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声音,主角站在黑暗的中间,她头顶都一束光,她抬起手看着自己,茫然的询问:“我这是在哪?”
白星阑继续往后翻看,这才发现这居然又是一本快穿漫画,她觉得这剧情还挺有意思的,像是被勾起了兴趣打开了新世界一样,兴致冲冲的看着。
舒懿文看见白星阑手上的那本漫画头微微低了低,那一套漫画她看了三遍不止,肉香四溢,虽然是GL漫画但是画风却非常好,剧情也还不错。
舒懿文突然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弯了,她感觉自己对白星阑明明就是那种姐姐对妹妹的疼惜与怜爱,是亲情还是爱情?她自己现在都有些拿捏不准。
舒懿文盯着手上的漫画出神,却一页都没有翻,她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困扰之中。
白星阑这边看着主角到了第一个世界,主角决定摒弃自己的所有感情,专心做任务,攻略目标任务,但是在做任务的过程中她发现自己居然也对目标任务动了心,这让她有些背叛的感觉。
她处于纠结之中,但是系统却告诉她这些都只是任务需要而已。
白星阑感觉看的更加揪心了,她决定先让自己缓一缓,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苹果派的派皮只需要冷藏半小时就好,她看时间到了,把漫画放回原处,对舒懿文道:“姐姐,我继续去做苹果派啦。”
舒懿文回过神来,也把漫画放好然后跟着白星阑再次回到厨房。
舒懿文突然很认真的关心起白星阑的一举一动来,白星阑从冰箱里拿出面团,在桌子上铺了一层保鲜膜,把面团放在上面轻轻擀成薄片,然后拿出一个圆形的模具,把压平的薄片倒扣在模具上,轻轻摁压,覆盖在模具上,多余的就去掉。
多余的面被白星阑再次擀成薄片,然后用滚轮切成长条。
把凉透的苹果铺满模具里,再把之前切好的长条交叉做成网格状,去除多余的派皮,刷上蛋黄液,放进已经预热好的烤箱之中,等待三十分钟。
白星阑一边做,舒懿文就在旁边帮忙打扫、清理,所以白星阑之后收拾的时候也没有做多少事。
现在就是耐心等待苹果派,白星阑笑得很开心,“姐姐,这次我做肯定一次成功,因为有姐姐捏的派皮,我以前做的派皮总是软塌塌的。”
“看最后的成品吧,希望不要毁在我做的皮上。”
白星阑重新回到舒懿文的房间去看漫画了,舒懿文走在她身后,感觉有些头疼。
她其实很少想感情这些事,前些年为什么对男友对她说要分手时那么难过是因为她一直在反思自己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错的。
但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舒懿文慢慢也看淡了。
感情这种东西有则有,没有的话她也不抱有多少期待,反正一个人过其实也挺舒心的。
以前也有和男朋友一起同居过一段时间,但是那时候舒懿文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累”。
这个男人好像并不能为她分担什么,反而在二人住在一起之后她感觉身上的负担像是更加重了。
不过在白星阑来了之后,舒懿文没想到和一个人在一起日日夜夜的相处,居然能那么轻松。
她不用担忧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会不会有不同步与不和谐导致不开心,和白星阑相处舒懿文总是能感觉很舒服,好像生活中多出一个人她其实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也会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们两个似乎很默契。
舒懿文总感觉自己对白星阑的感觉好像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但是现在也不是能下决断的时候,她决定再多观察一段时间,也想确定自己对白星阑,究竟是真的动心了,还是因为她对自己的照顾所以产生了感激之情。
白星阑当然是不知道现在舒懿文的心情究竟是有多复杂。
她这辈子没有对谁产生过爱情,对舒懿文百般温顺并非因为她是自己的“姐姐”,也不是因为之前的种种,有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也许是不需要理由的,她只是单纯的想看她到舒懿文的笑脸。
现在舒懿文乱了一方心跳,白星阑反而浑然不知。
白星阑沉溺在她刚刚看到那一部漫画里,她看完第二个世界之后她发现居然没有下册了。
舒懿文此时走进房间,看见白星阑满脸郁闷的在她的书架上左寻右找,看见舒懿文进来,她举着手上的漫画问:“姐姐,这个怎么没有后续了呀?”
“这部漫画的作者好像没有再继续往下画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那个漫画家应该光明正大的鸽了,留一地粉丝哭唧唧的等待后续。
白星阑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她对刚刚的漫画似乎很有感触。
把手里的漫画重新放回书架上,白星阑在凳子上坐下,回想着刚刚看过的剧情。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女姓之间的爱情,同姓之间的感情似乎比异姓要少了一丝轰轰烈烈,她们更多的是对对方的理解,因为知道不被世俗接受,所以变得更加隐忍包容。
两个女主之间,主角一虽然是为了做任务而去接触目标任务,但是在做任务的过程中她被对方的温柔和细心打动,这让主角一想起了她之前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她喜欢的人也是百般对她好,可是两个人却还是在那座友情砌的墙里迟迟出不去。
白星阑很感慨,漫画里有几句话她记得很清楚。
“这是一个情爱荒瘠的国度,男人和女人之间喜欢在姓中寻求爱情,好像只要他们做了,那就一定是爱的。”
“爱一个人需要定义吗?”
“就算从姓的角度来说,女人不需要男人也能达到到姓兴奋,我们又为什么不能彼此相爱?”
情爱荒瘠,白星阑想起自己身边的种种,除了一个舒懿文让她感觉自己是被关照被爱护的,“父亲”的残忍狠心,成娟的百般利用和庄亦深的笑里藏刀,让白星阑早就对爱这种东西死了心。
舒懿文看见白星阑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当女孩子开始有心事,她们往往会变得更加安静。
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也是可以相爱的吗?
白星阑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抬眼看着舒懿文,发现舒懿文也正好默默的注视着她。
二人无言,心中却万般思绪闪过。
白星阑自卑的垂下眼,像是在回避。
她脑子有些乱,但是这种乱她却不好意思和舒懿文说。
气氛像是太压抑沉默,白星阑想起她要去见万氵朝峰的事情还没有和舒懿文说,她开口说:“姐姐,三天之后我要去和万氵朝峰见面。”
舒懿文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去见他?
白星阑摇摇头,“我觉得他也许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吧。”
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万氵朝峰要那么百般纠缠,但万氵朝峰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她如果再拖着拒绝他,万氵朝峰怕是会觉得很没面子,从而做出一些令白星阑无法想象的事。
万氵朝峰这个人在白星阑心里其实已经和危险分子挂钩了。
舒懿文虽然心里担心,但是白星阑既然决定了她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关心她道:“那你自己小心点。”
“嗯!”白星阑重新笑起来,只要舒懿文对她说一句关心的话她都会感到很开心。
半小时过去,香甜的苹果派顺利出炉。
外形很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内里的味道究竟如何。
简单放凉之后白星阑把苹果派切块,拿了两个盘子盛好后给舒懿文,她自己又去泡了两杯蜂蜜柚子茶。
舒懿文简单尝了一口,派皮香酥,苹果馅酸酸甜甜的,很是香甜。
“很不错。”她简单评价。
白星阑也尝了一口,然后满足的眯起眼睛。
真是甜蜜的感觉,白星阑看着舒懿文,眼中似有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第三十一章
白星阑把舒懿文家的另外一间房给收拾干净了, 她的东西其实还挺多的, 在经过了舒懿文的同意之后二人一致决定把那一间房当成平时放置杂货的房间。
反正白星阑睡觉也很安分,舒懿文觉得床上再躺一个人也没什么。
舒懿文手上的伤疤开始慢慢脱落,白星阑给她上药的时候眼里总是会泛起心疼的光:“姐姐, 要不我们去磨疤?”
“很丑么。”舒懿文问。
“女孩子身上有疤总是不会开心的吧。”
白星阑看着舒懿文的眼, 舒懿文的目光总是温柔无比,白星阑感觉自己和舒懿文对视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沉溺进去。
舒懿文卷下袖子,脸上的表情倒是放松:“那你会介意吗?”
白星阑这一刻没有弄懂舒懿文这句话里面的意思,但是她还是猛摇头,像是为了告诉舒懿文自己的态度:“没有, 我当然不觉得丑,姐姐怎么都好看, 我只是怕姐姐有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的疤痕,会难过。”
她这副小样子倒是彻底把舒懿文逗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如冰雪消融,温暖无比。
舒懿文摸了摸白星阑的头,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等我的伤疤彻底好了到时候再去磨疤吧,只不过到时候可能又有一段时间没办法帮你做事,你到时候为了我又要CAO劳,我心疼啊。”
白星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她的内心,那一股暖意从心口开始四处蔓延直到她的四肢,她突然抱住了舒懿文,像是一个有着皮肤饥渴症的病人, 她的脸贴上了舒懿文的颈。
“只要姐姐能开心,做什么我也愿意。”
.
和万氵朝峰见面的那天,白星阑感觉自己应该低调一点。
她外面穿了一件很素的浅灰色大衣,把头发梳好之后戴了一个黑色的贝雷帽,然后稍微画了一点妆,为了把气色提的好一点。
白星阑的妆容很淡,但是也不至于失礼,嘴唇上了一层很薄的唇釉,然后她在舒懿文面前转了个圈。
“姐姐我这样还行吧。”
舒懿文点头,这一套虽然素淡了一点,但是白星阑现在好歹也是在丧期的人,低调一点对她来说并没有坏处。
白星阑的手机之前在充电,舒懿文帮她把手机扯下来然后递给白星阑,:“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白星阑把手机放到手包里,深吸一口气和舒懿文道别之后走出了家门。
因为这里是居民小区,所以保镖们都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便装,他们在楼下等着白星阑,护送她到小区门口后送她上了车。
白星阑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和她在舒懿文面前的时候那副绵软的样子很不一样。
她知道她等下要面对的是一个女干诈的狐狸,在他面前如果自己稍有不慎,怕是会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悦庄。
白星阑早就令人打点好了一切,她以为自己来的够早,谁知道当她进入包房的时候万氵朝峰早就到了。
他站在窗子旁边,欣赏着南城的风景,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姿态闲适风流。
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他微微转身,看见白星阑之后他那双桃花眼里似乎瞬间放出光彩。
“白小姐就算是穿的如此素雅,也掩盖不了白小姐的芳华绝代。”
白星阑进来之后脸上就一直挂着淡笑,对万氵朝峰的夸赞她似乎听得不少,所以到现在居然也有了很强的免疫力。
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哪比的上万总,随便往哪一站都能勾得万千少女为你成痴成狂。”
白星阑脱下大衣和帽子挂在衣架上,她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宽袖长裙,室内的空调很暖,白星阑准备落座,万氵朝峰把椅子轻轻往外拉,在白星阑坐下的时候又把椅子往里推了一点。
白星阑道了一声谢谢,万氵朝峰又为她倒了一杯酒,绅士风度尽显。
万氵朝峰在白星阑对面落座,白星阑一言不发,她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等待万氵朝峰开口说话。
“我总感觉白小姐有在把我当成是居心叵测的敌人。”
白星阑轻笑,令人看不出情绪:“我和万总只有几面之交,与其说是敌人,不如说成是陌生人来得更为恰当。”
万氵朝峰莞尔,头朝左侧轻轻点了点,对白星阑说的话不可置否。
“我知道白小姐心里介意我私自派人去保护你,对此我向白小姐道歉。”万氵朝峰举起酒杯,把酒杯里剩下的那一点红酒尽数喝下。
“道歉就不必了,我知道万总也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计较呢?”白星阑一番场面话说的极好,万氵朝峰看着白星阑,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似豹子一样的光,白星阑看在眼里,虽然有些心惊,但还是不动声色。
万氵朝峰无奈的为自己倒酒,语气似是有些难过:“白小姐对万某实在是太客气了,万某心里有些不好受。”
白星阑浅笑:“我还在丧期,原本万总是我丈夫生前最大的劲敌,是不应该来见万总的,但是万总说我欠您一餐饭,我怎么能不请呢。”
万氵朝峰今天穿着一件花色的衬衫,这种衬衫如果驾驭得不好肯定会给人一种油腻的感觉,可是万氵朝峰却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白小姐应该知道万某不是因为这一餐饭。”万氵朝峰在暗示,他看着白星阑,目不转睛。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万氵朝峰一直都这样认为。
在庄亦深身边三年,她虽然低调但是也为庄亦深办成过不少的事情,他不信她不懂。
白星阑轻轻点头,表情了然:“我知道,万总如果有什么话不如和星阑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