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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倾城gl 第39分页

作者:晓梦霜天 字数:14068 更新:2022-01-11 13:12:30

    “我愿意因为你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皇城脚下,不喜争权夺利。”慕绯专注的目光将她深深看住“你不喜欢,我便不回去了”

    南雪衣微微挑眉,清眸闪烁着几丝困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我不曾这样说过。”

    慕绯灿然一笑,颊边的小酒窝美得动人心弦“因为我了解你,知道你一定不喜欢。雪衣,你迁就我宠溺我这么多年,就让我迁就你一辈子吧”说着说着,她忽然握住了南雪衣的手,霎时忘了自己手伤未痊愈,恨不能把南雪衣握进她的心底,融入她的魂魄

    “雪衣你嫁给我吧就如男女成亲那样,你我父母都不在了,就让天地日月为我们做一个见证你嫁给我好不好”

    南雪衣整个人都顿时僵住了,脸颊刷地绯红如霞,火辣辣的烧了起来相识七年了,她竟在此刻无法直视慕绯火热的眼眸,全然不知所措“雪衣”她脸红的模样让慕绯看得痴了,南雪衣却倏地起身站起,背对慕绯走到了远处“你你说什么呢”

    见她避开自己,慕绯顿时急了“你不愿意吗那我嫁给你,雪衣你娶我吧”

    她的话简直让南雪衣啼笑皆非,冰雪娇颜之上的红晕层层漾开,越染越深“你这傻孩子,你我之间还需要那些繁文缛节么家里没水了,我出去一趟”话音刚落,南雪衣就提了木桶,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院。

    “雪衣”慕绯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她一声声唤着南雪衣,追着她的背影跑了出去

    出了竹屋步行不足半里,就见一条飞瀑垂挂而下,放眼望去皆是水雾缥缈,飞珠jian玉。瀑布两边的崖壁上青苔密布,秀木扶疏,野花撒落其间,与雪白的瀑布交相辉映流水细柔,轻盈地漫过悬壁汇入一泓深潭。透过日光折s,he出琉璃般的色彩。

    瀑布边哗哗的水声和着森林中的鸟鸣猿啼,青崖飞瀑,美不胜收。

    “这里真美”慕绯抬头仰望,由衷赞叹道“玉虹饮涧卷轻帘,水云深处别洞天。比我们碧云山的风景还要隽秀几分你每日就来这里打水吗”

    “恩,房山地质潮shi,这条飞瀑就是由山岩深处的幽泉汇聚而成。清澈甘甜,都可直接饮下。”南雪衣清悦的声音也隔着水雾朦胧“我每日到这里挑水三次,这才能给你烧水煮饭。”

    慕绯循声望去,只见南雪衣先将木桶搁在一旁,素手探入瀑布的水帘边缘,浣洗双手,拍打脸颊她沾了水的肌肤似雪晶莹,一支碧龙簪挽着秀发,发如云,人如玉。她淡淡微笑着,柔美的下颔稍稍抬起,几缕碎发被风吹的漾起微澜。她白衣翩然,身周云烟雾绕,与身后的碧水青山融为一体

    慕绯呆呆地站在南雪衣身后,竟是看得入迷了。开口唤她,声音都带了些许沙哑“雪衣”

    南雪衣回眸“嗯要不要也来洗洗”

    慕绯喃喃道“我在宫里的时候见惯了种种胭脂水粉,养颜秘方,都不及你用清泉浣洗。以前总听人赞女子出水如芙蓉,天然去雕饰。见了你,才知道世间真有这样的人”

    南雪衣细细回味她的话,忽然目光一黯,叹笑道“你是在把我同东方若情作比较吗她的确有种惊艳之美,高贵妖娆,说是倾国绝色也不为过”

    慕绯一愣,没想到自己无意提及“宫里”就会让她想到东方若情。她转念一想,紧咬的朱唇重新展开笑颜,带了一丝俏皮的模样“你把她夸得再美,我爱的人还是你”

    南雪衣身子一晃,她想转身走下瀑布边的岩石,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失衡快要跌倒下去

    “雪衣”慕绯吓得惊叫一声,冲上前去,伸手就去拽南雪衣的衣袖狠狠捉住了她的手,猛地揽入怀中

    “绯儿,”南雪衣惊魂方定,就挣脱开慕绯的拥抱捧起了她缠着纱布的手,眸中满是心痛焦灼“你的手怎么样,痛不痛你快说话啊”

    慕绯一言不发地感觉了片刻,抬起手,复又放下,然后又试着像刚才那样握紧指尖“不痛,一点儿也不痛”明眸中迸出慑人的光芒,慕绯脸颊涨红,失声叫道“我的手好了,它是不是已经好了”说着,她紧紧地抱住南雪衣,双臂有力地环住恋人柔软的身躯,欢喜得像个孩子一样“我可以抱你,我又能抱着你了哈哈哈,我好了,我没事了”

    南雪衣静静依在慕绯怀里,此刻她开心的模样,她胸口清晰而狂乱的心跳,所有的一切都告诉自己这两个月的辛苦是多么值得,这一切温暖的感觉是多么无法言喻炽热的拥抱松开了一隙,慕绯凝视着怀中的恋人,她发间的碧龙簪因日光的照耀,通透明净。一切尘世喧嚣都寂灭在南雪衣的眉眼之中,如此深刻的温柔。

    如果没有她,自己漫长的一生早在十岁那年便结束了。

    慕绯情难自禁地轻轻吻上那双娇唇,南雪衣嘤咛一声,霎时四周的水声与鸟鸣也全都归于宁静。她们像是一同置身于湖水波心,轻轻飘荡,宛如神仙眷侣与世绝离

    、第一百零七章 惊变

    夜阑人静,小竹屋外。

    月华如练,星空深远,微冷的夜风都带着醉人的柔和,吹入轩窗撩起灯影晃动,连山中的蝉鸣鸟叫都不觉得喧闹。慕绯与南雪衣相拥坐在房门外的木阶上,一个身着碧色罗衫,一个白衣胜雪。两人不是并肩而坐,而是慕绯坐得比南雪衣更高一阶,让南雪衣能极为放松地靠在自己怀里。月色静静落在她们身上,如轻纱云雾,聚拢而又散去

    两人一同听风赏月,沉思追忆,哪怕一言不发都有温暖的默契与爱意在彼此之间缓缓流动,柔情蜜意,羡煞旁人。

    “绯儿,”沉默了许久后南雪衣忽然开口唤她“今早我逛市集的时候,听到一些消息”

    慕绯温声耳语道“什么消息”

    “公主大婚,天下大赦。”南雪衣阖上了双眸,颤动的眉睫似笼了一层轻愁“十日之后高逸幽就要成为驸马,袭临江王王位,得辅佐皇太女公主之权这桩婚事女皇暗中筹备了不止三个月,却到临大婚前十日才昭告天下,以防生乱。”

    慕绯眉梢不由自主地蹙起,问道“那墨天诏呢,还是没有音讯”

    “恩,但我总觉他就在附近,在离京很近很近的地方窥视所有人。”南雪衣淡淡回应道,十指穿过慕绯的手心与她紧紧相扣,神色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东方母女与高氏算是正式结盟了,你有什么想法么”

    “若情和表哥性子都太刚烈”慕绯说了半句便忽然顿住,心里霎时掠过千般想法,想说东方若情与高逸幽不合适,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叹息道“罢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数,在一起或不在一起,终究逃不过造化弄人。皇位之争也是如此”

    南雪衣诧异道“那必然是一场苦战吧,你不会帮她么你与墨天诏也有杀母之仇”

    慕绯莞尔一笑,纤巧的下巴轻轻抵在南雪衣肩上,极为认真地低语道“我想保护的人只有你,除非有人伤害到你,不然不然我就如你一直教我的那样,放下报仇的执念,和你去没有任何恩怨的天涯海角。再不会受伤,再不会分开”

    南雪衣笑而不答,心中有淡淡喜悦,也有几丝莫名而来的忧伤。她不希望绯儿放弃复仇是为了迁就自己,与其这样,她宁可是自己成全慕绯倔强好胜的性格,和注定不平凡的宿命,她反而会更觉得心安。

    “雪衣,你还没回答我问题的呢”那人欢悦的声音打断了沉思,回眸只见她明媚的笑颜。南雪衣亦随着她笑“恩什么问题”

    慕绯郑重其事地执起她的手“你愿意嫁给我么”

    慕绯的双手今日才刚刚拆去纱布,鞭伤虽然愈合,但那道道殷红伤疤仍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你记不记得我十四岁的时候就这么问你了”慕绯陷入回忆,眸光莹润闪烁“当时你说,没有三媒六聘岂能随随便便嫁了后来我说我就是最好的聘礼,你还记得吗”

    南雪衣忆起她当时俏皮的模样,笑着点头道“当然了,从没忘记过。”

    “当时是我不懂事,如今想来,我很想给你天下最好的聘礼,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爱人,都祝福我们”说着说着,慕绯的神色忽然黯淡下来,摊开了自己的双手“可我终究什么都没有,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能给你富贵安稳的生活,甚至连这双手都险些失去雪衣,我不想委屈了你,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南雪衣知她心中顾虑,回身捧住慕绯的脸颊,柔声道“若说委屈,你唯一委屈我的就是你执意要寻到灵药,我宁可把你逐出师门,你还是非找到灵药不可。除此之外什么身份地位大富大贵,你觉得我在乎吗我们回铸剑山庄也能安稳一世,但我不希望我们的爱会让铸剑山庄置于流言是非”

    “我抛下一切跟随你,你还要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吗”

    慕绯听着,明澈的眼底已是泪光潋滟,孩子般地撒娇道“可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

    南雪衣宠溺地望着她,雪腮映着晕红,妩媚动人“我最爱的人是绯儿,最想嫁的人也是绯儿,这样够不够”

    慕绯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拥住南雪衣在她柔软的唇上狠狠地烙上一吻,如浓酒一般炽热迷醉直吻到两人喘不过气来,慕绯才满足地挪开了唇,脸上泪痕还未褪,就露出神秘一笑“你等我回房取两样东西”

    南雪衣独自等候了片刻,慕绯就出来了,只见她从袖中取出一对赤红色晶莹的玉手镯,一个戴在自己手上,另一个牵起南雪衣的手腕替她套上。紧接着又是一串粉润剔透的耳坠,慕绯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为南雪衣戴好

    手上忙碌着,慕绯ji,ng致的脸庞也漾开了一丝红润,笑的眉如弯月“一对赤玉玛瑙手镯,一对北海芙蓉心耳坠,都是我六周岁生辰时父皇赏赐的宝物。玛瑙是佛家七宝之一,辟邪护身,宁神养心;芙蓉心则象征天赐良缘”

    “父皇曾说,这是留给我长大后有了托付终身之人以后,做随嫁的宝贝。宫变之前,母妃将留给我和弟弟的珍宝全都运出宫让舅舅保管至今。这次回京后,我在舅舅府上找到了父皇母妃的许多遗物和画像。”

    说话间,那一对北海芙蓉心耳坠已在南雪衣的乌黑的发间轻轻摇荡,星光落处,珠影碎玉,美得令人窒息。

    “雪衣,你戴上真美”慕绯目光一动落在她脸上,一时间流连忘返“这便是你我定亲之礼,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先回铸剑山庄,然后我去别处造一座新房,再风风光光地将你娶走好不好”

    南雪衣垂眸浅笑“好,我一定好好戴着它们。”说着,又在慕绯的小酒窝边轻轻一吻“我有些乏了,我们回去歇息吧。”

    慕绯起身搂着南雪衣回房,推门之前,她快速瞥了竹林深处一眼,只见一簇黑影在远方一闪而过,正是一直在暗处窥探的双头姐妹恋姬与倾欢。

    慕绯暗自攥紧了拳,看样子是时候为雪衣恢复武功,等她们师徒联手,看那妖女还能嚣张到几时

    同一天夜里,太行山冷月当空,千峰耸立。

    峻岭起伏的山峦一直绵延到一处地势险要的阔野,名曰紫荆关,历朝历代都是兵家要地。大靖王朝建国后在太行山下驻军二十万,在紫荆关建“太昌县”。太昌知县形同虚设,真正的权力集中在太行大营的统领、大将军霍杨手中。

    身为建国元老,霍杨原本与恒山大营和齐营的大将誓死效忠沈氏帝王,受皇天印调遣。然而在东方端华密谋篡位的那些年里,另外两营相继背叛,旗下兵力最强盛的霍杨却不愿受东方端华支配,便提出割据为王的条件。东方端华为尽快覆灭沈氏,只好答允。

    深夜,奢华的将军府如一张巨大的棋盘铺展在太昌府中央。书房灯火昼夜不息,一个年逾五十的老者正伏案钻研兵书。他发须花白,轮廓瘦削,一袭青衫颇有风骨,深邃而锐利的目光只盯着手中书卷,心无旁骛。

    “吱呀”一声,轻巧的推门声打破了屋内宁静,只见一个身长八尺,硬朗壮硕的年轻男子端着茶盏走进屋内。正是霍杨二十三岁的儿子霍风。霍风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地开口道“父亲,我今日泡了您最喜欢的碧螺春,歇歇ji,ng神再看吧”

    霍杨头也没抬“恩,放着。”言罢,他却突然察觉出一丝莫名其妙的异样。老将军这才抬眸审视,狐疑的目光将儿子全身打量了遍“风儿你的声音怎的沙哑了”

    “咳咳咳,”霍风咳嗽了几声,道“儿子是染了风寒,不碍事。”

    霍杨心中仍有疑惑,可他根本说不清这奇怪感觉从何而来,甚至连屋外吹入的秋风都带了一丝y冷与诡异。霍杨沉默了片刻,终究没再问什么,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事,就先歇着去吧”

    霍风将茶盏搁在了父亲桌案上“是,父亲别忘了喝茶就好。”言罢,男子匆匆离去,重新关上了房门。

    霍杨叹了一口气,顺手掀开了青瓷茶杯盖,这一掀,久经沙场的老将军突然失声惊叫,只见茶杯中赫然泡着一只黑褐色的毒虫那毒虫像拔了尾巴的蝎子,不知死活,可怖异常霍杨浑身惊颤,大喝一声打翻茶盏,那毒虫竟从碎裂的杯中跳起,一下子咬住了霍杨的咽喉

    “来人”老将军痛得嘶声大喊,捂着脖子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垂死挣扎。毒虫正一点点咬破他的咽喉,鲜血如注,锥刺灼烧的剧痛侵蚀着他的神智。霍杨双眸充血,喉咙渐渐发不出任何声音保护他的侍卫都去了哪里是谁,究竟是谁要害他

    “救,救我”最后一声低哑的呼救,湮没在了将军府宁静的夜色。

    霍杨遇袭半个时辰之后,一辆马车狂奔着进入太昌县后山。

    马车在树林深处急促勒马,车上跳下一个黑袍男子,风帽下缓缓露出一张青白诡异的脸,正是霍家长子霍风。他稍稍环顾四周,掀开车帘亲扛出一个沉重的麻袋,狠狠丢在了地上。刹那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忽然y风大作,风声越刮越急,像是幽魂的哭泣声令人寒毛直竖

    霍风的唇角裂开一丝怪异的冷笑,十几束黑影就在这时从半空落下。为首的是两个白发老者,雪白的须发在黑暗中迎风飘舞。身后则是一群看不清面目的神秘剑客众人落在霍风面前,齐声叩拜道“参见主公”

    来者正是沧浪阁的阁老元龙与青崖。另一位阁老白鹿在渝州城偷袭慕绯时,死在了慕绯剑下,只剩青崖侥幸逃脱。

    “霍风”刷地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容,冷月下,那张受尽战火洗练的脸赫然交错着两条深陷的伤疤,y鸷冰冷的眼神不似活人,像一条嗜血的虎狼,浑身都散发着可怕至极的肃杀戾气。是墨天诏,他真的回来了。他在数月前与高逸幽的苦战中毁了容貌,兵败金陵城,携五万残兵消失无踪。

    墨天诏冷瞥了麻袋一眼,两三个沧浪阁剑客马上解开麻袋。麻袋中拖出两具身体,一个是已经死去的霍风,一个是不省人事的霍杨。老将军的喉咙已经包扎好,用了数层纱布才掩盖了黑色的毒血。

    阁老元龙抚须笑道“我沧浪阁十大毒物之首的夺魂血蛊虫,总算是派上大用场了”

    “是啊,等霍杨一觉醒来,可就不是从前的霍杨了”青崖附和道“神智失常,任人摆布,我们让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而且这血蛊虫寄居在了他的喉咙,就算有人发现了想取出来,也会让姓霍的断喉而死,真是绝妙”

    元龙望向墨天诏,又道“霍杨割据为王后一直闭门造车,自创兵法奇阵。光是他书房里的兵法秘籍、行军布阵图,就足以让主公如虎添翼,攻破皇城”

    墨天诏心中燃起狂烈的报复欲,朝天怒吼道“端华啊端华,你让我金陵军覆灭过半,我就让太行大营二十万大军为我卖命斗了这么多年,是时候结束了”

    众人齐声高呼“主公英明”

    “哈哈哈哈”黑袍男子爆发出一阵y森狂笑“沧浪阁各部听令,霍杨中毒只是开始,我要在一年之内攻破玉京,登上大位”众人俯身叩拜“我等誓死效忠主公,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一直狂笑着,掌心涌起一股狂暴的真气狠狠击向地面,地动山摇。多年的积怨,让他的心彻底入了疯魔,什么都忘却了,再不是当年追在东方端华入宫的仪驾后,晕倒在雪地里的少年

    、第一百零八章 假婚

    “轰”的一阵震天响动,一簇又一簇的礼花在夜空绽放,几乎照亮了整个皇宫。东宫仪德殿内,龙凤红烛高照,满室流光溢彩。

    大靖历昭华二十年十月十五,良辰吉日,皇太女东方若情与临江王高逸幽奉旨完婚,举朝同庆。高逸幽的生母,幽居宫中多年的沈孝君恢复夫人名号,迁回临江王府。

    洞房花烛夜,东方若情一身金钗凤冠、面罩红菱纱喜帕端坐在凤榻上,自始自终一言不发。新婚驸马高逸幽昂首站在她面前,一身大红色喜服红得耀眼刺目,满室的红烛映得他的轮廓清俊柔和,剑眉星目,不似戎装时候的冷肃。东方若情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瞬间,她脑海里竟浮现出了慕绯的脸

    因为是姑表亲的兄妹么,那样细微的神似都能被自己感觉出来东方若情凄然一笑,硬生生地把那人的影子从脑海里逼了出去。身旁一个头发雪白的百岁老婆婆笑呵呵地看着他俩,按大靖礼仪,公主婚嫁必须要找一个一生顺遂的“如意婆婆”,和若干冰清玉洁的少女陪入洞房。老人和少女分别象征幸福与忠贞,陪伴公主驸马完成最后的合卺礼仪。

    只见如意婆婆眉开眼笑,对高逸幽道“时辰到了,请驸马爷为公主掀开红喜帕,夫妻同结连理枝,恩恩爱爱两不疑”东方若情的心猛地一沉,高逸幽紧张得屏住呼吸,他接过如意婆婆递上的金翅凤羽挑杆,一点点挑开了东方若情的红喜帕

    喜帕下,一点点露出那绛红的朱唇,明艳似火;秀挺的鼻梁,如美玉雕琢;雪肤莹白剔透,玉体有奇香萦绕,最美的是那一双盈光涌动的丹凤眸,她直勾勾地盯着高逸幽,那眼神却像一盆冰冷至极的雪水扑面而来,冷得不带一丝温度高逸幽顿觉呼吸错乱,他痴痴看着东方若情,眼前这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她那样美,分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又仿佛雪山冷月不可亵渎

    这冷傲华艳的女子,从此后便是他的妻了

    “冰玉壶心鸳鸯丝,纤纤绾做同心结。”如意婆婆念叨着吉祥话,手拖金盘,将合卺酒跪送到了两人面前“请驸马公主饮下夫妻合卺酒,从此喜结天缘百年好,开枝散叶万民福”

    高逸幽僵直着身体坐在若情身旁,只觉一阵阵喉咙燥热沙哑,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反而是东方若情泰然自若地拿了其中一杯,递到高逸幽唇边“公主”高逸幽开口唤她,心跳狂乱不能自持。东方若情仍是面无表情,玉臂缠绕上来,与高逸幽同饮下了交杯合卺酒。

    如意婆婆满意地笑了,枯槁的手抚过东方若情与高逸幽的长发,撩出几缕发丝以五彩丝帛系成了同心“如意同心结,白首不相离。恭喜驸马公主大礼已成,老身告退了”

    众侍女亦俯身叩拜“恭喜驸马公主大礼已成,奴婢告退”

    洞房内霎时安静下来,静得只听见红烛彻夜燃烧的啪啪声。高逸幽目送如意婆婆离去,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他正想好好看看东方若情,一阵可怕的晕眩感忽然自额角太阳x,ue蔓延开来“公主”他抚着额头走向东方若情,伸出双手想要触碰那一抹倩影

    朦胧中东方若情似乎对他笑了“怎么了,我的驸马”

    那柔软娇媚的声音让高逸幽的身体霎时失衡,一个踉跄扑倒在东方若情怀里,高逸幽口中含糊地呜咽着,猛烈摇晃着自己的头想要驱散那可怕的困意东方若情咬着牙根扶起高逸幽,摊开衾被,不由份地把高逸幽推了进去。

    高逸幽睡得极为不安,搂过软玉温香的鸳鸯被,仿佛是在梦里和公主完成那春宵一刻

    东方若情唇边牵起一抹极冷的微笑,她方才用的正是当初慕绯除掉右丞相梁惑的法子,指尖沾了些许迷魂药,直接涂上了高逸幽的杯口

    一切顺利得出乎意料,东方若情偏过头去一眼都不想在看他。高逸幽内功深厚,意志刚硬,宫中的迷魂药对他只能维持片刻。墨成香还在仪德殿外等她,等她出去才好换了替身进来圆房。东方若情正要起身离开,凤榻上昏睡的男子竟突然睁开双眼,粗粝宽厚的掌心一把扼住她纤细手腕

    “啊”东方若情骇然回眸,只见高逸幽正死死盯住她不放,深冷的眸子里窜出浓烈的“公主,公主”

    东方若情断然厉喝“你放肆”她奋力甩开高逸幽的手,又要起身,头皮的扯痛感又霎时把她拉了回来是同心结,那该死的同心结把她和高逸幽的一缕发丝系在一起,一时半会儿根本解不开

    “你是我的妻子,你要去哪里”高逸幽脸上惊怒交加,他手腕力道生猛至极,一把将东方若情拽到床上。“啊,你放手”东方若情疯了般奋力挣扎,尖叫怒骂,却没有任何人能听见她在内殿深处惊惧的叫喊没有人会打扰公主驸马洞房之夜,连墨成香也不知去了哪里

    高逸幽狠狠扼住她的双手,健硕的身体不顾一切地倾压上去,压得若情喘不过气来。征服的快感瞬间窜上高逸幽的脑海,他俯视着东方若情,男子炽热而狂乱的气息铺天席卷,像是牢笼,把她死死困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东方若情不住推打,惊恐耻辱的泪夺眶而出。

    “我会好好待你,相信我,你要我如何我都愿意”高逸幽俊眸泛红,他本就爱慕东方若情,烈酒和迷魂香的作用更令他理智丧失,难忍心中欲望“情儿,你是我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说着,他的双唇霸道吻下,近乎粗暴地啃咬东方若情的娇唇,吞噬她的愤怒她的哭泣“不,”东方若情猛地别开脸躲避他肆虐的吻,厉声吼道“我们不是夫妻,永远不是”

    “你说什么”高逸幽剑眉紧蹙,粗粝的掌心倏地滑向女子玉腿深处,若情失声尖叫,那尖叫声在高逸幽混沌的意识里也仿佛是对他的诱惑高逸幽再也忍不住暴涨,双手按住东方若情的手腕,滚烫的男性体温隔着还未褪去的衣物。摩挲着东方若情娇嫩的玉腿肌肤,随时都可能侵占上来

    “啊”东方若情大喊一声,濒死的痛苦令她耗尽全身力气突然挣开了自己的右手,抡起一掌便狠狠打在高逸幽脸上高逸幽吃痛地捂着脸颊,东方若情已起身跳下凤榻,两人系着同心结的发丝在纠缠中扯断,人已疯狂逃出了内殿

    高逸幽顿时清醒了一瞬,起身追去“情儿,情儿你别走”

    就在这时,仪德殿一扇侧门“轰”的一声被人踹开,墨成香又惊又怒,竟是领着一个和东方若情一模一样的女子闯进内殿。“情儿”高逸幽迷迷糊糊地朝她走来,墨成香一个健步窜上前去,掌心一展,无数迷魂香粉末直接甩在了高逸幽脸上。

    高逸幽踉跄挣扎了几步,双膝一软倒在了地上。

    墨成香转身,对身后的“东方若情”道“还不快扶驸马上床,你爹娘的性命不想要了么”

    那女子吓得脸色一白,颤栗着扶起高逸幽,朝内殿走去

    玲珑阁,东宫偏殿之一。

    替身送入洞房后,墨成香将失魂落魄游荡在外的东方若情找了回来,暂且安置在玲珑阁内。只见东方若情僵着身体坐在床上,扯破的喜服和满头金钗凤冠,珠翠配饰全被她丢在了地上。她面容苍白,鬓发凌乱,指尖死死嵌在手心里,白皙的手背上还残留着与高逸幽纠打留下的些许血痕她的眼神凄厉而恍惚,俨然是在洞房里惊吓过度。

    墨成香心底一阵阵内疚不安,主意是她想的,她想用此计钳制东方若情为爹爹谋利益,却深深伤害了若情。

    墨成香拿过一把梳子想替她梳头,东方若情冷眸一抬,啪地一下狠狠打掉墨成香的手,喝道“你滚,统统给我滚”

    “你冷静些,”墨成香柳眉深锁,叹息道“情儿妹妹,是我不好我来迟了一步。”

    东方若情望着窗外月色,失神喃喃“今晚是我洞房花烛之夜,我也是个平凡的女子,也幻想过自己究竟会和怎样的人度过余生我想过很多种情形,却从没有一种是这样”

    墨成香俯身捡起打落的梳子,轻轻滑过女子如瀑的长发“我知道你心里恨,恨你母后,恨高逸幽,恨我,恨沈慕绯”

    东方若情冷冷一笑“我不恨你,我知道你不是真心帮我,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是我自己无法接受高逸幽,我自食其果”

    话音刚落,那人便递来一块幽香淡淡的手帕“若是心里实在难过,就哭出来吧,哭出来能好受些。”东方若情接过手帕,再忍不住泪如雨下,哭得浑身簌簌发抖,听得墨成香的心都快揪了起来。

    墨成香坐到她身旁陪着,缓缓说起了自己的经历“记得我挟持你逃出京城那次,我一直追到渝州,跟随在南雪衣身后保护着她。一路上看她和沈慕绯甜蜜相处,打情骂俏,甚至就住她们隔壁的客房现在想来都不知自己怎么这样傻,但我真的做到了,因为我坚信她迟早也会有需要我的时候,她迟早会看到我一丝的好。”

    果然,东方若情哭了一阵后渐渐止住了抽泣,回眸凝视着她忧伤的侧颜“后来慕绯寻灵药而去,我照顾南雪衣养病,唤她一声姐姐,所有的痛苦与付出也终于在那一刻有了意义。虽然答应过要和她做一生一世的好姐妹,但我知道,我终究是要离开她的。她与心爱之人重逢,我就无需再回去了。待在宫中,也是因为我无处可去”

    东方若情心有同感,颤声道“是啊,一段感情,如果那个人不需要的话,迟早都要走向死亡”

    “你母后是个很可怕的女人,她掌控一切,如今我留在宫中,她也像对待慕绯回宫时那样听之任之,心有盘算。”墨成香凤眸流转,忽然换了话题道“所以你不必担心有任何人会威胁到你们母女的江山皇位,至于高逸幽,你对他本就没感情,对付起来还不容易么”

    东方若情淡淡应允了一声“恩”

    见东方若情终于神色如常,墨成香亦柳眉舒展,唇边无意绽开一缕柔媚笑靥“好了,你还是在天亮前小睡一会儿吧,等另一位公主殿下出来,我再叫醒你”

    东方若情睡得极为不安,梦里的高逸幽面容狰狞无比,粗大的手掌死死勒住自己喉咙。到了半夜,东方若情在噩梦中骤然惊醒她侧过身来,墨成香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守在附近,而是不知何时上了公主的床榻,就睡在了她的身旁

    “你不是说”东方若情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但又见墨成香神色疲倦不忍叫醒。她担心洞房里替身能否顺利应付高逸幽,准备跨过墨成香的身子起身下床。不料她刚刚玉腿一抬,就踢到了墨成香。东方若情屏住呼吸,而墨成香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声,雪臂皓腕无意识地揽过东方若情柔软的腰肢,慵懒地身子一侧,把东方若情又“抱”回了床上

    “你”东方若情愈加气恼,这十恶不赦的妖女对自己百般利用挟持,就算如今不想和她为敌,但和她的连朋友知己都不算,这样亲密搂抱简直

    淡淡的香气随着肌肤相贴的亲近扑入东方若情的鼻息,是她身上剩余几包迷魂香的味道,与女子温软的体香融为一体,缥缈如醉。东方若情摸索着墨成香的衣裳,搜出那迷魂香丢到了远处。若还带着这些,她俩一定会睡得误了时辰,计谋败露。

    不想惊醒墨成香,就任由她这样抱着自己。仔细看去,她朦胧的轮廓如月色氤氲的剪影,眉目如画,长睫弯弯。睡着的时候眼角眉梢皆是宁静,不似平日里浑身都透着妖娆危险,眸子里转的都是y谋诡计。

    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坏吧。只可惜了是墨天诏的女儿,初尝就错负了真心

    东方若情轻轻阖上双眼,后半夜,竟是睡得格外安心。

    公主大婚后一个月,东宫玲珑阁。

    午后,东方若情倚着软榻小憩,身下垫着羊脂白玉枕,一袭绯红云龙纹曳地襦裙华贵美艳,娇颜略施薄粉,白皙透红,消瘦的下颔也渐渐丰润了起来。深秋寒冷,难得有这样好的午后阳光。淡淡的光影洒过紫绡烟罗帐,细碎而明媚。

    、第一百零九章 假孕

    公主大婚后一个月,东宫玲珑阁。

    午后,东方若情倚着软榻小憩,身下垫着羊脂白玉枕,一袭绯红云龙纹曳地襦裙华贵美艳,娇颜略施薄粉,白皙透红,消瘦的下颔也渐渐丰润了起来。深秋寒冷,难得有这样好的午后阳光。淡淡的光影洒过紫绡烟罗帐,细碎而明媚。

    墨成香就坐在她不远处的长案前,浅紫宫装,目若秋波,姿态放松不拘礼节,随手就翻阅起桌上散乱的奏折。公主大婚后一个月,也是她和东方若情朝夕相处的一个月因墨成香被安置在了玲珑阁,东方若情从勤政殿下朝后就常常捧着奏折到玲珑阁,两人偶尔交谈几句,倒也解了深宫寂寞。夜晚东方若情要回仪德殿就寝,按大靖礼仪,如果公主寝宫的红烛戌时亮起,驸马可入宫;如果是灭的,驸马再想见公主也是不可能的。

    洞房花烛夜后,那替身女子在墨成香的控制下与高逸幽又同房过两次,之后公主寝宫的红烛就再没亮过。高逸幽每次悻悻而归,却也不见丝毫的抗拒和怀疑。他很守本分地每日上朝参政,麾下二十万湘军驻扎在房山按兵不动。时日久了,高逸幽见东方若情不愿亲近自己,便请旨回了临江王府照顾母亲沈孝君。若情巴不得高逸幽离自己越远越好,欣然应允。

    而另一边,重伤的总管大太监赵凛在太医院竭力救治下开始好转,同样住进了东宫另一间偏殿。东方若情每日必去探望三次,却始终忍着不曾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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