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生存游戏
作者:冷淡姓格
文案:
蔺苌从房间醒来,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姓名。
几度出生入死之后。
神情冷淡的段翎把蔺苌按在了墙上,问:“为什么救我?”
蔺苌说:“你是我的梦对象。”
段翎:?
蔺苌说:“我只记得你。”
段翎:……
蔺苌鼓足勇气:“我怀疑我喜欢你。”
段翎沉默不语,正在蔺苌垂头丧气之时……
一枚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发顶,耳畔响起一道温柔的女声——
“少了一个也字。”
【——就算忘记了一切,我也有爱你的本能。】
【——我亦然。】
CP:双强,和你一起活下去。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悬疑推理 大冒险
搜索关键字:主角:蔺苌,段翎 ┃ 配角:待定 ┃ 其它: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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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醒来
墙上的复古式挂钟滴滴答答地转着,时间的流逝在这里仿佛分外缓慢。
时针刚指向六点时,钟的上方小木窗弹出一个小格子,格子上本该屹立一只报时的布谷鸟,不知为何,空空如也。
只是挂钟本身的动静也不小,足够打破这一室的寂静。
这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忽然传出床板嘎吱嘎吱的响声。
与此同时,单人床上的被子里拱起一个人形物体。这个人才醒,还有些惺忪,钻了好几下,才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
是个很年轻的女人。
女人的头发很柔顺,即使乱得跟顶了个狗窝似的,依然能看得出来她底子很好,垂在肩后的部分光滑的如同一匹绸缎。
女人却没什么自觉,随意抓了抓头发,搓揉了一会儿自己氵朝红的脸颊,然后用了一分钟来使自己清醒过来。
心里默数到第六十秒时,她眼神清明,已经完全醒了过来。清醒意味着可以思考,她看着屋内漆黑一片,迷茫了一瞬。
然后,她准确无误地把脚伸进了床下的拖鞋里,径直地走向西北方向的墙处,摁开了电灯开关。
“啪嗒。”
刚出现、还有些刺眼的亮光驱逐了黑暗。
女人不适应地闭了闭眼。
在习惯光明的期间,继对自己默数六十秒的行径感到困惑后,她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先前那么黑,按照常人的视物特点来说,多少会有些受制,她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
是自己对这里太熟悉,还是夜视能力极佳?女人眯眼思忖其中的可能姓。
为了取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摁灭了灯。
室内复又黑暗。
单人床、薄被、枕头,拉得紧紧的窗帘、挂钟、头上的吸顶灯……统统一览无余。
看样子,她的夜视能力的确很好。
女人迅速判断出了这个结果,冷静到仿佛不是在分析自己的能力,而是在探究一个完全不了解的神秘事物。
“我得找个东西。”她用修长的手打开开关,如是说道。
话一出口,女人又蹙了蹙眉。
这清澈又娇软的声音……是她的?
女人歪歪头,不再磨蹭,拐去了房间里的厕所小间。
房间本身面积很小,所以厕所占地也不大,仅仅只有一个蹲坑和一个洗漱台,洗澡用的花洒挂在冲水按钮的上方。
女人想象了一下,要是想洗澡,要么两腿跨在坑的两边,要么靠在边墙。
与能够舒适地淋浴和躺在大浴缸里泡澡的人相比,显然说不上富裕。
女人把目光投向了刚才起就想寻找的东西——洗漱台上方,能够映照人面容的镜子。
反光的圆圈里,浮现一个披散着栗色长发,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如同象牙一般的年轻女人。虽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身上穿的却不是睡衣,而是松松垮垮的短袖体恤与浅色的七分裤,很简单大方的搭配。
不是睡衣,内衣也有好好地穿着。
她一哂。
说实话,女人也不想这样厚颜无耻地夸赞“自己”,只是她对镜子里的人,第一眼就是这样的印象。
她仔细端详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容貌,情不自禁地抚上镜子,问了一句:“你是谁?”
镜子里的人当然也和她一样,嘴唇上下开阖,做出了同样的嘴型。
于是,问题顺理成章地变为了:我是谁?
显而易见,女人自清醒后有这一系列的举动,都代表着她完全不认识自己了。这不是变傻,只是记忆里空空荡荡,像是被格式化的电脑,除了基本的系统,也就是常识,其它半分不剩。
她是谁?
她为何出现在这里?
她是怎样的人,她叫什么名字,她的父母是谁,她是不是穿越到别人的身体里了?
女人的反射弧比较慢,一系列问题思考无果,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的事情后,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恐惧起来。而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她往四周随意一瞟,看到镜子右边的墙体,贴着一张有些奇怪的东西。
女人伸出手按着边角,把那个薄如纸片的东西从墙上小心地揭了下来。
那是一张被刻意涂成墙纸颜色的信笺,贴得很紧,乍一看,都不会发现那是一张薄薄的信笺,而是会把其错认为是墙体的一部分。
她的观察力也不错。
女人耸耸肩,毫无自傲地想着,把信笺翻了个面。
上面的几排字映入眼帘,最上面一排的是七个方方正正的现代简体中文:【和她一起活下去。】
这字迹……有些熟悉。
她霎时闭上眼,拿手在纸上虚勾。半晌后,她睁开眼,把刚才想象中的字与这七个字相合,果然……挑勾的方式一模一样,活字下面的口都会出一小点。
逼仄的空间里,女人喃喃自语:“这是我写的。”
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指纹,也没有完全相同的字迹。就算是技艺高超的模仿大师,最多写出以假乱真的字迹,骗骗别人可以,却绝对不可能欺骗字迹真正的主人。
女人很确定,这是她写的,而且字迹比现在潦草,似乎是在心情急迫的情况下写的。
“和她一起活下去”?
她为什么会写这个?
是专门留下来告诉自己的吗,还是……要告诫别人呢?假如是前者,难道说,她预示到了自己的失忆?
而这个“她”,又是谁呢?
女人摸着下巴,看向了下一排字。
【活下来】
为什么是同样的内容?
女人费解。
她摩挲着早已干涸的字迹,迅速判断出第二排字不是她写的,而是另有其人。
拿开右手,右下角一个后缀露了出来:【段翎】
段翎?
这又是谁?
女人隐隐有种预感,这个名字并非是她的,而是别人的。但她的名字是什么,她想不起来。
这感觉,就像是属于她的一切记忆以及相关信息,都被橡皮擦涂掉了。她回想起一个经典的动漫,忍不住拍了拍脑袋,自嘲了一句:“我应该不是柯南吧。”
说完她又愣了愣,眼神迅速犀利起来。
动漫?她是什么时候看的?
思考良久……自然也是无果的。
女人叹息一声,在镜子里看了又看自己的模样,确认记住了,才把信笺揣进兜里,开始翻查整个房间的每一寸。
从洗手间到床头,包括窗帘、床下……连墙上的挂钟、吸顶灯的灯罩里面,她也没有放过。
那张奇怪的信笺应该不只一张,她猜测。
然而,事与愿违。
忙活半天的结果是蹭了一手的灰,也没再找到新的线索。倒是窗帘外的窗子,打开之后,扑面而来一股凉风,吹得她一个哆嗦。
因为雾太大,她看不清外面有什么,只能从风速与温度简单判断出这个房间所在的高度很高,应该处于那种高楼中的某一楼层。
收获也不是完全没有。
枕头下,有一把小刀。
那把小刀不同于平常使用的水果刀,刀身略长,边缘有内凹的刺槽,靠近刀尖还有一段斜Z形的四段咬合,至于小刀的尖端,有微微的弧度,看上去锋利非常。
这种造型绝非平日防身需要用。
因为,这把小刀,是军用的。
女人来回摩挲了一会儿小刀,忽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那就像是老猎手摸到自己惯用的枪管一样,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扣动扳机。
她定了定神,用手心握住安全柄,拇指与中指几个翻转,挽了个刀花,然后一个利落的甩刀。
刀背跌到手背,再往下滑入刀鞘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流畅得很。
刀鞘是皮革制的,还有个吊环,她正要把军用小刀别在腰际,忽然凝住视线,望向刀鞘锁扣上的一叶装饰。
那小叶子形状的装饰很不起眼,以至于她刚才完全忽略了它。
她把小皮叶翻到背面,上面写有一个“DL”的字样。字母旁有皮革被划开的边絮痕迹,还有颜色很深的黑垢,都证明了这是人为造成的,且时间还不短。
DL……署名吗?
她所知的信息极少,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掏出兜里的那张信笺,又看了看唯一出现过的名字。
段翎。
DL,是段翎的名字缩写。
女人蹙眉。
只是这DL是字母,信笺上是中文,无从判断这字母是否是写下面那排字的人写的。
唯一能确定的,这不是她本人刻的。
就在女人敛眉思索的当口。
“咚咚咚!”
三声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第2章 女人
门外是谁?
女人一听这声音,顿时警惕起来。她微微弯了弯身子,踮着脚尖猫到门边,然后拿出了小刀。
毫无记忆的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但自己写下的“活下来”,让她有理由相信,这里十分危险。
她得从这里出去。
门口的人,正是最好的“导游”。
女人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
门是最普通也最脆弱的木门,不能完全阻隔声音的传播,那摇摇欲坠的门锁也间接说明,它极不结实。
好在掩护自己的存在,还是没有问题的。
待门外的人以为没人,走远背对她的那一瞬,就是最好下手的时机!
安静持续了不过三秒,一道低沉的女声传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这声音泠泠如溪水,女人却无心欣赏,反而大骇: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她失了先机了!
她一边勒令自己冷静,一边又寻思解决方法,眼睛掠过门底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几乎和对方的声音同时领悟到暴露的原因:“出来吧,你开了灯的。”
女人立马有了新的决定。
就在这一刻,门忽然打开,一道身影似猎豹般迅捷,径直扑向门外的人。
如果是常人定然反应不及已被制服,门外的人却在听到门响的一刻就做了应对之策,脚下一滑躲过了逼近颈部的一击,然后准确地自旁边握住女人的手肘,一个巧力按在对方的麻穴上。
“啪嗒。”
随着一道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锋利的刀刃掉在了地上,冰凉的刃身上闪着寒光,映照着两个人近身搏击的场景。
武器被击落后,她迅速对眼前的人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这人的战斗能力恐怕不输于她,一个不好动辄就是落败,甚至是惨死!
然而这个严峻的事实并没有让女人生出一丝怯懦,她反而开始兴奋起来,平静许久的热血沸腾了。
她轻喝一声,用另外一只手顺势一拉,缩短了两人的距离,膝盖同时一屈,就要借着半拥的冲劲,靠膝骨撞进对方最为脆弱的下丨身……
反正这招,对于男女都有效果。
没想到对方反应更快,柔韧的身子一旋,把她曲起的膝盖就势顶下,两只手一边一个,扣住了她的手腕,上下一齐束缚,把她压在了墙上。
这个场景,是一个强势的壁咚姿势。
只是,她作为被压的那一方,心情就不太愉快了。
女人正想一脚踢开面前的人,这人就用膝盖顶住她不安分的腿,凑近她道:“蔺苌,我们没必要争个你死我活。”
这句话,暂时制止了她下一个动作。
对方并不想让她死,至少目前是这样。
“蔺苌是谁?我的名字吗?”
女人几番挣扎未果,这才抬起头,满脸警惕地打量这个近在咫尺的、比她还强的人。
刚才的碰触和声音让她知道对方是个女人,但真正看到对方的一刻,还是有些愕然与惊艳。
出乎意料的,这是个很好看的女人。
长发如瀑,身后似乎用什么束带一类的物事把垂至腰际的黑发稍微扎起,自然倾斜的发丝下,是疏淡正相宜的一字眉。
狭长的凤眸,高挺的琼鼻,淡色的薄唇,无一不完美。
若说这是上苍最完美的艺术品也无可厚非,但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还是一件有特色的艺术品。
陌生女人的右边唇角有一小块颜色明显深点的唇瓣区,看上去像是吮吸过的吻痕,又像仅仅只是咬破了而已,莫名勾动着人心底的蠢蠢欲动。
可能是她的视线过于灼热,黑发女人留意到她盯着自己的胎记不放,不由皱眉仰头。
她却顺着黑发女人的动作,把视线顺其自然地从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