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原石都可以用作首饰用途。事实上金刚石的开采比例一直都有二八分的说法,只有百分之二十能够成为宝石,百分之八十转工业用途。用一个等价公式就很清楚了,1克拉钻石原石=260吨金伯利岩。
TNT备注7:2009年,奥总统签署行政命令,关闭塔那摩监狱一年,在那之前,那里是“战俘”的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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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那句话,欠更的周末或下周初补,这周有点忙,然后晋江吧……我想请假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说……
第33章 抵达
肖亦璇没好气地看着她,面色不善,“哪儿不舒服你就说,逞能抵什么用!”利落地拆掉铝盖、扒掉瓶塞,递回给杨秀,“你自己来弄。”
杨秀下意识看了眼徐臻的方向,徐臻没有看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徐臻长发下露出的一截颈项,看了一眼,杨秀收回目光,用针管抽了些空气注入瓶内,压出了液体,将两份针剂在针管里混匀了,反手插进颈项间的皮下组织。
肖亦璇看得咋舌,向后仰了仰头。
“视神经压迫,”杨秀将针管放下,抽筋的手放回扶手,“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在天上费点事,不会影响工作的,肖副管千万别放在心上。”
肖亦璇气乐了:“你还藏着掖着……徐总问你为什么不说。”
杨秀脸上有些赧红,“不太好意思,第一次出差,总不能就怂了。”
她说得有趣,肖亦璇表情舒展了些,“你这人……”坐在她身边,抽了她的手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她松活,没什么手艺,纯属是揉揉捏捏的,不过也舒服就是了。
“不逞能就不会死,我算是见识了会硬撑到手抽筋的人,还有十几个钟头呢,你别在飞机上给我弄出什么人命事故来,到时候让驾驶员机舱开个缝把你从天上扔出去。”肖亦璇对杨秀之前的‘隐瞒’还是不满意,说着话时,手上的力道就重了三分。
杨秀有些不自在,也无力抽手,隔了一会儿,麻醉劲上头,有了点力气就抬起手臂,脱开肖亦璇的掌握,“肖副管,我没事了。”
肖亦璇定睛着她,“你确定?”
“确定。”
肖亦璇站起身,“徐总让我过来照看你,你是真好了?别敷衍我,我没有徐总那么好眼神。”
杨秀将手举起来用力握了握,“帮我谢谢徐总。”
肖亦璇“嗯”了一声,刚才对杨秀的‘照顾’让她很不习惯,逃也似的走了。
没多久,戴着眼罩的杨秀真正进入沉睡。
这一睡,身体机能进入沉眠,真是安稳而舒适,再睁开眼,已有了不甚强烈的失重感,博茨瓦纳到了。
下飞机时,杨秀走在最后,背着包走到出口前,徐臻与肖亦璇站在那里,徐臻低着头,长发遮住一小半脸颊,看不太清表情,杨秀走到徐臻面前,徐臻抬起头来看她。
“还难受么?”
杨秀笑容带着腼腆:“早就没事了,之前瞒着您是我不对,只是个突发姓的小问题,绝不影响工作,徐总千万别嫌弃我,把我放一边不让我干活了。”
徐臻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那么想干活?”
“我一刚进时代的实习生,正是得多学习的时候,多少活都不嫌多,您和肖副管尽情使唤,千万别客气。”
站在徐臻身后的肖亦璇露出嘲讽的表情,杨秀平时的风格和小女孩相差甚远,再卖萌装乖下去,鸡皮疙瘩都压不住了。
“想干活是好事。”徐臻对杨秀的表忠心不置可否,三人联袂沿着滑梯向外走。
飞机降落在博茨瓦纳的首都,但透明行舱外的景象与帝都相比远远不如,就连国内一些发展快的城市也比不上,一眼望去,到处是是非洲常见的干燥黄土——尽管现在是这里的雨季,从外观来看,很难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富有的国家——他们的金钱非常□□裸,就是钻石。
虽然徐臻的飞机上只有她们三个女人,但事实上时代在这里是有分部的,包括茨瓦纳语翻译、略懂茨瓦纳语的司机在内有八个人,他们抵达博茨瓦纳的时间比时代与DTC签订合约的时间还要早,可以说他们在这里做完了所有的前期工作。
送徐臻去酒店的加长悍马上——听闻徐臻要来,DTC专门送过来的豪车,市值大概三百万左右。杨秀与司机同排,晒得跟非洲人及无差别的汤助理与徐臻、肖亦璇一起坐在后面。
原本杨秀不会落单地跑去陪司机,可上车时,徐臻突然淡淡道:“杨秀那情况也不知道好全了没有,让她去前面坐,顺便认认路。”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杨秀下意识看了她一眼,也看不出徐臻是真心让她认路去,还是别的,老老实实地往前坐。
开门坐下,身旁的司机扭头过来对杨秀咧嘴一笑,黑黝黝的脸就看到一排牙齿,才看完徐臻一转头过来看到这样的景象,眼睛顿时有种自己被流放了的感觉。
车缓缓启动,保持着低速慢行,汤助理奇怪地扭着身体坐着,跟徐臻汇报新金伯利岩层以及DTC在博茨瓦纳分部的近期动向。
“那岩层离咱们很近,出了城一百多公里的路程,是一个月前凿出来的,原来是废矿,已经废了十年了,当时挖掘深度是二十公里,最近博茨瓦纳钻石吃紧,几个已知矿源都向下再挖十到十五公里,结果发现了这个新岩层。”
肖亦璇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徐臻向她看了一眼,“亦璇,你有什么想法想说?”
肖亦璇道:“我最近查询了DTC近半年的公告,DTC曾在两年前被传想要股改,但事后就不再有下文,一直到两个月之前,股改这个说法不知被谁翻了出来,股改对任何公司都是大事,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想让那些既得利益者吐骨头,比登天还难,如果股改消息与新的金伯利岩层被开发同步,那还比较好理解,新口袋里有足够堵住那些股东们的钱。但实际情况是股改的消息比博茨瓦纳这边的消息要早一个月,在那个时候,以DTC当时的状态,它想股改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席话说得汤助理满头冒汗,肖亦璇的风格向来如此,不会婉转表达,有一有二都跟你说清楚,多多少少,总给人种危言耸听或压迫感过重的感觉。
从她的思路往下推,不外乎这几个结果。一种可能是,如果有人想要DTC顺利股改,新金伯利岩层就是最好的利好消息,用这个方向去看,那这个金伯利岩层到底真实姓多少,着实可以斟酌一番,历史上从来不乏将一个幌子卖出天价的案例。
另一种可能DTC早已获知金伯利岩层的消息,却隐瞒了一个月,要知道最近几年博茨瓦纳的信用评级确实是一降再降,DTC作为庞大的金融帝国,想收买几个关键人物,不过就是掉根毛的事。这也就意味着这个新开发的金伯利岩层,很有可能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时候,被DTC分走了最大的蛋糕。
汤助理下意识向徐臻看去,见到徐臻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容,神态轻松,并未因肖亦璇的分析而郑重起来,汤助理在心里松了口气,压着狂跳的心脏也有了条活路。
“你的嗅觉很敏锐,不错。”
徐臻夸了肖亦璇一句。
肖亦璇想了想,道:“徐总也是觉得DTC的水深,才会亲自过来看一看?”
虽然汤助理就坐在旁边,但肖亦璇仍然毫不在意地将对他们的不信任放在了嘴边,不过这时汤助理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哪知徐臻却摇头否定了肖亦璇对她的猜测,“你想得太复杂了,其实没有那么可怕,我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过来,这种事情,向来是站得远一点才能看清楚。”
肖亦璇的眉头皱成了川字,隔了一会儿,有些苦恼地摇摇头。
徐臻不以为意,宽慰肖亦璇道:“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明白的。给你一个建议,不妨不带个人色彩地讲给杨秀听,看看一个生手,会给你什么样的判断?”
肖亦璇一挑眉,“徐总认为杨秀能给出比我精准的推测?”
“或许旁观者清呢,亦璇。”
加长悍马并不是真正的隔断,杨秀被孤零零地抛在前排,听到自己的名字,扭头过来,却见徐臻正看着她,笑容温和,虽然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精神却不错,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意味。
不知是否是错觉,杨秀总觉得那眼神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深意,露在表层的,则是徐臻并未试图遮掩的,一丝丝恶作剧般的调皮色彩。
错觉吧?
感觉到肖亦璇可说是恶狠狠的眼神,杨秀转过头正襟危坐。
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这么被硬生生拉仇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结束了,过来更文了,还有那些欠账们
第34章 背叛
当车停在酒店时,杨秀差不多也能确定,徐臻确实是在惩罚自己。
徐臻说‘顺便认认路’,杨秀便一直注意着行驶方向,一直到酒店……真是单纯的非洲人,把最好的东西都放在最明显的位置,从机场到徐臻一行入住的酒店,一条道都不带转弯,笔直笔直地开到头。
徐臻说‘亦璇,你去跟杨秀讨论讨论,说不定会有收获。’那个姓肖的,西化得一点中国古老文化谦逊文明都不讲的女人,立刻从原本照看自己的身份,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眼神拔凉拔凉的。
林林总总,都是下飞机后的事,杨秀只能联想到这一切都是源于飞机上没说实话那档事,让徐臻不太满意。
说实在的,蛮吓人的,这女人若是心情不爽利,别人就活得好艰辛,如果一直不消气,自己说不定就回不去了。
高圆拱门,做得十分气派的酒店门前,两个高眉深目的英国人早已等待许久,与汤助理和司机那一身黝黑发亮的肤色不同,DTC是博茨瓦纳的老主顾,公司内调换频繁,经验丰厚,两个英国人保养得都不错。
白皮肤人种不显老,年龄稍大的英国人应该已经超过四十岁,但看起来与身旁助手身份的另一个英国人年龄差异并不大,高挑的个子,穿着得体的Barbour风衣,显得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一看到徐臻下车,就热情地迎了过来。
徐臻认识他,能让徐臻认识并记住的,数来数去也不多,DTC在博茨瓦纳的分部里,徐臻就只认识曾陪同“星空耀钻”一起登录中国的DTC分部主管,面前这个四十岁男人——亚戴尔。
亚戴尔的表情十分夸张,“听说徐小姐会来,我好几晚上都没睡好觉。”
徐臻笑着回应道:“忙着藏钻石吗?”
这是一个非常有英伦风格的笑话,大意是吝啬的主人会在客人来之前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免得财宝被人觊觎。
亚戴尔哈哈大笑,“徐小姐还是那么风趣,与徐小姐合作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伸出手分别于肖亦璇、杨秀握了握,感叹道:“我真羡慕你们的员工,他们有这么多美丽的上司,上班是一件多么让人愉悦的事情,如果是我,不要工资,我也愿意到你们这里来工作。”
肖亦璇低声用中文冷冷地对杨秀道:“别理他,这男人来博茨瓦纳作主管之前,在美国待了十二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老美的满嘴跑火车。”
亚戴尔对肖亦璇眨了眨眼睛,“美丽的肖小姐,你又在说我的坏话了?”
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
肖亦璇堆起了公式化的笑容,用一口纯真的英伦腔调回应道:“亚戴尔主管,您学得真快,前年见到您的时候,您还只会说‘您好、我很喜欢你、愿意陪我共度良宵吗’这几个中文词组。”
亚戴尔情绪高涨道:“这些词还是上次我去中国时,肖小姐教我的,非常有用,非常棒!它们让我充分领会到了中国女人的热情和好客,我一直很怀念中国,怀念那些美好的夜晚。”
肖亦璇立刻将公式化的表情换成鄙夷,“那些愿意陪你共度良宵的女人都是冲着你的钻石去的。”
亚戴尔毫不生气,笑道:“美丽的钻石只有搭配美丽的女人才能凸显价值。”
几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亚戴尔对时代一行人的热情是显而易见的,当走到客房门前,就迫不及待地邀请徐臻在合适的时间去参观最近备受瞩目的新开发的金伯利矿山以及DTC设在博茨瓦纳的加工/制作工厂。
徐臻没有立刻同意亚戴尔的邀请,只说同伴旅途辛苦,需要先休息,听到这话,杨秀垂在身侧的手指弯了弯,有种被整怕了的下意识反应。
亚戴尔显得有些遗憾,但还是很有风度地主随客便,顺便推介了这家酒店的温泉瀑布和高尔夫球场,说是休息放松的好地方。
作为首都最高规格的酒店,走进这里,就像远离了‘非洲’这两个容易让人联想到贫困、干渴、低俗的字面理解。
徐臻三人各有房间,三个套间依次排列,除了两室一厅,家电齐全且干净舒适的内部构造外,还有开阔的露台,依山傍水,酒店后是一片湿润的青草地和人工湖,博茨瓦纳正值雨季,站在露台上往外看,似乎整个首都的水汽都被收拢了过来,覆盖在人工湖和青草地上,染了一层薄雾。
杨秀刚刚观察完房间,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有徐臻之前的吩咐,肖亦璇在稍做收拾后,就自觉地过来找杨秀‘讨论问题’。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