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
她躺在雪白的床上,肤色苍白但是依旧中气十足,除了比以前凶悍一点也没什么其他的变化。
刚刚表现出来的孱弱好像昙花一现。
张长松眼神锁住她,突然觉得跟着他从小到大的青梅好像长得好看点了?
我擦,眼神没出毛病吧!
难道我喜欢瘦弱小鸟依人的妹子?
张长松咂咂嘴,估摸着等几天找个这样子的女朋友试试。
方念瑜小声的跟她说:“思思,张长松还是很担心你的。”
秦思思直接切了一下,转头做欲呕吐的姿势后悄悄地跟她咬舌头:“思思,我跟你说,别被这个渣男表面功夫给骗了,等会你去上课吧,别耽误你上课时间。”
医护人员正在配药水。
可能会挂水,这一挂就是几个小时,难得等。
方念瑜抿嘴笑了笑,起身走了,紧接着张长松也站起来打声招呼就准备走,秦思思瞪着他:“二狗子替朕把医药费给结了!”
“喳!”
张长松想着好男不跟女斗,撇了撇嘴转身就走了,背影十分潇洒。
医护人员是个女的,长相一般,这时走过来给她挂水,随意的问了句:“同学,你男朋友啊?”
秦思思摇头跟个拨浪鼓一样:“不是,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男朋友,怎么着也要找个温柔的,像他这样,八辈子都找不到个称心的!”
几分钟后,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思思瞪大眼睛瞅着她:“念瑜,你不是去上课了吗?”
方念瑜有点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几节课不听也没关系,反正我都提前看了做了些题,你不要担心,我给班主任请假了,说你身体不太舒服。”
挂了几个小时的水秦思思终于感觉好了点,期间方念瑜一直坐在冷冰冰的板凳上,身体坐的挺直,头微微低垂着,似乎有种岁月静好的意味,安静地仿佛是装裱在墙上的油画一样,温柔惬意,舒适懒散。
秦思思盯着她
--的腰
疑惑道:“念瑜,你坐的这么直,你腰不会疼吗?”
“我腰不疼,”方念瑜淡定道,
“我肾疼。”
“咳咳,”秦思思按捺心中猛然升起的一丝热意,脸上略飘过几分红霞,这时惨白的脸色终于有点好转,她眼神咕噜咕噜转,从方念瑜的后背直接转到了她的下身,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幻肢吗?”
她在心里补了句,倒是把自己逗笑了。
三天后,朋友聚会。
某个酒店里,秦思思翘着二郎腿坐在大红沙发上。
她没化妆,素颜在昏黄的灯光下也照样美的惊人,只是穿着臃肿的羽绒服破坏了这样的美感。
张长松坐在旁边打英雄联盟没管事。
今天来的都是以前玩的好的朋友,由他们带着新交的朋友来参加party,最后相互介绍识认识下,等会看打还是会牌就直接吃火锅或者吃烧烤。
偌大的包厢里现在就他俩人还不管事,秦思思无所事事的拆旁边的花瓣玩。
服务生这时候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叠盘子上面有两杯果汁,秦思思接了一杯过来就听到服务生非常有礼貌的说
“小姐,现在需要点餐吗?”
秦思思瞪了眼张长松,朝着帅气的服务生小哥哥笑道:“谢谢,不过我们还有一群小伙伴,等会你出去准备一副扑克,待会肯定用得上。”
服务生笑着点了点头退出去后踹了他一脚:“你邀请的人今天怎么还没到?”
张长松反嘲她:“你的小伙伴不也还没到?”
秦思思憋着一股气看着他,似乎这样张长松就会败下阵来,但是结果很明显,不会。
“二狗,上次叫你查得资料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的留言和收藏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希望各位小天使不吝评论,在此谢过
☆、带你回家
他略微思索了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情况有点遭,方念瑜父亲是个□□犯,前段时间刚坐牢,班上的同学歧视她,一起孤立她最后这姑娘的妈妈不得不托关系给她转了校。”
秦思思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一时愣住不吭声了。
她并不喜欢□□犯,连着株连九族一样不喜欢他的家人,朋友,有时候甚至憎恶这个人怎么不去死,但是后来想通了,人渣在哪里都有,但是他身边的人是无辜的,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就去否定别人。
张长松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说了这句话就在一边安静的玩游戏,有时候没忍住蹦出几句脏话,但是碍于秦思思在场,只是把声音降到一个人能听见的范围。
人陆陆续续的门内走,不一会就在空旷的包厢里站定,然后跟秦思思打招呼。
张长松站起来笑脸相迎,嘴角挂着熟稔的微笑,举手投足颇有交际花的风范,今天来的都是圈子里的朋友,张长松跟秦思思从小青梅竹马,家境殷厚,街角的朋友非富即贵,不过现在都是一些小屁孩,毛都还没长齐就学着大人四面逢迎,大杀四方。
有些人到了叛逆期,跟家里关系不好,经常离家出走,一般都是到张长松那里过段时间再回去。
之前有个朋友,因为想不开自杀割腕,后来抢救回来整个人似乎换了个魂一样,清醒了,也不做傻事,但是通常这种人的父母经历过一次之后把孩子看的很严,每天回家都有门禁,甚至每天上下学都要专门人接回家,生怕再外面出个什么事。
现在人贩子也多,不把孩子看严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秦思思自从听见了张长松的话,神思不属,一直朝外看。
张长松在众人没看见的角度里瞪了她一眼,有点不高兴,但是好歹也没表现出来。
邀约着几个男的女的躲在角落里打牌去了,旁边几个人还在围观,兴致勃勃的准备大干一场。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外面天有些黑了,服务生中间来过一次紧接着出去后就再也没人进来,秦思思站在门口一直往走廊看。穿堂的风吹过走廊,呜呜作响,明亮的光线一点也不像天黑了的意思,走廊来来回回的人没忍住瞅着秦思思怪异的站姿,一边走回自己的厢房。
这家酒店在整个市内都比较出名,凡是能来这里的人都是在社会上有点影响力的人,不说能控制整个江州市的命脉,好歹也是可以踏踏脚也是能在市里翻起一番风云的人物,一些突发事件也容易在这里生出来,比如发生一夜情。
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也不知道张长松发了哪根神经把这个聚会定在这里,是觉得还不够张扬吗?
秦思思盯着穿着暴露露出白皙细腻的胸脯,画着妖艳的美人妆的女人,心里不是很舒服。
方念瑜果然没来。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可惜,房内打牌打得热火朝天,房外安静无比,应该是隔间隔音效果比较好,发生了一些事情别人也不知道。
秦思思无聊到低着头数地上的大红瓷砖,微微弯腰一时腿软,整个人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这时候突然有只手轻轻一扶,搀着秦思思的手,温热的感触从手臂那里传来,秦思思惊愕的转头看去。
那竟是一个长相十分英俊的男人,只见他轻轻一笑:“小妹儿,等人呢?”
不知为何,像触到了女人的第六感一样,秦思思猛地拍掉他的手,冷眼看着他:“十分感谢你的一手之扶,但是,请你离我远点。”
她对人一向不假言笑,对内人和外人一直分得清,有时候张长松都还在笑话她:“思思,你这个姓格进入社会会吃亏的。”
敲了警钟的神经一直非常紧张,没有任何缘由的,本能的想要远离这个人,发自内心的厌恶。
但是她好歹笑了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神经。
英俊的男人只是微笑,半抿着唇看起来格外有魅力,盯着秦思思的眼神温柔无比,似乎
--似乎就像对待自己的情人一样,眼神毫不掩饰的对她这个人感兴趣。
“思思!”
一声熟悉的轻叫打破了这样暧昧又极致危险的氛围,秦思思转头定睛看去,发现是来迟许久的方念瑜。
方念瑜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几滴汗水从眼睫闪落,亮晶晶的眼神看向秦思思:“思思,你在等我吗?”
秦思思脸上变得有些柔软,也不计较她来的这么晚,只是微微侧头对男人点头示意:“先生,不好意思,我朋友到了,先失陪。”
她微微仰起头,颇有几分倨傲,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这个女的应该不好搞到手,男人无奈的笑了笑,微微欠身,绅士风度油然而生。
“打搅了,小妹儿,希望我俩还有继续见面的机会,到时候请务必答应共进晚餐。”
秦思思哼笑一声:“那你的排队了亲爱的,”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亲近的人在身边,她说话十分轻松快活,言语中还带着点戏谑:“先生,想约我得排队呢,你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有那个精力和金钱,别人约见我都是按时两百百计费,只要你不嫌钱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哟。”
她拉着刚来的方念瑜转身进了包厢,门还故意大声关上了。
“砰”
众人打牌的打牌,看牌的看牌,无一例外的都听见了这巨大的声响,纷纷转过脑袋看着她俩,倒是把秦思思逗笑了:“都看什么看,打你的牌去吧,牌还遮不住你们的眼睛啊?”
秦思思拉着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握着她微凉的手,轻轻问道:“念瑜,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呀?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为了照顾方念瑜的情绪,秦思思直接问她是不是你妈不让你来啊?
方念瑜摇了摇头,小声的回答:“不是的,家里有点活我做了才来的。”
秦思思注意到她指甲里还带着泥巴,顿时心疼的不得了:“你妈让你做啥啊?我在家我妈啥都不然我做,老家还请了个保姆给我做饭,很好吃的,要不以后我带你去我老家吧。”
她脱口而出。
看到方念瑜的黯然的神色顿觉失言,匆匆补救:“我也会做饭,而且还做得很好吃的!以前特地跟名厨学过,以后有机会请你吃,我妈手还没吃过我做的饭,你还是第一个,怎么样,高兴吧!”
秦思思坐在沙发上握着方念瑜的手,像是表忠心似的,重复道:“你是第一个可以吃到我做的饭的人,张长松以前哭着求我都没给他做。”
开屏的孔雀都没有她来得快,像是给配偶展示自己的实力一样等着她挑挑拣拣,一点也不像正常的闺蜜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氛围,反而有几丝若有若无的暧昧在这方天地流淌,烫的人脸红心跳。
张长松从牌里抬起头眼神无意间眼神瞥过这里,微微一暗。
正巧这时有个打牌的女孩要去上厕所,先下牌局等着人上。
秦思思推开旁边围观的人,金刀大马往上一坐:“我来!”
她放眼望去,把周围几个人的状态一收眼底,眉目间光华流转气势逼人:“张长松,你们打得什么牌?”
张长松皱着眉:“刚要决定炸金花,你要来吗?”
秦思思耸耸肩,无所谓一笑:“都随意,你们怎么个彩头?”
方念瑜就站在她身后,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秦思思圆润的后脑勺,柔软带着淡淡洗发水的清香的发丝在此刻像是遇见了什么东西一样,微微翘着,浑身充满了风雨欲来的战意。
她没忍住上手摸了摸,触感非常好,如上等的丝绸一般柔顺软滑,清清凉凉的。
跟她粗糙发黄的发质一点都不一样。
她的手也那么好看。
细腻柔嫩,指节分明。
但是她不同,她从小干过农活,割过猪草,喂过猪,还挖过土,手掌老茧遍布。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争气,成绩好,那年考上了市内最好的高中,学杂费全免还给她一个月发几百块的生活补助。
不然,说不准现在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打工去了,再过几年随便找个男的结婚生子,以后伺候公婆,这辈子就完了。
不知为何,方念瑜直直的盯着秦思思,眼角莫名的发酸。
秦思思摸了几把炸金花赢了个满堂彩,在吃了火锅,把大家送走之后,张长松去前台结账去了,等会就回来。
她满脸笑容的把一块几块几十块的钱堆在一起让她看,一边乐呵呵的说:“思思,你看我厉不厉害。”
方念瑜盯着她的笑容,轻轻问:“思思,你从哪学的这么好的技术啊?”
“咳咳,”秦思思发现有点小尴尬,但是还是解释道,“以前小的时候经常跟在大人身边看他们打牌,这种炸金花是来钱最快的方式。”
她说着说着低了声音:“我也就会这炸金花一种,你别看我当时打牌的时候临危不乱,声色不动的时候其实心里紧张死了,只要运气不会太霉,不遇上别人出老千的话我一般不会输,也许以后找不到工作了我还能靠着这个养活自己呢。哈哈哈,念瑜,你说是不。”
方念瑜没说话,眼睛微微垂着,把所有的神色都掩藏在其中让人看不真切:“可能吧。”
秦思思抱着钱傻呵呵的笑:“思思,你说我们明天去吃火锅怎么样,你看你这么瘦,要好好补补。”
“你明天有时间吗?”
方念瑜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明天我还要在家复习。”
秦思思灵光一闪:“去我家吧,我家很安静,我爸妈也不在家里,之前说星期二回来结果是骗子,根本就没有回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