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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示意杨秀坐过来，才道，“说吧，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这样了……

杨秀想笑问是怎样了，但徐臻脸色不好，再调戏她说不定自己就没法活着走出这栋楼，乖巧地坐过来，笑着看徐臻却不说话，等徐臻瞪她一眼，杨秀缩了缩脖子，坦白从宽道，“好了，我全招给你还不行，白天……嗯，我远程登录到北大图书馆后台查了些内容。”

徐臻气乐了，还真是有备而来啊这人。

“你倒是走到正派学术路线，还跑去查什么图书馆。”

杨秀保持着撑下巴的动作，笑笑道，“那里不算国内最大的馆，但现代化在国内做得最好，所有书籍都有电子版保存和登记入条库，权限也低，还……开放得很。”

说到最后一句，脸有点红，不想承认自己下午黑进去后，看得面红耳赤。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诚不我欺。

（作者乱入PS：以上这一段是我随口说的，不要有园子里的孩儿被我误导跑去查，查不着还来问我位置神马的，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就是突然想黑园子了，没别的意思……）

这会儿真恨记姓好的坏处，那些图片记录看完后，满脑子都是回放，一不小心就能代入真人，一下午火烧火燎，忍得各种辛苦。

徐臻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定定看着她，杨秀吃不住，讨饶摆手道，“别这么看着我，现在抵抗力有点低，受不住。”

徐臻扯了扯嘴角，“你还打算再折腾我一次不成？”低下头，把欲望掩在视线外，挥手赶紧让这冤家走，别搁这儿撩人。

杨秀听话地站起身，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道，“我晚上有约，结束后……去找你？”

徐臻撑着头不理她，不知该如何理会，是对她这个时候还能赴约心生抱怨，还是对她说得这么直白而心生恼恨。

拿起线内电话拨通风投部长的座机，简单的聊了两句。

“杨秀最近就在你那边跟流程，你找几个标准案子让她跟，从VC做起，PE你就让她跟你手里的案子学。难度没关系，用心教，如果你们沟通得好，以后等她回来，五百万以下的VC，她的签字就能生效。”

电话那头顿了顿，非常用力地回应。

“好的，徐总，没问题。”

别看五百万在PE里不算什么，但国内创业这一块现在还不成形，小打小闹居多，正经办事的少。以风险资金一般两到五年的投资周期来算，在保证收益率的前提下，VC都不会考虑大量资金注入控股，只会考虑拿部分股权，到期帮助上市或转让股权退出，还有情况是不给钱只给技术，照样分股权、在这个背景下，部门对VC的封顶线是两百万，超过两百万就需要往上递，签字批复。

五百万这个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PE/VC互相涉入，界限模糊，五百万放在PE里那也是有的。

至于正经的PE，徐臻脑子抽了才会现在就给杨秀PE的签字权限，那是动辄千万美金的高风高收圈，要是把杨秀推到那个位置上……就算恨她在办公室折腾，也不至于就想害死她。

放下电话，徐臻脸色不是很好地揉了揉眉心。

‘让你还有闲一边做监督一边查资料，既然于你而言边缘故事这么轻松，那就不必说了，可着劲儿的干活吧。’

坐在自己位置上把键盘快敲出花儿来的杨秀不可能知道，只因为她心痒难耐上网查完了还来徐臻这里小试了一回，就生生地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凭空多出三分之一的工作量——还都是要出去实勘的。

早知如此，何苦来由。

到了下班的点，倪鹏不加班，早早去唱歌的地方定位置——今天周五，人多，李友泽和杨秀都加班，李友泽最近加班加得厉害，联系时弱弱地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说不定就得到九十点钟，倪鹏才懒得管他死活，一门心思问杨秀下班时间，杨秀有李友泽垫底，于是就不着急，打算着送徐臻回家再出来。

结果问自家老总，老总给的回复是——家里什么都没有，回去做什么，就在这里加班吧，你忙完过来接我。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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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T备注15：VC (Venture Captital)，前期投资，一般指的是初具规模但商业模式不成熟的小项目，投资额不会太大，以互联网行业里的项目居多。一般来说，创业投资指的是VC。

TNT备注16：PE (Private Equity)，后期投资，国内翻译很多，私人股权、私人权益等等，也有直接当私募看的（但PE基金与私募基金有本质区别），一般认为PE的投资对象主要为拟上市公司，而VC的投资阶段相对较早，后者的投资规模一般较大，前者就比较随机。对于后者来说，PE风险也比较高，所以需要保证很高的收益率才能获得高收益，关键点是项目成功与否与PE的选择、以及PE介入与否前后的差异。

作者的话：风投这一块，VC就是好玩的，拿来作个调剂，至于PE……你们应该能猜到我把PE留给谁了，本卷卷末会开个头，下一卷会把阿臻也拉进来。

其实圈子里我对风控最熟，不过……那个也太枯燥了，会把你们说睡着，我不打算写这个了，顶多说几个大家坐下来开会唠嗑讨论业内规则的段子……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继续加更，更新时间说不好，看什么时候回家开写吧，不会太晚，上周欠三更，所以补到明天截止，话说，最近没人捉虫了啊，难道没有错别字？不信……

第126章 混乱

到了钱柜，倪鹏已经到了，姚晓也来了，周五人多，两人来得不算早，五六人的包房都已经清空，倪鹏财大气粗，又难得能约到杨秀出来，刷卡刷得眼睛都不眨，直接包了通宵又点了比包房费更贵的酒水——当然了，说是不敢跟杨秀说的，若不是这大冷天的也没个由头，他还想买点玫瑰百合什么的摆上，不都说女人喜欢这些吗。

相比他，姚晓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与倪鹏也没什么接触，倪鹏脾气坏，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也不给姚晓好脸色，是以姚晓基本不跟倪鹏说话，只在倪鹏掏钱刷卡的时候，神色复杂地看着倪鹏手里那张钻石卡。

那张卡，李友泽也有一张，银行不同，等级却差不多，姚晓听李友泽说起过，他妈妈给他的，投资额度高得让人晕眩，按李友泽的懵懂态度，这在他看来，也不算什么。

确实不算什么。

这段时间处下来，吃吃喝喝，李友泽买单买礼物，人又笨，任呼来喝去，还有一次说漏嘴，说跟某个央视名嘴是邻居，一来二去被宿舍里八卦的舍友八出身份来，标准的权富二代，这样的人，谁舍得往外推。

其实也没觉得喜欢或怎样，可舍友的艳羡嫉妒，这一个月以来去的高档餐厅华丽衣裳，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和以前老老实实读书的感觉相比，实在是太不一样了。女孩子的虚荣心么，再说了，李友泽又笨又老实，又喜欢自己喜欢得不行，搞定他，实在是太容易。

可这两天一点都不开心。

不开心，不开心，姚晓不开心。

倪鹏对烟酒都没研究，从家里顺了点雪茄出来，又乱七八糟芝华士红酒地点了一堆，爆米花薯片薯条摆了一桌，坐立不安地等杨秀，等到杨秀出现，松了口气，站起来又不知道说什么，挠头道：“你来啦，快坐，饿不饿，吃点什么不。”

“吃过了，我出来的时候友泽还在加班，说还要等会儿，你们先玩着。”杨秀脱下外套，见两人都站起来煞有介事的样子，失笑道：“这是做什么，我是妖怪啊，把你俩吓得连坐都不敢坐。”

两人各做一边，房间大，离得远了说话都要靠吼，杨秀用胳膊挽着外套自然地坐在姚晓旁边，对倪鹏凑过来的酒杯摆手道：“饶了我吧，我的肠胃可吸收不了这个，有矿泉水或果汁给我一杯倒能接受。”

倪鹏殷勤地给杨秀点果汁去了，姚晓红扑扑的脸看着杨秀叫了声：“小秀姐。”

“哎。”

杨秀没在意答应了一声，抿唇笑了笑，“最近怎么样，功课忙吗。”

“还好，大一课好多，但比以前还是轻松。”

姚晓被杨秀的笑容晃得眼晕，低声说完，脸红着又说了句，“就是好久没见小秀姐了，秀姐，我是不是都好久没见你了，我好想你。”声音带着三分委屈和两分水灵样。

杨秀愣了愣，有些怔愕地看了姚晓一眼，声音稍稍淡了些许，“最近是比较忙。”

虽说声音淡了，但嘈嘈杂杂的环境里，也听不大出来，而且也算是认真地回应着，姚晓听着就觉得心乱，想要伸手去抱抱她，又想她伸手来抱抱自己，觉得有些委屈，又心酸，只拿眼泪汪汪的眼神看着杨秀。

杨秀看了姚晓两眼，没有说话，她之前听李友泽在电话里兴奋那样，还以为他跟姚晓成了，李友泽那状态，除了没把话说明白，该有的兴奋雀跃一样都没少，杨秀大略知道李友泽对姚晓有好感，两人走得也挺近，怎么过来看到姚晓这状态，不太看得懂。

姚晓抬头看她，只觉杨秀还是跟初见的感觉一样，又好看又给人安全感，虽然安静下来时让人觉得冷漠，可对自己不是一直都挺好吗，听说那边实习很忙，可自己约她出来，她还是来了呀。

会不会……

其实……

这么想着，心里又开始酸酸涩涩地犯委屈，伸手扯着杨秀的衬衫袖子，低着头不发一言。

杨秀不着痕迹地抽回手，顺势接过点了果汁回来的倪鹏递过来的杯子。

“要不要唱一个。”

“我不怎么玩这个，你们先唱，我听听。”

“那也成，那我点两首，姚晓，你也过来。”

“哦……好。”

姚晓和倪鹏各唱了会儿，杨秀端着果汁走神，想着不远处有栋楼里还有个人在加班，想着自己跟她说晚上去找她，她又是羞窘，又是无奈的表情。

唱歌的两人，也总拿眼神瞟她，杨秀对此不是一无所觉，也不想久坐，只想着一会儿回去见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倪鹏唱得不怎么样，又紧张，自己灌了自己大半瓶，饮不知味，鼓足了勇气想凑到杨秀身旁说点什么，却见姚晓突然下定决心似的站起来，拉住杨秀道：“秀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倪鹏一头雾水地看着姚晓像英勇就义的战士一样拖着杨秀往外跑，半晌才回过神来摔了麦克风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就不能让老.子顺利一回。”

杨秀随着姚晓出来，姚晓东张西望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却哪儿都是人，左左右右看了一转，在洗手间旁边的一个内凹的梳妆台附近，左右没什么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深呼吸地想要说话。

杨秀用困惑的眼神看她，不知为何不太想听到她接下来说什么——不管是什么，于是抱住胳膊道：“你和友泽最近怎么样。”

姚晓正要说话，就听到杨秀这样问她，顿时怔住，脸上闪过慌乱，支吾道：“什么怎么样，还是那样啊，秀姐，你怎么这么问？”

杨秀偏了偏头，看着姚晓的表情，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哦，也没什么，友泽他——”

姚晓突然打断杨秀的话：“小秀姐，我，你，你能喜欢我吗。”

姚晓怕杨秀再说话，急急忙忙地道：“我第一眼见秀姐就喜欢上你了，在飞机上，你帮我放行李，你对我笑，你还记得吗，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我真的特别喜欢你。”

见杨秀皱起眉，姚晓慌忙道：“我跟友泽没什么，就普通朋友，我当初还是通过他才找到你的，秀姐忘了吗。友泽，友泽，他这个人闷得很，也没什么朋友，所以我才……”

“姚晓，别再说下去了。”

杨秀抬起手，打断姚晓的告白，她的视线穿过姚晓看向身后那个快要哭出来的半大男孩，叹了口气，对姚晓道：“友泽在你后面。”

姚晓僵住了嘴唇，死死低着头不肯回头，看到杨秀想走，着慌了拽住她，抖得厉害却还是不肯转身。

李友泽是急急忙忙跑过来的，杨秀走之前跟他说了声，他就再也坐不住了，硬逼着自己给小领导请了个假，着急忙慌地跑来，气都没喘匀，脑门上还有汗珠子，混着红彤彤的眼睛，站着两人身后，身旁人来人往，他就那么孤零零地站着，看着两人。

杨秀拍了拍姚晓死拽着她的胳膊，“你和友泽好好聊聊。”抬头示意李友泽过来。

李友泽脑子一片空白，听杨秀话听惯了，听到她这么说就想抬腿，却见姚晓硬挺着道：“我就喜欢秀姐。”

他的眼泪哗地一下子掉下来，指着姚晓，又指了指杨秀，“你，你们……晓晓，我们……”

“我们什么？！”姚晓猛地转头过来冲李友泽吼道：“我们什么都没有！”

“你胡说！”李友泽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比姑娘还像姑娘，道：“你明明前天跟我在一起了，你明明就跟我在一起了！”见姚晓的手还放在杨秀胳膊上，上前用力推开两人，“给我离我家晓晓远点！”

作者有话要说：

PS：微改，不用补，不影响剧情。

（写这一章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在黑化谁，只是想讲讲不同的人，不分好坏。）

第127章 人与人

李友泽最大的勇气都爆发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