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多少好东西。”
“没事的,你和她们平日大多时间都待在一块儿,多送她们些小礼物,她们多少也会照应着些你。”
“放心吧,公主待我很好的。”
俞利几次抬头看着南黎,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在边境遇到了自己的生父,两人还一起吃了饭,他很和蔼,其实自己蛮喜欢他的,只是还不能接受他,也不知道万一爹知道了会怎么想,说到爹,镖局里的弟兄们应该有把那天发生的状况告诉他,他到现在还没来问过自己。
“哎,怎么发呆了。”
“不对哦,俞利你有心事。”
“说吧,我听着呢。”
“我其实不是我爹的女儿。”
“什么?”
“那你是谁的孩子?”
“我在边境遇到了一个人,他说他是我的父亲。”俞利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南黎。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相信他吗,我是说你真的觉得他是你亲爹?”
俞利重重点点头,“是的。我说不上来,但能感觉得到。”
“你会认他吗?”
俞利摇摇头,她不清楚,南黎又问:“要是你认回你的生父,你会和他在牧厥生活吗?牧厥离中原那么远,两国关系又不好,倒时候我要是给你写信,你能收到吗?”
“我不会走的,就算我认了他,我也不会走的。”
“真的?”
“嗯,因为南黎在这里,我舍不得你,我不走,我要随时随地都能见到你。”
南黎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也会这些花言巧语了?”
“不是的,我,句句肺腑之言。”
“好啦好啦,信你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这样吧,没力气了
☆、二卷十八回
阳光洒落在清澈的小溪里,溪上一叶扁舟,扁舟上的人儿懒懒地躺着,解了身上的毒,六皇子也再无姓命之忧,让言盛宁松了口大气儿,本是件大喜之事,只是心里却隐隐地又生出了些许不安,头一偏,瞧见岸边的马儿垂头吃着草,胖儿不胖了,长大变得壮硕很多,虽然相貌上依旧不算是匹骏马,言盛宁浅笑起身,撑起竹篙,这大好江河,不好好欣赏一番,岂不可惜!
美景着实令人心旷神怡,随之,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有些旧事放下了,可又添了些新愁,也许,这便是人生吧。
四指在桌面灵动地敲击着,乔非脸色阴郁,羽林军至今未撤出白云峰,长安城内也开始谣言四起,不过,想要揪出她们,也没有那么容易,牵扯嘴角,这个笑容可真有些渗人。
瞥到床上整齐叠放的衣服,乔非眼神刹那柔和下来,特地给她做了新衣,却非要穿旧衣,说什么自在舒服。她这些天是怎么了?总往外跑?毒已解,言盛宁再无姓命之忧,乔非想她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大事,眼下她得跑一趟晓梦山庄,待晚些言盛宁回来后,问上一问。
船靠了岸,言盛宁利落地下了船,她顺了顺胖儿的毛,这妞儿两年未见,不曾想还是和自己那么亲近,“来吧,吃了那么多,我们跑一跑!”
乔非交代完事□□回籁音阁,被祁陌叫住。
“门主,留步!”
“还有何事?”
“是……是蝶舞!”
乔非面色一变,“我当时让你处理好她,你们!算了……”,说罢,她拂袖而去。
祁陌看着乔非匆匆离去的身影,不知如何是好。
“你看看她着急的那样子,那个叫什么?言盛宁?还真是她的心肝宝贝啊!”鹰又开始冷言嘲讽,祁陌这回没有心情搭理她。说到底,蝶舞又做错什么,不过就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陷得太深。为此,从光门除名,念及旧情,当年祁陌只是将她带离了长安,劝她好自为之。可她执念太深,千方百计地回到长安城,不丢了姓命,怕是不会回头,到底要如何是好?
“言盛宁不过就是个外人,要不要我出手?怎么说,蝶舞也曾是我们光影门的人!”
“你给安分些,别再添乱了,你以为你伤好了?”
“何况,乔非想要蝶舞的命,你又拦得住?”
“别不服气,回房歇着吧你!”
“哦。”
鹰已经习惯被祁陌训斥。以后,若不能每日与她吵吵嘴,才会不习惯吧。
蝶舞的突然出现扰乱了乔非的心神,回房后也不见那人,心里愈发忧心,“谁?”
一支飞镖扎入房内的木柱上,取下飞镖,打开纸条,“欲救言盛宁,城外绿竹林见。蝶舞字。”
果然是她!
乔非换上她的那一身行头,去往绿竹林。
蝶舞如愿见到了想见的人,看到她,她的心还是会跳得那么快,会觉得这般满足。
“她人呢?”
“我们很久没见了。”
“我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
“你还好吗?”
蝶舞几个问题下来,乔非的剑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了,“我再问你一遍,她人呢?”
“把面具摘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乔非一掌向她打去,蝶舞倒地,她颤颤巍巍地起来,“好,咳咳,我实话告诉你,她并不在这。我只是,只是没办法,不这样,你又怎会出来见我。”
收回剑,乔非上马,“等一下。”
见她要走,蝶舞赶紧上前拦住她。
“你就不怕,我什么都和她说了?”
“威胁我?”
乔非用剑柄用力顶着蝶舞的右肩,“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你有这胆量?好,你大可以将你知道的事情告诉言盛宁,告诉全天下的人也无妨!届时光影门中的每一个人都逃不掉,就叫他大凛将我们一网打尽,多年心血付诸于水。”
“你若狠得下心,就去吧,我绝不拦你。”
“你早不是光影门的人,到时候你要是有兴致,你还可以来午门看着我们被斩首示众,一个个,人头落地。”
“别说了!”
乔非用淡漠语气说着,仿佛这一切真的会发生一般,蝶舞心下慌乱,她,她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她,她只是希望乔非不要和言盛宁在一起。
“驾……”
乔非算是镇住了蝶舞,她想,短时间内她不会冒冒然地跑去找言盛宁胡言乱语,而且为了言盛宁的安全,还是不要让她再出籁音阁。
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到底是好是坏,究竟是福是祸呢?乔非的心里不止一次地这么问过自己?
“怎么又叹气了?”
言盛宁往乔非的酒杯里斟酒,“不是说要庆祝我重获新生嘛,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高兴,心事重重的?”
“没有的事,你没事,我自然欢喜。”
言盛宁起身敬乔非,“两年来,承蒙照顾。”
“怎说得这般生份?”乔非不悦蹙眉,“我以为你我之间,早已不分彼此。”
“是是,我的不是。我还以为敬言都是这般说的,怎知,竟惹你不喜,该罚,我喝了它。”
“哎……你!”
“我看,分明是你的酒瘾又犯了。”
“好好,你说什么都对。”说罢,言盛宁又往自己的酒杯里添满了酒水。
几杯酒下肚,言盛宁又了三分醉意,红红的脸,对着乔非痴笑不停。
“笑什么?”
“我看着你开心呀!”
乔非垂眸一笑,这家伙又开始犯傻了,“你喝多了。”
“我没醉。”言盛宁揉揉眼睛,样子可爱极了。
“你困了?”
“我也不困。”
“真的累了,就去睡吧,在外面疯了一天不累啊。”乔非扶着言盛宁坐到床边,言盛宁却突然一个用力,将乔非横抱在怀,双目一对视,言盛宁又痴笑起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乔非。”
言盛宁看着乔非的眼神满是深情,乔非抬手轻抚言盛宁的脸颊,“我也是。”
☆、一卷十九回
不止一次地相互表白,言盛宁呼吸错乱,看着乔非的眼神不自觉得多了一份欲望,却很快被压制了下去,她低头凑到乔非的耳边,声色低沉,说:“我得等你及笄,我们乔非还是个孩子呢?嘻嘻……”
说罢,痴痴地笑了。
这个家伙儿,让自己怎么可能放得下呢,籁音阁不乏情情爱爱之事,往昔,她对那些为情所困的人直觉可笑,而今自己也成了那些人中的其中一个。
“乖,睡觉了,快躺好。”
“好的。”
乔非看着对方的脸庞,突然想起她这几天的异常,拉了拉她的手,问:“怎么最近老往外跑,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嗯?什么秘密啊?额,我就是去游湖啦!”
言盛宁天真的模样,让人无法怀疑,只是乔非总觉得她瞒着自己什么,“怎么不叫我?”
咧嘴一笑,“那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啊,那儿可美了!”
喝醉了还那么会抖机灵,不直面回答自己的问题是吧,乔非动作极大地翻了个身,床面突然一震,“怎么了!”言盛宁说话清晰多了,仰起了半个身体,什么情况?好困,头有些晕,先睡了。
睡得死死的她自然也发现不了乔非的黑脸。
“姐姐,你画的是日出,日出本该富有朝气蓬勃之意,为何你的画让人会有种日落的落寞感?”
唐芷妍歪着头看着那小子,“我看,你分明是嫉妒我的画工如今在你之上!”
“哈……”唐辰霖无奈一叹,嘀咕道:“以前你虽然画得不怎么样,可至少……”
“什么呀!你呀,快画吧,瞧你才画了几笔,也不知是谁非要约我画画,为你我还起了个大早呢!”
唐辰霖心细敏感,他大概是最早发现了自家皇姐的不对劲,只是病魔缠身,每次想劝解宽慰她,都因为身体缘故无法和她深聊,但盛宁姐回宫后,她明明开心很多,那么现在又是什么原因呢?以前姐姐的画,虽然画得远比得现在,可色调总是明亮的,足见她是开心快乐的。
“辰霖,你发什么愣!”
“哦。”唐辰霖随意地勾画了几笔,想了想,又将笔放下,他鼓足了勇气,问:“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盛宁姐啊?”
唐芷妍没想到唐辰霖会问她这么个问题,莫不是自己太明显了?
见她神色有些慌乱,唐辰霖皱眉,他唐突了,不该这般直截了当,“对不起啊姐姐!我也不是什么多事的人,也不是好奇你和盛宁姐之间是什么关系,只是见姐姐难过,做弟弟的却帮不上什么忙,辰霖只是想告诉你,姐姐若是真的喜欢盛宁姐,那真是好极了,因为你们很相配。我,唐辰霖,你的亲弟弟,永远都站在你这边,所以姐姐,任何时候,你都不必惶恐!”
听到他这席话,唐芷妍想哭又想笑,想起言盛宁心里酸涩,可她又这般感动,自己弟弟那么的理解自己,她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你个臭小子,小小年纪,懂什么呀?”
“我怎么就不懂了!”
“也是,你可是我的弟弟!”
“谢啦,臭小子。”
唐辰霖想起他的母后过阵子想去灵云寺祈福,不妨这回,他和芷妍就跟着一起去,一来路途遥远,他如今身子好了也可以伴在母亲身边尽孝,二来,让芷妍出去走走,就当散心,只望她能开心些。
他和唐芷妍说了自己想法,想到自己和言盛宁如今的关系,没有犹豫,唐芷妍很快就应了下来。和她离得远一些,或许,真的会好一点吧。
“阿嚏!”
言盛宁吸了吸鼻子,慢慢地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
“醒了,我将窗子关了。”
“无妨,我没事,你怎么起得那么早?”头有些疼,言盛宁揉着太阳穴,昨儿还真是喝多了。
“头疼了,让你不要贪杯,你就不听!”
“还好。”说罢,言盛宁下了床穿戴好衣服,准备出门。
“你又要去哪?”
“去见个朋友。”
“言盛宁,你站住!这段时间你日日往外跑,是在回避我吗?”
临近午时,俞府外,羽林军将其全全包围,俞府内的人一个个被压着出来,老百姓们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阵势,远远地围观议论着,赤云烈也混在那群人群里,看着大凛的兵就这样压着自己的女儿出来,他心里万分痛心,可他也知道,就算百般愤怒也不能失了理智,他人可是在中原的地盘,还是要先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盛宁被乔非强行留在籁音阁,心里其实有些不太舒服,这琴音就可以听得出她的心烦。
乔非却可以做到不被琴音所扰,怡然自得地练着字。
言盛宁瞥了乔非一眼又一眼,可她完全像是当自己不存在似的,心里更觉烦躁。
“去哪?”
“就在籁音阁里走走,总行吧,屋里太闷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乔非忍不住叹了口气儿,但随即眼神坚定,她早就下决定了,那个人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下来。
花园里,冷清练完剑准备回房,和言盛宁正好碰上。
言盛宁手一伸,拦住了她的去路,脸上的笑容让人捉摸不定。
“我们打一架吧?”
“什么?”冷情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言盛宁又重复了一遍。
“你再开什么玩笑!”
“你莫不是怕了我吧!”
冷情止住了脚步,“言盛宁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何必激我,难道想挨揍?”
“挨揍?那么自信,能打过我!”
言盛宁一脸欠扁的样子,冷情本就是急姓子,一下拔了剑向她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