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冷小五很少说不喜欢一个人,风子夜是第一个,那是因为冷墨言说过对他感兴趣。
冷墨言转头看向冷小五,那深紫色的眸子中有着不解,而且眼神冰冷,吓得冷小五不敢再说下去。
“阁主,风子夜狼子野心,我们要与他为伍?”
宫乐思也开了口,自宫弦清传来消息说风子夜不简单,她们就去查了,宫乐思也参与其中,她清楚明白,风子夜不止不简单,而且恐怕深不可测。
“与虎谋皮,必定有风险。”
冷墨言坐到了冰冷的银制椅子上,一手撑着下颚,挑起眉头,续道:“只是谁是虎,还说不准呢。”
听冷墨言这般讲,心中笃定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考量,宫乐思便不再多问。
大家接下冷墨言的命令后,便要离开。
此时宫曲郁看着离去的宫亦寒,玩心又起,走了过去,道:“亦…”
“滚。”
冷小五看着那两人甚有默契,可宫亦寒却始终看宫曲郁不顺眼,这互动实在是有趣,她亦不自觉笑了出来。
“刚才是怎么了?”
看冷小五此时又有了笑容,冷墨言才开口问刚才的事,冷小五从来都不会在自己议事的时候开口说什么,这是第一次,而且直接说的是不喜欢风子夜。
听到冷墨言问自己,冷小五又委屈巴巴起来了,她嘟起嘴开口:“不喜欢,风子夜。”
冷墨言挑眉,问道:“为什么?”
冷小五即没看过风子夜,也不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为何会突然说不喜欢,这是冷墨言不懂的。
“不喜欢。”
冷小五说不明白,还只是说了‘不喜欢’三个字,而冷墨言本来冰冷的眸子变得柔软,看冷小五又不开心的表情,她心中柔软的一块被触动了。
“走吧,去吃糕点。”
冷墨言站了起来,伸出手,冷小五看着向自己伸出的那只芊芊玉手,又是这一招,好吧,她承认这让自己很受用。
冷小五牵起冷墨言的手又啪踏啪踏地往楼底走去了,而冷墨言跟在她的身后,看着那无忧无虑的身影,心中不知为何似是被刺痛了一下…忽然有了一个念头。
若是她不来这悬崖峭壁,是不是会更好?
南楚国,皇宫,凤鸾宫,花房。
南浅陌的花房不比御花园的大,可是里面的花都是珍贵品种,而且被修剪得很精致,每一日都被细心照料着,比之御花园,又是能看出其中的用心。
“此花有宁神作用,做成花茶,给皇帝送去些。”
南浅陌细心地剪了几株花,放到云染拿着的篮子里。
此时南浅陌直起身子,看了看花房的门口,确认空无一人时,才道:“最近宫弦清在承天宫里作甚?”裙号,把儿似舞尓灵灵灸
云染轻咳了一声,道:“已经没有看女诫了,总是让宁儿去奉宫房拿来琴谱,一看就是大半天,偶尔会去羽飞宫与羽妃谈论琴艺,现在她偶尔也会拜访其他妃子了,而且会送去一些东西,后宫里的妃嫔对她的敌意减低了。”
南浅陌低眸,看着那朵红色的牡丹花,开得十分灿烂,像是那人的笑颜。
“羽妃?”
南浅陌知道这个人,琴艺很好,但是年前大病了一场,听说大病一场后,连那软弱的姓格都变了,行事倒是有些乖张了,只是爱琴这一点,倒是半分不变。
“她们感情很好?”
南浅陌又弯下腰,继续拨弄着手下的花。
“瑶妃爱琴,所以比之其他妃子,她与羽妃的话题比较多。”
云染回答道,而南浅陌的动作顿了顿,复又问:“都只是谈论琴艺?”
云染想了想,道:“大多数都是讨论琴艺,偶尔会耳语几句,都是小声说大声笑,怕是女儿家之间的私密事。”
南浅陌挑了挑眉,轻叹了口气,道:“派一个影卫过去羽飞宫观察三日,哀家总觉得这羽妃比以前变得很不同了。”
南浅陌的疑心重,云染一向知道,只是在这宫弦清身上是不是费太多心力了?
“诺。”
云染虽然是这么想,可是她知道南浅陌做事一向都有她的考量,她自然也应了下来。
“风子夜那里怎么样了?”
南浅陌坐到花房中摆设着的一张木制椅子上,木条上缠绕着攀延的植物,十分好看。
“枫林山庄一事后,现在碧落宫亦成了江湖中的众矢之的,而风子夜果然如太后所料,派人到处查探三个官员被杀一事,而最近他好像正在前往坤州的路上。”
南浅陌的头靠在椅子上,鼻间萦绕着花香,放松着全身,她喜欢花房,因为没有人敢进来打扰。
“坤州?”
南浅陌闭上双眼,平静地听着云染的报告。
“对,而且据探子回报,风子夜的人在坤州黎禹城的天香楼逗留了很久。”
南浅陌听完,睁开了双眼,眉头却皱了皱,道:“天香楼,那座艳名在外的青楼?”
“对。”
南浅陌此时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轻叹了声,道:“跟紧风子夜,还有,去查天香楼的来历。”
“诺。”
南楚国,皇宫,羽飞宫。
中午,羽妃在自己的床上睡得口水直流,这种无聊的却需要步步为营的宫廷生活让她只想睡死在自己的床上,也不想再去装作端庄的妃子。
此时,羽妃眼皮子动了动,睁开那双美眸后,双眼往楼顶上看了半晌,叹了口气,把头埋进了脖子里。
“死宫弦清,到底又对南浅陌做了什么,影卫都派到我这里来了,不是说南浅陌对她的戒备越来越低了么。”
听见羽妃在被子里模糊的嘀咕声,她身边的宫女担心羽妃身子不舒服,便开口道:“娘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此时羽妃翻开了被子,换上一脸温和的笑意,转头对宫女道:“月儿,帮本宫更衣吧!”
羽妃坐到床边,月儿正要拿宫袍给羽妃换上的时候,却听见门外有些动静,惹得羽妃直直看着门外的方向发呆。
“容奴婢去看看怎么一回事儿。”
月儿出了去,过了半会儿,就回来了,而羽妃早就把宫袍给穿好了,她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若不是宫里的规矩什么的,她恨不得天天穿着又薄又凉爽的轻纱到处走。
“娘娘,你怎么…”
看羽妃早就把宫装穿戴整齐,月儿刚想说什么,羽妃就马上打断她的唠叨:“外面怎么了?”
月儿这才回过神来,马上道:“回娘娘,皇后来了。”
羽妃眉目往上翘,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嘴角带着的笑意更是多了几分暧昧。
“好,这就去迎接凤驾。”
第21章 妖妃又病了
南楚国,皇宫,羽飞宫。
羽妃向哥舒娉请安,样貌乖巧,倒是没了平日里那三分邪魅,七分妖娆。
“近日太子要学琴,只是他对宫里的琴师怎么都不满意,本宫知悉你的琴艺高超,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除了内政战略和帝王术,琴棋书画亦是皇室子弟必修的,这几日风承恩开始学琴,可是他似乎对教导他的琴师都不甚满意。
羽妃眉头一挑,笑道:“皇后娘娘想臣妾教导太子?”
哥舒娉点了点头,那日无意间在羽飞宫听见羽妃的琴艺,觉着比宫里的琴师都要好,可惜她对琴艺的领悟没有那么的高超,一时间也不知道好在哪里。
“是。”
羽妃听到哥舒娉的回答,歪头想了想,随即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道:“那臣妾可不可以要些回报?”
哥舒娉就知道这人的乖巧都是装的,那满肚子的坏水不足一刻就漏出来了。
“什么事?”
哥舒娉自然是好脾气,她向来的脾气都好,自然不会介意。
“若是太子真的需要臣妾授琴,作为交换,能不能请皇后娘娘日日来陪臣妾三盏茶的时间,这后宫的日子无聊得紧,皇后娘娘才华横溢,臣妾想,能每日与皇后娘娘聊上几句话,那必定受益匪浅。”
羽妃带着浅笑,依旧站在原地,说话倒是学会不那么露骨了,可惜这份乖巧后面,也不知藏了什么心思。
“好。”
哥舒娉一口答应,一日三盏茶的时间不算多,怕是过些日子这人嫌自己无聊了,便会不用自己再来了。
“那臣妾就先谢谢娘娘了。”
羽妃甜甜一笑,倒也再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有时候哥舒娉也捉不准这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明日便随本宫到东宫吧!”
哥舒娉说完,羽妃应了一声,自己正要走,这人始终没有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忽然一个激灵,哥舒娉暗骂自己,怎么忽然会期待起这人出格的举动?
“皇后娘娘是否要离开了?”
羽妃见那人的愣神,浅笑问道,而哥舒娉很快就回复过来,依旧是那副端庄贤淑的模样。
“嗯。”
“恭送皇后娘娘。”
哥舒娉转身就走,羽妃这才直起身子看着那人的背影,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娘娘,为何要皇后娘娘过来陪?”
身边的月儿问道,而羽妃转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眼神瞟向宫殿的某个隐秘处,啧了一声。
“那是因为…”
还未说完,月儿就接着说了:“先前皇后娘娘在处置那些元熙宫的奴才时十分狠绝,不止当众处以掌嘴之刑,最后还黥面赐死,这一举动彰显着这皇后娘娘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娘娘我们该敬而远之才是。”
月儿一下子说了一堆话,羽妃看着月儿愣住,还未消化完月儿的话,便道:“本宫…”
还未说完,月儿又开口插话了。
“不是奴婢唠叨,娘娘即无心宫斗,便是要远离这种宫斗中心的人,还有承天宫那位娘娘也不是好惹的主儿,那日她去了清月宫,第二日丽妃就自尽了,哎,不是奴婢唠叨…”
月儿还在说,羽妃在月儿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暗道她这就是唠叨!
“咳咳…好了月儿,本宫饿了,去让小厨房准备点吃的。”
羽妃打断月儿的话,月儿一听羽妃饿了,马上就去小厨房吩咐了,而羽妃则是得到了片刻的耳根清净…
羽壹啊羽壹,你也有今日啊…
她不禁在心中自嘲着…
南楚国,皇宫,承天宫。
今日宫弦清没有踏出承天宫半步,因为她病了。
说病,其实也不算,其实是少时练天绝魔音的时候出了岔子,每个四个月左右,就会发作一次,发作时全身冰冷,经脉无法运行,鲜血几乎凝固,她必须在燥热的地方才能驱赶身体的寒意,这与普通风寒有几分相似,只是若是高手探脉,便会知道这是练功时落下的伤病。
所以现在承天宫的寝宫内堆了四五个火盆子,就是为了给宫弦清驱寒,而宫弦清更是躲在被子里微微发颤,急得宁儿来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
“娘娘,真的不传御医吗?”
宫弦清的情况看起来很严重,早上看她脸青唇白的便知道不对劲,然后就使唤宫娥一个劲儿地给房内添火盆子,这还未入秋,人就病成这样,也不肯传御医,这该如何是好。
“不必…本宫,休息一会儿就好。”
她不清楚那些御医的底细和医术,若是被探出自己乃练功时留下的旧患,那她这些天来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只是…
她的眼睨了睨楼顶,叹了口气,南浅陌的影卫一直都在监视自己,怕是很快,南浅陌那里便是知道自己这里的情况了。
“娘娘,传御医吃些药可好?”
宁儿很急,那人倔强得很,怎么也不肯听自己劝。
“不好,这是本宫打从娘胎便有的寒疾,熬过今晚就会没事的。”
宫弦清忽的翻开了被子,脸上有细汗,面目有几分呆滞,苍白中带着几分病态的美,只是这一突然的举动,依然吓了在一旁的宁儿一跳。
“谁来都不见,无论是皇上,皇后还是太后。”
宫弦清又躺了下去,给自己严严密密地过上了被子。
可是此时的宁儿却难办了,宫弦清嘴里说的三个人,都不是她这种宫女可以随意打发的,额间不止是被房内热出的汗沾湿,听了宫弦清的话后,还沁出了几滴冷汗。
“娘娘…这…奴婢怎么能阻止他们啊…”
宁儿觉得宫弦清这个要求太不厚道了,这简直是为难自己。
“就说本宫的病会传染,不能入内。”
宫弦清紧蹙眉头,她的内功天绝魔音本就是极阴寒,如今更无法运功打通经脉,只能靠火烤的热来缓解这寒疾的侵蚀。
“好吧…奴婢试试…”
南楚国,皇宫,凤鸾宫。
“你说,瑶妃病了?”
南浅陌的目光依旧看着手上的书,正眼没看前来汇报的影卫,只是眉头的轻蹙出卖了她如今也不是全神贯注在那本书上。
“是,在房内堆了好几个火盆子,自己也裹在被子里。”
影卫如实汇报,而南浅陌此时的美眸才落到了那影卫的身上,道:“可传了御医?”
影卫愣了愣,摇了摇头道:“据属下听到的,这好似是瑶妃自打娘胎便落下的寒疾,只要熬过一夜就好,而且…”
影卫顿了顿,欲言又止,南浅陌半眯着眸子,冷冷看着影卫,道:“还有什么,是你不能汇报的么?”
影卫急忙跪了下来,道:“太后恕罪,瑶妃还说,今天谁也不见。”
南浅陌这才散开了周身那骇人的寒意,道:“嗯,哀家明白了,下去吧!”
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