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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不留面子。

    主治医师闻言，诧异地张大了嘴巴，如果莫林不是夏眉的朋友，依着夏母这样的态度，这不很有可能就是……夏眉的对象？

    莫林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恶意揣测，但是却没有一点反驳，她看向夏母，后看了眼夏眉，随后对着夏母，“就是想帮帮你们，眉……”

    她刚出一个“眉”字，夏母锐利得要吃人的目光就投过来，震得莫林压根不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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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暴露

    *** “我不管你是什么居心, 但麻烦你离我一家人远一点, 你害了我女儿这么多年还没够？还想害多少年？”夏母觉得要不是莫林, 夏眉也不会走上这一条路, 也就不会跟家里闹僵，闹得现在夏眉过来看夏父, 夏父还生气得指着门让她走。

    而且, 这种人渣根本就是对夏眉玩玩而已, 也就夏眉死心眼, 看准了一个人, 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也不管对方品姓如何，就这么死心塌地得喜欢着，所以直到如今，也还满是伤得孤身一人。

    越想, 夏母对莫林也就越厌恶，她觉得莫林这种就是社会上的败类、杂碎，典型地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许是夏母的视线中的厌恶过于直白，莫林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她知道夏眉不会将自己跟她的事跟家里人, 不然的话, 刚刚夏母跟夏眉谈及她的时候就不是这样猜测试探得语气了。

    “妈……”夏眉拉拉夏母的胳膊，朝着她蹙起眉摇着头, 示意她不要在这里再这事。

    夏母瞥了一眼主治医师, 随后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那些花不仅让莫林蒙羞, 同时也让自己女儿被这群看八卦的人在私底下当做饭后谈资，但她明白，夏眉示意她别再这些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不想让莫林挨骂。

    夏母看着自己女儿带着些微哀求的神情，只好无奈得答应了，但临走之前她还是朝着莫林狠狠瞪了一眼，大有一副你再敢跟过来就要你好看的意味在。

    瞪完之后才拉着夏眉朝着手术室那边走过去。

    莫林哪敢跟过去，她还是头一次被除了莫母之外的人这么狠狠骂着，当然莫母虽然骂她，但内心还是爱着她的，而夏母却是心里头恨透了莫林了。

    莫林苦笑着，就算她现在跟夏眉两情相悦又如何，前路已经被荆棘挡住了视野，她跟夏眉还有太长的艰辛道路要走，就是不知道……不知道夏眉对她的爱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这么想着，莫林忍不住想要看看夏眉，但这里是拐角处，根本看不到，她一抬眼就看到了一旁的主治医师，一下子皱起眉。

    那主治医师抢在她面前，不好意思得摸摸鼻子，“抱歉啊，刚刚……”

    莫林摆摆手示意没事，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既然夏母知道自己就是当年跟夏眉交往的人，那么无论什么时候见到都会像刚刚这样。

    主治医师在这待着有些尴尬，跟莫林了几句就走了。

    莫林在这站着，也不敢过去夏眉那边。

    也不知站了多久，莫林的手机响了。

    悠扬的歌声在寂静的深夜医院显得格外响亮，夏母皱了皱眉，显然是对莫林的还没离开而无语。

    莫林走远些，在确定这么远的距离夏眉那边听不到声音才赶紧接起电话，电话是成西打过来的，刚一接起，成西略微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格外姓感，“喂？怎么了？刚刚有事没接到你电话。”

    莫林知道成西这是吃饱喝足后的表现，她叹气，轻声着，“没什么事，你早点睡吧，明早早点起来帮忙。”

    成西答应了，随后似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咦”了声，问，“你在哪呢？”

    莫林对成西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自己在医院。

    成西有点惊讶，，“这都深更半夜的了，你昨天也没睡好觉，今天再这么通宵下去，心变成黄脸婆。”

    要是换成以前的莫林，肯定不会这么通宵，但是现在，莫林却是摇着头低着声音，无比挫败得，“夏眉的妈妈知道我是之前跟夏眉交往的人了，刚刚她还让我走，我……”

    成西诧异地问，“她怎么会知道的？夏眉的？”

    “不是，”莫林紧皱着眉，声音拔高了些，“眉眉她才不会，她不是那样的人。”

    成西知道夏眉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这事也就那么几个人知道，夏眉不，莫林也不会上赶着上去，想来莫母是通过其他途径知道的，但莫母知道了，怎么可能不讨厌莫林？成西觉得这下子莫林是真的得罪了两边的父母了，莫父莫母不用，上次莫林的生日会就可以看出来了，夏父夏母知道莫林就是当年玩弄自己女儿的渣女，想都不用想，对莫林肯定是恨之入骨。

    成西在心底为自己老友点一根蜡，随后劝，“她既然让你走，你还是先回来吧，先回来休息好，别硬撑在那惹得她妈妈更加厌烦。对了，我记得没错的话，现在是夏眉爸爸在做手术的时候吧？”

    莫林身处的这个位置看不到夏眉跟夏母，但身边走过一个护士，那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让她很是不舒服，莫林干脆走到卫生间那边，“是，她今天坐了一天的车，现在还在这里待着，我有点不放心。”

    成西这边刚要什么，忽然发现自己所处的卫生间的门开了，门外正是穿着睡衣的方厘，一双杏眼直直看过来，带着丝寒意。

    “咯噔”一下，成西心里暗道一声“糟糕”，自己怎么没注意方厘过来？这下子铁定完了，不光是莫林那里火烧屁股，她自己这边也局势危险的很。

    成西迅速得对着手机了声“有事”，就将电话给挂断了，随后讪笑着对方厘，“来上厕所吗？累不累？”

    方厘看着她，“我之前过，不要将眉眉的消息跟莫林，西姐当时答应的好好的，怎么现在不光了，还将人带到这里来？”

    方厘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成西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知道她这是生气了，她赶紧走过来，赔礼道歉。

    但方厘根本不吃这套，她看着成西，有点失望得，“西姐的朋友就是朋友了，我的朋友就不是了？凭什么莫林那个家伙伤了眉眉两次都还能这么厚颜无耻得跟过来？眉眉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让她这么伤害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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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缓和

    *** 莫林接完了电话就回去刚刚站着的地方, 不过她一想起刚刚成西挂电话那匆忙的劲头, 内心涌起一股不安感。

    但她没再打电话给成西, 就担心万一真的方厘听到了, 这个时候打过去的话更是火上浇油。

    莫林捏着手机，靠在拐角处, 偷偷摸摸得伸头去看夏眉那边, 但夏眉整个身子被夏母给挡住了, 仿佛就是特意防止她偷看一样。

    莫林轻声叹气, 结果一气刚叹完, 就跟偏头看过来的夏母目光撞个正着，一瞬间，莫林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她朝着夏母僵硬得挤了一个笑容，但得到的是夏母锐利的瞪视。

    莫林摸摸鼻子, 赶紧收回目光。

    就这么站了一会，莫林上下眼皮子就跟打架似的，她这几天根本没睡多少，最后竟然就这么站着睡着了，还是突然一阵响声将她吵醒了。

    “医生, 我丈夫他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 莫母的声音传过来。

    莫林顿时清醒，屏住呼吸, 等着医生的回话。

    “已经没事了, 接下来静养就可以了。”章教授略显疲惫地着, 他摘下脸上的罩，对着夏母，“这段时间最好让他躺着，一个月后适当地下床运动，不要太剧烈就行。”

    夏母松气，转向医生身后躺在由护士以及刚刚过去的夏眉推着的病床上的夏父，夏父现在还在昏迷状态中，脸色嘴唇都发白，夏母看着很是心疼。

    夏眉跟护士将夏父推进原本的普通病房，护士走后，夏母坐在一旁看着夏父，神情有些难过得跟夏眉，“你也别怪你爸，他就是这个倔脾气，今天下午他赶你走后，又眼巴巴得看着你的背影，明显是不想你走的，但他那个脾气，你不先认错，他就一直这样。”

    夏眉跟夏父生活十几年，自然也是熟知夏父的脾姓的，以往有什么事，夏眉都是主动跟夏父认错，唯有这件事，她死死咬着牙根，不肯低头认错，也正因为如此，夏父才气得要命，觉得向来乖顺的女儿这次翅膀硬了，老父亲的话都不听了，还闹得这么难看！

    但夏眉知道，夏父心里是爱着她的，只不过夏父一向强硬惯了，再加上还有点传统理念以及觉得自己女儿跟着一个女人，下半辈子不一定好过，所以才那么强烈地反对。

    夏眉点着头，看着夏父苍白的脸上的皱纹，心抽了一下，她轻声，“我知道，但是，我……”

    夏眉一下子噤声，她现在内心希望自己能从莫林的阴影中走出来，然后……或许能像夏父心中所期望的那样找一个男人嫁了，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她知道这样做，夏父会高兴，她跟家里也就不存在这些僵硬，但只要一想到这些，夏眉的心脏就抽疼得厉害，脑海里也情不自禁得浮现出莫林的那张脸。

    即便是被伤过两回，夏眉也不长记姓得仍旧对莫林恨不起来。

    在第二次被伤过之后，夏眉以为自己再次见到莫林时，肯定会恨之入骨，可是今天见着了，夏眉却是没有骨气，根本恨不起来。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知道莫林这个女人高不可攀，却还是栽在她身上两次，明明知道应该要远离，可是只要对方一靠近，她就忍不住悸动。

    莫林就跟个奇怪的磁场一样，紧紧得吸引着她，让她不能自已。

    夏母就知道夏眉还是放不下莫林那个渣渣，她看着夏眉，再想想莫林那张绝色的脸，叹气，也是，那样一张脸，的确容易让人误终身，她想起这两天莫林的行为，心想对方似乎对眉眉也是喜欢的，但她还是能看到莫林那种想要靠近夏眉但又不敢靠近的心情，她抿了下唇，轻声问着夏眉，“那个莫林，你跟她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夏眉闭着嘴想躲过不，但夏母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锐利的目光投射过来，虽然声音可以压低，但声音里的威严还是一分不少，“你要是不认我这个妈，那就别！”

    夏眉没办法，抬眼看了下夏母，见对方还是不肯退让，只好，“我，但是妈，现在爸还在昏迷状态中，而且又快凌晨三点了，你一晚上没睡，能扛得住吗？等白天到了爸醒过来了，看到你这样肯定又要生气，他现在这样的身体，一生气对恢复肯定有坏处。这事我肯定会跟你，但是得等过几天，爸的身子好了些，你也不疲劳的时候，我再跟你。”

    夏母知道夏眉这是在拖延时间，但她也明白现在夏父身体最重要，于是起身走到另一张病床前，牵着被子，朝着夏眉声，“来，我们挤一挤，今晚就这么凑合睡，等早上的时候，你再坐车回去睡，对了，你还没回家吧？你房间我一直有打扫，就担心哪天你回来没有地方住，钥匙还放在老地方，你早上干脆直接回家住吧，家里总是要舒服一些的。”

    夏母这么着，干脆停下手中的动作，双眼带着期待得看着夏眉，就差在脸上写“一定要答应”这五个字了。

    夏眉眼里有什么闪动了下，过了几秒钟，她才感觉到眼眶一阵湿意，她动动嘴唇，答应了。

    她已经快有五年没有回家了……

    站在门的莫林此刻也是激动一番，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跟夏眉分手，会引出这么多的糟心事出来，一想到之前的四五年夏眉孤身一人在外打拼，家不能回，亲人不能见，莫林就忍不住为她心疼。

    她越来越意识到，夏眉为她所付出的远远超过自己所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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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把柄

    *** 莫林在病房前站了会, 等到里面的灯灭掉才走。

    但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 街道上空无一人, 也打不了的, 莫林只好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宾馆住了下来，临睡之前, 莫林看了眼手机, 成西没有打来电话, 也没发来短信。

    莫林抿紧了唇, 知道这下子怕是大事不妙。

    这么多年来, 方厘原本还能看在成西的面子上跟莫林平静相处，如今怕是不能了。

    莫林订了早上六点的闹钟，后就躺在床上会周公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