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没有一点锋芒。
”我看这恐怕有点难度,我和秦董恐怕没有一致的想法。”陆恒林也笑,临危不乱。
“恒林,我有心和你坐下来好好谈谈,你这是不给我一点余地啊,星源有今天不容易,我们争来争去对它没有一点好处。”
“是没有好处,但到了万不得已,我也只能和几位叔伯争一争了。”陆恒林毫不畏惧。
“恒林,你想想,我们这几位叔叔,是不会有心为难你的,即便交出了总裁位置,你还是股东之一,我不会像你当年容不下谢青一样,作出那些不适当的举动。这样说来,恒林你意气用事也不是一次两次,把集团交到你手上,
我真是不放心啊。”秦南锦措辞温和,言下之意却尖锐无比。
“有了之前的那些争端,谢女士和你不可能毫无嫌隙,恒林,你没有胜算了,不如为了星源的平稳过渡,听我一句劝。”
“秦董还没有问过我这个代表的意见,怎么就笃定了谢女士的想法呢?”一直坐在一边沉默的夏成蹊忽然出声。
“哦?”秦南锦看了看夏成蹊,“就算谢女士愿意不计前嫌,投票结果也不会有多少变化,既然不能力挽狂澜,成蹊你何必?”
夏成蹊翘起二郎腿,邪气地笑笑,“秦董为难的这个问题,在我看来不算事情啊,我要是想秦董没办法为难我们,也就是花个二百万的事情,这个您比我清楚,对吧?”
秦南锦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了,“成蹊你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
“没关系,我懂就可以了,只是秦董出门行路的时候,多注意注意,想要一个人的命也不是只有车祸这一个方法。”夏成蹊笑意森然。
“你威胁我?”秦南锦看了他一眼,目光变得危险。
“我随口说说,秦董不要嫌我多CAO心。”夏成蹊低头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看今天的投票恐怕不能如愿进行,秦董先别急着走,待会有人来带您走,路上绝对安全。”
秦南锦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警察鱼贯而入,直接拿着拘捕令到了秦南锦面前。
“秦南锦先生,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曾涉嫌参与一桩买凶杀人案,请您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秦南锦不可置信地看看警察,又看看夏成蹊。
“钱能买到的东西,你可以买,我也可以买,只要我出价比你高,东西就是我的,我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夏成蹊对着他微微一笑。
第97章
秦南锦被警察带走以后,陆恒林的两个叔叔呆滞地站在原地。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了?”陆恒林凑到夏成蹊耳边问,有些不满。
“说了让你吃软饭啊。”夏成蹊狡黠一笑。
江远在站得太近了,只能嫌弃地走远一点。
颜思齐则是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开会之前他们严阵以待以为要来临的背水一战,就被妖妃这么轻松化解了。
“我靠,妲己降世啊!”颜思齐捣了捣韩秉正。
“完求蛋,写辞呈吧。”韩秉正也呆滞。
秦南锦开始接受调查,证据确凿只等审判,对他带来的危机产生了不小的影响,陆恒林解决危机的进程也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三个月之后,陆恒林终于平息了问题,nrt没有了秦南锦的内应,气焰收敛了很多,在陆恒林两个朋友的夹击之下抛售了手中的股份,星源也迎来了两位新的股东。
两个叔叔手里的股份也被陆恒林一并连威逼带利诱大幅度收购,叔叔们留着仅剩的可怜股份,被他直接请出了董事会,而被他购回的股份,全都转到了夏成蹊名下。
秦南锦人还在看守所里等宣判,他的股份陆恒林也不着急,等出了结果正好一并解决,星源的股东大换血势在必行。
等到星源真的平息了接二连三的动荡,开始进入正轨的时候,就又是几个月以后了。
谢青看着夏成蹊也不像是要回海外项目部的样子,直接重新任命了代理项目部经理,至于为什么是代理,她的说法是男人不可信,位置还是给夏成蹊留着,以防他哪天又灰头土脸。
夏成蹊笑着把这事情转述给陆恒林的时候,后者立即找颜思齐来拟了副总裁的任命书。
闻讯而来的谢青喜滋滋地对着夏成蹊又老母亲病发作,说,“你看看,自己也不知道为自己着想,没名没份在总部待着卖苦力,姜还是老的辣吧?”
陆恒林知道以后苦笑不已。
他谈不上原谅谢青,但是已经不怨恨她了,因为她夺走了他很重要的东西,却也保护了他很重要的东西,现在小蹊就在他身边,他真的不想再去纠结什么了。
夏成蹊又有功绩又是股东,自然没有人会反对他就任副总裁。可是他自己却提出了拒绝,直接通知颜思齐不必草拟任命书了。
陆恒林不好在颜思齐面前抓狂,更不想让江远看他的笑话,镇定自若地让大家散了,关起总裁办公室门才开始发作。
“为什么不愿意啊?你不会还是想走吧?我这就强迫谢女士把你们那个代理经理直接转正!”
夏成蹊笑眯眯看着他委屈,把人拉过来安抚,“你听我说。”
“不想听。”陆恒林想也知道不会是他想听的话。
“陆恒林,我到海外项目部都五年多了,我本来根本不打算做这些的,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了,我们也安稳下来,我想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陆恒林想起他半途而废的学业,心里一阵难过,小蹊为他付出了这样多,蹉跎了这么久的岁月。
“我当然知道你想给我很多,可是不是说好了爱是要相互尊重相互理解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次也再接再厉吧?”
陆恒林沮丧地把头放在他肩膀上,沮丧地叹息,“又要异地啊。”
“我保证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学业,我挣的钱都被你花光了,这回你要给我买公寓付学费,我累了这些年再也不想兼职了。”夏成蹊搂着他半开玩笑地说,“再说我堂堂一个星源股东,怎么还能随便出去抛头露面?”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要
老是用好听的话哄我。”陆恒林闷闷地说。
“那我去读书你会不会时常来看我?”
“我有那么色令智昏吗?我堂堂一个总裁哪里有那么多时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试探我。”陆恒林更郁闷了。
“我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你应该好好为星源负责,你过去这段时间带来的麻烦怎么也该好好弥补吧?”夏成蹊笑了,很认真地说,“而且我们现在都不用再不安了,我们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分开,短暂的分离对我们来说只是爱情的修行,对吧。”
“怎么一个月也得见一次吧?做人不能太残忍啊。”陆恒林嘟嘟囔囔。
“为什么你总是要把话题带上下三路?”夏成蹊笑着拍他的背。
“等我哪天不这样了你才要抓狂。”陆恒林开始贫嘴。
“那说定了,一个月可以跑一趟,前提是不耽误工作不让自己太辛苦。”
“我都见了你怎么能不太辛苦,我不把所有力气用完绝不回来好吗?”
夏成蹊的回答是把他嘴巴捏住,直接自己一气说完,“如果有必要项目我还会参与,但是假期一定想办法和你多待。当然我们都认同感情需要维系,所以情况允许我会多找机会见你,会在不耽误你工作的情况下跟你视频,我也会每天都跟你说我爱你。”说着他也公私不分在办公室里低头亲了一下陆恒林,“我爱你。”
陆恒林愣愣地居然脸红了一下,这句话他真的好久没有听过了啊。
夏成蹊看着不再絮絮叨叨的陆恒林,心想安抚男朋友的不二法门不就是这些吗?说点好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要总是献上肉体了,get。
夏成蹊虽然阔别学校六年,但是决定了要回去继续深造就真的放下了所有工作,用了一周时间完成交接,然后辞职回去每天埋头苦读,半年以后,他终于收到了理想的offer。
彼时陆恒林也独自解决了星源所有的遗留问题,集团经历了几番动荡之后终于运行正常,韩秉正在“妖妃”辞职以后也终于不用担心自己需要写辞呈,江远也得到了一个像样的长假。
谢女士对夏成蹊恨铁不成钢,海外项目的代理经理依旧是代理,位置还是给他留着,还找了理由强迫陆恒林给了他一笔巨额奖励,表彰他为海外项目部做出的贡献。
陆恒林哭笑不得。
“我应该跟她说,总裁工资卡都在我手里了,这些小钱没必要。”夏成蹊拿到了表彰,还是开心地亲了陆恒林一下。
“东西收拾好了吗?”陆恒林闷闷不乐地问。
“收拾好了。”夏成蹊捏他的脸,“别这样,一个月以后又见面了嘛。”
虽然分别在即,但是他们都不在像从前那样心怀不安,患得患失。反而对彼此的未来都满是憧憬,坦然地等待着所有会来的考验,因为他们知道彼此都不会再放开握紧的手。
第98章
男人,呵呵,都是骗子。
几乎最长半个月就要“渡劫”一次的夏成蹊冷笑着总结。
感情里任何一个大事件都会留下后遗症的。
分开五年多留下的后遗症,是某个混蛋妄图把过去五年多里未曾做够的次数都补回来,根本没有遵守自己一个月见一次的承诺,但凡有点时间打着飞的就会来讨债,过程凶狠,持续漫长,锱铢必较,厚颜无耻。
迈入三十大关的男人恐怕独守空房的空闲时间都用来锻炼身体了,大约是中间分开不少年,所以消耗不够这方面也一直没有走下坡路,体能现在好到长途飞行之后也不倒时差也不先睡觉,无论如何见面先来一发,早上到早上来,中午到中午来,有一次航班延误半夜到了,也不知道“体贴”两个字怎么写了,半夜也要来。
夏成蹊算是同学里面年龄最大的,大家都默认他是因为身体原因所以耽误了学业,对他特别友好,因为他几乎每半个月就要身体不适请一天假休息。
对此夏成蹊也有苦难言,放弃了解释。
失忆那段虽然后来迎来了破镜重圆的美好结果,但是后遗症该留也没落下。
这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简而言之就是翻旧账。
“我送你的拉环戒指是不是真的不喜欢?”
夏成蹊气都没喘匀一身汗涔涔,因为最近太忙没去购物,临上阵发现没有小雨衣就直接来了,某个地方还含得满满的都是某人的体液,一边忍受着快流出来的不适,一边看到本来应该一脸荡漾笑容的人委屈巴巴这样问,让他真的迟缓的想了很久。
“我做的蛋糕是不是真的很难吃?”
进一步的问题提醒了夏成蹊这神来一笔的问话出自何处,自己咳嗽了一声,老脸通红,赶紧哄人,“对不起,我那时候……嫉妒嘛,就口不择言了,没有难吃啊,拉环我一直都珍藏着呢!那你今年生日给我做蛋糕吗?”
终于满意的陆恒林抱住他亲了亲,“做啊,以后每个生日都给你做。”
夏成蹊想起自己那时候的生日愿望,心头柔软,也抱着他说,“那要做到八十岁。”
“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做到八十岁的。”正经不了三分钟的陆恒林忘了之前自己拍着胸脯保证的今晚就一次,趁着某处还湿软就又趁虚而入了。
我是不是被套路了?再次陷入欲海浮浮沉沉之前夏成蹊模糊地想,这个混蛋现在是久经沙场的女干商啊!
然后某一天洗完澡正要入睡,一个人最疲倦戒心最低的时候,听到枕边有人很低地问,“我是不是你喜欢的第一个人?”
夏成蹊刚才被他顶在墙上折腾到浑身无力,到了后来腿都勾不住他的腰了,这会眼皮都沉,含含糊糊地回了一个字,“嗯。”
“我是说放宽范围,有点好感都算,从小学开始算。”陆恒林契而不舍。
“小学”两个字引起了夏成蹊的警觉,他忍着困意睁开眼,“你又在瞎想什么?”
“我是瞎想吗?是你说你们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的!他还那么帅!”陆恒林被凶了一句开始委屈了。
“帅个屁啊,人还在我床上呢说谁帅呢!”夏成蹊听到陆恒林对林渊外型的认可一下子气清醒了。
“那为什么我误会他是你前男友你不反驳!”陆恒林垂头丧气。
“那时候我犯得着解释这事情吗?我说他不是难道要跟你说你才是我前男友吗?”
“我只是你前男友吗?”陆恒林开始抠字眼,想起自己失忆时候那些关于警察和夏成蹊的猜想自己都糟心的很。
夏成蹊彻底睡不着了,抱着脑袋试图止疼,开始
认输了,“老公,冷静点好吗?”
“你们上小学的时候真的没有想过发展吗?”
“小学时候不想着学习要发展什么?我这方面没你那么早熟好吗?”夏成蹊一脸假笑。
“那为什么你们说话还说叙旧情?”
“开玩笑啊,我们俩从小互相看不顺眼故意恶心他的。”夏成蹊要抓狂了。
“我们普通人就不会说和小学看不顺眼的同学有旧情。”陆恒林闷闷不乐地补充,“开玩笑也不会。”
“我和你也互相看不顺眼过啊,后来不是还有好多情?”夏成蹊说完这句就后悔了,完蛋,太累让带沟里了。
果然陆恒林不干了,“你拿我和他比啊?你还真看我不顺眼啊?我那时候虽然看起来生气但我看你一直哪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