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姐说的。”
宋鹤对她轻点头，看了眼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秦蓁蓁看眼季路，季路小跑到她身边，两人和宋鹤道了别就离开了酒店。
刚上车她就接到了孟欣的电话，电话那端有些吵，孟欣似乎喝了酒，说话不是那么清晰：“蓁蓁，结束了吗？”
秦蓁蓁打开车窗，看着外面呼啸而过的景色嗯了声：“刚结束。”
孟欣：“抱歉，晚上我是准备过去的，但这边临时通知有个饭局。”
秦蓁蓁轻笑：“没事，孟姐先忙。”
两人又叨唠两句，眼看孟欣想要挂电话，秦蓁蓁捏着卡片道：“孟姐，你知道余导的新片吗？”
“余导？”
“哪个余导？”
秦蓁蓁抿抿唇：“余长林。”
孟欣那端顿了几秒，孟欣似乎出门了，电话那端不在嘈杂：“余长林？”
“我知道，但是——”
孟欣迟疑了会，开口道：“但是我将你资料传过去，被婉拒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秦蓁蓁张张口，卡片被她捏的变形，她斟酌了一会还是将宋鹤给她卡片的事情告诉孟欣了，孟欣看眼腕表：“这样吧，现在都十一点多了，明天你休假，我们见面聊？”
“好。”
秦蓁蓁应下后就挂断了电话，保姆车一路开到她公寓下面，她回去后就躺在沙发上，
明明结束了三四个月忙碌的拍摄，她此刻应该是轻松的，但偏偏心情压抑的难受。
她知道不是因为拍戏的原因。
是她自己的原因。
秦蓁蓁在沙发上躺了一会打开手机上微博，今天是他们杀青宴，官方已经发了杀青宴的照片艾特了他们，微博下面正在热烈的争吵。
【冷宫】作为大IP，书的背后粉丝量大是毋庸置疑的，所谓最难取悦的就是书粉，因为他们各有想法，对人物也早就在想象中定型，所以争议很大。
果然杀青宴刚出来就有不少的书粉和剧粉开始争吵了。
——啧，花瓶也演【冷宫】，看什么？看脸吗？还有宋鹤，有演技吗？
——好了，总比脸都没的看的好吧，上个月才出来的那个古装剧，什么鬼哦，里面的演员没一个能打的，看的我尴尬症都出来了！
——凭什么！我沅玉是傻白甜吗？不会演戏就靠边边，别来污染我们沅玉好吗！想到被秦蓁蓁污染我就心痛！
——日了狗，你们怎么这么烦啊，是导演找的她，又不是她硬凑上去演的，你们这么能BB你们去演戏啊！
——都别吵了，你们还没消息吗，秦蓁蓁在电影界混不下去了，听说下一部电视剧是【醉梦江湖】，江湖的书粉你们开心吗？
——电影界混不下去我倒是听说了，好像是耍大牌得罪了什么导演，才好呢，就一流量，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牛批人物呢，啧啧啧。
秦蓁蓁看着微博上吵翻天，她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有点想笑。半刻钟后她扔掉了手机进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月上树梢，天上繁星点点，她难得穿着睡袍站在落地窗前面往下看，A市灯火通明，似个不夜城。
微博的吵吵闹闹直到第二天还没结束，热搜挂了整整一夜，甚至连秦蓁蓁是傻白甜这样的话题都出来了。
上午九点多，【冷宫】的官微又发了一组剧照，是秦蓁蓁刚进宫的小白兔形象，书粉们纷纷表示本色出演，她每个造型都是这样的傻白甜，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毫无演技！
这个照片出来没半个小时，又陆续出来了两组。
一组是她黑化后站在冷宫的画面，漆黑的夜里，她目光如炬的盯着面前的枯树，唇角扬起的冷笑近乎嗜血，表情和之前的小白兔表情天壤之别！
这组照片出来后那些书粉有一部分闭了声音，但依旧有吵闹不休的，没几分钟出来第二组，第二组是她和宋鹤的对手戏。
只有几张。
分别是她和宋鹤进宫前以及黑化后，这几张照片简直就是强烈的对比，妆容倒是没太大的变化，但是眼神，表情，抬手投足不经意的狠戾足以让人为之震撼！
光从剧照就能瞧出鲜明的差别。
余下的书粉们收势了。
秦蓁蓁和宋鹤的粉丝开始狂呼。
尤其是秦蓁蓁的粉丝，经历了一晚上被压着骂的气势，现在终于开始反攻，他们之前被压的多惨，现在就有多激愤！
话题度节节高升，书粉们也有不死心的敲击键盘反斥：能有多厉害！这也就是摆摆样子，真的到了放出来才知道效果。
——别得意，看电视剧出来的效果才是真的。
——不知道你们狂呼什么，这也叫剧照？？摆拍还差不多。
纵使书粉倔强的叫喧，依旧很快就被刷了下去，因为明眼人看的出来好不好，秦蓁蓁首次挑战黑化的戏份，光从剧照上看就已经成功了。
彼时秦蓁蓁和孟欣正坐在咖啡厅里。
孟欣给秦蓁蓁递过去平板，上面有详细的余长林资料，还有他这次要拍的电影部分剧情。
秦蓁蓁认真看了几眼，余长林拍电影有七八年了，她没出道之前就有听过这个名字，当时他的一部文艺片盛极一时，不知道多少女演员想要他的资源。
可自打四年前他有部文艺片送去电影节参选，最后都没入围开始，他的电影就有点偏向于商业片了，他连拍两年的商业片。
有的人说他受打击过大，终于开始随波逐流，不管事实如何，他拍了商业片之后的票房更高了，也有更多的人趋之如骛。
秦蓁蓁出道后还听过他的名字，不过近两年没有他的消息了，她之前听孟欣说过，外界传言他身体不好，去国外治病了。
想必这也是谣传。
秦蓁蓁将平板还给孟欣：“暂时没有其他的消息吗？”
孟欣摇头：“余导的这次电影信息很保密，除了他们给出的消息，其他还都不清楚，媒体方面都没找到蛛丝马迹，我昨晚已经托人去查了。”
秦蓁蓁闻言垂眸：“孟姐，我想去试镜。”
孟欣抬头看着她，她之前也动过这个心思，在余导和郑少元之间犹豫，最后她选择了郑少元，因为他是新锐导演，目前正红，而且他和公司有往来，各项都摸得七七八八，所以她才选了郑少元。
没想到他会临时翻脸，做出那么前后相违的事情。
所以她后来将秦蓁蓁的资料再送到余导那里就失掉了先机，被拒绝她其实早就在预料中了。
秦蓁蓁见孟欣没说话喊道：“孟姐？”
孟欣敛神：“蓁蓁，你有没有想过缓缓？”
秦蓁蓁不解的看着她：“缓缓？”
孟欣点头：“郑少元的电影刚确定演员，一个月后开机。
秦蓁蓁拢眉：“一个月后？”
孟欣：“所以他的开机时间可能会和余导撞上。”
开机时间差不多，只怕上映的时间也会撞上。
撞上不可怕，谁丑谁尴尬，余导确实不错，之前的电影也大受好评，但是他毕竟沉寂两年，娱乐圈的新面孔都换了一拨人，现在的网友又挑剔，他是回归之作，若是拍的不好，只怕风评会很差。
而蓁蓁因为时光的问题已经遭受到质疑，万一这次也是碰上了枪口，那她以后只怕真的是没人敢找她演电影了。
圈内肯定会说，余导都拯救不了的秦蓁蓁，谁敢要。
当然她顾忌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在郑少元身上。
他这两年的电影票房奖项都是有目共睹的，甚至还有传言他这次的电影是要送去参选四大电影节的，万一他成功，而蓁蓁失败了，再牵扯出之前的事情，那她拍电视剧都会受到影响。
秦蓁蓁听了孟欣的话垂眸道：“与其困在死胡同里，不如放手搏一搏，孟姐，余导这边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孟欣没说话抿了口咖啡，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叮铃一声，有消息提示音，她拿起来看眼，随后眉梢有了些喜色。
秦蓁蓁看她如此问道：“怎么了？”
孟欣抬起手机晃了晃：“郑少元就这么摆了我们一道，不回送个礼物实在对不起他。”
秦蓁蓁手指在咖啡杯边缘摩擦：“有料要爆？”
孟欣眼有深思，想了会道：“我先联系余导的助理，看看具体情况，如果要试镜或者其他的消息，我再联系你。”
秦蓁蓁点头喝掉杯子里的咖啡，她和孟欣相携着准备出门，咖啡店的休闲区电视正开着，从里面传来声音。
“就是陆老师，精神气不太好。”
秦蓁蓁转头看，镜头里的陆如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牵起她的手，笑的温润道：“睡觉是很累的事情啊。”
满房间里的人都在笑，就连陆如云的唇角都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可此刻的秦蓁蓁却笑不出来了。
她低下头往外面走，隐在墨镜后面眼圈稍稍泛红。
其实她知道，她喜欢陆如云，比她以为的，还要多一点点。
第46章
孟欣说是托关系去问，速度比秦蓁蓁预想的要慢很多，在她以为自己已经没戏准备研究【醉梦江湖】的剧本时她那边才有消息过来，让她去试镜。
彼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秦蓁蓁收起懒散的心情，对着手机应下。
半个月，她拍了广告上了节目甚至也做了专人采访，但是没再和陆如云有照面，听说她【如梦】到了最后部分，即将杀青，每天都很忙。
也有人约她们一起上节目，但热度明显没有之前的大，她们在【总动员】之后就没有一起合作的机会，最近风头正盛的是郑少元的新剧和他的女主角威安。
威安是出道刚一年的新人，第一部 戏就是女主角，还小爆了一阵子，之后接的一部电视剧收视率不错，一部电影的票房也相当能入眼，圈外都传言她将会替代秦蓁蓁成为下一个流量榜首。
但是显然这个话题有待争议，因为她颜值不抗打，不过也因为这个原因，她的粉丝称她为邻家妹妹，她曾经自爆这是她最喜欢的称呼，为此获得了不少的路人缘。
说她演技好，有灵气，最重要的是适合做演员，而不是明星。
是的，秦蓁蓁就是那个适合做明星，摆拍就可以的那种。
秦蓁蓁看到微博上的那些传言原本并不放在心上，但是孟欣却不得不开始公关，傻子才看不出来这是故意针对的蓁蓁。
至于是谁要这么针对蓁蓁，不言而喻，郑少元。
于是网上开始有大量的出道新人碰瓷流量，捆绑营销，有秦蓁蓁的粉丝，CP粉再加上孟欣找的水军很快就将之前的话题炒起来。
网友们也不都是傻子，在这场风暴里有不站队的，有说威安要想替代秦蓁蓁得先去整个容，也有说秦蓁蓁是卖笑得来的位置，迟早要被实力演员威安替代。
她的粉丝甚至打出了感情牌，说威安是实力演员，如果败给实力演员还能接受，偏偏败给秦蓁蓁，靠着卖肉卖笑上位毫无演技的明星，若是这样的碰撞都让让秦蓁蓁赢，以后会有多少的实力演员寒心。
这个观点自然有人反驳，其中不少路人网友觉得这句话太过于刻薄，已经到了人身攻击的地步，劝他们谨言慎行。
可没想劝阻无用，那些挖空心思嘲讽秦蓁蓁的网友甚至罗列了秦蓁蓁不行的罪状，其中有条，因为耍大牌进不了电影圈，被阻隔在外，只能拍拍电视剧，也就这两年红火一阵子，不长远。
这个消息出来后立刻引发热议，前阵子才出来的秦蓁蓁得罪导演不能拍电影，只能拍电视剧的话题又被拉出来挤兑。
在圈内，电视剧看的是收视率，电影看的是票房，其实说不上哪个的格调更高，但秦蓁蓁出道三年，站在流量榜首，却没有一部像样的电影，甚至电视剧也没有多经典，只能当消遣用，这样确实是会被人耻笑。
根基不稳的人，淘汰是迟早的事情。
而威安刚出道一年就出了一部票房四个亿的电影，在小花里算是榜上有名，再加上她即将演的还是郑少元的新电影，票房自是不用说，若是演的好，还能冲四大电影节，这样的逼格，在小花里，是绝无仅有的。
甚至是秦蓁蓁都达不到的高度。
所以才会有威安取代秦蓁蓁成为流量榜首的话题。
这个论证出来后，之前还是路人的网友们纷纷不说话了，因为无话可说。
不过秦蓁蓁的粉丝也不是吃素的，就算衰败也是之后的事情，她现在还站在流量前端，从粉丝方面碾压威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惜也碾压不了太久，如果威安这部电影真的成功，顺利冲上四大电影节，那又将是一朝变数，生死未定。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话般看着她们俩的争斗。
就连和秦蓁蓁最不对盘的贺双双都盯着平板看，蹙眉道：“她最近是犯了小人吗？”
陆如云听到她的话侧目看她：“什么？”
贺双双将平板递给她，陆如云接过看到微博上正在热议的话题，话题是，实力演员和花瓶的碰撞，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往下的留言多不胜数。
——那还用想，肯定是实力演员啦，威安的电影我还能贡献两张电影票，秦蓁蓁的我贡献什么？她也就只能看看剧照，走走机场秀了。
——楼上话别说的那么满，【冷宫】的剧照她黑化后还是挺让人期待的。
——可别了哈哈哈，期待，你是蓁粉吧？披着皮以为我们就不知道了，居然还夸秦蓁蓁，啧啧啧，多去看看老一辈的电影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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