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惊恐的时候,一匹马飞奔而来,马上那人抓住了半空中的火把,还回头瞥了一眼惊慌的众人,问道,
“你们没事吧?”
刘福看着那人过分精致的容貌,一时有些愣怔,直到那人的马都走到了自己面前,才听到那人问——
“小子,说你呢,胳膊上被擦伤了这么大一片,不疼吗?”
“啊……啊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一点鸭
爱你们啾咪
看到九十多个收藏还有点激动
感谢阅读,鞠躬
第62章 喝酒
刘福觉得今天遇见的这位美人实在是带感,不枉他没管他爹的命令跑出来玩。坐在马上的这人,穿着打扮明明并不华贵,但眉眼里就是带着一股数不清道不明的精致在里面。
他本来吧,就有点偏好兔儿的方向,平日里借着他爹是公主府的管事,可没少对府里面好看的小侍卫上下其手,如今见到了这样的,色心大起,忍不住凑上前去攀关系,连杂耍人偷偷跑了都没注意到。
“小兄弟哪里人呀?”
马上的这位兄弟正是苏霁茗本人。她看杂耍的猴子把火把往人身上丢去,就一夹马腹冲上前去接住了火把。可是苏霁茗回过头再看着眼前救下的这位,眼眶虚浮,面色枯黄,一瞧就是平日里纵欲过度,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苏霁茗并不愿再多跟他搭话,调转马头意欲离开。
刘福瞧着苏霁茗要走,忍不住开口挽留道,“这位兄弟,请留步,请留步!我是公主府刘管事的儿子,你今日对我有救命之恩,请许我报答你!”
苏霁茗本来都已经转过头去,结果一听这位的话,又转过头来,“你瞧你这人,我问你有没有事,你说不疼。我转身要走了,你又说要报答我。怎么三番五次反复无常呢?”
刘福看见苏霁茗转过头,立即觉得挽留有效果,“小兄弟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看着小兄弟不像是阜城本地人,就多问了一句,好让我报答报答小兄弟。”
苏霁茗正在想要怎么混进公主府,结果这真是想瞌睡有人递枕头,救下刘福就有了机会。想到这里,苏霁茗忍不住笑了笑,把刘福看的眼睛都要直了,才开口回答道,“兄台好眼力,我的确不是阜城本地人。我今日同兄台有这等缘分也是巧合,不如一同去喝几杯?”
刘福大喜过望,连忙答应,“好啊,好啊。”
………………………………
五年过去,苏霁茗当时的酒楼在阜城也有所开设。所以苏霁茗也不往别处领,专门奔着“福明楼”而去。
这位刘福也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就开始吹牛,从他爹在府里多受倚重开始吹,说到最后天花乱坠,简直就是他刘福能在阜城只手遮天。
“柳……柳小兄弟,你听我说,”刘福舌头都大了,但还在锲而不舍地讲,“就凭我一句话,不要说你想找个活计。你……你就挑什么,我就都能安排进去。”
苏霁茗微微探头,“那要是我想去公主府领个活计呢?”
“那……那也行,我明儿个就把那账房先生辞了,兄弟你就去。不会?不会算账也行,你就领份闲职,有我罩着,定是没事的。”
看着苏霁茗还是不信,刘福不由自主地有点着急,只想着证明自己,又一时找不到什么东西来作证。
正这时,刘福怀里的腰封微微露出来,这下可叫刘福找到了信物,一把扯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明天军训结束……
我终于活下来了
感谢阅读,鞠躬。
第63章 今天起不出来名
“柳小兄弟,你看这个腰封。”刘福举起自己手里的腰封。“你看这个,这可是公主亲手给驸马爷缝的腰封。让谁送去?让我呀。”
苏霁茗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腰封上,她敏锐地发现了刘福话里奇怪的地方,于是就顺着刘福的话往下问,“给驸马爷送过去?驸马爷不住在府里吗?”
“可不是嘛,咱们阜城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还以为驸马爷与公主多么恩爱有加。但是我们府里伺候的人都知道,驸马爷半年前就不在府里住了,说是公务繁忙,每天都住在太守府中不回来。”
“我看,驸马就是外面有人了才对,哪里有那么多公务要忙?我也不是没见过公主,公主虽然是长得花容月貌,但是动不动就哭,哪个男人受得了每天这么哭丧?还不如找个外面知趣又懂事的小情儿。”刘福对着苏霁茗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我们男人都明白”的表情来。
苏霁茗听话头的本事是打宫里那地方练出来的,一句话恨不得掰碎了听。刘福酒后这一番话说出来,苏霁茗立刻听明白了好几个意思——
驸马同福琴公主并不如传言里的恩爱有加。
公主府消息守的很死,从城里探知不到消息。
公主驭下不严,容易安插人手。
明明已经奴大欺主,却还是把消息守得这么好,可见城里面要么有驸马的势力,要么有……六皇子的势力。
想到这里,苏霁茗端起酒杯敬了刘福一杯,“刘兄,小弟来阜城本就是想谋个差事,如今腆着脸来求大哥,希望大哥给小弟指条明路,小弟也好免了再奔波劳累之苦。”
刘福看着举着酒杯的那只手,咽了咽口水,满心满眼都是美色,嘴上自然答应的痛快,“那自然,明-ri-你就随我进府,我叫我爹给你安排一个差事。”
“那就谢谢刘兄了。”
…………………………………………………………
苏霁茗在阜城推杯换盏好不痛快的时候,那位把苏霁茗支使过去的太子显然并不好受。
他本来跟罗源罗大帅都商量好了计谋,不出三月必然击退西蛮。谁知道他的好大哥,在朝里翻云覆雨,把他们的军费开支直接削减了三成。本来边疆之地,军费经过层层克扣就不剩多少。这法令一下达,将士们的日子就变得更苦起来。
“兔子还好吗?”洛琢皱着眉头,问军中的伙夫。
养兔子的法子是军中一个小兵提出来的,兔子既可以剥皮又可以用来吃,而且繁殖的快。他们养一窝兔子繁衍开来,军中将士们的生活能好很多。谁知道前些时间这兔子却得了瘟病,好些兔子死了,得了瘟病又不能吃,白费了一年的心血。
洛琢也想过是不是谁故意为之,但是周遭农户家里的兔子都染上了同样的病,并不是军中独有。洛琢也只能让人多加照看,除此之外就是每天询问。
可是伙夫依旧摇了摇头,“参军,今日又死了八只,这瘟病实在控制不住啊。您说这就白白死了,可怎么办啊?”
洛琢心中忧虑,嘴上还是安慰着伙夫,“无妨,我已经传信过去。圣上不久就会多调动军费过来,咱们挺过这个秋天还不容易吗?”
伙夫感激地看着洛琢,他觉得洛琢虽然是尊贵的太子,但从来不高人一等,跟他们也是和和气气的。
上次他害了病,军医看不出来什么原因,还是太子把自己专用的御医叫过去给他看了病。那可是太医,专门给皇家人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有这样的福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我终于活下来了
明天我就可以大胆日更,不用在熬夜的深渊中挣扎了。
我竟然发现收藏要破百了,小可爱们想看什么福利吗?大胆跟我说,满足你们!
感谢阅读,鞠躬。
第64章 腰封
两人正在交谈,旁边就有一个小兵跑过来,“参军!参军!大帅正在找你呢,说要你去帅帐商量什么事情。”
洛琢心一沉,对着传话的小兵笑了笑,“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小兵冲着洛琢点点头,也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可见洛琢在军中的人气还是很高的。
毕竟对将士们来说,一个有勇有谋,不拖后腿,不指手画脚,同他们同吃同穿的参军实在是少见,平日里过来的参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里都有不满意的地方。要是真的上战场杀敌了,就知道躲在后方大气都不敢出。
洛琢才走进帅帐,就看见罗源铁青着一张脸,对他看也不看,只翻着自己手中的兵书。
洛琢知道此事自己理亏,也不敢油嘴滑舌,只是喊了声“大帅”就乖乖地站在帐子门口不动了。
罗源也不过比洛琢大了三四岁,平日里把这个太子当成弟弟一般看待,本来就容易心软。结果太子还把福月那套委屈巴巴的表情学上了,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看上去好不可怜,叫罗源满腔的怒火都无处发泄。
“你说说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皇上克扣军费,你拿自己的私房钱出。现在兔瘟泛滥,你是不是还要多加点钱说是皇上的慰问啊?”
洛琢不敢说他已经想好了,只能乖乖站好被骂。
“养军队是什么人都能出得起的吗?皇上拿着大苍的钱,两只军队都养得紧紧巴巴。太子啊太子,你这是何德何能,贴自己老本补贴军队?你的钱不留着自己夺嫡用,到时候我们这只罗家军还能帮你打到皇城去吗?”
“我不是想……我确实想走上那个位置,但是我从来没想过用罗家军。罗家军是杀敌报国的,不是杀皇城中那些小人的,我不该脏了你们的刀。”太子反驳道,
“可是军中的将士们太难了,本来身上就有陈年旧疴,结果临着到了冬天还是吃不饱穿不暖。我就……我就想着,我也给咱们将士做点什么,不要白担了一个参军的名头,来这里混吃等死蹭军功。”
罗源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而且本来也有些不该说。但是太子的回答让他实在是没办法出声——不许太子花钱,受冻的就是他军里的弟兄。要让太子花钱,自己的罗家军把太子的家底都败光了,再说什么忠君,他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但洛琢已经看出了罗源的为难,“罗帅不必担心。我本来就有些家底攒着不怕随随便便就花没,再说了,我到底是父皇的儿子,他从不能放我自生自灭吧?虽然皇上早就厌弃了我,但是该有的却是没有短缺过。”
洛琢自嘲的笑笑,看在罗帅心里让他更是难受,但罗帅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拿太子没办法。
…………………………………………
苏霁茗倒是已经混进了公主府,在刘福的照顾下如鱼得水,当个清闲极了的小侍卫,正好借着这个身份探查公主府,也算是一举两得。
她想这件事的时候,正走在一条很是偏僻的小路上,谁知道乐极生悲,刚拐了个弯就遇见了一个侍女。
那侍女显然缺人手,直接叫苏霁茗过去,“殿下要去花园里,你快点跟我过来,把花园守好了,算你有功。”
苏霁茗不敢多说话怕被看出漏洞,低着头跟这个小侍女向前走去,一路到了花园外面。
谁知道这位小侍女还是把人带来的晚了,苏霁茗还没找到自己要守在哪里,就被身后的公主叫住——
“前面的小侍卫,你过来。”
苏霁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走过去,心里反复盘算着有哪里做的不合适。
还没走近,就听到这位公主拔高了三度的声音,“你的腰封是哪里的?”
苏霁茗低头看向自己的腰封,暗叫一声不好。当时刘福酒酣,苏霁茗把那条腰封偷龙换凤,因为换回来这条没有地方放,今日苏霁茗就随手挂在自己的腰间出了门。
谁知道今天如此不走运地见到了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我忘记发了。
羞愧低头,我时常因为自己的愚蠢而觉得对不住你们。
感谢阅读,鞠躬。
第65章 病重
“你把腰封解下来,给本宫看看。”
苏霁茗还没想好对策,就已经有人上前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她不敢再动,顺从地把腰封解下来。
那腰封被传到了福琴的手中,福琴一把拿过,在手中翻看了两周,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
旁边伺候的人想讨个巧把苏霁茗押下去,谁知道福琴却疲倦地摆摆手,“不必抓他了,让他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他。”
苏霁茗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好跟着福琴往前走去。
福琴带着她,七拐八弯,领她到了假山前,自己坐下,颤抖着声音问她,“你不要想着瞒住本宫,本宫……本宫看到这腰封就明白了。环儿都吩咐了你什么?”
苏霁茗有点没看懂怎么回事,福琴公主这是……把自己认作了六皇子的人?
想着多说多错,苏霁茗只得斟酌着回答,“小的不知……这腰封是小的母亲所缝,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
福琴公主是公认的好脾气,就是苏霁茗这样含糊其辞都没有发火,只是把腰封一侧扯开,指着内层绣的小字问苏霁茗,
“你母亲是哪位?居然与我同名?这腰封是本宫当年亲手缝给父皇的,因为学艺不精不敢送出去才转交给了环儿。这内侧还有本宫亲手绣好的字,你是吃了狼心豹子胆,这么大的事都敢瞒住本宫?驸马爷对你们是有多好,明明是本宫的府邸,他想走便走,连面子都不给本宫留下来。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还瞒着本宫!”
苏霁茗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匆匆跪下给福琴磕头,火上浇油地往下讲,“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小的就是个跑腿的。是六殿下叫小的把这条腰封交给驸马,其余小的也不知道。”
“本宫不问你别的,”福琴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