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丹越是修改,越是没办法正常使用。”
“电影、电视剧,发展趋势会和数码科技紧密相关。我记得你是演员,如果这款软件普及开,你早晚”林继桥抿抿唇,“迟早你能看到,你会知道,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是”
许安易被那个“但是”砸得不由自主往后退。
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卷毛的软件被凯文丹和尼克汉斯据为己有,她也和公司解约,不再做演员。
林继桥忽然一把抓住她,几乎是用拽的把她拉到卧室。
“说好了不提的,你自己说的。”
话音沉沉,两颊鼓鼓。
气得不轻。
许安易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她哪是火上浇油,是油桶里丢了根烧着的火柴。
“宝宝,对不起。”
听她把道歉的话说出来,林继桥哼了声,“这次是你提的,两次。”
许安易便上来要帮她宽衣解带。
林继桥后退,“你脱。”
许安易不无惊愕,“什么”
“想一次,赔两次。”林继桥瞪着通红的眼睛,凶巴巴道,“是你赔我。”
第六十九章
林继桥几乎是带着怨气把她推上床。
“我以为是我伤害了你,侵犯了你,所以你才走。盼盼说不对,说你才是人渣。你吃干抹净,留张纸条,根本不考虑我看不看得懂,那是在美国,不是在中国,看不懂又不能怪我中间有多少次机会,你为什么不给我留信息你又没喝醉,你没醉你有的是机会把联系方式输进去,你是我老婆呀。”
说着话,林继桥莽撞、蛮横地 o 过去,没头没脑进去可真是,指头虽然有个头字,但没长眼睛。
许安易忍住没抽气。
林继桥本能抗拒暴力,再加上天生的体贴,又好像突然冷静下来,躲在下面小声问“疼不疼”
许安易咬紧牙关缓了缓,慢吞吞动了两下,“挺好。”
她发现自己的确有受虐倾向。
因为很快,那种快意便升腾上来,没有太多前奏,直接切入主题,却比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好话说回来,记忆中也就只有两三次。
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长叹。
满足了。
双重含义。
卷毛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点着的时候以为是个桶,烧完了发现不过是质量绝对安全可靠可以给小朋友玩的星星棒,滋滋两下没了。
还会问“老婆这样行不行”
“这里呢”
“老婆我快点还是慢点”
这时候说什么话哪,直接做不好嘛。
许安易一面怀念方才歪打正着切中要点的简单粗暴,一面只能认命地手把手领,回头再言传身教。
结束后,卷毛红鼻头红耳尖跪在床上不敢抬头,对暴力行为展开深刻的自我反省和检讨。
她那么诚恳,教许安易不好意思说真实感觉,只好想,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顺手拿了卷毛的手机,在她眼皮底下给顾盼发信息你去,开语音。
陈溪的和光娱乐是拉斯维加斯之冬的新出品方。
褚兴主动约陈溪自然是谈电影。
他在家埋头琢磨了好长时间,和韩程反复推敲,也剪过几版,有些关键点无论如何衔接不上。而且经过几年沉淀,他产生了好些“必须得这样”的新灵感。
总而言之,如果要达到他理想的成品,得许安易接着拍。
陈溪懒得听他拉杂扯皮是什么为什么,一拍桌板开门见山“你们那时候怎么没拍完”
褚兴大约也是做好了准备,“程程说你是小许的私交,我就摊开说了吧。”
“我们那会儿还都算年轻人,年轻气盛,一根筋的要拍一部属于自己的作品,跟金钱不沾边的那种,不向傻叉投资方低头,不接受外行指教。我们几个人搭伙,小许那会儿说实话她要的片酬不高,她当时跟组合随便出去演出一场也比跟剧组一个月的强,她是真喜欢拍戏。
“然后我们就一股脑冲到拉斯维加斯了。前期还好,大家都还有点积蓄,后面不行了。
“小成本也是要成本的,人在国外,出门呼吸空气都要钱啊。
“然后来跟小许组合的小谢探班,说认识个朋友,一直挺支持年轻人做独立电影的,又都在异国他乡,就当吃个饭吧,聊聊。”
陈溪“啪嗒”开合了两下打火机,冷笑道“这种饭局,谁去谁傻逼。”
“是啊,我就是个大傻逼。”褚兴沉默了一会儿,“小许本来不想去,真的,算是我们硬拽上车的,剧组里里外外二十多人,自家兄弟还好说,外面给我们打下手的都是穷学生,能欠工资吗想着小许姐们儿推荐的老板,听起来又挺像回事的。”
“就去了。”
“那比装得倒像,跟我聊费德里克、让雅南、冢本晋也我就他妈喝嗨了,瓶对瓶当兄弟,真以为自己遇到了长眼睛的伯乐。
“后来散的时候,我们这边去的人七七八八都喝醉了,那比找了几台车,说送我们回去,还特高风亮节找了个女司机过来送小许,她也晕得很。
“我当时但凡长个心眼,就该知道事情不对,小许根本没怎么喝酒,就在小谢旁边喝饮料,还是我敬酒的时候喝了小杯,怎么会晕。
“等她发信息和定位过来,我才醒了点,拎上我一哥们打车去了。
“到地方一看,卫生间满水槽的血水,小许被那比拿东西砸了。那比还他妈笑,说年轻人怎么不懂事啊。
“懂他妈懂我跟哥们儿冲上去把那比给狠揍了一顿。”
顾盼插了句话“你们打人”
“是。”褚兴哑嗓,“坏事坏到我手上。那比的人也到场了,别的没见,就看到我打他们老板。本来小许是受害者,结果我们变成了施暴的那方。那比要报警抓我们,还要我们赔钱。小许为了我们,跟姓谢的不知道怎么商量的,反正这事儿给压下去了。”
桌子椅子叮里咣当作响,附带陈溪破口大骂。
“你他妈脑子没被人砸是你妈怀你被驴踢了肚子先天缺损草他妈姓谢的我早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拍个屁的电影你他妈就该直接去拍驴蹶子你他妈怎么不去死”
陈溪骂人的功力自奶奶辈传承,自小鱼塘藕池久经历练,气急上火能连着骂上好几个小时不带重样,许安易不想给卷毛听,便要去关语音。
“不要关。”林继桥直觉抢过手机,“我也想骂人,想打人。”
手指死死地按着屏幕,硬生生揿出一条裂纹。
褚兴口音重语速快,但关键意思她听得懂,也听得明白。
那边顾盼一声尖叫,“行了二二,再打出人命了”
“你们帮帮忙,求求她,”褚兴呼呼喘气,哀求道,“我真的这电影要是能拍完,我觉得我去无期徒刑都值得了,要不你让我死也行。”
“滚你给我滚,外面楼道窗开的,去死吧”
褚兴咕咕哝哝真往外走,顾盼说话了“褚兴你先回去,回头看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