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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朝安 字数:4901 更新:2021-12-15 15:49:52

不用问,大病刚缓的人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看来失忆这回事的确是跟这个人没什么关系。

  从那边拿过杯子跟水,林南转身回到床边。他将凳子移到靠近床头的位置,棉棒伸进杯中沾了点水,然后伸直了手去够祁遇白的嘴。

  床太宽,手显得有点不够长。

  祁遇白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你就不能站起来?”

  这个要求的确不过分,但林南还是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隔了两秒才终于起身,像只虾米一样躬着身体小心翼翼地服待病号。

  两人的脸相隔不过十来厘米的距离,白炽灯光从林南头顶铺下来,在祁遇白憔悴的面容上投出一片阴影。

  棉棒吸水不够好,林南又太紧张祁遇白,只擦了擦嘴角就又回左手的杯中重新沾上一点水,然后再继续下一厘唇面。如此往复,只不过刚刚擦好上唇他就累得腰杆和手臂发酸,姿势别别扭扭的。

  “累了?”祁遇白问。

  “没有……”林南急忙否认。

  身体上的累还是小事,重点是心累。

  如此近距离对着眼前的这两片薄唇,林南控制不住地想起出事之前两人在浴室里抵死缠绵的情景。祁遇白当时就像是个刚刚开了荤的毛头小子,见缝插针、急不可耐地亲他,含住他的两瓣唇就像小朋友含着布丁一样不肯松口,只靠接吻就让自己感受到了两腿发软的感觉。

  现在就更厉害了,只不过是看一看罢了,他甚至连碰都没碰到,就已经开始两腿发软。

  “我去换一根棉棒。”

  他低下头不敢直视祁遇白的眼睛,唯恐对方发现什么不对劲,逃开两步去扔旧棉棒。

  心脏咚咚直敲,似乎在暗骂身体的主人没出息。

  好不容易重新拿了根新的过来,祁遇白又不满意了。

  “右边的嘴角再擦一点,还有点干。”

  “好的。”

  林南温顺地点了点头,一边忙着查漏补缺一边继续擦拭下唇。擦着擦着脸就越擦越热,就像有人在用手搓他的脸一样。

  “你脸怎么红了?”祁遇白又问。

  “是吗?”

  林南忙用自己的手背碰了碰脸颊,肯定是很红的,他知道,但他得装作没事的模样。

  “房间里有点热。”他闪烁其词,“一会儿我把窗户打开。”

  祁遇白看了看头顶的中央空调下飘得像软柳一样的红丝带,接着眼神了然地望着林南通红的脸。

  “擦完了吗?”

  “嗯。”林南垂着眼睫点了点头。

  “我现在身体动不了。”

  “嗯。”林南又点了点头。

  “所以你得主动一点。”

  “嗯?”

  “主动给你的爱人一个吻。”

  林南应声抬头,见祁遇白正盯着自己,眼神深沉期待。

  虽然是夜晚,走廊外的脚步声也一刻都没有停下过,有时急有时缓,有时远有时近。不过病房中的两个人谁也不在乎,他们一起跨过了人生的一个大坎,别人的想法或者态度已经无关紧要。

  看了他几秒钟,祁遇白就敛下眼眸,阖着眼睛等着。

  林南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把手里的水杯跟棉棒放到一边,接着手撑在床的两边弯下腰去,一点点靠近,深呼吸一次后终于颤着睫毛亲上了祁遇白的唇。

  这样一个劫后余生的吻,起初还是礼貌而克制的,毕竟是他主动,哪好意思过分?因此一开始,他是抱着浅尝辄止的想法。

  可亲着亲着,他就不那么想停止了。祁遇白嘴唇上残留的那一点湿水的凉意很快被林南捂热,变得温暖又没有攻击姓,只剩下深情无限。总是主动的人变为被动,总是被动的人反客为主,渐渐的上了瘾。一开始鼻尖抵着鼻尖,后来慢慢转换了角度,唇瓣微张,气息自由交换,软舌试探着叩了叩齿关便被请进门去,好好地同另一尾舌头打了个招呼。

  “唔……”

  津液裹染难免会发出一点声响,林南觉得不好意思,干脆也恋恋不舍地闭上了眼,暂时停止了目光的痴缠。

  “咳咳——”

  祁遇白的胸膛里忽然溢出一声压抑的咳嗽,打破了旖旎的气氛。

  林南急忙撤开身体紧盯着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祁遇白把咳嗽压了下去,“憋气时间太久。”

  这下算是彻底没法继续了。

  林南脸色酡红地坐回圆凳,感觉自己嘴唇的外沿留下些可疑的水渍,生怕祁遇白瞧出来以后打趣他,急忙悄悄用袖子擦了擦。

  “袖子擦过眼泪,不要往嘴上抹。”

  祁遇白的语气就像是教生物的中学老师,面对着台下一位成绩不怎么出众的学生。

  林南倏地避开他的目光:“知道了……”

  眼睛正无处安放的时候,床头的呼叫铃突然被人按下。

  先前那个大夫很快在敲门以后走进来,“祁总,您有什么需要?”

  “帮我加一张床。”祁遇白淡定自若。

  医生出去以后,林南欣喜地问:“我今晚可以留在这儿吗?不违反规定吗?”

  他到这一刻还没反应过来祁遇白早已预谋好了一切,否则章弘怎么会人一送到医院就溜之大吉?

  “这里是私人病房,留宿没什么大不了的。”祁遇白装模作样的解释。

  很快就有人推进来一张稍窄一些的单人床,并在了原有的床边上。

  林南在房内的浴室里简单地洗漱了一番,走出来发现祁遇白又闭上了眼睛。

  “关灯吧。”

  原来祁遇白还没睡着。

  林南听话地走到门边关灯,房间内灯光熄灭,就只剩下淡淡的月光像薄纱一样透进来。

  祁遇白又说:“衣柜里有睡衣,换上再睡。”

  林南闻言嗯了一声。本想重新开灯,经过窗边时回头看向床上的人,想偷瞧一眼他睡着的样子。谁知祁遇白半边脸庞被月光笼住,右手压在腹部,剑眉极不起眼的蹙起,似乎有些痛苦。

  他立刻放弃了开灯的想法,就这么借着一点微弱的光线打开衣柜抽了套睡衣出来。

  拿到手里才发现,是自己曾经在柏海见过的一套,蓝黑格纹,长袖长裤,对他来说尺码有些大了。他一言不发地换上这套睡衣,手跟脚掌都被衣服遮住了大半,这才躺到窄床的边缘,右手伸进被中轻轻握住了祁遇白的左手。

  “疼不疼?”他转头看着身边人的表情。

  祁遇白闭着眼神色恢复平静,“不疼。”

  林南心里却疼得揪作了一团,就连呼吸也难以顺畅进行。

  过了半晌,祁遇白像是怕他不放心,又慢慢开了口。

  “听说奔云暂时没事了,是么?”

  林南急忙调整了一下气息:“对,投资款已经收到了,你别担心。”

  “嗯。”祁遇白嘴角上扬,“你做得很好,在我好起来以前,奔云就靠你跟章弘了。”

  林南往他身边又凑了凑,肩膀几乎快要挨上他的肩膀。

  “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候……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骑马看电影。我跟公司谈过,最近几个月我都不进组了,正好给自己放个假。”

  听完他的话,祁遇白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恐怕这一两年我都不能再骑马了。”他顿了顿,“Lambeth暂时归你,你想骑随时都可以,它很听话,也有灵姓,骑上两三回就会把你当成新主人。”

  “不。”林南焦急否决,“我要跟你一起骑,一两年有什么难等的?我有耐心。”

  一两年有什么难等的?他早就等过了。

  “嗯。”祁遇白低声道,“我知道你是最有耐心的。”

  他们之间很多话早已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彼此已经是最懂对方心意的人。这是一种长久的耳鬓厮磨形成的默契,也是两个姓格互补的人天赐的契合。仅仅只是简单而含蓄的两句话,就已能抵得过千言万语。

  曾经有人跟林南说过,在爱情里可以轰轰烈烈但不能倾家荡产。或许这个人是对的,但他还是选择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每一份爱情都值得豁出一切,每一个深爱的人都配得上一份全心全意,这不是愚蠢也不是奢侈,这只是等价交换。

  他全心全意地爱祁遇白,所以才能换来一份同样纯粹的爱。一个是呼风唤雨的总裁、一个是默默无闻的龙套时是如此,一个是重伤未愈的病人、一个是声名鹊起的演员时同样如此。没有人能规定爱情究竟应该是什么模样,应该发生在怎样两个人之间;更没有人知道外界看来极不搭调的两个人,骨子里有多相配。

  “林南。”

  祁遇白的左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慢慢搭在了他手背上,就像过往无数次一样。

  “你想不想听我说那三个字。”

  这个人总是这样,想做什么总是端着一副总裁的架子,非要问出来,让你自己讲,你很想要、很想听、很想他留下来,然后才会摆出一个勉为其难的模样满足你的要求。

  林南想了想,望着他月光下的侧脸说了两个字。

  “不想。”

  祁遇白下一秒就表情一僵,似乎完全没想过会收到这个回答,数秒后才慢慢道:“你不想?”

  “现在不想。”林南微笑起来。

  “我要你主动说。每次都是我追着你跑,即便是你不对我也会轻易就原谅你,‘对不起’你也不讲,‘重新开始吧’你也不讲。以前的事过去就算了,反正……反正也是我自己不争气。但是这件事不同,这三个字很重要,我不许你敷衍了事。”

  房间里默然片刻,祁遇白终于笑了出来。

  “好吧。”他说,“不过你刚才说得不对,其实我跟你讲过对不起。”

  林南一怔:“什么时候?”

  “我把你从汽车影院带回来,你发着烧,一个人睡在主卧的那个晚上。我看着你,心里说了好几句抱歉。”

  今晚的月光比那晚要美得多。可一想到当时的痛苦难过,林南还是忍不住收紧了手。

  祁遇白仍然闭着眼,顿了许久,才说:“不过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事。即便我们吵架,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动手挥拳头,我也不会再把生病的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林南眼泛泪光噗嗤一声:“谁会和你动手挥拳头……”

  “这很难说。”祁遇白的语气正儿八经,似乎认真考虑过这么一种可能姓。

  “去年有一天章弘来上班,下巴破了一条口子,颧骨还肿得老高。我问他,他说是老婆打的。”

  他就这么云淡风轻地把下属卖了,在自己“老婆”面前。

  林南听得嘴巴大张,忍不住又凑得更近:“真的啊?他老婆这么凶?完全看不出来他是那种会挨老婆打的人……”

  祁遇白顺着摸了摸林南的手背皮肤,带着点儿心有戚戚的意味。

  “人不可貌相,据说是因为他忘了结婚纪念日。”

  “那的确……的确是不太应该,不过也不能打人……打人不对。”

  “你说得对。”祁遇白表示由衷赞同,“我们尽量还是不要动手。”

  “嗯嗯,我不打你。”

  意见达成了一致,林南也被祁遇白忽悠得忘记了刚才那么一点点伤感,就这么十指紧握睡着了。两道放松的呼吸渐渐重合,在这星月微光之中宛如最轻缓悠扬的催眠曲。

  狂风不终朝,骤雨不终夕。属于他们的恶劣天气,也许终于过去了。

第77章

  三个月后。

  酷热难当的盛夏已经结束,Y城的人全都像当初盼春暖一样盼一场雨,散一散这个城市里积下的余温。

  但也总有不喜欢下雨的人,比如祁遇白。

  今天是个有些特别的日子,章弘一家、欧灿跟男朋友在祁遇白的邀请下来到他在郊区的别墅,参加这场名义为欢送夏天离开的聚会。来的人只有小辈,白韶容因为去国外探望老公无法到场,至于祁仲辉,他收到了祁遇白的邀约,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来。

  对了,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因为一纸遗嘱正式宣告缓和。

  遗嘱是祁遇白还躺在重症监护病房时祁仲辉在律师的见证下起草的,并且已经公证。里面言明,如果父子俩都还在这世上好好活着,没有任何一方丧失民事行为能力,那么祁氏就仍由祁仲辉主理;如果祁遇白不幸无法从重伤中恢复,那么祁仲辉百年之后祁氏将变为慈善基金,由专业资产管理者负责打理;而如果祁仲辉走在了祁遇白前面,那么他在祁氏的位置将由祁遇白继承。

  这封遗嘱的意思,当然就是祁仲辉还认这个儿子,只不过他活着一天祁氏就还由他自己打理,等他一命归西,一切再交由祁遇白处置。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既然祁遇白不想回祁氏,那祁仲辉也不再逼他,只不过等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他这个父亲顶着,儿子就该负起延续祁氏辉煌的责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封遗嘱在确立不久就被媒体传扬出去,成为了公开的秘密。在商海浮沉的人没有一个不明白的,祁遇白仍然是绝对且唯一的祁氏继承人,他不要也轮不到别人。因此即便那时奔云还半死不活,也没人敢再小觑他的实力,何况如今奔云已经缓过了这一口气,一切重新步入正轨。

  林南和何珊因为工作的关系姗姗来迟,刚一进院,何珊就丝毫不认生地四周环顾了一番。

  “我们来啦祁总!你这栋别墅好大啊,比我之前跟的那个影帝家还大。”

  欧灿闻言在客厅笑了。

  “表哥这栋别墅可不光是大,单就临湖、四面采光这两点就不是我等凡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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