔闻言点点头。流水舀起一勺粥，吹吹，送至小乔嘴边。小乔就这样慢慢食着，颇有点不自在，她从未这样食饭。一时气氛有点尴尬，流水一边为其食粥，一边自找话题，似是宽慰道：“你的伤势严重，外伤加内伤，以致一开始全身无力，但过上三四日，你的手便可使上力气了，但要下地行走还得过半个月左右，痊愈的话，得慢慢调理，普通人伤筋动骨还得100天，你的伤势太过严重，得慢慢调理，得半年时间。这半年你安心在我这里，我一定让你彻底好起来的。”

　　小乔一边食粥，一边听其言语点头，少倾，一碗粥食尽。流水问道：“你还吃么？”

　　小乔“嗯”一声，点头。流水便又开始一边为其食粥，一边言语。反复几次，食尽，盅已见底。流水行至桌边，见状道：“我弄得有点少了，粥没了。”

　　小乔闻言，脸颊稍稍有点羞红，道：“无事，我已经饱了，流水的手艺太好，我的胃口太大了。”

　　流水摆手，有点暗喜道：“小乔缪赞了，我的厨艺一般般，你应一日多未食，故而胃口较好，是我考虑不周。”而后端起食盘，又道：“你刚食尽，先坐会，我去收拾一下，等下扶你就寝。”

　　小乔点头，道：“谢谢，那辛苦你了。”

　　流水道：“不辛苦，你以后不要和我这样客气，这样显得生分了。”

　　小乔点头，“谢”，顿住，便不在言语，流水见状，道：“这才对，那你稍稍坐会。”而后便去厨房。

　　食倾，流水在厨房收拾妥当，便去房中，扶着小乔躺下就寝，而后去了另一间房就寝。

第5章 擦拭

夏日寅时，村里各家各户的烟囱陆续冒出缭缭青烟。而流水不做农活，直到日出卯时，流水才醒来。然昨日忙到丑时才睡，今日卯时流水依然困顿，但一咬牙还是起来了，用冷水洗把脸醒醒神，洗漱完毕，练起五禽戏。

　　流水练五禽戏不是江湖武功秘籍，而是《后汉书·方术列传·华佗传》所记载：“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

　　练完，流水拿出昨日和小乔换下的脏衣服，欲去村中小溪浣洗。

　　“流水，去洗衣服啊。”隔壁王婶端着盆从溪边浣洗归来，正巧流水锁门。

　　“嗯，王婶早”流水应道。

　　“早”又问道“昨日大牛说，你救回一姑娘，那人现在怎样。”

　　流水闻言道：“伤势稳定下来，还须慢慢调理。”

　　“那就好”旋即又道：“那你去忙吧。”

　　“嗯，王婶再见。”流水端盆朝溪边去。

　　流水浣洗完，归来，晾晒衣服。而后院中生起炉子，开始熬药粥和药汤。而后准备好洗漱物品，而后行至小乔房门外，抬手扣门，道：“小乔，你醒了么？”

　　小乔应声道：“醒了，你进来吧。”

　　流水推门而入，道：“我来帮你洗漱一下，等会我们先喝药，在食早饭。”

　　“麻烦流水了。”小乔闻言点头。

　　扶小乔坐起洗漱完毕，流水去院中看看药粥和药汤。未几，流水端下药汤，往炉子里添些小木材，将原先弄好盅放其上，为自己熬白米粥。

　　流水端着药汤行至房中，喂其喝药，还如昨夜一样，一边喂药一边道：“你这几日，不能大补，都得食些清淡的，还须多休息，我在粥里放入了药材，有助安眠和调理身体。我打算早饭晚饭还是寡淡的药粥，但中午我会在药粥中家人些许食材，调味用，过了这几日便好……”

　　如此云云，流水说道，小乔应和点头，气氛亦不若昨夜那般尴尬。

　　药尽，流水又端来一碗药粥，食尽，而后扶其躺下。行至地窖，将前日文兵送来的野鸡拿出，烧热水将其过水拔毛，从大缸中提来冷水，剖其腹，拿出内脏，全部清洗干净。至厨房，将鸡脯和鸡腿留下，其余和内脏放置一处。拿出一直腿，去其皮，放入热水煮，加入盐，使其入味。熟时，捞出肉，将其撕成肉丝。将余下鸡脯和腿弄好放入地窖。又至厨房洗米熬药粥，流水一边将剩下鸡和内脏，切好，装盘，一边照看药粥火候。熬制差不多时，放入肉丝，开始小火让它满满自行熨着。而流水带着斧子上山，打算砍棵树回来，欲利用这几日空闲时间为小乔做个轮椅，待小乔双手可以动时，出来转转。

　　流水至山上，砍了棵树拖回，满头大汗，用袖子擦擦汗，正欲开锁。

　　“流水，正巧这只鸡你拿着，那姑娘受伤，你家又没养鸡，拿着补补身子。”王婶在家鸡圈中捉出一只鸡，欲送于流水家，出门刚巧碰上流水归来。

　　“王婶，这你拿回去，她这几日不可大补，只须食些药粥和多休息。”

　　“那过几日，需要和我道一声，我顺便探望一下那姑娘。”

　　“好，那王婶我干活了。”

　　“好，你去吧。”王婶有拿着鸡又回去了。

　　流水将树拖至院中，将枝丫砍去，放在一处晒着，干了便可作为柴火。随后拿来工具，将木桩简单处理一下。看日头，时近午时，洗米做饭，将剩下的野鸡切块和内脏一起做了一道炒菜。

　　午时，流水将药粥端入房中，为小乔食粥。食尽，收拾东西，道：“你坐会，等会再吃药。”欲走，又想起一事，转身，从腰间拿出短细管状物，道：“这是早上洗衣物时在你衣物中发现的。”

　　小乔闻言瞧去，伸手接过，道：“谢谢你，这是我自小随身之物，我父亲送给我的。”

　　流水道：“不用谢，那你收好了，我去煎药。”

　　小乔闻言点头，流水出去后，小乔看着手中物品出神。流水出来后，一边煎药，一边在厨房食午饭。药好后，端入房中，喂其喝药，药尽，扶其躺下，道：“我等会出去采药，你睡会吧。”

　　傍晚，流水为其食完药后，道：“夏日汗多，我为你擦擦身体罢。”

　　小乔闻言一愣，虽一天不动，但夏日还是流了不少汗，身上有点难受，可虽知流水是女子，可还是不自在，犹豫了会儿，嗯了一声。

　　未几，流水端来，伸出手解其衣带，在小乔的注视下，手不争气的有点抖，感觉和昨日解衣服哪有点不同。解开衣物，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流水看一眼，立马移开视线，脸颊红红，满头是汗，不知是热得还是怎得。

　　小乔颇不自在地看着流水解开自己的衣物，脸颊微红，但自己多年处变不惊的气势，虽心中害羞不自在，但面上镇定起来，直视流水，流水被她越看，越是紧张，心跳越快，手心头上全是汗，脸颊也红红的，小乔又觉得有趣。

　　流水在小乔“镇定”注视下，紧张帮其擦完身体，拿出一套干净里衣，为其换上，而后扶其躺下，道：“你，你先睡，睡吧。”一时感自己说话结巴，脸颊又有增红的趋势，立马转身收拾离去，走至桌边，撞到长凳，不待小乔询问便道：“无事，无事”，端东西立即出去。

　　小乔闻其结巴，又见其而后行为，嘴边的笑意就未停过。

　　流水出来后，揉着被撞疼的腿，暗自懊恼，同为女子，小乔如此自然，倒是自己怎得这般紧张不自然，而后自己去收拾洗澡。

第6章 好转

这两日中午都是鸡丝药粥，这野鸡小而肉少，但好在肉嫰且鲜，那次流水将剩下部分做了一盘炒菜，时至今日想想那味道都口齿生津。昨日鸡肉用完，流水就在想用什么入粥提味，想了半天，明日去山脚下湖边钓鱼，用鱼肉去腥提味，那味道也很鲜美。

　　其实村溪边大塘也有鱼，只是那个大塘是以前村民一起挖得，引溪水后堵住，每家每户按人头集体合资买鱼苗，在其中养鱼，冬天移开石头放水，起鱼，村中家家户户又按人头分鱼，又是一笔收入，能让村民好好过冬。平日，村民想要吃鱼都会自己去山脚下湖边钓鱼，但这种情况不多，一来钓鱼费时间，二来家中农活多，也没那时间钓鱼。

　　流水带着锄头和别腰间的小竹篓，找了一块肥沃地，翻开，找蚯蚓，捉了四五条蚯蚓弄回去。将竹篓放在院中，去厨房大炉中掏出草木灰，用簸箕铲了一些放入院中，讲蚯蚓到入其中，用草木灰拌着蚯蚓，好明日用做饵料。

　　翌日，流水还是卯时醒来，洗漱一下，和之前一样练五禽戏，洗衣，喂小乔食药粥和药汤，而后扶其躺下休息。将饵料放入小竹篓中，别在腰间，手中拿着篓子和鱼竿去山脚下钓鱼去了。

　　流水钓了两条鱼，看看日头，时近巳时，收拾收拾，打算回去做煲药粥。

　　路边几个妇女拿凳子在路边择菜，边聊天。看见流水路过，其中一个妇女，道：“流水去钓鱼呢？”

　　流水闻言停下，道：“嗯，是的。”流水急着回去煲药粥，便道：“嫂嫂婶婶们，我还得回去熬药，你们聊。”

　　妇女们点头，见流水走远，一个妇女道：“唉，听上次听流水隔壁王婶子说流水救回一姑娘，也不知那姑娘长啥样。”

　　另一个接道：“咋不知长啥样，没去看看么？”

　　“王婶去看，流水说那姑娘伤得严重，得躺着休息，至今还不能下床呢。”

　　“那等她好点，我们去瞅瞅长啥样，长好看，说不定还能给流水当媳妇呢？”

　　一众闻言笑开。

　　“说也是，流水那孩子命苦，这么好的孩子咋就天煞孤星之命呢，唉～”

　　“谁说不是呢。”

　　流水行至家中，将鱼收拾收拾，其中一鱼放入热水中，添盐加姜清炖。同时洗米，小炉熬药粥。鱼熟时，将没有细小刺的鱼腹处肉弄下来，剔除大刺，放入药粥中一起熬，将鱼肉熬化与粥融为一体，然后满满熨着。流水将剩下炖鱼盛起，加葱，午饭喝，炉中填材，另一条鱼红烧，最后洗米煮饭。

　　时至午时，流水将药粥端入小乔房中，道：“今日吃鱼肉粥。”而后盛起一碗粥，边喂边絮叨各种话，通过这几日相处，喂饭过程气氛慢慢融洽，最初的尴尬不自然已完全不见。

　　食完药粥，喝完药，流水扶其躺下，小乔像往常一样手握拳，感觉手不似那两日软绵绵没有力气，想想今晚就可以自己食饭和擦拭了吧。虽然流水和小乔都习惯喂饭，但擦拭和解手时，流水还是无法淡定，小乔表面冷静，可心里还是害羞不自在。药粥慢慢发挥作用，小乔想着想着，困意浓浓，又睡了过去。

　　流水食完饭，收拾收拾，就上山采药去了。日暮，流水端着药粥进入房中，流水正在盛粥，小乔道：“流水，我的手恢复了，以后我自己吃饭就行了，这几日麻烦你了。”

　　流水闻言，手上一顿，心里不知怎得淡淡的失落，随即道：“不麻烦，等你食完药后，我给你把把脉。”转身将药粥递给小乔。食尽，流水收拾收拾，又出去端药进来。

　　药尽，流水把脉后，喜道：“第一次接触习武之人，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恢复很快，半月后你就可以行走了，之后就得慢慢调理，这期间你还是不要强行运功的好。”

　　“流水，明-ri-你可以给我纸笔练练字么，我不想总是睡觉了。”

　　“好，你恢复得很好，也不必总是休息了，也该下床透透气，我给你做了轮椅，明-ri-你坐轮椅可以自己在家里动动。”

　　“辛苦你了，这次受伤，也没东西谢谢你，等我回去，必叫人重金言谢。”

　　流水闻言心里有点难受，不知是她那句回去，还是重金言谢，道：“我之前说过，你不必言谢，这我乐意而为，救人也是医者本分，你先坐会，我出去打水，给你洗洗。”随即收拾收拾，端着药碗出去。

　　小乔见其有点生气，也不知那句话惹着她了，皱了皱眉。须臾流水又端着水进来，习惯姓上前伸手，欲为其解衣，小乔见状握住其手，道：“你把水，放我床边，你先去忙，我自己擦擦就行了，等会你再进来就行。”

　　流水闻言，脸一下子红透，“那，那我把水放这，你洗吧，我先去食饭。”流水把水放在床边，旋即匆匆离去。

　　小乔见状嘴角勾起，流水出来后，看看自己的右手，心里淡淡的喜悦，但又为自己刚才失态而懊恼。

　　亥时，村中家家户户已经熄灯睡觉，流水还在赶制轮椅，本来打算明天把最后一点点弄好，但小乔今日手便恢复正常，于是便连夜赶制。夜半，流水弄好，洗洗便草草洗完澡，便床歇息去了。

第7章 好奇

清晨，小乔自己双手用力撑起，坐了起来，换上流水昨日放在她床边的衣物。

　　流水敲门而入，将轮椅推入房中，道：“我抱你坐上轮椅，出去洗漱一下食早饭。”

　　小乔点点头，伸手搂着流水的脖子，鼻尖萦绕着流水身上淡淡的药草香。流水将其抱起，心中咚咚直响，不敢低头望着小乔。流水将小乔轻轻放在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