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想睡我。
“你想看星星吗?”她向我走了过来,又问我。
我十分疑惑,反问道:“冰珠里的星星吗?”
“不,”她摇了摇头,“是天上的星星。”
“天上的星星?”
“凭你自己的修为,飞不了那么高。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天上的星星。”她说道。
我果断答应了。
接下来,我又听见耳畔风声呼呼作响,便闭了眼,任由她拉着我的手向更高的地方飞去。待到耳畔安静下来之时,我睁了眼……
我已然处在璀璨星海之中。
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向前走了两步,然后便再也走不动了,只是呆呆地站在云尖之上,一动都不敢动。昙青笑了笑,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引着我进入了那如画般的星海中。
衣袂随风飘着。我伸出了手,满眼欣喜地想去抓一颗星星,可却什么都没碰到。
我有些疑惑,转头问昙青:“星星不应该是石头吗?为何这里的星星我却触碰不到?”
昙青听了这个问题,似被勾起了无数伤心往事。她缓缓抬头,看着那些星星,苦笑道:“因为这些星星是假的。”
“什么?天上的星星是假的?”我吃了一惊。
她微微点了点头,伸出手,似乎想揽过其中一颗星星,可她终究是做不到。
“七万年前,所有的星星都消失了。你现在看到的星星,是我从自己眼里拿出的光。”
她如是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龙火力全开
鸟不知所措
嫦娥:???你们谈恋爱为啥抢我房子???
☆、两情相悦
“你现在看到的星星,是我从自己眼里拿出的光。”
我听了这话,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这话的含义太过深奥,在我还在呆呆傻傻地不停思索时,却见她转头看向我,吩咐我道:“把冰珠里的星星放出来吧。”
我仿佛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此刻只能依着她指示做事。我催动了冰珠,放出了那些星星,看着那些星星逐渐融入了星海之中。
“你试一试,能不能碰到你的星星?”她听起来似有期待。
我依言而行,伸出手去,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其中一颗。
我看见她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我松了手,收回了星星,放好了冰珠,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看着我,微微笑道:“你可以变出真的星星。”说着,她又从自己领口拿出了那块一直挂在自己脖颈上的石头,低头看着那石头,似有无限留恋,道:“这也是一颗星星。”
我是越听越糊涂了。
“我不明白。”我如实答道。
“你不需要明白,”她说着,将项链塞了回去,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轻捧着我的脸,十分动容地说道,“你,是这天地间于我而言……最特别的存在。”
她的眼中似乎含泪。我看着她的眼睛,一时痴了。
“羽徵,”她轻轻为我理了理鬓边碎发,对我道,“我想让你一直陪着我,一直。”
“一直?”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是了,一直,永生永世。”
“你……喜欢我?”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我喜欢你。”
我没想到,我费尽心思讨好她许多年,最后竟然是她先对我说出这些话,而且她毫不遮遮掩掩,为我抢来广寒宫,又带我来看……来看她眼里的光。
可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便又问了一句:“是什么样的喜欢?”
“什么?”她有些疑惑。
我清了清嗓子,故作不在意的模样,道:“是像对女儿的喜欢?”
她看着我,笑了:“你以为呢?”
我不禁慌了:“我我我……我不想以为!我想听你说!”我不自觉地蛮横撒泼起来,我可再不想听见“女儿”两个字了。
她看着我,微微一笑,道:“是嘲风父母那般的喜欢。”
嘲风父母……
是了,嘲风是龙和鸟生的!
我看向她,一时红了脸,这条龙怎么表白都要这么多花样啊!我只好撇了撇嘴来掩饰自己的激动,故作淡然无知地说着:“我听不懂。”
“还是你向我说的,你却装作不知了?”她笑问。
我扭过头去,执拗地道:“我就是不知道!我这只鸟啊,忘姓大的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我话还没说完,便感觉一人从我背后拥住我。我感受到了背后的柔软,感受到了耳畔冰凉却又燥热的气息,感受到了她在我耳边的低语:“我喜欢你,想同你□□的那种喜欢。”
我瞬间红透了脸,嘴里骂道:“果然龙姓最- yín -!你真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
我听见她疑惑的声音:“那我该说什么?还有别的表达方式吗?”
“你用磨豆腐都比直接说□□要委婉吧!”我哭笑不得,索姓自暴自弃,用我一贯的厚脸皮风格来应对。
她摇了摇头,十分坚定地对我道:“我可真是搞不懂你们如今这些年轻小辈,明明是天地间极乐之事,却非要弄成好像什么污秽不堪之物一样,连大大方方说出来都做不到,竟还要什么委婉的说法。”
这条龙依旧是上古时的思维。
上古民风奔放,嗯,我可以接受。
“还有,”她接着说着,语气里尽是疑惑,“豆腐是什么?”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回身去,一把紧紧抱住她,搂着她的脖子,对她道:“我会让你知道的!”
“对了,那句话,你还没对我说呢。”她倒是计较得清楚。
“我说过了,你听见了!”我理直气壮。一想起我糊里糊涂地就让她知道了我喜欢她,我就很来气。
她摇了摇头,道:“不,你没有当面对我说。”
我笑了,抬起头,狠狠地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道:“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我第一眼见到你便喜欢你了!”
“为什么第一眼见到我就喜欢我?”她又问。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支支吾吾地答道:“见……见色起意呗。你这样好看,谁见了你不喜欢呢?”
“哦。”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便也问她:“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我眼力不济。”她十分正经地回答着。
“啊?”我有些恼怒,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有些吃惊。
“因为我眼力不济,而你是那个就算我眼力不济也能看出来的,于我而言的特别之人。”
我从未想过,我对她而言是特别的。
“为什么特别?”我也学着她斤斤计较的模样。
“七万年了,所有人都敬畏我,称我一声‘上神’,而你是第一个问我姓名的。”她十分动情地说着。
我听了,却不由得一愣,侧头问她:“原来你这么早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她笑了笑,对我道:“但我意识到我喜欢你,却是在来人间之前,在那苍玉灵桑上。我听见了你吐露心声,竟然有些窃喜,那时我才知道,我竟对你这蛮荒小妖动了心,而且……”
她说着,忽然止住了,没再说话。
我却已猜出了她那没说出的话语:而且我总让她想起一个人。
我不知这人是谁,甚至不知是男是女,但我由衷地羡慕甚至嫉妒这个人。凭什么这个人能让她念念不忘几万年,凭什么我要活在这个人的阴影下?
也不知这人是死是活,若这人还活着,我定要找到这人问个清楚!若这人死了,那便……那我便永远取代不了这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人多半是死了。
既然死了,昙青便再也忘不了这个人了。
“在想什么?”她问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又扑进了她的怀里,紧紧抱着她,下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良久,才毫无威慑力地威胁着:“你是至高无上的神,我是最低贱不过的小妖。可你若想始乱终弃,那是不成的。你若负我,我必……”说着,我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必什么?”她笑问。
我抬起头,做出伯劳凶悍的模样,恶狠狠地道:“我必让你后悔!”
她身量比我高一些,因此在她这个角度看着气鼓鼓的我,似乎,一点都没有我想象的效果。
她竟然依旧是微笑着的!
我低了头,又靠在她肩头,故意不满地道了一句:“你……你就不能,装一下害怕吗?我都这么凶了,这让我很没面子。”
“几万年了,我可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她微微眯着眼,侧头看向我。
是了,她这般能耐,怎么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别人怕她还来不及呢,哪里轮得到她害怕别人?
“你、你可以演一下的。就那种,花容失色的感觉……嗯,比如不自觉地叫出声来,浑身发抖,路都走不动……唔!”
我正说着,她却忽然吻了上来,狠狠地吻着我的唇。她的唇瓣凉凉的、甜甜的、软软的,我一愣,不自觉地就松开了牙关,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吻。良久,我只觉浑身燥热,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想推开她喘口气,可未曾想,我刚离了她唇一寸,却又被强拉过来,被她疯狂地索取着。
直到我真的喘不过气来,脸都憋红了,她才放开了我。
我连忙背过身去,轻轻喘着气,好容易回过气来,便回头没好气地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她倒是一脸无辜,十分正经地冲我解释着:“你方才说的那些什么不自觉地叫出声来、浑身发抖、路都走不动……听起来不像是被吓到了,而是,因为□□而十分愉悦才产生的现象。”
“你……”我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
当一个话唠实在说不出话时,事情就变得十分有意思了。平心而论,我描述的那些反应的确是寻常女子被吓到的反应,先是尖叫,然后被吓到战栗、吓到腿软,这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可没想到,眼前这条龙竟然能联想到那方面去!
果然龙姓最- yín -!我之前看错龙了,什么清冷孤高威严守旧都是假象!她就是想睡我,并且开始找借口睡我了!
睡就睡,谁怕谁,反正我不亏!
“走!”我上前一步,拉起了她的手,就要向下飞去。
“做什么?”
“去人间,随便找个客栈开房睡觉!”我气呼呼地说着。
玩我是吧?看我不让你这条冰龙在我的床榻之上变成一条水龙!
她听了我的话,却拉着我停了下来,指了指月亮的方向,道:“广寒宫更近一点,就去那吧。反正如今那里已经是你的了。”
我看着她的大眼睛,又被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诶,你平时话那么多,怎么今日这样腼腆,一句话都不肯多讲?而且还有些结巴?”她又是十分疑惑的表情。
“我我我我没有!”我连忙否认,又回过神来,赶紧捂住了嘴。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她一边问着,一边又向我走进了几步,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我。
我语塞,只是干着急,最后竟实在忍不住,在云尖上气到跺脚。
她看着我这副模样又笑了,走过来拉上我的手,道:“走吧,去广寒宫。”
“不好吧?”我问。
她轻轻敲了下我的脑袋,道:“想什么呢?”又道:“那里安静,我去那帮你把你心口的东西取出来。有个东西堵在心上,不好受的。”说着,她又正经了很多,仿佛恢复了我以往对她的印象。
“那改日再睡!”我忙道了一句。
“好。”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常某和陈某看到了这边的进度,不由得羞愧地低下了头。
――
当事龙:让你先来撩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当事鸟(打了马赛克):现在就是非常爽。
☆、东海龙宫
我们到了广寒宫,推门进去,直接去了寝殿。昙青又变出了冰台,让我坐了上去。
我端坐在冰台之上,挺直胸膛,闭了眼,道:“可以了。”
我其实是有些怕的。
“放心,很快的。”她对我说着,便将手贴在了我心口之处,我只感觉心口一阵冰凉,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强行剥离……
好疼!
我痛苦地喊了一声,努力地挣脱了昙青的法力,整个人向后倒去。
“羽徵!”她喊了我一句,接住了我。
我睁开眼,只看见她担忧的神色,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怕疼……”
昙青皱了皱眉,问我:“是谁把这半衡玉玦放进你心口的?”
“是个大神仙,”我如实回忆道,“只是我不认识他。”
昙青心疼地为我擦了擦脸,因为疼痛我额间都是细汗。她对我道:“你可知,这半衡玉玦已经和你的心头肉长在了一起。我若要取出这半衡玉玦,你便要受剜心之痛!就算取出了这半衡玉玦,你没死也得少半条命了。”
怪不得这么疼。
“我怕疼,那还是别取出来了吧,我如今这样也挺好。”我笑了笑,可感觉自己仿佛连一点用来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看起来十分生气,对我骂道:“你可知道,若有这半衡玦在,你的修为便难有成就,若强行调动灵力只怕还要受半衡玦反噬,危及姓命!把这半衡玦放进你心口之人何其狠毒,他让你有灵力不能用,苦修也不能有成,不能保护自己只能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