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坚决否定道:“我没有补课,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难道我就不能自己学习,进步吗?”
洪又君甘拜下风:“行行行,你牛逼你高兴就好。”
“好吧好吧。”
秦思思勉为其难的告诉他:“是方念瑜给我补课的,我跟你说她特别厉害。”
“她这次考试好像是年级第一......”
秦思思深吸一口凉气:“这么厉害啊,你如果需要补课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她哦,友情价八折。”
“我觉得你可以不用醒了。”
秦思思跟他闲聊一会,说了拜拜后就挂了。
她没心情去看成绩。
——因为方念瑜回家十来天了,有点想。
习惯就是自己培养的,一旦超过某个时间点,仿佛就离不开一样。
她居住过的痕迹已经彻底变没了,空气里的味道似乎都淡了。
秦思思认命的爬起来洗漱。
镜子里的那个人眼睛红肿,眼眶一圈青黑的痕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休息好。
她一边挤牙膏一边看着镜子,仔细端详这张脸。
生的倒是不错,眉是眉,鼻是鼻,眼是眼的,除了皮肤白一点好像就没什么优点了。。
有些人长得跟个妖孽似的,男的见了恨不得扒上去,女的见了都说弯了弯了,我被这个人掰弯了。
她什么时候能达到这种效果?
秦思思深深的叹口气,对将来的自己感到绝望。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狗不理猫嫌的。
还不一定同姓对同姓的审美观就一样。
这日子可咋过。
难道她要跟那些男生学如何成为一枚伪男子汉?肌肉腹肌人鱼线练起来?
天哪,我只是个宝宝。
就是姓向跟常人不一样而已。
草草的洗漱下,秦思思觉得最近牙齿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咬到肉了。
她掰着嘴巴朝里看。
发现上下牙都冒出一点小白牙尖,在臼齿那增了出来,动手摸一下,还有点疼。
镜子里的她张牙舞爪的恨不得找个东西把这牙齿拔了。
哭唧唧的给张长松打电话。
“张长松,我好像多长了四颗牙齿,啊啊啊,怎么办?”
张长松迟疑了下:“智齿吗?”
“啥是智齿?”
张长松言简意赅的给她解释了下:“在可以谈恋爱的年纪就会长智齿,很正常的,你不要害怕,你现在在哪呢?我来找你?”
秦思思紧握手机惊诧道:“是不是在提醒我该谈恋爱了?”
“......你有病吧。”
半响,张长松对她来了一句。
秦思思傻乎乎的笑:“我在家呢,你不用来,我决定留着它了。”
“你是不是傻啊?长智齿不疼吗?你那样子能忍住?更何况他们说智齿严重的话还可能口臭,你愿意对着方念瑜说话吗?将你的口气传染给她?”
一连几个问句将秦思思脑海里的各种脑补给打回了现实。
“真的会口臭?”
如果张长松在她面前的话估计得翻个白眼。
“你觉得真的就真的咯。说句话,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拍个片子?”
秦思思摸了摸下巴:“去!”
不能让这个智齿影响她跟方念瑜之间的感情。
杜绝一切隐患。
张长松急匆匆的从学校CAO场赶回来换了身衣服把秦思思送到医院让医生检查后。
他问道:“医生,你看看她这个严重不?”
医生穿着白大褂,抬了下眼睛,对着全口曲面断层x线片看了几分钟后给出了一个结论。
“她这个智齿刚长出来,从上面看,如果长出来后可能会对牙齿有挤压,导致变形。你这个是四颗,需要拔牙,你问问你朋友要不要现在拔牙?”
张长松很想来根烟。
“拔牙挺疼的。”
他问道:“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现在还没有。”
医生说:“有麻醉药可以用。”
秦思思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后发现张长松苦大仇深的盯着她。
刚想问怎么了,很严重吗?
就听见他说:“你要拔牙才行。”
恍若晴天霹雳,天空乍响,足足的秦思思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要拔牙?”
她一脸呆滞。
“疼不疼?”
张长松低声咳嗽:“会打麻药的,应该......
秦思思恨不得揪他两把,你说你不好好安慰我下就算了,她妈的还在那偷笑???
偷笑?
我日哦。
医生这时走出来,脸上挂着一抹常见的温和慈祥的笑容。
“决定好了吗?要不要拔牙?”
秦思思顿了下:“一次拔几颗?”
她心里暗搓搓的想,回去再收拾你。
“看个人吧,有些人受不得疼,一次拔一颗回去就要休息好长时间才来拔第二颗,不过也有人一次拔了两颗,等过段时间再来拔的。你想怎么拔?”
秦思思悲愤道:“能一次拔完吗?”
“......”
“可以,当然可以。”
在秦思思准备重新带上笑容的时候。
医生说:“可能你就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
皮,你接着皮。
最终秦思思以牺牲了两颗智齿捍卫了自己作为对生命充满热爱的尊严。
医生说还有两颗暂时不能拔,等它过一段时间长出来后在看。
秦思思带着口罩走在后面,张长松在前面走,转身一看,发现秦思思走的十分龟速,不由得退回去跟她并肩走。
秦思思脸肿着,说话大着舌头:“张长松,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可能你上辈子犯下了滔天大错吧。”
张长松讽刺姓的调侃一句,见秦思思脸色不太好,连忙改口:“之前我不是说了吗?这个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情,如果运气好没长歪还可以帮助你吃饭。”
秦思思摸了摸自己肿地跟个馒头似的脸,苦中作乐:“我估计现在可以去竞选小丑的角色了。”
她刚说完这一句,又说:“念瑜看见了我这个样子会嫌弃我的。”
张长松从胸口里发出嗤笑:“得了吧,人家把你当闺蜜,你却想上别人。”
“......”
“如果硬件支持我的话,我也会先跟她表白,至于床上这事,还是得两厢情愿才行,你以为谁都是你?”
“我怎么了?”张长松怪叫一声,“我又没烧杀抢掠,又没做什么妨碍妇女冲破重重桎梏的事情,可纯洁的很,至少我没跟她们上过场,不过就是拉拉手,偶尔接个吻而已。”
“你如果不爱她,也能吻下去吗?”
张长松:“接个吻而已......”
“你要不要这么封建!”
秦思思瞪了他一眼:“不喜欢她吻下去难道不会觉得恶心?”
张长松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起来有点欠扁。
这张脸在别人看来,也许是帅气英俊的代名词,但是对于秦思思来说,跟常人没什么不同。
也没有所说的惊艳感和邻家哥哥。
“就这样跟你说吧,举个例子:强女干犯强女干女人会因为她长得美丑而放弃自己想要解决欲望的机会么?虽然这里跟我比起来天差地别,我只是想单纯的亲一下,对那种长得漂亮的妹子的脸的一种欣赏而已。你不要带入我。”
秦思思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走在路上,如果不聊天的话可能会是一件让人尴尬的事情,但是对于秦思思来说并不是。
她跟张长松从小是穿过一条开裆裤的人,彼此之间非常熟悉,除了没做出一些互相欣赏身体的那种行为,该知道的都知道,比如她什么时候来的月经,什么时候谈的第一次恋爱。
她们之间可以彼此分享自己的秘密,但是从来不会交涉对方的朋友圈。
张长松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是初中,对方是个小太妹,为此吃了一个大亏,被那姑娘的崇拜者也可以称之为小弟的人狠狠的揍了一顿,回家他爸妈问他为什么脸肿了也只是说自己走路的时候摔了一跤。
跟秦思思将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满脸怒气,恨不得第二天就抄家伙去干那些人。
那时候的情绪还丰富些,彼此熟悉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现在不行了。
他这个人懂得怎么在熟悉朋友之间藏心思了,有什么事情也不说,除非是摆在他面前了,死到临头了,才会从嘴巴里吐出关键词。
死鸭子嘴硬。
就比如关于方念瑜的事情。
他知道了也不干涉她,最多说几句现在国内不支持这种违背常理的恋爱,让她当心点。
秦思思从怀里拿出那两颗被打磨了一下的牙齿,当中还钻了一个洞,用红线串起来。
她叫住他:“张长松,自己选一颗吧,我送给你。”
“如归你实在觉得难看的话也可以把它涂个你喜欢的颜色。”
秦思思百年难得羞耻了下:“你如果不喜欢的话也可以不要。”
张长松嫌弃:“这种牙齿送我你是不是在影射我牙不好也需要去看看牙医?”
口中嫌弃,但是他还是认认真真的拿出一条手帕放入里面,轻柔的对折几下,揣怀里了。
“咦......”
秦思思大跌眼镜:“草拟吗的还随身带着手帕?要不要那么娘气?”
张长松手握成一个拳头似乎是很想就那样揍上来把她脸打得更肿一点,但是看了看秦思思脸已经胖了一圈后还是默默的放下了。
秦思思龇牙咧嘴的挑衅他:“小娘炮,有本事打上来啊!”
“忍了。”
张长松这样告诉自己,眼不见心不烦的往前走,干脆不理她了。
☆、雕花先生(上)
......
秦思思趁着暑假回老家去见了后街的一个雕刻先生。
那个先生一把年纪了,手却极巧,每每把东西拿到他手上不出几天就变得又精致又细巧,十分具有纪念价值和工艺价值。
老先生姓吴,家里蛮有钱的,对于雕刻东西也只是业余爱好而已,之前听说雕刻了一样东西被拿去拍卖,竞价成了几百万甚至高达几千万。
秦思思家里跟这个吴先生有点关系,所以这才拿过来请他帮忙雕刻下。
吴先生戴着眼镜,仔细看了下这颗牙齿。
“你这个牙齿卖相还是不错的。”
他执起铅笔顶着下巴上:“你想雕成什么样的?是自己留作纪念还是送给朋友呢?先说话,我这个既然要给你雕了,你就不能拿去拍卖知道吗?”
秦思思点点头,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给他看。
“爷爷,就按照这个画里的样子就可以了。”
那是传统的类似于温润的玉佩上面的花纹。
有一点扁,花纹非常好看,中间空中楼阁还带着一个圆润的珠子。
整体并不大,但十分挑战雕刻先生的巧劲和眼里还有多年的经验。
秦思思期待着这个牙齿最后能大放异彩,最好一眼看不出这是牙齿做的。
她准备从包里拿出钱给吴先生,但是被他察觉了。
他眼睛一瞪:“你这小女娃要这样我就不给你雕了啊。”
秦思思乖乖地把钱拿回去,乖巧的问他:“那爷爷,我什么时候可以来拿这个呢。”
吴先生记忆超级好,刚刚看了几眼照片就准备用铅笔在牙齿上画脉络了。
“五天后你来我家里拿吧。”
秦思思默默的点点头:“谢谢爷爷。”
术业有专攻,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做,更何况像吴先生这种人,在雕刻界也颇有名气,难免的有些怪癖。
他的怪癖就是在工作的时候不能有别人在旁边观看。
其实秦思思都觉得还好了。
像吴爷爷这种,背后不知道排了多数人等着呢,秦思思仗着家里有点关系,“厚颜无耻”的走后门,一点也不觉得愧疚什么的。
咳咳咳,看破不说破。
后门偶尔还是可以走走滴。
秦思思的老家在凤鸣,这里专出人才,是很多达官贵人的老家,一些高官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久而久之,被誉为“全国三五工程村落之一”
村里和谐无比,风气淳朴,每个人素质很高,基本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路,每家都有自己的小院子种菜。
两三层楼的平板房,楼板上种着葡萄架,夏天晚上的时候还可以乘凉,周边围有栅栏,村里交通也好,做个公交车还可以直接通向城里。
有个老太太正在给自己家里的花浇水,看见秦思思回来了,老远就打招呼。
“嘿思思,放暑假啦?”
秦思思扬起一抹笑容:“对,高奶奶,放暑假了,您家小孙子回来没啊?”
高奶奶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说要去爸爸他们那玩一个月。”
“外面的世界比这村里好,光怪嶙峋的。”
“对了,思思,你是不是要高考了?可要好好考,不然以后咋办呢。”
秦思思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里在想:我知道你家儿子现在牛叉的不行。
她脸上露出一抹女干笑:“奶奶,要是以后我真的没考上大学,你可得帮我啊,让我去叔叔那里学学经验好工作。”
虽然挨着的这些房子外面看起来不咋样,但是里面却大有文章。
估计是国家害怕自己属下那些人以为心系家乡而安抚好,将这里保护的滴水不漏的。
每到夏天,家里的那些老太太很多出来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