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舒娉的眉头蹙了蹙,还是‘嗯’的应了一声。
“皇后娘娘,您呢?是不是与臣妾怀有一样的心思。”
哥舒娉看向羽妃,那人那日似是真的喝醉了,完全不记得那日说过什么,醉后三分真,这人怕是也知道自己对文帝的心思,为何如今却又要步步逼问。
“羽妃,你觉得呢?”
哥舒娉看起来似是终于愿意与羽妃互动,而非羽妃一个劲儿地说。
“臣妾不敢随意猜度皇后娘娘的心思。”
羽妃低下头,不敢看哥舒娉,倒是少了那乖巧的模样。
“本宫觉着,你胆子还是挺大的。”
羽妃一听,便不再追问,而是说着自己是如何爱慕着文帝,从年少时开始就如何如何,哥舒娉越听,心里越是不舒服。
“看来皇上的魅力可真大,把羽妃都迷得神魂颠倒的。”
语气渐渐变冷,倒是让羽妃心中一喜。
“是啊,这种女儿家的心思,臣妾也只敢与皇后娘娘倾诉了。”
哥舒娉皱了皱眉头,道:“你把本宫当做什么?”
“臣妾斗胆,在臣妾心中,皇后心思细腻,为人温和,臣妾早把皇后视为房中闺蜜。”
哥舒娉一听,心中更是不舒服,什么房中闺蜜,什么女儿家心思,这些她都不想听。
“够了,你回去吧!”
哥舒娉语气极冷,她自命自制力不凡,如今却因为羽妃的几句话弄得烦躁不堪。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见哥舒娉语气极冷,羽妃心中更是欢喜,拉过哥舒娉的手腕,却又被她甩开。
此时羽妃从后紧紧抱住了哥舒娉,哥舒娉心中一惊,挣扎了几下,可那人力气大,自己居然挣不开。
“你干什么?疯了吗!?”
羽妃紧紧抱住她不放,随着她的挣扎越来越弱,这才开口:“你吃醋了。”
“你说什么?放开本宫!”
哥舒娉又用了挣了挣,可是随着那人的话,连耳朵都烧了起来。
“刚才我说的都是骗你的。”
羽妃的语气极柔软,听到这话,哥舒娉的挣扎又弱了几分。
羽妃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吻上哥舒娉的耳朵,只见那人就连脖子,都露出了粉红色的霞彩。
哥舒娉觉得自己耳朵被吻住,甚至被一口含住,浑身不禁轻颤。
“羽妃!这是死罪!”
- yín -、乱后宫,乃是死罪,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子,都一样。
“你舍得我死吗?”
此时羽妃更是伸出舌尖,在哥舒娉的耳朵来回打圈。
“羽妃…你…你放开本宫。”
语气缱绻无力,哥舒娉握住羽妃的手,想要挣脱她的怀抱,可是此时软弱无力,更显其欲拒还迎之姿。
此时,羽妃却又乖巧地把哥舒娉放开,只见哥舒娉回过神来,转身就要给羽妃一个耳光。
羽妃不闪也不躲,可哥舒娉的手掌就停在了羽妃脸颊一指相隔之处。
“你欺人太甚!”
哥舒娉一时竟是气红了双眼,那红色仿佛是开在雪地的蔷薇花一般,她不忍打这人,却又不能让这人胡闹下去,更不能任由心中那旖旎之感蔓延下去。
羽妃见哥舒娉红了眼,竟是心软下来,觉得自己玩得太过火了,倾身吻上哥舒娉的嘴角,那人也不闪躲,任由自己的红唇落到她的唇上。
“我本无意招惹,可心之所思,无可奈何。”
羽妃在哥舒娉的唇角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是一个杀手,而且是善于易容的杀手,现在的她甚至不是自己的模样,她接近哥舒娉只不过是为了在宫中贪图一些玩乐罢了,可心何时陷落,她亦不知。
第一次见面?
御花园的调戏?
还是在那人每个回眸中沦陷,她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之前她还以为哥舒娉只是她在宫中闲来无事可以戏耍的对象…
可是看到她红了眼睛那一刻,她知道,自己也陷入其中了。
“你回去。”
哥舒娉的语气冰冷,羽妃再也不敢造次,推开了几步。
“对不起皇后娘娘,臣妾告退。”
第29章 镇国将军回朝
第二日,秋猎结束,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安全抵挡皇宫不久, 铁骑关却传来了消息。
“齐将军要回来了。”
文帝看着手上的军报, 笑着叹了口气道:“也是, 也该回来一趟了。”
此时南浅陌却失了神, 那男人是要回来了…
“母后。”
文帝唤了南浅陌一声,却见南浅陌想什么东西想得怔怔入神。
“母后?”
此时南浅陌回过神来, 看向文帝,道:“何事?”
“母后可是累了?”
文帝看着南浅陌刚才的失神, 南浅陌很少会如此, 文帝担心她这几日是不是太过劳累了。
“嗯,有点。”
南浅陌站了起来, 续道:“那哀家先回宫休息了。”
南浅陌在回去凤鸾宫的路上,云染一直看着南浅陌的背影,那人依旧有些失神, 在秋猎的时候,她就觉得南浅陌有些奇怪, 如今的表现更是失常。
“太后, 齐英道将军回来,若他来找您, 可需要属下去拦他一拦?”
云染小心翼翼地道,齐英道对南浅陌是什么心思,别人不懂,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再说吧。”
十年了, 那男人驻守铁骑关十年了,如今回朝,也是该回来休息休息了。
“齐霜也该跟着回来吧?”
齐霜,齐英道的女儿,南楚国唯一的女将军,也是碧落宫落旗旗主,云染的徒弟。
“嗯。”
南浅陌应了一句,齐英道回来,齐霜也该跟着,她也想看看,当年十六岁的女孩,稚气未脱,却誓言旦旦说要保家卫国,去了铁骑关两年,捷报连连,第一女将之名传了开来,如今怕是也长成英姿飒爽的女子了。
镇国将军回朝,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连后宫也在热烈地讨论着。
“这齐英道将军啊,听说长得十分俊朗,虽然现下已有些年级了,可是风采也不减当年。”
其中一个妃子一脸花痴的说着,宫弦清默默地喝着茶,但笑不语,她受邀来茶会,也正好听听这镇国将军是怎样的一个人。
“可惜啊,妻子早逝,只留下齐霜一个女儿,连年镇守边关,却没有再娶,可惜了。”
“可是齐霜巾帼不让须眉,也不错吧!”
“可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儿啊!”
“听说,齐英道跟太后有一段传言…”
听到南浅陌的头衔,宫弦清马上挑眉,兴致勃勃地看着那说话的妃子,只见她说话声音极低,就怕被南浅陌听见似的。
“传言太后年轻时曾在御花园与齐将军私会,后来被宫女发现了,告知了先帝。”
那妃子越说越起劲,而宫弦清的眉头却蹙了起来,心中不知有什么东西开始裂开似的。
“然后呢?”
“然后啊,那宫女被杖毙了,听说是先帝不信,可那次后,太后也就失宠了好久。”
宫弦清听得入神,随即开口,那清冷的声音让人为之一震:“然后呢?”
难得看见宫弦清开口主动问一样东西,那妃子更是说得起劲儿。
“然后啊,也不知道太后使了什么手段,夺回了康帝的宠爱,一直到现在成了这后宫最不能招惹之人。”
那妃子说话极轻,只有靠得近的妃子听得真切,而宫弦清自然也是听得见的。
此刻,心中似是长了根刺一般,总觉得不舒服,她说了几句,便谎称自己身体不适回去了。
自秋猎开始,就已经没有影卫跟着自己了,她心中为此事却变得复杂起来,她该为可以顺利执行任务而感到高兴的,而且这也证明南浅陌信任自己了,可是心中却觉得,南浅陌的信任于她来说异常沉重。
回到承天宫的宫弦清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样,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娘娘,您又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去传御医?”
宁儿一看宫弦清失去了精神气,马上急了起来,可是宫弦清却摇了摇头,道:“不必,本宫只是累了。”
宫弦清用手臂遮住了眼睛,隔绝一切外物,看宫弦清如此,宁儿识趣地退了出去。
她寻思几番后,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
“镇国将军…南浅陌…”
说完,她把头都埋进了被子里,似是不想面对什么似的,她知道自己在乎南浅陌,可是不曾想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她现在的心不断泛酸,实在不好受。
“娘娘,太后来了。”
门外,是宁儿小心的提醒,宫弦清一听,脑中一个激灵,马上坐了起来,冲到梳妆台前,看了看自己的妆容,确定没有问题后,她才到门外迎接南浅陌。
“臣妾请太后安。”
宫弦清欠了欠身,只见南浅陌似是也有些疲累,可是语气依旧温和道:“伤好些了么?”
至今宫弦清还戴着手套,因着伤痕还在,她不想挑起不必要的麻烦。
“嗯。”
宫弦清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眼神却闪躲了过去,实则昨天在马车上颠簸,她的背伤被拉扯了好多次,感觉本来好些的,却又痛了起来,她自然没敢告诉南浅陌,就怕她担心。
等等!
怕…怕南浅陌担心?
宫弦清被自己的思想吓出了冷汗,心中惴惴不安。
“可否让哀家看看。”
南浅陌看宫弦清闪避的眼神,总觉得此人在说谎,而且还表现得那么不自然,平时的她可不怎么容易看穿。
“额…”
宫弦清面有难色,此时宁儿却开口:“太后,奴婢斗胆开口,娘娘在马车上一路颠簸痛了半天,伤无法痊愈。”
宁儿气宫弦清经常一个人承受所有的苦楚,她也忍不住要开口。
南浅陌挑眉,冷声道:“为何要欺瞒哀家?”
宫弦清的美眸依旧不敢看南浅陌,平日里,她最喜欢就是看南浅陌脸上的每个小变化。
“怕太后担心。”
宫弦清的声音软得像是棉花,带了几分腻,让人生气不起来,而南浅陌听到宫弦清的话后,本来冷峻的眸子融化开来。
“你们先退下,瑶妃,你跟哀家进来。”
南浅陌遣退了宁儿和云染,和宫弦清进了房间,把门关了起来,只是门关上的那一刻,却是南浅陌先紧张了起来。
“让哀家看看伤势。”
南浅陌保持平静地开口,可是明显她的尾音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
宫弦清背过南浅陌轻轻解开自己的腰带,此次却是没第一次那么坦然了,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等腰带解开了,宫弦清拉下衣裳,露出了依然青紫一片的背部。
似有什么,重重地打入了南浅陌的心脏。
南浅陌此次没有再上前抚摸那伤口,只是道:“伤势似是没有多少好转,哀家会让人转告御药房的。”
“那…臣妾能拉上来了么?”
宫弦清听着南浅陌僵硬的语气,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心中那点紧张都一扫而散了。
“嗯。”
得到南浅陌的允许,宫弦清又把衣服穿戴好,转头一看,却看见南浅陌看着她入神,随着她的转身,南浅陌才回过神来。
“太后。”
宫弦清走进了几步,南浅陌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您喜欢臣妾么?”
这句话如一霎烟火绽放在南浅陌的脑中,一闪而过的绚丽,却又在瞬间感受着扑面而来的落寞。
“你是哀家的儿媳妇,自然是喜欢的。”
南浅陌几乎没有考虑的就说了出口,仿佛是练习了百遍的对白似的。
宫弦清一听,心中落寞,可是却依旧带着笑容,道:“那太后喜欢镇国将军么?”
南浅陌这一听,脸色马上冷峻起来,而宫弦清心中又一阵刺痛,原来这镇国将军在她心中真的占据着这么特别的位置么,不过一提他,她的不高兴却再也藏不住了。
“你听了什么闲言碎语?”
南浅陌的声音很冷,她的眼底似是结了霜一般,冷进了骨子里。
“是臣妾失言了。”
宫弦清知道南浅陌生气了,她自然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却觉得心有不甘,这镇国将军莫非真的是南浅陌的逆鳞么?
“哀家是太后,他是镇国将军,就这么简单。”
南浅陌说完,竟是紧紧盯着宫弦清的眼睛,似是要寻求她的信任一般,而宫弦清感受到那目光,心中一喜,却复又叹了口气,若关系真的这般简单,为何一提起此人就怒了呢。
“嗯,臣妾明白了。”
宫弦清眸中刹那的黯然与那几不可闻的叹息让南浅陌心中一紧,似是害怕什么似的,马上上前一步,道:“你不信哀家?”
宫弦清看着南浅陌迫切的眼神,美眸突然就亮了起来,紧盯着她的南浅陌很快就发现了宫弦清的情绪变化。
“信,你说的,臣妾都信。”
南浅陌一时语噎,觉得自己似是有些激动了,马上退开了几步,道:“以后莫要听信那些闲言碎语。”
宫弦清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一抹娇媚的笑容,道:“嗯,只听太后的。”
虽然知道宫弦清是花言巧语,可是南浅陌心中的不快都被宫弦清的话一扫而空了,只是随即她心中却是一惊,为何此人能轻易挑起了自己的情绪。
“你还要听皇帝和皇后的。”
第30章 冷战的开始
“你还要听皇帝和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