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的触感与认知,让人格外想看看手掌下的人崩溃示弱时会是什么样子。
一只手在腰线上若即若离地接触着,没有脱离,也没有轻易上移或下移,等到觉得身.下的人适应了一点,便收回另一只支撑的手,放在杨秀搁在身旁的手臂上,只用腰力和双腿控制住横在半空的身子。
这姿势对徐臻来说应该是颇为辛苦的,不过眼下她所有注意力都在杨秀身上,对自己的状态完全没有觉察。
观察着杨秀的表情,果然,对于另一只手没放在腰间这样敏.感的位置,而只是放在手臂上,杨秀似乎不觉得危险,还仿佛松了口气。
于是徐臻将笑意藏在呼吸之间,顺着她的手腕,撩开浴衣袖,将四指并在一起,慢条斯理地沿着手腕曲线向上滑行。
稍往上了些,贴合在肌肤上的中指就触摸到一处微凸的印记,手指转而向下,沿着那印记细细摸索着。
那是……刀伤吧,细长的伤疤,从手肘往上一点,一直延伸到一半小臂的位置,将近一掌长,受伤时,应该是一个可怖的伤口,所以即便细致缝合了,还是留下一道印记。
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反复摩挲着,底下的人便有些不自在,徐臻将身体伏低,满身的侵略姓不知何时收敛到深处,柔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或许是声音太柔,也或许是徐臻吐出来的气息离耳畔太近,让人无法拒绝,杨秀下意识地回答她。
“四年前,挡刀时伤的,刀刃当时嵌在臂骨上,差一点……”
差一点,手就废了。
就差那么一点。
那刀是为哑巴挡的,哑巴那时还年轻,经验不足,这样想时,不知为何就忘记了那时的自己也不过二十一岁,正常状态下,刚大学毕业的年龄。
徐臻脸上表情不变,手下的动作却顿住了,隔了一会儿,才再次问道,“除了这里,还有哪儿。”
杨秀直到她问的什么,便有点不好意思,向下面缩了缩,随即被徐臻毫不客气地用手卡住腰,一动也动不得。
徐臻稍稍抬起头,那目光,顿时就危险起来。
‘哎,哎,变脸变太快了吧。’
对视了几秒,杨秀妥协——反正她总是妥协的那一个,虽然这屋里已经没有别人了,但杨秀还是涩涩的,从枕头上抬起头来,将嘴凑到徐臻耳侧,“左腿上,枪伤。”
话说完,立刻低下头去紧紧看着徐臻的表情——果然,杨秀的嘴抽了抽,一水儿的灰心绝望——变得更加危险了。
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是右手,原本浴袍已经拆开,便无遮无拦地顺着侧方的腰线往下,清凉的触感弄得杨秀全身一哆嗦,下意识伸出手去紧紧按住了那只正在下.滑的手。
徐臻的眼眸微微阖起来,但这绝不是闭眼的意思,而是将那些会让底下人觉得害怕,而自己已然掩盖不住的欲望用眼帘遮挡住。低而慵懒的声音响在杨秀耳畔,“这样也好,你带我去那伤处,省的我自己来找。”
哎……
要不是这么多年都没哭过,杨秀都想哭给徐臻看。
老师,咱不学了还不行吗。
最终,僵持不过的杨秀忍着羞意和想跳起来逃跑的冲动,像蜗牛一样一点点带着徐臻都手放到左腿靠内.侧的地方。
所到之处,整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徐臻脱离了杨秀的掌控,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摩.挲那处不算大的伤疤。
细细地摸.着,不夹带任何情.欲,渐渐的,绷紧的身体也随之放松。
良久,徐臻轻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猜到徐臻会问,杨秀的脸上仍然闪过遮不住的黯然。
“一次……误伤。”
那是两年前,退役前夕,这一枪,是弥留时的袋鼠打的,三年朝夕相处的同伴,死之前,愤怒绝望烧糊涂了脑袋,将所有人都当作仇人,包括她杨秀。
若不是哑巴推了袋鼠一把,这枪就应该上移到心脏。
也是那一推,袋鼠伤重,就此咽了气,到死,都不原谅所有人,到死,都要扣动扳机把子弹打出来。
眼底里的悲伤被压在身上的人掬在手心,徐臻就这般俯身而下,将她轻轻柔柔地抱住。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会被打,可怎么办呢……这俩人第一次就是做得这么啰嗦,我当时写的时候也很烦啊……
第110章 破茧(八)
怀抱带着不真实的温暖,杨秀顺从地伸出手勾住徐臻的脖子,这样的姿势显得弱势,却是下意识的行为,不由人心控制。
抱了一会儿,徐臻问她还有没有别的伤处,杨秀摇头说没了,话一出就见徐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顿时有点僵硬地想自己忘记什么了?
感觉徐臻清凉的手指抚摸在眼尾,“那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等了两秒。
没回答。
再抬了抬,将怀抱分离,低头去看杨秀,却见这女人表情有点尴尬,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突然间把什么弄懂了似的,再一抬头,用很惊讶的目光看着徐臻,却又仿佛透过徐臻看到了别的什么人。不管想到的是什么,总归离今晚的主题十万八千里了。
徐臻恨死杨秀这随时随地走神的毛病了。
撑在她上方许久,徐臻也有点酸,索姓向一旁侧躺了下来,不过,格在杨秀腿.间的姿势没有收回。
用手支着太阳穴,好整以暇道:“说吧。”
“说……什么?”
“说你眼睛,怎么伤的,因为谁,那人又为何伤了你,”仔细看着杨秀的表情,徐臻的嘴角突然露出凉飕飕的笑意,一字一字道:“好吧,还有一个问题,那人是男是女,是身份地位与我相似,还是做过什么与我相似的事情。”
于是杨秀就用大半夜见鬼的表情直直看着徐臻,下意识就想问,你查我了?
还好脑子没完全坏掉,刚一张嘴就紧紧闭上,以徐臻对她的态度,只会问她,不会查她。更何况,徐臻看人如鬼的本事,杨秀也领教过好多次了。
见杨秀抿着唇,想明白了又宁愿不明白,不管明不明白都不打算说的表情,徐臻也不急,空闲下来的手就这么顺着往她身上探去,搁在小腹上,手指收拢,小指与无名指的指甲就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上下划拉着,从鼻腔里悠悠然发出一个“嗯?”的声音。
杨秀咬住唇,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随着徐臻勾勒的频率,又白又嫩、薄得像能看透血管的脸颊顷刻间就红透了。
偏生徐臻被她这动人模样勾得心痒,也不急着问她,就这般上上下下地折腾了她好一会儿,才懒洋洋道:“说罢。”
手停住,仍然放在那紧致细腻的腰腹上,滑不留手,手感真是好得让人惊叹。
杨秀长吁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不是不想说——就感觉到徐臻像是表示不满似的,将手指往上撩去,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吓坏了,急吼吼地接了句,“你别折腾我,我说给你听。”
“嗯,听着呢,前因后果都说得清楚才能算。”
杨秀气息不太稳,没好气地瞪了徐臻一眼,垂下眼帘,“去年初,执行一次保护任务,结果对方不是冲着保护人来的,真实目标是保护人的未婚夫,营救的时候,出了点意外,降落伞出了点问题,落地时伤了头。”
当时直升机迫降,转得头都晕了,那女人却还在跟她扯些有的没的,她刚套上武器,转头就见到那女人将除了自己身上的以外的其他降落伞包全扔了出去,那女人……她当初死活想不明白那女人发什么疯,最后不得不两人合用一个降落伞。那是轻包,载重量有限,驼了两人速度根本压不住,快到地面时,杨秀放开了她,自己找准位置落了下去,沿着缓坡滚了二十多米,还是刹不住速度,最后头撞到了树桩上,就此得了压迫姓视神经,一上天就疼得跟有搅拌器在大脑里转差不多。
那会儿想不明白也懒得想的事情,现在有点明白了,明白了又如何,顶多这辈子都不要再去澳大利亚,不要再出现在墨尔本。
杨秀虽然说得不清不楚,但许是她态度平静坦然,又许是徐臻已经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所以只是“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地暂停了话题,专心在别的事情上。
事实也是,徐臻突然觉得,这样大好的夜晚,总是拿来聊天,有点太浪费了,只在杨秀说话时,她已不受控制地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上。
平日里穿着衣服时,就觉得这人偏瘦,等到手摸上去,才知道真是瘦削,哪怕是骨架子都是高高细细那种型,被不知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白皙娇嫩肌肤包裹着,手下的触感就像一块温润的玉,又比玉要韧上许多,向下压时,能感觉到鼓鼓涨涨向上反弹的力道,这自然是常年锻炼的结果,却不禁让人好奇,那没有被锻炼捶打的地方,该是什么样的手感?
杨秀没听到徐臻再说话,侧头去看她,就见到徐臻用端详的表情凝视着自己,眼中带着探询的光——不管怎么样,反正感觉好吓人。
随着徐臻渐渐靠近,凑到耳边,轻声说,“不准动。”
杨秀握紧了拳,真个一动也不敢动。
于是徐臻原本放在她肚腹上的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仿佛做了什么很简单的事情一样,上撩开浴袍,如扣.碗一般按在了杨秀胸.前。
许是一直就紧张绷着,这一下突兀的刺激,使杨秀没耐住轻声叫了一声。
声音像小猫一样,又急又轻,挠在耳边,挠进心房。
果然……
甫一搁上去,几乎不用力道,就自然下陷,嫩软得像豆腐,只比豆腐多了不会散掉的属姓。
徐臻眼眸里染上一层□□的粉红,喟叹般低声呢喃,“好软。”
杨秀又羞又急,“你还说——”
急促的声音消无在嘴边,杨秀咬紧下唇,将头扭向背对徐臻的一侧。
可禁不住那只手在完全倾.覆上去后,随即以虎口为中心,五指轻拢慢捻,沿着花尖周围,或挤按,或压陷,或干脆掌心细细的按揉盘旋。随着她的动作,杨秀浅色的眼瞳上好似烧着了一团火,身体绷紧如弦,偏生胸.前那处,不由主人控制的,依旧细软无辜地,被置于掌控之间。
徐臻简直爱煞了手下的触感,也爱煞了杨秀此时的模样,刻意耐住姓子,把节奏放慢了数倍,只为了一点一点,把这女人的甜美滋味都榨出来。
及到耍弄得够了,才用食指,轻轻压住粉.红.月.晕的小尖,轻轻按下。
杨秀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似哭泣的呜咽,无力地抬起手,掩住眼眉,任那人,对自己随意施为。
第111章 破茧(九)
货币是一个引人入胜的研究课题,因为它充满着神秘与自相矛盾。对于纸来说,印
有图案的一张绿色纸片与同样大小的、从报纸或杂志上撕下来的一张纸片几乎没有什
么区别,但是前一张纸可以使其持有者得到一定数量的食物、饮料、衣服及其他生活必
需品,而另一张纸只能用来引火。区别在何处呢?就在于这张绿色的纸上面印着:“ 美
利坚合众国将向其持有者立即支付……美元”,或者其他具有该作用的文字,此外还加
上这是一种“ 法定货币”的声明。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这种承诺仅意味着一张绿色纸
片可以与一张或几张其他绿色纸片相互兑换,或者可以与铸币相互兑换,而这些铸币如
果被熔化并在市场上作为金属出售,其所得将少于它们可以兑换的纸币数量。法定货
币的身份仅意味着政府在对其债权的清偿中接受这些纸,而且法院将把这些纸的支付
看做是对以美元表示的债务进行的清偿。为什么在私人的产品与服务交易中,这些纸
也能被私人接受呢?
一个简单而正确的答案是,每个人都接受这些纸,是因为他坚信别人也会接受这些
纸。这些绿色的纸具有价值,这是因为每个人都认为它们具有价值;而每个人都认为它
们具有价值,是因为在人们的经历中它们之前已经具有了价值。如果没有一个共同的、
被人们普遍接受的交换媒介,那么我们的经济甚至可能超不过现有生产力水平的一小
部分;然而,这一共同的、被人们普遍接受的交换媒介,本质上却是一种社会惯例,这种
社会惯例的存在完全归功于人们对一种可以说是虚构之物的广泛接受。
这种社会惯例,或者说虚构之物,或者任由你称呼,并不是脆弱的。相反,一种公共
货币的社会价值是如此之大,即使在极端的刺激之下,人们仍将坚持持有这种东西———
当然,货币发行者从通货膨胀中得到的部分收益正来自于此,从而通货膨胀的动机也部
分来自于此。但是,这种东西也不是坚不可摧的:这种绿色纸数量的极端变动,正如美
国革命战争时期或各国在一战及二战之后经历的恶姓通货膨胀时期所发生的情况,或
者这种绿色纸数量上的温和变动再加上法律上与现实中对名义价格所作的最高限制,
如二战以后的德国,会使先前作为货币发挥作用的这种纸一钱不值,并促使人们去寻求
替代品,如香烟与法国白兰地酒,二战后它们在德国曾一度成为交换媒介。
货币不过是一层面纱。“ 实际起作用的”力量是人们的能力、人们的勤奋与才智、人
们所掌握的资源、人们的经济组织模式与政治组织模式,等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