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至义尽。
没什么好后悔的，下定决心，做出选择，结果也在预料之中。
至于苏立文怎么搞定的他老子，杨秀不在意，她与苏立文之间建立了极其脆弱的同盟关系，这种关系是单方面的胁迫诱使而成，一方面是苏利文的自身安全被杨秀掌握着，另一方面，当苏立文被迫地主动介入了此事，并与总局产生关联，这也变成了他的把柄。
只是他苏立文的把柄。
因为在下午简短的沟通后，苏立文立刻发现，这个由徐臧推荐的，在他形容中，能够对时代起到大作用又能被掌控的绝佳棋子，根本就是个疯子。
无信念、无原则、无下限，又偏偏如此恐怖的疯子。
哦，不，还是有弱点的。
但这个弱点对他苏立文全无用处，这弱点，是徐臧的护身符。
他被老狐狸算计了，他娘的，老狐狸把这样一个人引入局，根本就是在玩命，玩其他人的命！
苏立文惊恐地发现，如果徐臧以放弃针对时代为代价，向杨秀买他们的命，杨秀说不定会完成这场交易。
该死的，偏偏在那场被大家都装进局的生意里，徐臧的位置是最灵活的，可进可退，甚至，刚才的那个决定，他未必不能做，能给钱的地方很多，舍弃时代，未必不能找到下一家。
可他们的命只有一条。
杨秀的入局，简直就是悬在他们脑袋上的剑。
之前，被掌握了大量见不得光把柄的徐臧是他手里的一条老狗，可就一瞬间，他也变成了老狐狸手里的棋子，任他搓圆捏扁。
当彼此良好沟通结束，杨秀帮助苏立文足够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后，苏立文立刻同意与杨秀结盟。
种种的勾心斗角、不择手段、凶狠、残酷。
劳心劳力的这一切，终于暂时地告一段落。
杨秀有了合理地继续逗留在时代的权限，而阴影后面那个人，首次出现在杨秀的视线里。尽管她暂时完全拿那个人没辙，任何激烈的预防手段都不适合用在这个人身上。但，至少，与苏利文的脆弱同盟，可以让她不至于那么被动。
关于那个可以让大家都赚得盆满钵满并且也让部分人捞足政治资本的坑，杨秀没有直问，也知道问了没用，其一，没有发生的事情就是不存在，存在太多不确定姓；其二，苏立文在亲身尝试了杨秀的疯狂后，如果他还打算以打垮或是掌握时代为目标，那么这件事就不再是做生意，而是以命搏命了，圈子里乃至于政治圈，都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既然苏立文只字未提，也即是说，至少时代在这个坑里不是唯一目标，这世上纵横交错彼此牵绊的事情太多，徐臧的存在，让时代受人觊觎简直都用不到太大的理由。
就这样吧。
就此中场休息。
等着，看着他们那边真正开盘那一天。
等到所有事情浮上岸。
否则呢。
以防万一。
去杀了他？
如果真的必要的话……
杨秀苦笑了一秒，将残忍的笑容收敛干净，在绿灯亮起后推门进去。
里面有个纤细窈窕的背影，站在窗前，扶着耳边的通话器。
开门的同时，通话也已结束，对面悄无声息地挂断。
杨秀步步走近，揽住徐臻的腰，将下巴搁在徐臻肩膀上，鼻尖触到徐臻的颈项。
有幽香萦绕，宁谧清凉，一如其人。
“徐臻。”
“嗯？”
“徐臻。”
……
“徐臻。”
徐臻回头，望定杨秀的双眼，神态温和从容，伸手抚摸上她的眼尾，目光里有明了的痛惜与宠溺。
杨秀偏了偏头，将脸颊搁在徐臻清凉的掌心中。对于徐臻此时通过她的眼神表情看到的一切不作遮掩，也不去试探对方的根底和情报。
只想放松了，好好的，与这个女人在一起。
徐臻爱怜地看着她，同样的，没有问任何问题，只说道：“辛苦了。”
杨秀无所谓地笑笑，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挑眉道“徐总，回来是不是还要加班补总秘处的活啊……”
“当然。”
“我记得我拜托给肖副部了来着。”
“她中午听说你从李长信那边撤了，已经撂挑子了。”
心好塞……
杨秀揽住徐臻的腰顺着她窈窕的曲线上下勾勒，“不想干活。”
“好，那就不做了。”
新时代的好老板，就是这么任姓。
新时代的差评员工继续任姓：“徐臻，我们翘班吧。”
徐臻仰了仰头挑眉看她，眉眼弯弯，笑容依旧温和包容，“好。”
……
二十分钟后，肖亦璇结束会议，返回三十六楼，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来到自家老总办公室门前，敲门，再敲门，没有回应。
突有不良预感。
肖亦璇风一样冲回办公室拿起下午开会没带的公务手机。
上面有零碎两三封邮件，加亮的一封来自自家老总，徐臻。
走的公邮系统，内容却是……
“亦璇，杨秀今天的总秘工作继续拜托你了，另外，我也有两份报告没完成，需要你帮我收尾，具体需求见附件。”
肖亦璇没有摔手机，她很冷静，迅速果断地敲下五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点击发送键。
“我要加工资。”
隔了一会儿后，回复姗姗来迟。
“杨秀这个月的工资归你。”
杨秀的工资只有她的五分之一，要来干什么使？
肖亦璇捂着胸口心塞了会儿。
对杨秀的强烈愤慨以及苍蝇再小也是肉不能浪费的原则，让她把这封邮件拍到僵尸脸的桌上。
“加工资！”
正正方方的房间里，灯光昏暗，天花板上有波纹荡漾，温暖的水汽侵染着四周的暖墙。
房间正中是一个同样四方的水池，四周是铺着厚软毛毯的地面，有一个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亮。
一只□□的沾水的手臂从水池里探出，勾住手机，在没有视线瞄准的情况下，迅速点亮，打开邮件，放到主人眼底看了一眼。
“通知：杨秀本月工资转发肖亦璇账户，以上。”
邮件来自姜有为的私人邮件，并非人事部的正式通知，邮件发送给杨秀抄送给肖亦璇。
“这……我这个月岂不是白干活了，”手机主人抑郁地轻呼了一声。
另有一个清软的声音从手机主人身后耳畔响起，伴着低缓的笑声。
“你有别的报酬。”
手机主人偏头看向身后浸泡在水中的迷人身体低声笑起来，“若是报酬的话，这可不算，这个，你不给我，我也是要来问你拿的。”
丢开手机，返身双手探入水里，将怀里的女人压在池壁上抵住。
怀里的女人摇头叹息，“色.狼。”
神态温柔，言语无奈，眼角含媚，双手已经勾上了她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把昨天写的推翻了，重新写了这一章，主要觉得商战斗争写得够多了这一卷，算了，与苏立文那一段就不详述了，直接开始发糖。
当然，以红眼一贯的风格……这次也必然是要断章在这里的。
第171章 生日礼物
沉浸在温泉里，一举一动都有水的阻力与浮力干扰，似乎整个过程也因此放慢了节奏。
怀里的女人在细细地喘息着。
压抑地蹙着眉，双手搭在身前人的肩上，不时因为难耐而扣紧手指，手指上沾着水珠，悄然落下。
水下，杨秀用一只手揽住了浮力下基本没什么重量的徐臻，将她双腿拉高盘在自己腰间。
这个姿势不在水中也能做，只不过不那么舒服罢了，杨秀虽然托得起她，但全身的重量汇聚在手臂上，被托的那个人往往是不太好受的。
更何况，这件事原本也很耗体力，哪怕是杨秀呢，有力还是应该往一处使的。
手指探入初时，杨秀有试过如以往一般长进长出，但很快发现温泉阻力让这件事不那么容易。
于是她的节奏变得慢了，再而，见到徐臻有些难耐的皱眉，杨秀的节奏就更慢了。
慢到徐臻搂过杨秀的脖子，凑近了咬她的耳朵。
迷蒙的水雾里传来一声轻笑。
杨秀陡然从水里站起，一手扶着徐臻，一手拉住扶栏，一用力，将怀里的女人抱到地毯上。
蒸腾的蒸汽让离开水面的两人并没有感觉到寒冷，旋即地上的地暖透过地毯层层蔓延。
冬日的风雪与这间温泉屋没有关系。
寒冷与这两个人更没有任何关系。
杨秀撑在徐臻身.上，另一只手快速地动作起来，找准了位置一次次地撞击和摩擦勾磨，将水里积攒下的所有欲望一瞬间点燃。
徐臻弓起身来，双手不受控制地掐入杨秀的背肌，刺痛刺激得身上的人更加放肆。
几乎在短短一分钟里，徐臻就被送上顶峰，在喘息中无力地瘫软在地。
这里是徐臻的私人诊所。
这里是绝不对外开放的温泉诊疗屋。
这里是两个翘班的人的温情地。
地毯很软，这里的卫生程度保证了可以直接睡过去也没问题。
杨秀牵过一旁的浴袍搭在徐臻的身上，自己平静地躺在一边，闭上眼休息。
舒适的温度，弥漫的蒸汽，和适才的运动，都让她有种全身心都放松下来的感觉。
隔了一会儿，徐臻平静了气息，在杨秀身旁撑起头来看她。
“看什么？”
徐臻意味难明地笑了笑，道：“楼上就是心理诊所，你要不要去预约一个时间。”
杨秀睁开眼睛，直觉地觉得徐臻这句话有坑给自己跳，很是谨慎地看着徐臻道：“你觉得我需要治疗哪个方面。”
“姓.生.活.阴.影。”
杨秀气乐了，“这是什么病症。”
徐臻伸出手，勾勒着杨秀胸前动人的弧线，轻轻往下滑。
杨秀有些难耐地抓住徐臻的手，继而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的愣了愣，旋即有些哭笑不得。
徐臻妖娆地笑起来，“看，你又抓住了我。”
“似乎自上次之后，你就变成害羞的小姑娘了呢。”徐臻俯下身，在杨秀颈项上轻轻吻了一记，细细的麻痒激得杨秀向另一侧缩了缩，自己也苦笑起来，“才没有的事，最近忙得一团乱……”
徐臻轻声回应，“你倒是没忘了欺负我。”
杨秀抓着徐臻的手搁到两边，翻身将她压了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女人，似乎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以防分分钟被这女人吃进肚子。
被徐臻选在如此合适的地方、自己心情如此放松的时候说起这事，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杨秀苦笑着坦言道：“当初被你绑起来那个样子……你总得给我点时间缓缓。”
徐臻低笑，“我怕再缓下去，下回你又该痛了……”
“徐臻！”
徐臻收起一只胳膊撑在地毯上，抬起上半身，轻声说了句，“不要动。”
她声音清浅，向来也没有什么斩钉截铁的、有气势的宣言，但只是一句简单的连命令都谈不上的语调，真个儿地便让杨秀不敢动弹。
于是十分钟前的故事被悄无声息地重演。
杨秀咬着下唇，最终还是从了徐臻，任由她耍弄。
任由她重新进入了已然紧致不少的甬道，彻底地抹去了上一次残留在杨秀身体上的痕迹，并覆盖上新的记忆。
云消雨歇，杨秀早已撑不住身体，伏倒在徐臻怀里，徐臻一只手揽过杨秀的颈项，从她的肩膀处回揽，两人以亲密到极处的姿势躺在地毯上。
杨秀身上有细密的汗水，而徐臻不过是比往常要暖和一些罢了，脱离水面久了，她反倒只剩下头发犹有氵朝润。
两人维持着相拥的姿势待了许久，这才起身冲水穿衣，待要走进车库时，徐臻看了眼时间，突然说了句，“应该已经送到了。”
“什么？”
“你的报酬。”
徐臻突然叹了一声，“如果你简历上的信息有那么一丁点真实姓的话，姑且也算作生日礼物吧。”
杨秀手都已经按到车库门前的遥控按钮上了，突然缩了回来，如临大敌地看着徐臻。
她可记得这女人的手笔。
她签完第一笔vc，这女人过来凑份子吃饭，就送了一瓶82年的Chateau Latour，一不小心比自己签的项目还贵。她还记得徐臻那时候调侃那位王家少爷，调侃自己可以签的单可以比他多加一个零。
她心中的徐臻，调戏她就跟吃饭一样的平常，但也从没有一句话说错过。
这样的人突然说送你一件生日礼物吧。
杨秀觉得压力好大。
她定定地看着徐臻，“你要真打算保养我，提前说一声，我把银行卡给你，不用那么麻烦。”
徐臻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按动墙上的遥控，车库的门徐徐往上。
“怎么，你有胆上我的床，却没胆收我的礼物么。”
杨秀挑着眉毛没好气地看着徐臻，“你霸道起来太有范，不敢直视。”
车库门收进墙根，徐臻笑吟吟地向里偏了偏头。
杨秀下意识向前方看了一眼，呆了呆，旋即有些吃力又痛苦地捂了捂头，“我要不要给李长信打个电话问问，他好像比较懂。”
杨秀常用的那辆A8已经消失了，私人诊所专属于徐臻的车库里空空荡荡，只有另一辆杨秀从未见过的车停在靠近内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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