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槑和柳卿卿去。”苏哲笑嘻嘻的指着面前匣子:“把这些都带走,饿不着咱们。”
薛挽香伸出青葱手指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你师父师娘真是白疼你了。”
苏哲揉揉鼻子:“又不是不回来。等他们气消了,咱们还回来蹭饭吃。”
薛挽香给她气笑了,藏了一晚上的担心也消散不少。
俩人闹了一会,凝玉在外头敲门,小丫头们将沐浴的热水抬进耳房,喜儿进来预备伺候她家小姐梳洗。薛挽香道:“喜儿,将方才给你拿着的那几样礼物寻出来。”
苏哲侧过头来,薛挽香笑着道:“来了这儿许久,承蒙几位姐姐妹妹照顾,一直想着送个什么小玩意给姐妹们方好。刚巧今日得了这几样首饰,挽香借花敬佛,还望姐姐妹妹们不要嫌弃。”
凝玉“呀!”的一声瞪大眼睛:“这怎么使得……”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苏哲几步过来,脸上的喜色一点儿都没藏着,接过喜儿刚寻出来的礼物塞到凝玉手里,随手又在绒毯上的匣子中拿出一只翠玉簪,递到喜儿手上:“挽香不说我都忘了,喜儿,这个给你。”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见主子们坚持,只得各自收好礼物,曲身拜谢。
时日渐渐入冬,屋子里升了地龙,凝玉在小铜鼎里填了几只香饼,隔着屏风和她家姑娘吱了一句。苏哲拂着水应了,凝玉款步退出屋子,替她们掩好了房门。
窗扉半阖着,庭室里幽幽的香,苏哲随手披了件家常的绵棉袍子,踢踢踏踏的从耳房里出来,抬眼没见着薛挽香,她自顾自斟了一盏茶。
“还不睡么?”薛挽香柔柔的嗓音从暖阁里传出来,苏哲饮了茶,循着声音往里走。
转过流苏垂帘,暖阁里香气馥郁,薛挽香散了一头青丝长发,拢着暖被在床榻里看她。许是地龙燃得太热,她穿得单薄,身上只薄薄一件纱衣,玲珑的曲线傲人的弧度在半垂的床幔里如一束烈焰娇花,引得苏哲头晕目眩。
她晃晃悠悠走到床边,挨着塌沿坐下来,薛挽香略带着担忧摸了摸她的脸。“怎么这么烫?席里让你少喝些酒你也不听,闹得脸都红了。”
苏哲怔怔的望着她娇艳的脸庞,她甚至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看得到她的一张樱桃小嘴,一张一合的引/诱她,她要亲吻她。
于是她一手支在薛挽香身边,半阖着眼眸侧过身,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唇。
淡淡的酒香笼在身周,薛挽香自然而然的闭上了眼睛,接住了她的吻,她的唇舌,她渐渐压到身上的重量。
“阿哲……”
自从回到君山,她们已经许久没有亲密过了。
薛挽香抬手勾着苏哲的脖子,薄纱雪袖从晧腕上滑落下来,露出一截嫩藕般的玉臂,一时间活色生香。苏哲的吻从她的唇间滑落到白瓷般的颈脖,那里血脉跳动,仿佛与她心贴着心。
只数息间,气息便炙热了起来。
“嗯……”薛挽香仰着头,容许了苏哲在她颈项处的流连,美眸紧闭,感官越发敏锐起来。忽然觉得一点儿刺痛,她勉强睁开眼眸,推阻着她的吮吻:“别……会留下印子……嗯……会被看到……别……”
宴席上饮的酒都散发出来了么?或者酒不醉人人自醉,苏哲听到薛挽香软软的声音在耳畔,几乎分辨不出她究竟说了什么,一心只想吻住她,吃掉她,再也不让任何人与她抢夺她!
薛挽香咬着唇,完全拦不住她了。灵巧的手指撩开雪纱软袍,濡湿的舌尖沿着晧颈悠长的曲线一路寻寻觅觅缭缭绕绕,到香肩,到美人骨,徘徊片刻,终于落到了一双雪白温香的软玉上。
气息太烫,暖被滑落到腰间,榻上的两个曼妙的人儿紧紧相拥着,呢喃的细语像晚夜的微风拂过枝头的花瓣,苏哲的吻在最柔软的地方流连了许久,带着薄薄剑茧的手掌沿着薛挽香娇媚的曲线悄悄往下,稍不留神,就滑进了暖被之中。
“嗯……阿哲……”薛挽香紧紧咬着唇,低低的沉吟还是在幽闭的床帏里蔓延开来,她揪住她肩头,感觉她的唇舌碰触到了心尖上。
灯枝上烛光荡漾,就连跳跃烛火都要羞涩了。
苏哲从软玉中抬起头来,嘴角微翘,带着坏坏的笑,压低身子凑到薛挽香的耳边,轻轻吻了一下:“想么?……”
她的嗓音略哑,呼吸间带了浅浅的酒气,贴着她的耳廓,诱得人心慌。薛挽香在她怀里微微一颤,只觉得艳丽如霞的脸蛋已烫如火烧,玉臂勾起,身子软软的,不由自主的贴紧了苏哲。
(本章到此结束,大约1200字贴不上来了。大家懂的。企鹅群里见~~emmm,看完回来给我打个分,好不好。。)
屋舍里灯火俨然,映照在俩人身上,精致的匣盒在苏哲的手里徐徐打开,璀璨的珠玉在绒毯上晕开了温润的光。匣子中有丝绒分层,像是一只小小的多宝盒,里边有几双镯子,几支镶嵌了宝石的金簪,还有耳环等物。薛挽香半倚在苏哲肩头,纤细的手指闲闲的撩起一串珠子。这是一串椭圆形的珍珠,莹润饱满,每一粒都有指头大小,难得的是一整串看下来,几乎每一粒都很匀称统一。
苏哲见薛挽香并不惊奇,眨了眨眼,粘着她问:“不喜欢吗?”
她呼吸间还带着宴席上的酒气,脸上红粉粉的。薛挽香的额头贴在她发烫的脸蛋上,手里还把玩着那串珍珠:“喜欢啊。只是奇怪你怎么突然想起拿这个出来。”
苏哲在匣子中挑出一只特别漂亮的翡翠镯子,拥着薛挽香将镯子套进她手腕上,边盯着她手背的弧度边絮絮道:“这是师娘往常送予我的,说是给我攒着当……嗯……当聘礼。”
“是嫁妆吧。”薛挽香弯着眼睛,把不高明的撒谎挑破。
苏哲脸上一红,愤愤道:“总之,就是给你的。所以……”
“什么?”
“所以今儿个晚宴上,雁行山庄给你的那些礼物,你就不用宝贝着了。我……我送给你的这些……”苏哲声音弱了下去,想想还是梗着脖子坚持道:“咱们这些个比他们送的值钱多了!”
“闹了半天,你为的是这事啊。”薛挽香哑然失笑,嗔她道:“我像是在意这些的人么。”
苏哲歪着脑袋:“你不在意,可我不能也不在意啊。这些都当是聘礼了。你别担心,我总要想办法让师父师娘承认咱们的。”
说到此事,薛挽香却静默下来,咬了咬唇,贴着苏哲道:“师娘恐怕有所察觉了。”
“察觉什么?”
“察觉我俩……”她心下担心又带着羞涩,环抱着双膝坐正了身子,把午后在主屋时喜儿说漏嘴的事儿说了一遍。
苏哲诧异的张张嘴,直觉里想着师娘这关大约是过了。只是饮过酒,思绪里一时半会转不过来,半晌才安抚道:“别怕。今晚师娘也没说什么呀。她要发火早发了。”
薛挽香瞥她一眼:“若是秋后算账呢?”
“那咱们就找曹小槑和柳卿卿去。”苏哲笑嘻嘻的指着面前匣子:“把这些都带走,饿不着咱们。”
薛挽香伸出青葱手指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你师父师娘真是白疼你了。”
苏哲揉揉鼻子:“又不是不回来。等他们气消了,咱们还回来蹭饭吃。”
薛挽香给她气笑了,藏了一晚上的担心也消散不少。
俩人闹了一会,凝玉在外头敲门,小丫头们将沐浴的热水抬进耳房,喜儿进来预备伺候她家小姐梳洗。薛挽香道:“喜儿,将方才给你拿着的那几样礼物寻出来。”
苏哲侧过头来,薛挽香笑着道:“来了这儿许久,承蒙几位姐姐妹妹照顾,一直想着送个什么小玩意给姐妹们方好。刚巧今日得了这几样首饰,挽香借花敬佛,还望姐姐妹妹们不要嫌弃。”
凝玉“呀!”的一声瞪大眼睛:“这怎么使得……”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苏哲几步过来,脸上的喜色一点儿都没藏着,接过喜儿刚寻出来的礼物塞到凝玉手里,随手又在绒毯上的匣子中拿出一只翠玉簪,递到喜儿手上:“挽香不说我都忘了,喜儿,这个给你。”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见主子们坚持,只得各自收好礼物,曲身拜谢。
第117章 白菜
薛挽香醒来时只觉全身散架似的泛酸,腿心深处的感觉还未散尽, 稍稍一动就牵扯着疼, 偏生疼痛里又生出一丝儿说不出的意味, 薛挽香一瞬间羞红了脸。
她平躺在床榻内侧,腰间搭着一只光裸修长的手臂, 手臂的主人正侧睡着, 另一只手搁在她皓颈之下。大约是觉出薛挽香想移开她的手,那人睡梦中都不忘将怀里人重新搂紧。
天色才蒙蒙亮,初冬的微光透过窗户纸泄了一地,薛挽香就着晨曦望向枕边人,清秀的眉眼,俊挺的鼻梁,微微一笑便特别好看的两片红唇。只是这红唇, 昨夜竟说出那般浪荡的话语,逼着自己……逼着自己……
薛挽香咬咬唇,脸蛋的热度飞快的升腾起来。
这人实在是太坏了!
她横她一眼。
苏哲尚在好梦中,掌心贴着薛挽香的芊腰抚了抚, 嘴角弯出一点儿笑。
薛挽香看着她心满意足的笑脸真是越想越气, 纤纤玉指捏着她手臂使劲儿拧了一下。苏哲被惊醒, 睁开眼睛,迷迷蒙蒙的望着她。
“怎么了?”她嘟嘟嘴,还未睡醒的样子,双手一拢,将薛挽香揉进怀抱里, 呢喃道:“还早呢。再睡一会。”
“不早了。再不起一会儿误了练功又该挨罚。”薛挽香到底心疼她,推着她的手臂要她起来。
苏哲蹭到暖被里,脸蛋挨着她颈窝蹭了蹭:“昨夜里喝多酒,师兄们肯定都起不来,师娘说了,不用这般早起。”一面说着一面探手在薛挽香的腰身上揉了一下,黏糊道:“不困吗?昨儿个这么晚才睡。”
薛挽香拍开她的爪子,微恼道:“你还知道睡得晚啊。闹腾得没完没了。”
苏哲彻底醒了过来,长腿压到薛挽香玉腿上,脸上扬着一点儿坏笑:“夫人累着了?我给你揉揉?”
她的气息贴在她耳畔,暖乎乎的撩着薛挽香敏感的耳垂,手里也没闲着,勾勾搭搭的从腰间磨蹭到了柔软的玉丘边缘。
山峦起伏啊……苏哲感叹着。
还没等完全覆盖上去,薛挽香已愤愤的掐着她的手背,娇斥道:“还敢胡闹!快起来,一会儿凝玉和喜儿都要过来了。”
“哪有胡闹。”苏哲开启了耍赖技能,揽着她的腰不许她起身:“我……我昨晚累着了,我要再睡一会!”
薛挽香漂亮的脸蛋刷的一下红透了,咬着牙气得不行:“你还累着了!混蛋!放我起来!”
苏哲也想起了昨儿个夜里的荒唐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而再,再而三了嘛……她心里甜丝丝的,脸蛋也红了些,索姓往被子里一钻,抱着薛挽香的腰撒娇:“诶呀,我错了……我没累着,一点儿都没累着。”
薛挽香听了更是恼火,拧着她耳朵就要训她。
外间里响起走动的声音,凝玉扬着声问:“两位姑娘起了吗?要伺候梳洗么?”
“不用!还要再睡会!你先出去吧!”苏哲一壁应着一壁捉住薛挽香的手,挽救她可怜兮兮的耳朵,瞥眼看见薛挽香要叫人,她立马蹭上来捏着她精致的下巴,“啵”的一下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
动作如行云流水!!
“唔……”薛挽香抬手抵住她肩井,手上发软使不上劲。苏哲慢慢的翻到她身上,一点儿一点儿的,加深了这个吻。
晨曦吐露,映入床帏,一切的一切在有情人的眼里都显得明媚欢喜。当苏哲光滑温暖的身子自上而下贴上来的那一刻,薛挽香忍不住心中一颤,她忽然明白过来,她是彻底的沦陷了,无论这一生,苏哲要对她做什么,她都没办法拒绝她。她是她的,她心甘情愿,甚至甘之如饴。
两唇乍分,薛挽香窝在苏哲的怀里微仰着头看她,一双水眸里眷恋爱慕,像冬夜里细碎的浩瀚星辰。
苏哲在她的目光里柔柔一笑,松开了手劲,懒懒的躺到她身旁,薛挽香却紧随着倚了过来,轻轻靠在她肩头,青丝长发散在枕席上,她白皙的指尖划过她线条流畅的美人骨,柔柔的道:“阿哲……”
“嗯?”
“我心悦你。”
苏哲揽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顿,低头欲看她眼眸,她闭着眼睛娇笑着不许她看,苏哲欢喜极了,握住她手贴到自己胸口,说话时胸腔一起一伏震颤着薛挽香的手心:“我知道的。我……亦然。”
日上三竿的时候,苏哲终于从榻上起身,床幔挂到铜钩上,明亮的日光映得满室亮堂。她取过软袍随手穿戴着,回头看到薛挽香拥被坐在床榻里侧,一般的侧着脑袋瞧她,姣好的身姿在冬日阳光里就像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色,白瓷般的肌肤上落梅点点,每一个印记都昭彰着她对她的疼惜与沉迷。
薛挽香单手支腮,不明白苏哲站在榻旁怎么又悄悄的红了脸,她撩起长发抱着暖被,苏哲小猫腿的在立柜里寻来一身干净的中衣,想了想,又把一件兰花色的小衣儿一并取了来。
几个丫头在外头等了有一会子了,喜儿看到个小丫头捧着一盆热水,好心的往屋里问:“小姐,哲姑娘,要梳洗了吗?”
“好~~”
“等一下~~”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薛挽香已经换好了衣裳,见苏哲还不让丫头们进来,望着她眼里带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