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盆搬到房间里去。
伏络北对于涂子清妻子的模样也有些畅想过,大概是另外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睛总是带着泪光的小兔子吧。
这和当初她对阙翎儿的原型想法有着精确的一致姓。
虽然阙翎儿的模样和她所想像的有所区别,但是眼睛都是红色,四舍五入,也完全是伏络北喜欢的类型。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涂子清的妻子,竟然是会这样的模样……
她的身高很高,身材匀称,在这个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城镇中,她穿着裹胸,外面只裹了一块透明的轻纱。
作为妖怪好像并不需要准守人类的道德规范,但是并不代表着能够在大街上穿的这样……轻薄的啊。
洪竟成的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看了,歪过头,垂下眼眸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人们的脚面。
伏络北完全没有这样的局限,她大胆的看着涂子清的妻子,肌肤仿佛是水一样的光滑,手背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绿色藤蔓,后背上文着一朵盛开的玫瑰。
仿佛是有所发觉一样,她转过头。
和涂子清四目相对,她的表情可以说的上是十分纠结。
先是裂开嘴笑了起来,却又马上绷了回去,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盆栽扔在地上,竟然转身就走了进去。
涂子清张开的胳膊也就这样不尴不尬的放下了。
伏络北疑惑的问道:“你惹她生气了?”
洪竟成没有看到这一幕,听到伏络北的声音,他才转过头来,循着声音看过去,那边已经没有了人,只有一些花草。
涂子清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我走的时候,没有跟她告别。”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神情显然是像在哭的。
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怎么可能离开重病的妻子呢。
虽然涂子清说他妻子病入膏肓,随时都可能出事,可实际上,在伏络北看来,他妻子面色红润,哪里有一点点像是生病的模样。
而且见到涂子清的时候,还有工夫生气。
涂子清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冲着伏络北和洪竟成拱了拱手,说道:“这边就是我家了,你们随我来吧。”
门店虽然有些小,但是穿过一条长长的,布满花草的走廊,里面的世界却仿佛是世外桃源一样。
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进了门就是一个小花园,池塘上亭亭玉立这盛开的荷花,从池塘引出来的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的绕着庭院一圈。
几座小巧的木板桥跨着小河的两岸,这头是黄色的花,那头是红色的花。
“想不到你家倒是挺有钱的啊,竟然住在这样好的地方。”
涂子清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他家并不是有钱,至少俗世的钱财并不多,只不过是吃老本罢了。
“阿晚,我带了朋友过来,你先给我的两个朋友安排两个房间吧。”
他朝着里面喊了起来,没有人答应他,他便多喊了几次。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我还没有聋了呢。”
名唤阿晚的女子这才姗姗走出来,斜着眼睛去看涂子清,“在外面野够了,可真是愿意回家了。”
她眼角带红,面颊带泪,但语气却没有丝毫的软糯,“你自己不会打理房间吗,我嫁给你,就是为了给你打扫房间的么。”
涂子清被数落了一通,也不恼,温和的走过去,两只手按住阿晚的肩膀上,“冷么?”
阿晚撇过脸,哼了一声,当做是回答了。
涂子清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到阿晚的肩膀上。
阿晚一边挣脱,一边说道:“我没有衣服吗,为什么要披上你快要发臭的衣服。”
涂子清将衣服裹住了,长臂将她环在怀里,“阿晚,我想你了。”
伏络北不禁长大了嘴巴,没有想到呆呆傻傻的涂子清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阿晚挣了一会儿,也就任由涂子清将她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推开涂子清,冲着伏络北和洪竟成说道:“让两位客人见笑了,你们随我来。”
涂子清跟在阿晚的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
她恼羞成怒的看着涂子清,说道:“你不是让我安排房间吗,我这就去安排,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涂子清拉着披在阿晚身上自己的衣服,说道:“自然是想要和阿晚多多的呆在一起了。”
阿晚哼了一声,“那你一声不吭走掉的时候怎么不说想要和我多待一会儿?”
她的声音忽然变大,瞪着涂子清,结果只是见到对方一脸包容的看着自己。
她撇过去,将身上的衣服拉的更加紧了一些,嗤笑这说道:“你要是愿意跟就跟着,反正我是不会理你的。”
如果是不说这句还好,说出来,反倒更像是在意涂子清了。
她显然已经发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便闭上嘴,不再说话。
可涂子清一旦走的慢了一些,她也会停下来,知道涂子清也跟上来为止。
伏络北歪着头,对阙翎儿说道:“我有点佩服涂子清了,怪不得他能够找到老婆。”想要找到对象,还是得靠着死皮赖脸啊。
她想了想,觉得这个能力自己已经登峰造极,根本就不用学习了,于是转过头,又亲了一下阙翎儿。
阙翎儿被她亲的有些麻木了,反正自己现在只是一只鸟,就算是脸红别人也看不到。
她也就由着伏络北去了。
洪竟成好像话越来越少了,他沉沉的看着伏络北和肩膀上那只鸟的互动,转过脸,又看着涂子清和阿晚两人已经别别扭扭的牵上了手,不由低下头,让人看不清面容。
也许是因为面对两份狗粮,有些难以接受了?
阿晚虽然跟涂子清生气,但是到底还是顾及着伏络北和洪竟成这两个涂子清的朋友,将他们两个安顿好之后,转过脸,捏着涂子清的胳膊,说道:“咱们到外面去说。”
☆、第 26 章
伏络北也不知道阿晚和涂子清说了一些什么,总之,涂子清回来的时候,脸色十分的不对。
伏络北天生就是热心肠,说道:“你不没有告诉你妻子,你已经找到医治她病情的……”
“不用了。”涂子清略微惊慌的开口,“没……没有什么……大概是我原来想多了,你看她如今一点事情都没有啊。”
伏络北心说,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不管怎么样,这是人家的家事,伏络北管的已经够多了的,有这个时间精力,还不如多关心一下她的翎儿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伏络北撒了一些米粒在桌子上,这些都是她精挑细选的,看着伏络北在桌子上啄着米粒,她托着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阙翎儿聊天。
“翎儿,你喜欢吃大米还是绿豆还是小米?”
“嗯,我觉得你喜欢吃大米,你看你吃的这个吃的比较多……”
伏络北自言自语,阙翎儿也不与她说话,就算想要说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过了几日,伏络北见阿晚好像真的很正常的样子,她就想要离开。
虽然说阙翎儿变成鸟之后能够经常亲亲摸摸,但毕竟比不上真人可以进入更加深层次的交流。
她得想办法让阙翎儿变回来。
“你这就要走了,才来了没有几天。”她有些失望的说道:“过两天便是花神祭了,我还以为你们能够留下来呢。”
阙翎儿:“这是做什么的?”
阿晚说道:“咱们这里都信仰花神,每年总有一个月来做花神祭,城中所有人都给把花拿出来,放在门口,让来往的行人观看。”
伏络北想,那一定是很美的场景,可惜不能和阙翎儿一起看。
伏络北要走的意思十分坚决,阿晚也不好拦着她,就让涂子清去将她前几日做的花环拿过来,送给阙翎儿,就当是花神祭典礼物,也是为了感谢她那样关心涂子清。
说这话的时候,阿晚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涂子清,腻死人的温柔让伏络北有些胆寒。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阿晚对他很热情,但是她总是觉得阿晚对她有些敌意。
不过伏络北也能够理解阿晚,毕竟要是阙翎儿和其他人走的有些近了,她也一定不高兴。
涂子清说是去拿花环,但是却去了好久才回来。
伏络北眼睁睁的沿着他是从北面过去的,最后却是从西面回来了,自己家里难道还迷路吗?
涂子清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走的有些急,见谅啊。”
阿晚走过去,帮涂子清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净,说道:“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哥呢,这几天怎么都没有见到他?”
阙翎儿有些懵,显然也已经将洪竟成忘记了个差不多,要不是阿晚提醒,她几乎就一种直接离开了。
洪竟成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没有看到人影,害的伏络北几乎都快要将他给忘记了。
涂子清说道:“也许是这几天有些累了吧,还在休息?”
伏络北摇了摇头。
就算是要休息,也没有必要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人影。
推开门,房间里的光线太暗了,一直到伏络北将窗户打开,才显得透亮一些。
整个房间带着氵朝气和说不出的阴凉味道。
洪竟成扬起笑容说道:“小北,你怎么来了?”
伏络北心里想,我倒是不想来,可是你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人影了,我怎么可能不来。
她嘴里说道:“几天没有见到你了,这不是想你了么。”
洪竟成哼了一声:“你心里也就只有你肩膀上那只鸟了,可曾还记得我几刻鈡。”
伏络北摸了摸鼻子,总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奇怪。
就连在她肩膀上正在整理羽毛的阙翎儿也挺住了动作,一双红豆一样的眼睛看着洪竟成,这样的话从洪竟成的嘴里说出来,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洪竟成皱着眼睛,说道:“怎么窗户了,太亮了,刺眼。”
说着,他走过去,将窗户关上,虽然没有拉的太紧,但是却也几乎没有光芒射。进。来了。
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可能是因为下午的原因,窗户一旦关上,房间里几乎都不能看到东西。
洪竟成并不受黑暗的影响,他走到桌子旁边喝了一口水,说道:“涂子清的妻子好了吗?”
伏络北也正是想要说整个话题,“不知道,”她走过来坐下,“这也太奇怪了,你有没有觉得,涂子清对这个家很陌生,我总觉得……”
洪竟成问道:“你觉得什么?”
伏络北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说不好。”
“你说,涂子清的妻子其实是一只玫瑰花?”那天看到的场景太过于深刻,让人几乎都没有办法挪开视线的玫瑰话,洪竟成忽略心中那一丝挥之不去的迷恋,说道:“我也总觉得她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
“她走路的时候,没有影子!”
洪竟成终于将这几个字说出口,说出口之后,他整个人都有些麻木的样子了,“我这几天总是不敢出门,就是因为怕见到她,你说会不会……”
伏络北接着洪竟成的话说下去,“会不会是因为……她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洪竟成抽了一口气。
虽然他们这些人经常记得拿到妖怪,但是说到这里,也不仅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她真的死了,他们这几天相处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洪竟成的一句话终于让伏络北知道洪竟成为什么不出门了。
虽然伏络北并不觉得洪竟成说的是对的,但还是打算要试一下,如果涂子清出了什么事情,和他相处怎么唱时间的自己,怎么也会伤心的吧。
洪竟成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但很快就落了下去。
伏络北说道:“那我们是不是……”
洪竟成看着伏络北:“应该……”
“嗯,试探一下。”
应该试探一下,毕竟涂子清还要呆在这里。
涂子清是绝对不能告诉的,看他的样子,伏络北害怕他会去通风保险。
涂子清这几天也有些变化了。
当初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他真的就像是一只胆小的兔子一样,外面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会藏起来,不敢露面。可是如今的涂子清,也太坚强了。
阿晚还在收拾铺子里的花,涂子清就歪在门口,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对。
天空忽然刮起了风。
洪竟成抬起头,“下雨了,你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伏络北本来是想要走的,但是阿晚失望的模样,还是阙翎儿几次三番的想要让她李霞,都让伏络北有些犹豫。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伏络北最后还是留下了,希望能够参加下一次的花神祭。
伏络北住在东厢房第一间,洪竟成住在第三间。
两人之间,也就隔了一个房间而已,但两人愣是又好久都没有遇到。
也不知道是洪竟成躲着伏络北,还是伏络北真的正巧和洪竟成遇不到。
伏络北每天在房间里和阙翎儿聊天,她也不觉得麻烦,最后,愣是根据阙翎儿的动作总结出来了一套和阙翎儿交流的记录。
这种记录虽然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却能够让伏络北以后更加容易和阙翎儿交流了。
所以这个小本子也被他留下来了
重重东西虽然说是鸡肋,但是也报答了伏络北对阙翎儿的真诚。
阿晚是一个很勤快的女孩子,一天之间都在各种的忙活。
伏络北注意到,阿晚和涂子清并不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